第541章 關著吧
這次簽售新出一本耽美類漫畫，就是兩個男人的愛情，這種都是腐女才喜歡的漫畫，只有少數的男性讀者。關綴自己心裡有數，男讀者真要看也是偷偷摸摸網上買，畢竟讓其他女性看到會浮想聯翩，有時候焦點不是那麼好當的。
沒想到這人竟然就這樣大刺刺的拿了書過來要簽名。要麼這個人是個二百五，要麼這個人就壓根不知道買的是什麼書。
在一個，關綴心裡，這人就是那種不要臉的二世祖，看看他糜爛混亂的私生活就知道是個花花大少，最可恨的是無緣無故說自己拿了他的錢，她差那點錢嗎？這不神經病嘛。
李司空是覺得這妞拿了自己錢不承認，最後賴不過去了才還回來，掉錢眼裡了，人品有問題，貪財。雖然中間都是大熊再處理，但是今天碰上了，說什麼也要讓她羞愧一下，順便多看兩眼，誰讓她長的好看。
她對上李司空的視線，李司空鼻孔朝天，用眼角盯著她，關綴的臉上還是帶著溫柔和笑容，笑眯眯的又去拿書，這次李司空總算撒手了。
她快速的拿過來，快速的簽上筆名遞了回去。
李司空接過來，依舊用眼角看著她，書在桌子上敲了敲，慢悠悠的站直身體，突然開口：「哎，不在夜總會幹了？不當保潔員了？」
保安過來：「唉唉，簽完了往這邊走，往這邊走！」
他這說話聲音還挺大，周圍的人都聽歌了，關綴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沒說話，周圍的粉絲不幹了，「喂，你誰啊？怎麼說話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關大大創作的故事裡的人都有人物原型的？我們關大大隻是去體驗現實生活里的場景，你還以為我們關大大真是去當服務員啊？我們關大大之前還在醫院當過保潔員，這本故事裡的女主就是接替媽媽在醫院當保潔員的……」
說白了就是關綴寫什麼，她只要是沒接觸過的，都會親自去體驗一下，這樣的創作的時候才能體會主人公的工作環境和心態。
這個女孩子說完，那邊又冒出個人，對著李司空喊：「就是就是，我們關大大還當過潛水員，還跳過傘蹦過極，你怎麼不說？沒文化真可怕，竟然這樣說我們關大大！」
「就是就是！你一看就是個黑粉！你故意的吧？」
一個說話，後面七嘴八舌的人就特別多，每個都是在維護關綴的，張口閉口都是「關大大」。
李司空：「……」
關綴完全沒抬頭，已經有下一個讀者過來，一副仰慕的模樣，雙手把書遞過去，等著簽名，站著等的時候還一臉激動。
李司空嫌棄的要死，又瞟了關綴一眼，關綴低頭繼續簽字，就好像不認識他似得，李司空冷笑，賴他錢的時候怎麼不說？真是漫畫家？畫的什麼玩意？
他順手翻了翻，就是漫畫里的那種人像，眼睛佔了臉一半大，這哪裡是人？這是妖怪吧？
又回頭看了關綴一眼，什麼怪癖。難怪說離職就離職，原來壓根不是真心工作的，就是走過過場，體驗一下就閃人。
李司空嫌棄的要死，正要把書扔到人家排好的書堆里，那邊看到小白菜抓著一本書朝這邊跑過來，「饅頭爸爸，要這個書。」
李司空拿過來看看，「你看完了？」
小白菜點頭：「嗯。」
李司空氣死：「你都看完了還買幹什麼？這不是浪費錢啊？不買！」
小白菜撇著小嘴，漂亮可愛的小臉上是滿滿的委屈，排隊的女讀者們一看這邊這父女倆，頓時心都萌化了，一個姐姐說：「小朋友你爸不給你買我給你買！」
這話一說，份外有力量，頓時讓其他小女生跟著一起鼓掌起鬨，反倒弄的李司空沒人性似得。
小白菜一聽那邊有人說要幫她付錢，她便抬頭問李司空：「饅頭爸爸你要幫小白菜買嗎？你不買，有漂亮姐姐幫小白菜買。」
李司空：「……」真是氣死，「買！」
小白菜高興了，一眼看到李司空手裡拿著的五顏六色的書，小孩子不認識字，但是喜歡花花綠綠的圖畫書，立刻伸手拿過去，「饅頭爸爸，要看。」
李司空給她：「看吧看吧，正打算扔了呢。」
那邊的小姑娘們一個個偷笑，又鄙視他但是又喜歡他女兒。李司空拉著臉，真的拽著小白菜去付款了。
關綴的簽售持續到中午，她餓了，但是排隊的人讀者還有很多，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她的粉絲，還有一部分是看到有作者本人簽售，圖個新鮮好奇買了書過來排隊的，最無語的是後期還有男性讀者加入進來，當然，這部分人不是沖著書看的，而是沖著美女作者才買的。
人長的好看，就連買書都佔優勢。
出版社的編輯笑的眼睛都沒了，「關，還是你人氣旺。上次我帶那個誰來，排了兩行就沒人了，那個尷尬啊，後來還是圖書館來了人團購了四十本讓她簽才好點……你不知道，她臉都綠了……」
關綴還在低頭簽售，也沒應話，這種說人壞話的事還是不要說了，說了沒意思。
她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到中午了，紅姐趕緊說：「我去通知下，讓不要排隊了。這樣下去怎麼行？」
趕緊去跟圖書館人的，讓人加個牌子，讓不要排隊了。
雖說不讓排隊，不過就簽完，還是到了十二點多。
關綴甩著手腕，累的要死，簽一兩個無所謂，這一多手腕就酸，那些粉絲還沒走，攔著叫著要合影，關綴站到人群里，跟她們一起合影，紅姐帶著她準備去吃飯，走到書店門口的位置，一個小身影搶先一步跑到了關綴前面，小白菜回頭看她，舉起自己手裡的書，說：「姐姐你賣書嗎？」
關綴一看是個特別漂亮可愛的長的粉雕玉琢的小可愛，不由自主就彎腰柔和著聲音跟她說話：「是的啊，小妹妹你真漂亮，像個洋娃娃。」
小白菜說：「我也覺得我好看。」還用胖胖的小手拽了拽身上的小裙子，說：「姑姑買的。」
關綴誇獎：「真有眼光。」
紅姐在旁邊問：「你認識啊？」
「不認識。」關綴笑眯眯的說：「就是覺得漂亮。」又問：「寶寶你爸爸媽媽呢？就你一個人嗎？」
小白菜扭頭：「饅頭爸爸，姐姐理我，你騙人。」
李司空鼻孔朝天：「切——」
關綴：「……」
一見是他，關綴黑著臉站起來，更加嫌棄那紈絝子弟了，連孩子都有了，不跟老婆安安分分過日子，竟然在外面睡女人，這種人就是垃圾、人渣！
她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去爸爸那裡吧，再見寶寶。」
小白菜糾正：「是饅頭爸爸。」
關綴一時沒理解，饅頭爸爸？敷衍點頭：「嗯，是饅頭爸爸，拜拜寶貝。」
小白菜也擺手，一蹦一跳的跑到李司空面前：「姐姐理我，沒有不理我。饅頭爸爸壞，姐姐才不理你。」
李司空：「……」不屑一顧：「你爸我，是嫌她丑！」
小白菜也是有審美眼光的，小腳丫在地上狠狠跺了一下，說：「姐姐好看，饅頭爸爸黑。」
這是宮五的說，小白菜記得。
李司空覺得有必要給小白菜上一節課：「小白菜，寶貝啊，你要有審美眼光知道嗎？沒有審美眼光，以後找對象都找難看的。你記住，你饅頭爸爸這種長相，就是典型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玉樹臨風的完美。其他人都不如饅頭爸爸帥。你要是同意饅頭爸爸是最帥的男人，饅頭爸爸今天給吃買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
小白菜：「饅頭爸爸最帥。」
李司空終於滿意了，帶著小白菜出去。
周圍的顧客和買書的工作人員：「……」
那當爸的能要點臉嗎？
中午小白菜終於抱到了漂亮的冰淇淋。
「寶貝讓爸爸咬一口。」李司空對小白菜勾手指，小白菜見冰淇淋那麼大一隻，就伸出抱著冰淇淋的小手送到李司空面前。
李司空長大嘴巴「啊嗚」一口下去，咬掉了一大半冰淇淋。
小白菜：「哇——」
李司空被冰的捂嘴跳腳，小白菜還在那邊哭，他也很冤枉啊，小白菜還小，不能讓她多吃冰的。
周圍的人都看著這個缺德爸爸，小白菜快要哭死了，那麼大的冰淇淋，被咬的就剩一點了。
小白菜哭：「饅頭爸爸是壞蛋！」
李司空：「那你還吃不吃啊？不吃我勸吃了啊。」
小白菜哭的更傷心了：「不給饅頭爸爸吃……媽媽——」
好在小孩子鬧的凶，忘的也快，為了不讓饅頭爸爸把剩下的冰淇淋吃掉，趕緊咬了一口，被冰的打了個哆嗦，結果到最後還沒吃完丟掉了。
午飯是在一個附近的一個高檔飯店，李司空特地讓人點了小白菜能吃的，不能辣的不能太鹹的，還不能太油的也不能太費的，反正小丫頭很難伺候。
吃了一半的時候，李司空一抬頭就看到那個關東煮正就坐在中央大堂桌子上吃飯，是個大圓桌，除了她還有另外六、七個男男女女，有老有少估計是領導之類，一桌人說說笑笑的吃著飯。
李司空發現剛剛在簽售現場的時候，那個關東煮是化了妝精心打扮過，白衣黑髮一看就是女神級別的。可一脫離簽售現場后，妝容洗了不算，長發披肩的模式也變成了馬尾，還戴了個大大的黑框眼鏡，就連衣服也變成了休閑款。
要不是他火眼金睛，恐怕都認不出來這個妞就是簽售現場的那個長發飄飄的女神漫畫家了。
李司空冷笑，看來那女人就是用一時的偽裝欺騙那些讀者的，太差勁了，什麼美少女漫畫家？看看她的德性，哪裡像是美少女？
小白菜說：「饅頭爸爸，你都笑了好幾聲了，笑的好恐怖啊！你幹什麼呀？」
小白菜正是啰嗦的時候，原本是應該送幼兒園的，可是燕回不讓，每次送過去上課，他都把小白菜接回來，導致現在雖然學費教了，教室的位置也留了，但是小白菜經常缺課。
只要展小憐把小白菜送到擺宴的幼兒園上課，燕回就要千方百計把人給接出來，這次是委託了燕大寶接，理由是小白菜需要買很多書。
李司空瞪了小白菜一眼：「吃你的東西！」
挽了挽袖子，找個人看著小白菜，然後他搖搖擺擺站起來，朝關綴走過去。
關綴正低頭吃了一口菜，抬頭髮現大家都朝她身後看過來，下意識的回頭，李司空伸手摁在桌子上，那姿勢儼然是來了個桌咚似得，他問：「我說，你這人什麼意思？」
關綴伸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問：「這位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不溫不火，但是也不像跟其他人說話時候的那種單純的溫柔，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里也帶了幾分不悅，不知道為什麼，李司空就是覺得她好像有點在生氣，又有點不耐煩似得。
「什麼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李司空說：「哪天晚上你什麼意思？勾引完人就走？這不就跟老子褲子都脫了你跑了一個意思？你是老子睡的那麼多女人里，最沒道德的一個！」
本來這話說的曖昧含糊，換個女孩都要跳腳，結果關綴只是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這位先生，您能說的仔細一點嗎？」
說完還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周圍同桌吃飯的人都好奇的看過來，還有問的：「關老師，你認識這位帥哥啊？」
關綴笑眯眯的說：「紅姐，我突然響起我下本新文里的炮灰男二怎麼塑造了。」
紅姐看看關綴，又看看那個找茬的李司空，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你外體驗的時候認識的人啊？你說你這嗜好得害了多少痴情帥哥啊？」
紅姐立馬站起來，伸手拉著李司空的收朝外走，「這位帥哥，來來來，我們來聊兩句。小關這人呢脾氣特別好，對人也好，所以有時候很多年輕的男孩子對她有點誤會。明明她是對人正常相處，但是呢會有誤會她是對他們示好，這就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
李司空從剛剛開始就一臉茫然，嘛，嘛情況？這是……唱雙簧？
明明佔據主導的人是他啊，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
再回頭看關東煮，她已經跟飯桌上的人談笑風聲。
紅姐拉著李司空一通解釋，反正那意思就是肯定是關綴什麼時候給了李司空錯覺，讓他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其實是她平易近人的正常表現。
李司空：「靠！老子對她……不是，老子以為她對老子……」然後他把自己繞暈了，「什麼玩意？氣死老子了！」
甩開紅姐的胳膊，氣走了。
小白菜還坐椅子上拿小勺子自己吃飯，看到李司空過來，她抬頭問：「饅頭爸爸，你追到漂亮姐姐了嗎？」
「誰告訴你老子追她了？」李司空氣死。
小白菜晃著肉嘟嘟的小腿兒，說：「小白菜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李司空被氣了一天，等小白菜吃完飯，抱著小白菜走了。
把小白菜還給燕大寶，氣呼呼的說：「以後別帶她來了，老子看她眼疼！」
燕大寶氣壞了：「我家小白菜這麼可愛，這麼漂亮，你怎麼能這樣說。包子哥哥你看饅頭哥哥，太壞了，肯定欺負小白菜了！」
說完，瞪著圓溜溜毛茸茸的大眼睛盯著李司空，李司空差點吐血：「大寶啊，你這告狀告的也太過分了呀！」
燕大寶一扭頭，「哼！」
李一狄，伸手接過小白菜抱到懷裡，掂了掂：「小白菜今天在外面玩的高興嗎？」
小白菜說：「有點高興，有點不高興。」
「哦？為什麼不高興？」李一狄問。
小白菜回答：「饅頭哥哥追漂亮姐姐追不到，跟小白菜生氣。」
李司空吐出一口老血：「老子什麼時候追女孩子沒追到了？還有老子追不到的女人？小白菜，你個肉球，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知道你爸我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結果小丫頭一扭頭，直接趴到李一狄的另一個肩膀上，壓根不跟他說話。
李司空：「……」
燕大寶「咯咯咯」笑，「饅頭哥哥是個笨蛋！追女孩子都追不到，大笨蛋！」
李一狄伸手拉著燕大寶的手，一手抱著小白菜，說：「走，我送大寶寶和小寶寶回家，我們不搭理追漂亮姐姐都追不到的單身小狗。」
燕大寶說：「好！」
小白菜說：「好！」
李司空：「……」
一臉生無可戀，「你們給老子等著！」
追不上？呸！那是他懶的追……不對，他才不屑追女人，都是女人倒貼著找他的。
等那三人走了，李司空原地轉了個圈，給大熊打電話：「喂，老子問你，上次那女人叫什麼來著？」
大熊好奇：「哪個女人啊？」
李司空回答：「就是那個喜歡當服務員，又喜歡當保潔員的那個。」又進一步解釋：「賴老子錢，最後沒辦法又還給老子的女人。」
大熊頓時一身冷汗，「二少，這都過去的事了，您就別糾纏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再說她錢都還了，也不用在意這個了是不是？」
「不是，」李司空說：「老子有其他事找她，把她電話號碼給老子。」
大熊無語：「二少，咱不跟她一般見識唄。有什麼事您跟我說，我給您轉個話。」
「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李司空大怒：「難不成你把她養在外面當小老婆了？」
大熊：「……」趕緊把電話號碼給他，「二少，沒有的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老婆跟我感情可好了。」
李司空氣死，「誰想聽你跟你老婆之間的事？神經病啊！」
掛了電話，看著大熊發過來的手機號碼，冷笑一聲，發簡訊：我是你的粉絲，非常喜歡你的書，我們交給朋友吧。我是真心的，對你一見中情……
然後發過去。
關綴吃完飯洗完澡在酒店看電視，聽到手機響了一聲，她順手打開看了下，嗤笑一聲，還真心的，一見鍾情還寫錯了，這年頭錯別字顯得特別沒文化，他不知道啊？
雖然不知道是誰，關綴壓根沒打算理，按了返回扔到一邊，繼續看電視，紅姐敲門，跟她討論新書的事，關綴把電視聲音調小了，說：「角色我基本設定的差不多了，這本寫打算還寫耽美的。」
紅姐咂嘴：「關老師啊，其實現在吧，耽美的雖然能出版，但是想要出更大的發展還是不容易的。比如影視，你看，你賣了兩本影視，都是正常向的，其他耽美的賣不動，就算有人來買，價格也低，大多出的網劇，多虧啊。」
關綴點頭：「我知道啊，反正我也不差錢。」
紅姐差點吐血：「那你也不能不賺錢啊。這年頭，誰嫌錢多啊？就你不一樣。領導的意思就是你這本還寫正常向的，這樣的話不容易出問題，再說了，你也想要全面發展是不是？賣的出你才有的賺嘛……」
盯著她說半天，關綴被說煩了，只好說：「好吧好吧，那就正常向，不過先說好啊。要是硬扭不協調我可不管啊。」
「我對你放心，這算什麼事啊！」紅姐喜笑顏開。
這時關綴的手機又響了下，關綴都沒去拿手機，連看都懶的看。
李司空捧著手機等半天，瞪的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回復？她什麼意思？是不是沒被人表白過，所以被喜極而泣背過氣去了？
深呼吸一口氣，允許她抱著手機感動的哭一會再回復。
結果一直等到凌晨十二點，都沒等到回復。
李司空：「……」
夜風刮過，代表著蕭條的落葉噼啪連掉兩片在他頭上，生更半夜的大街上，偶爾才有形容經過，李司空捧著手機，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難道是哭了一會過後睡著了？
這就有點不能忍了，不知道他還在等回復嗎？面對著一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男人的表白，她不應該跪在地上唱征服，然後跪著回復嗎？
不過好一會過後，他突然想到那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啊，這樣的話，她不回復好像就正常了。
李司空終於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找地方睡覺去了。
一夜好眠，關綴在酒店的大床上醒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家。
其實她家就在擺宴，不過距離簽售點有點遠，她不想早起，所以就住到酒店來了，反正也不要她花錢。
吃完早飯後，換了衣服，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樓，塞到停車場的車裡，紅姐送她下來，她坐到車裡，「紅姐，你們人多，我就不送你們，先走了。」
紅姐對她擺擺手：「行，關老師你慢走，有事我聯繫你哈。」
關綴點頭：「走了！」
開車出車庫，回家。
紅姐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旁邊地下車庫的安保人員好奇的問：「那麼年輕，你怎麼還叫她老師啊？」
紅姐看了安保小夥子一眼，「年輕那也是老師，我就是伺候她。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搶呢。」見安保一臉不明白，她解釋：「昨天的圖書館的簽售她是主角，是個漫畫家，別看年輕，比我們都有錢。」
安保小夥子抓抓頭，巡邏去了，紅姐自己也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不是本地的，過來做簽售，現在只能回家。
關綴伸手開了車上的音樂，她的房子是全款買的，當然，擺宴市區的房子那是真的貴，所以她的房子買的偏郊區的位置，一個獨棟的小別墅，四年前買的，好處就是帶了個小院子，可以種些花花草草。
最開始都是花，後來關媽媽過來后，也不知道她怎麼搗騰的，都給搗騰成了菜園子，裡面種滿了各種菜，原本關綴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幾種名貴花都被擠到了角落了，每次看到，關綴都特別的肉疼。
車行駛在路上，她有兩年駕齡，以前不喜歡開車，覺得麻煩，後來開習慣了，倒是覺得有車也挺方便，主要是要是有個朋友過來，怎麼著也能接接送送之類的。
車開在路上，前方紅燈，她停了下來，車旁跟著也停下一輛車，巨大的轟鳴聲一陣一陣的發出來，這都停下來了，一直轟個發動機，這就是典型的顯擺，關綴最討厭這種人，生怕人家不知道他開的是什麼車似得。
說真的，關綴對車是真的不在乎，當初這車是她爸帶著她去挑的，她完全不懂，最後她爸挑了這車，二十萬，覺得代步車差不多，又不是要跟人攀比什麼，太便宜她爸擔心安全性，所以就挑了個差不多的。
旁邊的車一直在轟，關綴被吵的頭疼，扭頭看了一眼，那開車的人就跟專等她扭頭似得，她一扭頭，那土豪金的跑車主人立馬搭訕：「喲，美女，帶你都兜兜風啊。」
關綴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就是有病，陰魂不散啊，昨天遇到，今天開個車路上也能遇到，有毛病似得。
慢慢的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看向前方，李司空不要臉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沒辦法，他女兒那麼漂亮可愛，關綴看了都喜歡，結果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在外面背著他老婆胡搞亂搞，這樣一想，關綴無比同情他老婆和他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伸手按上車窗，遮住那人的嘴臉。
紅燈轉綠，她一腳踩下油門開了出去，結果李司空開的就是跑車啊，她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那輛土豪金，李司空很快追上了，繞到另一邊，「喂，美女……」
關綴伸手把這邊的車窗也升了起來。
李司空真是氣死，他帥成這樣這女人竟然這麼不識相。
一想到小白菜和燕大寶的話，更生氣了，這女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沒眼色，她都這樣了，還不主動點，要不是看她腿長的好看，看他理不理她！
不知道好歹！
關綴下了高架，朝著家的方向開車，李司空開車跟在後面，就不信她不下車了，關綴一見，發現這人跟蹤，頓時車頭一掉，沒有開往家裡的方向，而是重新調了導航，朝城區開去。
最後，李司空跟在她進了派出所。
李司空：「……」
關綴站在警察旁邊，說：「就是這個人一直跟著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我害怕，只能把車開到了派出所。」
然後李司空被人帶進去了，李司空炸毛：「你們竟然敢……」
關綴說：「這裡是人民警察的地方，你跟蹤什麼目的？他們怎麼不敢？我就是民眾里的一員，我的人生安全受到威脅，他們肯定要弄清楚。」
李司空氣死，嗷嗷叫要打電話，最後派出所要了號碼，打了李司空提供的聯繫方式。
李一狄確認似得的追問：「什麼？派出所？他幹什麼了？……跟蹤年輕女孩？車子的後備箱還發現了繩子？」他笑了下，說：「沒事，按照程序關著吧。」
掛了電話，還特地通知了一周人，誰都不許管他。
關綴做完筆錄就先回去了，李司空被關了一晚上都沒人去接他，本來都沒事了，結果第二天各種手續過後，被拘了五天。
李司空：「……」
他要是逃出去，會不會被當成逃犯抓起來，更嚴重就成罪犯了？
關綴逍遙自在的在家裡吃她媽給她洗好切好的水果，旁邊放著音樂，吃一半吃多了，跑到畫桌旁邊繼續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