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非顏死,閻赫殉情
「啊,小顏,發生了什麼?」後面跑過來的公儀雪看到了女傭死在門口的模樣,她走過去,同時,她的血液開始沸騰,那是示警。
劇毒。
連她的避蠱之體也無法阻擋。
拉著過來的贏儀,她用力的甩開他,「儀哥哥,不要接近小顏!」
贏儀一時不察被推開,他對上了公儀雪那焦急的眼神,目光看著在血泊之中掙扎的非顏,皺眉:「怎麼回事?」
「她身邊四米左右的範圍,空氣有劇毒!」公儀雪凝眉,事情變成這樣她大約猜到了什麼。
「燭龍之毒?」
「恐怕是!」
非顏因為疼痛而不停的掙扎著,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通過慘叫來發泄她現在的痛苦。
「怎麼幫她?」贏儀看著這樣的她心中頓時一疼,對於這個丫頭他是真的當成了小輩來看。
而且還是楚容珍的女兒……
心中的疼痛讓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就在這時非顏卻突然站了起來,她衝破了玻璃直接朝著外面的跑去,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公儀雪與贏儀兩人立馬追了過去,這才驚覺,非顏的輕功是不是高到了離譜?
贏儀與公儀雪兩人根本追不上非顏,只能沿著血跡追尋著非顏的下落。
天空之中黑壓壓的一片,頓時雷電交接,原本好好的天氣在一瞬間變臉,雷雲聚集,好像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兆。
黑壓壓烏雲在頭頂聚集,狂風大作,讓這個海島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無緣無故變天,有些詭異。
找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在沙難上發現了倒是不起的非顏。
立馬跑了過去,探查她的氣息,公儀雪一驚:「死……死了?怎麼可能!」
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
兩人同時一驚,好好的,怎麼就沒有了呼吸?
抱著非顏用力的搖晃,公儀雪大驚,「小顏,小顏,你怎麼了,快點醒來,不要嚇我!」
非顏閉著雙眼沒有任何的的知覺,聽著她心跳,卻發現她連心跳好像都沒有了。
公儀雪一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抱著非顏愣在原地根本無法反應,還是贏儀立馬抱起了她朝著病房那裡跑去,根本沒有心情在意她現在身上還有沒有的毒,只想著還有沒有救!
海上低壓越來越低,就連閻赫這裡也一樣,全身是傷的他被追殺著躲了起來,突然他的心臟一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消散不見。
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身上的鮮血不停的流了下來,他伸手捂著自己傷口,苦澀的扯了扯唇角。
大約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逼她出來,他從溫纖那裡聽到了關於非顏的事情。
知道她中了毒,估計活不長了。
可是明明活不長了為什麼還要離開他?
他不會主動把她抓回來,要讓她主動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讓她心甘情願的正視他的感情。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明白自已是深愛上了這個女孩兒,才決定用了這種決絕的方法……
不是想一個靜靜的躲在某個角落裡死去么?
很好!
那就躲在某個角落聽著他的消息,一點一點,步入死亡的消息吧!
「閻赫,你無處可逃了,出來吧!」
方琰威脅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裡是海上,他根本無處可逃。
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愚蠢的來參加這個會議,不過也不算什麼。
方琰帶著人一步步的朝著閻赫所在的地方逼近,找過了所有的地方,唯一有這個甲板的附近沒有找過。
而閻赫也真的在這裡。
一身是血的他被人發現了甲板上,他現在連動都不動一下,目光平靜的與方琰對視著,他擰眉。
方琰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他,「閻赫,一切結束了,贏氏是我的!」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這個贏氏,是你單方面的……」
突然,方琰直接開槍。
一顆子彈射到了閻赫的肩上,他吃痛,痛哼一聲。
「你錯了,這個繼承人的遊戲是父親決定的,他說過我們三人之中只有一人可以活著繼承贏氏,那麼另外兩個就一定要死!公儀柔早一步下了地獄,你們正好可以做個伴!」方琰的目光之中全是冰寒,在這個贏氏他可沒有感受到半分的兄弟姐妹之情,只有殺意。
爭奪!
「……」閻赫站了起來,十分費力的站了起來,他看了方琰一眼之後就直接沖了過去,如果是平時他不會這麼的有點勇無謀,可是現在……
他無法思考。
沖著方琰就沖了過去,方琰表面看起來不會武功,可是在閻赫衝過來的時候一掌就拍了過去,掌中還夾帶著內力。
一掌拍到了他的身上,他吐血跪地……
方琰上前一步,抬腳用力的踢到了閻赫的身上,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像高高上在的閻赫被他踩到腳下般,那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方琰重重的一腳踢到了閻赫的身上,他掙扎扭曲著臉:「起來啊,快起來啊,閻赫,你就是一個廢物,你害死了秋天……」
「如果沒有你,秋天也不會死……」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去死……哈哈哈哈……廢物……」
閻赫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而方琰擺明了就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用力的踢著,看著閻赫吐血的時候反而更開心了。
他好像踢累了,站在那裡喘了喘口氣,而這時,地上本來沒有任何氣息的閻赫卻猛得彈了起來,大手聽著他的頭就直接砸向了地面,就好像砸了一個西瓜一樣隨意。
鮮血瞬間滲了出來,方琰的頭被閻赫強壓砸向了地面,一瞬間,他好像是昏迷了,也好像是失去了意識,
本以為閻赫半死不活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卻一下子彈了起來將人直接擊暈,或許,是意識不清。
閻赫冷酷的雙眼之中露出一抹殺意,他的任務就是抹殺這船上的人,不過他一個追得太近把軍兵直接甩開,獨自一人潛入……
因為無法思考,他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大手掐著方琰的脖子,看著昏迷不醒的他,閻赫的目光之中全是冷酷,將他一把甩到了船邊,只要鬆手,方琰就會掉到這無盡的大海之中。
槍聲再次響起,閻赫的手腕突然一麻,他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手腕上面一個血洞出現,後知後覺的疼痛讓他捂著手靠在欄杆那裡,目光卻盯著掉下去的方琰,回頭看著走出來的南門傑……
「派人去少爺打撈上來!」南門傑冷冰的看了一眼因為他而掉落在海中的方琰,目光,移向了閻赫這個方向。
「投降吧,你的能力很不錯,為我所用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南門傑是真心的,他十分的看好閻赫的能力,可惜卻不是他這個陣營的,否則也不會謀划這麼多年。
南門傑是起了愛材之心。
閻赫卻是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然後抬頭看了看天,有些疲憊的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那裡贏儀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可是贏儀卻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苦澀的聲音才傳來:「非顏死了!」
四個字與天空之中的雷電纏繞在一起,他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死了?
握著手機的手一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時候?」
「剛剛,燭龍毒發!」贏儀沒有騙閻赫,非顏的身上沒有了半分的溫度,也沒有了氣息。
她是真的死了。
閻赫疲憊的抬頭,目光之中是空洞而死寂,他淡淡開口:「我明白了!」
隨後,他掛了電話。
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非顏,是所有人都沒有看過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一笑傾城,舉世無雙。
黑壓壓的雲下可以看到一道身影翻躍了欄杆跳了下雲,身影一瞬間被海浪吞噬……
南門傑看著他的行動有些不敢置信,「來人啊,快找!」
海的波浪很大,想要找一個人不是容易的事情。
痛……很痛……
閻赫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著,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目光之中全是不解。
最終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猛得坐了起來,同時,也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被銬住了手腳……
這裡是哪裡?
他不是死了嗎?
坐在床上的他一直半會還不明白這裡是哪裡,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道人影走了進來,來人一身性感的打扮。
是溫纖。
溫纖走了過來,看到他醒了過來,臉上露了一抹驚喜的表情。
她連忙走了過來,「閻赫,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閻赫皺眉靜靜看著手腳上的鐵鏈,他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這裡是哪裡?」
溫纖微微一笑,「這樣是公海!」
「你做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鏈,閻赫揚了起來,目光之中全是不喜。
「嗯,我做的!」溫纖十分大方的點頭,她的目光之中全是平靜:「我跟南門傑做了一個交易,他把你交給我,而我做為他的棋子潛伏在軍中……」
溫纖走到了閻赫的面前,眼中全是痴迷。
伸手,想要解碰閻赫,可是閻赫卻陰沉著臉,只送了她一個字:「滾!」
溫纖被他冰冷的一字而刺傷,她後退了一步,目光之中有些受傷:「為什麼……非顏她死了,而你也昏迷了一個月的時候,你還在堅持著什麼?」
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
閻赫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放開!」
「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可是你卻根本看不到我的愛……現在非顏死了,你可不可正視我一下?只要一點點就足夠了……」
「我愛非顏,也只愛她一個!」閻赫陰沉著臉,冰寒的語氣彷彿要刺傷她一般。
溫纖的臉色一僵,她走近了一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這種回答,不要緊,以後我們有數不清的時間可以相處……對外你早就死了,葬身在大海之中……沒有關係,我會陪在你的身邊,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喜歡上我為止。」
溫纖的語氣有些幽沉,她站在離閻赫比較近的地方,她輕柔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男人,我海盜女王的男人!」
「海盜?」
溫纖的臉上露了一抹得意,她微微揚頭,「對,我本身就是出自海盜之家,不過一直在外面留學,然後參軍……你一直以為我真的是孤兒對不對?我也是最近才開始接手海盜的事情,畢間你的心一直在非顏的身上,根本沒有在意過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事情!」
溫纖眯起了雙眼。
「所以上次閣下遇海盜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對!」溫纖大方的點頭。
她微眯著雙眼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笑著:「對了,這是非顏死前留給你的東西!」
一個信封遞了過來,閻赫下意識的要去拿,可是溫纖卻收了回去,一步步的後退,她笑道:「想要?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不過你要娶我!」
十分直白的提起了她的想法,溫纖的提議讓閻赫直接抬頭,眼中全是生氣。
「你不答應也可以,我就會把她留給你的信燒掉,這可是她臨死之前留下的……不想要嗎?」溫纖搖晃著信封,閻赫的瞳孔一縮,下意識伸手要奪過來的時候他起身,卻發現他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倒在床下的他看著自己的腿,一時半會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對了,忘了跟你說,我給你打了局部麻醉,你是無法下床行走的,我給你一天的時候考慮!」說完,溫纖就直接離開了
留著閻赫一人在那裡沉默。
至於答案是很明顯的。
他同意了。
他想看非顏臨死前給他寫了什麼,很想看,所以答應了。
溫纖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同時也並不意外。
他一定會同意的!
船到了某個海島,溫纖立馬下達了命令準備結婚的東西……
她在這裡忙著的同時,在海島的不遠處,一隻小船平穩的行駛在海中,船上站著一個全身黑衣黑袍還蒙面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能看到一向在的黑紗把自已從頭到腳都蒙了起來,腰間掛著一把黑色的長刀。
「就是這裡?」聲音之中是淡淡的冷意,從聲色來看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的耳朵里放著一個通訊器,裡面,她正與什麼對話著。
「嗯,有情報說他被帶到了這裡,這裡是公海上唯一的海島,不受任何一方拘束,你可以直接大鬧一場!」
「好,我明白了!」
站在船中的黑衣女人突然輕身一閃,踏著水面朝著島上快速的躍去,她的身影很快就如同飛燕一樣滔失在了海岸線那裡。
遠處,張雪拿著望遠鏡看著眼前的一幕,她輕輕一嘆,目光看向身邊的贏儀:「師父,咱們要怎麼辦?」
「剿海盜,你說要怎麼做?」贏儀冷眼掃了她一眼,大步離開。
張雪撇撇嘴,目光看著那道黑影離開的方向,她看向了下面的水手,大吼:「準備進攻!」
「是!」
夜晚的海上可是十分的危險,因為什麼也不看不到,什麼也發現不了。
躲上島上的黑影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才立馬行動,飛快的用著輕功穿躍了樹梢,完美的躲過所有的監視器。
那些監視器都是架在樹上,可是這黑影卻是從樹梢之上而過,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海盜所在的地方十分的熱鬧,他們的小姐好不容易回業繼隨的老首領的位置不說,現在還要結婚了。
這可是大事。
一個個臉上露了笑容,三五成群的交談著。
暗中的黑夜輕輕的閃了過去,手中的手術刀銀光一閃,一人倒地,另一隻手的銀針同步刺入了手邊的男人脖子中,兩個男人頓時倒地。
手中的長刀瞬間出鞘,對面的男人還沒有叫出聲來的時候就瞪大了雙眼……
「你是……」有一個男人出聲,剛出兩個字,黑影的手就掐了過來,用力的一扭,那人的喉嚨發出斷裂的聲音。
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目光緊盯著被她用刀指著的男人,伸手豎起食指,「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那男人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抖動著聲音,還能聞到什麼腥騷味傳來。
「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男人的過來?他在哪裡?」
那個男人的聲音結結巴巴,「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小姐說要結婚……有帶一個男人……我是哨兵……所以不知道……」
確定從這個男人嘴裡打聽不出來什麼,黑影手中的長刀一劃,那個男人瞪大了雙眼無力的看著……最終,雙唇輕輕的挪動了兩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失去了意識。
甩了刀上的鮮血,黑影看了看了眼前的城堡,她的目光微眯……
裡面燈火通明,有喜樂傳出來,顯然,正在做什麼喜事!
黑影再次輕身一閃,黑夜中,她那赤紅的眸子十分的恐怖,那是一種非人類的眸子。
------題外話------
後天就要完文完結,呼,是真正的完結,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有些小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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