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原來有花柳病啊!
在成夫人大吵大鬧之下,仵作緩緩從幕布之後走了出來,沖著楚王爺與楚王妃行了一禮,沉聲道:「王爺,王妃,成公子的死因是頭部遭遇多次的重擊后淹死的,後腦一處,胸口一處,頭頂一處,總共三處地方有被重擊的痕迹。肺部積水嚴重,口鼻有水草泥土,從而可以確認的是成公子是被淹死的。」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重擊了成公子后,成公子沒死,又推入水中淹死了他?」楚王妃訝異的挑眉,聲音也微微提高。
仵作一直彎著腰,認真解答:「是的,從身體上的傷痕能推斷,後腦遭受一次重擊之後,成公子並未死,與犯人應該有過扭打,胸口有被重擊的痕迹,頭頂也有被重擊的傷口,應該是第三次之重擊之後昏迷,從而淹死。從成公子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可能是治療成公子隱疾的葯也說不定,暫時不清楚是什麼,正在化驗中。」
「隱疾?」楚王妃疑惑出聲。
「不準說,本夫人命令你,不準說!」剛安靜多幾分鐘的成夫人又大吼了起來,楚王妃皺著眉看著她那撒潑模樣,沉聲道:「說!」
仵作看了眼成夫人,緩緩道:「是的,從成公子身查出,成公子得了花柳病!」
突然,成夫人像是泄了氣似的,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是看著楚王妃眼帶恨意,如果不是她,她的寧兒這病怎麼會被翻出來?
眾人一時之間突然明白,原來成夫人這般歇斯底里原來是為了這般,看向成夫人的目光多了一絲同情,而看向成寧的目光則是多了興災樂禍。
「怎麼會?」就連宛側妃也驚訝的捂著嘴,她從未聽過成寧得了花柳,而成夫人也從沒對她說過,畢竟,家醜不外揚。
「咳咳!」楚王爺輕咳幾聲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有些尷尬的看著仵作,沉聲問道:「可以查出兇手是男是女?」
仵作微微搖頭……
楚容琴盯著成寧的屍體,久久不語,看著歇斯底里的成夫人時,只是憐憫的看向她,突然,楚容琴出聲輕問:「成公子為何會出現在這後院之中?後院是女子之地,男子不得入內,本郡主真好奇,成夫人為何一開口就咬定是我殺了成公子,可否請成夫人解釋一下?」
楚容琴一針見血,直接挑明成寧來後院的動機。
宛側妃雙眼輕轉,哭道:「寧兒是第一次來王府,迷路也是難免,郡主這般質問的行為,可是在臣妾與姐姐兩人心口上撒鹽啊!王爺,求求您,一定要替寧兒做主啊,不明不白的死在府中,難保那賊子下一個動手的對象不會是我們王府的人。」
楚容琴看著宛側妃那不動聲色的指責,有些生氣,但楚王妃卻制止了她,沖著楚王爺淡淡道:「成夫人喪子之痛,言語難免有些激憤也是應當,琴兒怎可與夫人這般計較,還不道歉?」
楚容琴看著楚王妃的神情,不甘不願,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楚王妃見狀,才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抬頭看著仵作與成夫人,輕聲道:「請夫人不要見怪,琴兒她年輕氣勢說了些不好聽的,你別放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是何人殺了成公子才是最要緊的。」
不輕不重,楚王妃的行事手段沒有任何的破綻,完美到了極點,楚容珍聞言也心生警惕。
楚王妃,深不可測!
楚王妃優雅站著,神情淡漠,卻給人迫人的尊貴,讓眾人也不由心生敬畏。
這時,仵作走了過來,彎腰:「王爺,王妃,剛剛從成公子身上發現的藥包檢查出來了,是迷情香!」
楚王妃頓時挑眉,看向成夫人的眼色也有些不悅起來。
迷情香是什麼?那可是青樓構欄院最常用的催情葯!
想起外面的傳言,楚王爺向人看向成寧的眼光也就不一樣了,上門拜訪沒事,可帶著春藥拜訪那可就大有問題了,再加上他那好色的風評,讓人難免懷疑是不是他自作自受。
楚容琳恨恨的盯著楚容珍,時不時看向楚容琴,看到她完全無損,可成寧卻落得這下場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成寧會不會是楚容琴殺的?
對,也只有這個可能,這裡是她替成寧選擇的好地方,人煙稀少,如果成寧死得不明不白,絕對是楚容琴乾的。
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卻又不想楚容琴好過,氣憤沖暈頭的她脫口而出:「剛剛不久前我看到大姐從這裡經過,難道大姐沒有看到成表哥被人殺害的一幕嗎?」
最悲劇的龍套,就是咱們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