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閻赫贈簪
第16章
豆大的眼睛憤怒的一掃,林樂伸手直接指著非顏三人。
林義安大步走了過來,怒瞪著三人:「是你們欺負我林義安的女兒?」
林義安身為企業的領頭人,見識過的風浪比三個女孩女多得多,身上的氣息也凌冽盛人,讓人覺不住覺得心驚。
張雪與錢多多皺眉,眼中劃過一抹不安。
非顏微微抿唇,冷冷一笑:「小的鬥不過就大的來,等下是不是還有老的出現?」
聽著非顏的聲音,林義安的雙眼一眯,原本就豆大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
「爸,就是她,就是她拿了我的項鏈!」林樂指著非顏告狀,擺明了就是認定了非顏偷走了她的項鏈。
非顏微微抿唇。
好吧,那算是偷吧?
不過也是活該,眼睛長頭頂的人給一個教訓罷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看來你爸媽沒有好好的管教,正好,老子有的是時間,來人啊,帶走!」林義安根本不在意的別人的目光,帶走一個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不值得大驚小怪。
張雪與錢多多對視一眼,兩人心中一急,分明給自家的老頭子發信息,希望還來得及。
林義安身邊的保鏢上前,張雪的保鏢也不後退,林義安見狀眼中露出的狠辣,「張家的小娃娃,你的朋友叔叔我帶走,涉世不深的你不知道有些人專門就是假意跟大小姐做朋友以此得到好處……」
「非顏沒有偷東西!」張雪不肯後退,可是又不能用強,爸說過林氏重工的人不能惹,他們的勢務太過複雜,黑白軍政都有人脈,惹了就十分麻煩。
她家是商人,是不能跟這種人做對的。
「放心,要是真沒偷也不會冤枉她,人我就帶走了,替我向你父親問一聲好!」林義安大手一揮,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說著就要帶非顏走。
張雪跺跺腳,死老頭子,怎麼這麼慢啊
非顏沒有動作,反而十分乖巧的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帶走。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閻赫說過林氏重工與林雄叛國的事情在關,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不不不,不對,她幹嘛這麼認真的做事?
非顏心中胡思亂思著,被押著要離開的時候,一道和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這不是林老哥嘛?這次看上了本店的什麼珠寶?老規矩,九折如何?」
一個長相十分溫柔儒雅的男人走了過來,沖著林義安微微一笑,語氣十分的柔和。
「爸!」
看到中年男人走出來的時候,張雪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終於來了。
張永生沒有看自己的女兒一眼,目光,微微含笑:「林老哥這是怎麼了?」
「張老弟啊,我這抓到一個偷我女兒東西的賊準備送警局呢!」林義安看著張永生含笑的臉,他抿抿唇,這個老狐狸怎麼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林老哥,這人可不能讓你帶走啊!」
「張老弟也要阻攏我?」林義安立馬沉下了臉,扳起了臉。
「林老哥錯怪我了,不過我達里的珠寶隨便一件就高達上千萬,一切因她而起,這賠償怎麼也需要她來支付,林老哥把人帶走了我上哪兒找人賠償去?」張永生的表情不變,依舊淡淡的笑著,可是說出來的卻讓人無法反駁。
林義安這才發現櫃檯很多的首飾被撞到了地上,要是真讓寶石有了破損,這筆賠償可不少啊!
林義安的表情一僵,綠豆般的眼睛之中是一抹淡淡的思量。
最終,他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隨後揮了揮手,「竟然張老弟也找她談賠償的問題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這是小事,可不能耽誤張老弟的生意!」
「爸!」林樂瞪大了雙眼,眼中全是生氣:「爸,這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推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我要弄死這個女人,敢偷我的東西!」
「乖,別鬧!」林義安這次難得的沒有順她的意思,反而沖著張永生笑了笑,「我們就先走了,張老弟先忙!」
隨後,就拉著不甘不願的林樂離開……
張雪看到人走了,立馬高興的抱著她家的老子蹦了起來,「啊啊……太好了,小顏,你沒事吧?」
「我沒事!」非顏的眼中劃過一抹失算,雖然被攪合了,不過也沒事。
反正林義安的事情又不是她的義務,幹嘛要這麼幫那個老混蛋?
非顏的臉色十分的不好,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兩人後知后覺,張雪突然驚訝道:「你的體溫怎麼低?還有還有,你的臉色也太白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
「騙人,之前你的身上很溫暖的……」張雪後知後覺,眼中立馬浮現了擔憂,以為她被剛剛的事情嚇到。
伸手按在了張雪的頭頂,冰涼的溫度之中帶著淡淡的溫柔,「我真沒事,前幾天動了一個手術,當然臉色不好!」
「手術?小顏,你到底怎麼了?我就說剛開學兩天你就請假,是生病了?受傷了?還是怎麼樣了?」張雪的臉色一瞬間激動了起來,因為激動,她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好起來,她身邊的張永生見狀立馬大步走了過來,伸手勾過她的脖子,凝眉:「深呼吸!」
張雪隨著張永生的指令這才慢慢的平息了呼吸,蒼白臉色才得到一些好轉。
連忙扶著她坐下……
非顏坐在她的身邊,緊皺著眉迎著張雪詢問的目光,一瞬間,她想說出來的實話又收了回去。
「我跟你一樣也是先天性的心臟病,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才做了手術!」非顏沒有說出受傷的真相,但又不想說謊,所以就說了自己的情況。
張雪與錢多多一驚。
張雪猛得撲到了非顏的懷裡,同病相憐的情緒迅速的蔓延。
「小顏,這是我爸,剛剛讓你賠償的事情你別在意,他說說而已的!」張雪從非顏的懷裡抬起頭,然後指著她爸給非顏介紹著。
同時,回頭。
「爸,這是我的好朋友非顏!」
非顏與張永生對視一眼,他慢慢的點頭,神情溫和。
「張叔叔好!」非顏打了一個招呼,微微一笑。
張永生淡淡點頭,看了一眼張雪之後淡淡輕斥:「以後做事長點腦子,林氏不能惹早就跟你說過,咱們是商人不是土匪,面對那種土匪自然有克制他的剋星!」
「可是那個林樂太過樂了,隨隨便便指著小顏就說她偷東西,我看不過去嘛!」張雪不悅的抿唇,顯然是在不開心。
張永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後深深看了一眼非顏,起身,讓人收拾著地上的首飾。
「對不起,小顏,我爸就是這樣,性格超級軟……」
「不,你爸說得很有道理,而且你還要多謝你爸學習一下,你爸很厲害!」非顏想起了張永生離開之時的那個眼神,分明是什麼都知道的眼神。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避開了所有的監視器,不該會被發現才對。
「切,我才沒有看到他哪裡厲害,跟別人起衝突的時候都是第一次道歉!」
「張家的生意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可不是光道歉就能得到的,小雪啊,你爸這種類型的人就叫做:深藏不露!」非顏摸著下巴,表情淡淡的,眼中劃過一抹興味。
這是,一道身影不耐煩的走了過來,眉目間全是怒火,非顏見狀,這才猛得反應過來她好像上來一個多小時了……
閻赫臨時有事就去了自己的車上打了一個電話,處理了一些工作,然後來到了一樓坐下等著非顏,可是這個死女人上去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下來,忍無可忍。
一身冰霜起身,與林義安父女擦身而過的時候聽到了林樂那不悅的聲音,他下意識的皺眉。
這不是林氏重工的林義安嗎?
一瞬間的皺眉之後閻赫走上了二樓,臉上的怒火讓他的氣息變得十分的恐怖。
「閻將軍,您怎麼會來這裡?」張永生一看閻赫陰寒著臉上門的時候,他的心猛得緊了起來。
對付一個林義安不難,可是軍部的話……
他凝眉,快速的走了過去……
閻赫無視張永生,一步一步,全身煞氣的盯著非顏三人,嚇得張雪差點又心臟病發。
錢多多下意識要保護兩人,身體微微顫抖著……
強大的氣壓氣勢凜冽,如同帶著毀滅性氣息的龍捲風一般,僅僅是對視著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非顏皺眉。
又怎麼生氣了?
她抿唇:「幹嘛?」
閻赫停在她的面前,雙手插在口袋,十分不耐煩的皺眉:「一個小時了!」
「女孩子挑飾品當然花時間!」非顏依舊抿唇,心中卻有些過意不去。
閻赫冰冷的寒眸掃了四周一眼:「挑飾品就弄得像強盜搶劫現場?」
四周的模樣確實一片狼藉,說是強盜搶劫過後的第一現場也不誇張。
非顏的臉一黑。
閻赫伸手,沉聲道:「挑好了就把東西給我!」
閻赫的情緒不好,再加上張雪幾人在場,非顏也就沒有再過多反抗,伸手從脖子上解下了項鏈放到了他的手裡,而閻赫放在手裡目光一寒,隨後放到了口袋。
目光,將非顏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眼色一沉:「怎麼不戴?」
都沒有挑,哪裡有東西戴?
「太貴重不想戴!」非顏擺明了睜眼說瞎話。
閻赫那冰寒的氣息瞬間一冷,伸手一把扯起了她的衣領看了一下,隨後放開了她:「去挑!」
「不用了……」
「挑!」閻赫冷冷的下達了命令,長腿輕邁,找一個地方坐下,目光,就這麼冰寒的盯著她。
四周,空氣一片死寂,根本聽不是懂這兩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張雪與錢多多睜大了雙眼,她們沒有要想到小顏與閻赫還有關係啊,從相處來看,好像關係還不淺的模樣。
非顏緊緊的抿著唇,怒瞪著他,不肯退讓。
兩人,就是這麼對視著。
一邊,張永生雙眼輕輕一轉,沖著一邊的張雪使了一個眼色,張雪見狀,輕輕的問道:「小顏,你說你是來挑選項鏈的,我們這裡有好幾款非常好看的,你看看好不好?」
「給她挑!」
非顏沒有回答,可是一邊的閻赫直接出聲了,大方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於膝上,那冷冽寒意向所有人表示他的命令。
張永生立馬派人拿來了好幾款的寶石項鏈,張雪接過去之後立馬拿起了一款替非顏戴在脖子上,偏頭,「小顏,你看,這是我們家礦坑裡找到的最大的藍寶石,我一直覺得你適合藍色,看,好看吧?」
「還有這耳環,這一款耳環是我親手設計的,我爸把單價訂得老高一直賣不出去,要不就給你打個五折,怎麼樣?」
「這鑽石胸針……」
「這手鏈……」
耳邊,張雪嘰嘰喳喳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非顏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太感興趣。
「玉制的仿古代發簪,有沒有!」閻赫再次冷冷的開口。
張雪一驚,下意識回頭,目光對上了閻赫那認真又霸道的眼神,她連忙點頭:「我家拍賣得標過一枚帝王綠髮簪,正在尋找轉讓買家……」
在張永生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張雪把老底也說了出來。
很快,一枚碧綠清透的發簪拿了過來,閻赫起身,目光,看著托盤裡的那支十分發簪的顏色晶瑩閃爍,綠絲懸浮,顏色均勻分佈,給人一種凝重的綠意時,他這才滿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極輕極輕的笑容。
伸手拿了起來,走到了非顏的面前,「怎麼樣?」
非顏的雙眼微微發亮,她從沒有見過顏色這麼漂亮的發簪,心中十分的心動。
臉上,沒有情緒的回答:「很好看!」
閻赫的目光靜靜看了一眼她眼底的心動,走到她的背後,拿著發簪替她挽著發,動作十分的粗魯,隱隱的,扯著她頭髮有些疼痛。
可是難得的她沒有動,而是乖乖的坐在那裡。
替她挽好頭髮插好發簪,閻赫看著她鮮綠色澤在墨發之中時隱時現散發著美麗的光澤時,他的心也微動。
果然,還是發簪適合她啊!
非顏偏著頭,伸手輕輕撫著鏡子之中自己的發上那枚十分美麗的發簪之時,她眼中冷漠一瞬間破裂。
輕撫之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情愫……
男人贈女子發簪,這個老混蛋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閻赫的動作早就驚嚇到了所有人,一個個瞪大雙眼完全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都知道閻赫對於女人可是沒有一絲興趣的,有好事的人還說他閻赫其實是GAY,因為他的身邊一點的花邊都沒有,就好像對女人沒有慾望一樣。
無法想象這樣的男人會對一個未成年的女人這麼的溫柔……
非顏伸手摸著發簪,偏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看著一邊的張雪:「好看嗎?」
對於珠寶沒有什麼興趣的她偏過了頭,第一次開口詢問好不好看。
張雪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抹十分銳利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連忙點頭:「好看,小顏果然很適合這發簪,給人的感覺就變得不一樣了,特別的優雅好看!」
呼,要不要這麼刺激?
根本無法想象,那個與女人絕緣的冰山將軍真的對她家小顏有興趣,這太不可思議了……
非顏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顯然,她也是喜歡這發簪的。
蒼白臉上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極淡極輕的緋紅浮上了她的臉,美麗又誘人的模樣看得閻赫目光猛得一沉,驚得張雪猛得打了一個激靈,根本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又生氣了。
難不成她的好話說太肉麻了?
「那就這個,多少錢!」閻赫滿意的眯了眯眼,目光看上她頭上的發簪之時飛快的劃過一抹柔和。
張永生走了過來,對於價格他還真不好弄,這閻赫怎麼說也是軍界新貴,深受閣下寵信,說高了就會惹怒他,可是說得太低又會虧本,他本身也是一個玉痴,多少有些捨不得。
張雪才不在意這些,她直接開口:「閻先生,這發簪是玻璃種老坑帝王綠,真正的有價無市的玉中極品,當初拍賣下這枚發簪我爸花了五千萬,我爸本身是一個玉痴你也或多或少的聽過,不過它確實與小顏很配,再加上我跟小顏是好朋友,不多,一千萬的轉讓費用,總共六千萬,如何?」
這小奸商,哪裡有半分的朋友情誼,坑的就是朋友。
非顏瞪了她一眼,「太貴!」
「哎呀小顏,又不是你買單!」沖著小顏眨眨眼睛,張雪鼓起勇氣的看著閻赫那冰寒的目光,輕輕一笑:「千金難買心頭好,是我開口他才會賣,不然我爸的收藏品從來不外賣的,哪怕是強權也逼不了,怎麼樣?」
張雪這話還真沒有說錯,張永生是玉痴本沒有說話,曾經為了一塊玉跟一位老首長當場吵了起來,那名氣在圈子裡可是十分響亮的。
「成交!」
閻赫扔出一張卡給苦著臉的張永生,張永生得到了張雪一個眼神的時候只能乖乖的去刷卡。
臨走的時候還哀怨的看了一眼非顏的頭上發簪。
張雪一臉曖昧的看著非顏臉上的表情,當著兩人的面突然笑了起來,低低笑道:「小顏,我聽說啊,古代男人贈女人發簪是表白訂情之意……」
非顏的臉一紅。
而閻赫聞名,微微一愣,隨後,目光之中劃過淡淡的光澤。
「走了!」
沒有說什麼,閻赫這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招呼了她一聲音。
非顏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跟兩人道別:「那我先回醫院了!」
「好,明天去看你!」張雪與錢多多對視一眼,眼底的八卦意味十分有濃厚。
真的太過意外了,該不會小顏跟閻赫是親戚關係吧?
張雪的性格也比較直,看著非顏的背後,她突然問道:「小顏,你該不其實叫閻非吧?」
「哈?」非顏回頭,目光不解。
「你的名字非顏倒過來不就是顏非?而且閻赫也姓閻,所以……」
非顏這才反應過來了,突然,她哈哈大了起來,笑眯了雙眼,「哈哈哈哈……對,都有一個顏字,哈哈哈,不準告訴別人閻赫是我的叔叔!」
正在下樓的閻赫聽到她的話,腳步一個不穩,差點就朝著前面栽了過去,好在他眼明手快扶住了扶手,這才避免了摔倒的尷尬。
無良的非顏則是不在意的沖著張雪兩人揮手,心情十分的不錯。
完全沒有發現,閻赫那陰的臉早就黑得十分徹底,就好像濃綢的墨汁一樣透出化不開的幽沉。
砰的一聲直接甩上車門,砸得非顏後退一步,生怕被波及。
又發脾氣了。
非顏默默看了一眼一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明顯氣得不輕的閻赫一眼,乖乖的繞過另一邊坐好,學著他的模樣看向另一邊,眼中,是難掩的開心。
透過車窗的反光看著裡面印出來的人影,目光停留在了那支發簪上面,久久的,她的目光之中流露著小女兒家的神色。
閻赫透過後照鏡看著她的笑臉,陰沉的眼色也慢慢的變好了不少。
開著車回到了學校別墅,上車,龍姨立馬迎了過來。
「先生,小姐,正好可以吃飯了!」
閻赫點頭,把鑰匙扔給了一邊的賀白,他不理非顏就大步的走了進去。
非顏身上的傷並沒有好,今天活動量夠大了,所以現在她有些跟不上閻赫的腳步,走起路來也有些虛弱。
伸手捂著心口急促的呼吸者。
前方的閻赫聽到她的腳步聲十分的凌亂,回頭。
「要死不活的人只會給我丟臉,真沒用!」
話中全是嫌棄,可是閻赫卻回過了頭走到了她的身,攔腰打橫把非顏抱起,快步的朝著房間里走去……
賀白微微挑眉,目光從震驚到訝異再到現在的平時,他習慣了。
閻爺會露出這種表情的女人也只有她一樣,從兩年前開始,與她相遇的進候開始,閻爺看上她會親近她,這也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畢竟她太特別了。
非顏這次沒有掙扎,而是乖乖的被他抱著,估計就是常說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頭上還戴著他送的禮物,不給面子也要有一個程度。
再說了,就閻赫這霸道的性格來說,再反抗受傷了也是自己,這兩天她的身上多的是掙扎之後的青紫傷痕,全是他閻赫留下的。
再反抗下去,她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閻赫把非顏放到了身邊的位置上之後自己坐了下來,龍姨連忙將食物端了上來,因為知道非顏的食量,所以每次一煮就是一大桌。
這是這次跟平時不一樣,這次端上來的一大鍋全是粥,而美味的紅燒魚,糖醋排骨,香辣蝦等等好吃的全部到了閻赫與賀白幾人的面前,她的面前除了粥也只有粥。
非顏本想著吃夠了醫院的病號餐,終於可以回來好好的大吃一頓的時候,舉著筷子愣愣看著眼前的粥,她抬頭:「幹什麼?集體霸凌?」
閻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非顏的目光就一直盯著他筷子上那甩美的大蝦,本來吃膩海鮮的她是不喜歡蝦的,可是這幾天天天吃沒有油水的病號餐都讓她的嘴巴淡得生霉了。
本以為可以好好的開開葷,卻沒有想到這擺明了就不是給她吃的。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閻赫那上下蠕動的唇瓣,沾著淡淡的血光,莫名有些性感。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水,不明白是因為這個人還是因為食物。
閻赫冰冷的聲音掃向她:「幹什麼?吃飯!」
皺著眉瞪著鬧脾氣不肯吃飯的非顏,閻赫的冷眸之中儘是冷酷,非顏這下低頭,扒著一點味道都沒有的粥。
她快哭了。
最起碼也來點瘦肉也行啊,這白粥一點味都沒有……
在家沒有出任務只有賀白跟風僑兩人,風僑與賀白對視了一眼之後淡淡開口:「老大,贏氏與軒轅家最近因為一批貨鬥了起來,納蘭齊的軍火過境之時被扣,都在說不知道哪個沒長眼睛的動了他的貨,現在他可是在邊境那裡鬧翻了天,一座山被他硬生生的快剷平了……」
閻赫連頭也沒有抬,好像對這件事情沒有多少興趣一般,冷冷回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贏氏動的手,只是沒有想到我會猜到他的行動把納蘭齊引了過去,就納蘭家族那惡魔般的性格來說,轟平一座山都算是小事,這是對我發泄不滿,不用理他!」
賀白點頭:「納蘭齊並沒有發來質問的消息,不過提出一個要求,要讓咱們的航道為他減稅!」
「同意!」
「是!」
閻赫一邊淡淡的聽著賀白的提起了的事情,一邊夾住想要偷襲的非顏的筷子,冷瞪著她:「再越界,我剁了你的手!」
非顏訕訕的收回筷子,沒有食慾的扒著粥,目光卻一直盯著閻赫筷子上的排骨不停的咽口水,算是望梅止渴了。
突然,她猛得站了起來,頭埋在了閻赫的胸前,低頭,含住了他筷子上的排骨,還沒來得及咬到嘴裡去的時候閻赫一把掐著她的脖子以唇封口,硬生生將她口中的排骨給卷了出來,再用力的推開她,目光冰寒又不耐煩:「誰讓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