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本命契約，接受考驗

簽訂契約？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很意外。

「沒錯，阿月本就不是人類，有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兩種能力，和你簽訂本命契約，應該不算吃虧吧。」這時，一直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綠蕪，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

雖然他面上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好像完全從尋殤死亡的陰影里走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是有多麼的不好受，鏡空月的事情，可以說，他們幾個都有所了解，所以也在讓自己手下去打探消息，可惜，終是沒有任何發現。

聽完綠蕪的話，聖翼飛是哭笑不得，他也沒有拒絕啊。

「對了，師兄，你應該沒有本命契約獸吧。」風若璃突然問道，回想起和聖翼飛相處過的[熱,門.小-説.網]日子，都沒有見聖翼飛把他的契約獸放出來過，不止只有聖翼飛，就連鳳耀幾人的契約獸，風若璃也都沒有見過。

「哎，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鳳耀笑著插話道，「因為師兄的魔法屬性特殊，師傅也沒辦法給他契約別的魔獸，如果單隻契約光明系的魔獸，又怕會影響師兄黑暗系的魔法，同理，也沒有辦法契約黑暗系的魔獸，害怕打破師兄體內的平衡，所以，直到如今，大師兄都沒有一直契約獸。」

鳳耀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有一隻不錯的魔獸，可惜，是火系的。」

眾人汗，誰管你啊……

「是啊，誰讓師兄這麼倒霉，大陸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元素的魔獸，我還比較幸運，遇到了一隻精神屬性的變異魔獸，嘿嘿。」華靈兒也不知道是在調侃聖翼飛運氣差呢，還是在變相的說她運氣好呢。

「就是，我們幾個幾乎都有契約獸了，就大師兄倒霉，一個都沒有，等哪天有空了，我介紹給你認識啊。」鳳耀笑著和風若璃說道。

「……」風若璃不禁有些無語，他們這是聊到哪了？

在場要說最無奈的，就要說聖翼飛，怎麼說著說著，你說到他運氣衰了，沒辦法契約別的魔獸，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想啊，可有什麼辦法，無奈扶額，這群逮著機會就嘲笑他的兄弟啊……

「好了，說正事要緊。」看著鳳耀和華靈兒說的沒完沒了，聖翼飛也不得不出聲叫停，不然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該怎麼說他呢。

這兩個人就是這樣，鬧起來，兩人是兩看相厭，但議論起別人，那就是親姐弟啊。

聖翼飛一出馬，那是一個頂倆，一出聲，兩人就同時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耳根子瞬間清凈了……

「不知要如何契約？」想起契約一事，聖翼飛轉身向鏡空月問道，畢竟，鏡空月的情況不同，要契約鏡空月，還要同時契約鏡空弦，這就有點難辦了。

「這個簡單，只要你同時把血滴在我和阿弦的眉心就好。」鏡空月正看著好戲呢，聽到聖翼飛的問題，趕緊回神說道。

聖翼飛瞭然的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當然是越快越好啦，就現在吧。」鏡空月興奮地從位置上站起，眼睛發亮的說道。

別人被契約，都是不情不願的，只有鏡空月這個另類，會覺得越快越好。

點了點頭，聖翼飛是沒什麼意見，平白多出一隻本命契約獸，還是他賺到了不是嗎？

……。

空中之城，水晶宮殿內。

風若璃一行七人，加上鏡空月、綠蕪、月蒼梧還有小奈和影朔五人，都齊聚在這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遺忘之界，所以，大家都不敢大意。

「阿弦。」鏡空月走到寒池邊上，輕喚道。

和之前一樣，水面開始沸騰，很快，鏡空弦微微有些透明的身體，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沒有見過鏡空弦的聖翼飛和鳳耀他們，不由而同的睜大了雙眼，被鏡空月和鏡空弦那完全一樣的容貌所震驚，現在，說他們不是一個人都沒人會相信。

「阿月。」展在水面上，鏡空弦清冷的黑眸看著鏡空月，柔和的說到。

兩人的手掌相對，如同照鏡子一般。

鏡空月以前便總是喜歡呆在這裡，和鏡空弦說說話，不光只是因為無聊，其次，和鏡空弦呆在一起，總有一種舒服的感覺，也許只是因為兩個人本位一體的緣故吧。

「可以開始了。」兩人同時扭頭看向聖翼飛，又同時開口說道，不管語氣還是動作，都是完全的一樣。

聖翼飛點了點頭，目光稍微有些沉重，緩步走到兩人身前，看著鏡空弦的黑眸和鏡空月的銀白色眸子，就像是看到他自己的眼睛一樣。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就像鏡空月和鏡空弦註定會被聖翼飛所契約。

雙手抬起，一道光刃閃過，聖翼飛雙手的中指便被劃開一道小口，兩滴鮮血分別從聖翼飛兩個指頭中飛出，同時滴在鏡空月和鏡空弦的眉心處，兩人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秒。

兩秒。

一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正當眾人以為契約失敗的時候，異變突生。

鏡空月和鏡空弦在一瞬間，化作白色與黑色的光點，消失在眾人眼前，同時消失的還有聖翼飛。

「大師兄！」鳳耀飛快上前打算抓住聖翼飛，可是卻遲了一步，聖翼飛就那麼化為光點，從他手中消散。

風若璃也是一陣皺眉，扭頭看向一旁的綠蕪和月蒼梧幾人，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怎麼回事，沒聽說過契約的時候，人會消失啊，那麼，聖翼飛還有鏡空月和鏡空弦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同時出現在風若璃一行人中。

反觀綠蕪幾人，倒顯得輕鬆許多，看樣子，他們像是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別急，他們沒事。」影朔這時站了出來，沉穩的說到。

「是啊，急有什麼用，他們又沒事。」綠蕪靠著一根水晶柱子，閑閑的說到。

鳳耀氣急，他們現在這麼著急，綠蕪幾人居然還知情不報，拳頭緊握，鳳耀語氣不善地說道，「快說！」

「他們確實沒有事。」影朔此刻冷靜地說道，「阿弦連載著這個世界，如果阿弦出了問題，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崩塌，可是，你們看看，現在不是都安然無恙嗎？」

「那他們去哪了？」華靈兒此時也很著急，害怕聖翼飛會出什麼事。

影朔微微一笑，「別擔心，他們沒事的。」

「就是，你們以為阿月和阿弦兩人是那麼好契約的？」綠蕪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這麼大驚小怪。

「說清楚。」鳳耀此刻已經快忍不住了，看著綠蕪那副悠閑的樣子，他就來氣。

「是這樣的，阿月和阿弦因為情況比較特殊，並不是只要滴血認主才能契約，其契主還需要得到他們兩人的認可，這也是多年來，從沒有人敢契約阿月兩人的原因，同時，且只擁有光明與黑暗元素，這只是契主的一個必要條件，而通過阿月的認可，才是最重要的。」影朔不像綠蕪那般，而是很有耐心的跟鳳耀幾人說道。

「為什麼你們當初不說？」風若璃眯著眼睛，不善的看著影朔他們，他們當初只是說，只有聖翼飛才可以契約鏡空月，卻並沒有說還有什麼測試。

「……」影朔低頭，沉默了，他們不說的原因就是，阿月的測試很變態，若是一個不注意，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若是告訴了他們，恐怕……

恐怕，那個預言之人就不會答應和鏡空月契約了。

「你們！」鳳耀是徹底怒了，上前就想給影朔一拳，卻被墨熙攔住。

清冷而深邃的墨瞳，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影朔，「你最好祈禱他沒事。」不然，我不敢保證你有沒有事。

當然，最後一句話，墨熙沒有說出口，但威脅力十足。

一直站在陰影里的月滄梧，聽到墨熙不帶感情的話語，微微抬眸，認真看了一眼墨熙，便有垂下了眼帘。

這個人，不簡單。

影朔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不過，既然當初那位高人能預見如今的事情，還知道聖翼飛的存在，想必，也是知道，只有聖翼飛才可以得到阿月的認可，這些都是註定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也只有他們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另一方面，聖翼飛消失后，便來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這是一片混沌的世界，為什麼說是混沌呢？只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光，沒有暗，更沒有人，只有一片渾濁的霧氣，像是夢境一般，可是，卻又顯得那麼的真實。

聖翼飛就這樣漂浮在空中，什麼也幹不了，什麼也做不成，只能保持著一個動作，和四周化為一體。

漸漸地，周圍的景色開始發生了變化，昏暗之中，一團白光和一團黑光形成，在旋轉中，不斷變大，接著，兩團黑色與白色的光團開始融合，旋轉，強大的氣流，使得霧氣開始慢慢上升，濁氣開始下降，世界從此分為天與地，聖翼飛就一直保持站立，懸浮在空中，沒有任何知覺、意識。

慢慢地，聖翼飛睜開了他的那雙墨黑與銀白色的異眸，只是，眸中一片迷茫。

我是誰？

這是聖翼飛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問題，他是誰？他現在在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個有一個的問題浮現在腦海中，聖翼飛不禁有些頭痛。

在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出，聲音是那麼的悠久、縹緲。

「知道嗎？萬物形成之初，並不是只有光明，而是有光明與黑暗合力創建。」

聖翼飛此時還處於一個混沌的狀態，所以，腦子之中什麼都沒有，只有那道女聲不斷的回蕩。

「光明與黑暗的合力，又稱之為混沌之力，能夠創造萬物，也可以毀滅萬物。」

那道女聲清冷而縹緲的聲音時不時地在聖翼飛耳邊響起，此刻，聖翼飛的腦海中，也跟著那道女聲的描述，形成了一幅偉岸的畫面。

「光明神又自稱創世神，就是憑藉他創造世界而論，可是，世人終究不會想到，創造萬物的卻並非是以光明著稱的創世神，而是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之力的混沌之神。」

「億萬年前，世界還尚未形成之初，虛無之中，演化生成光明與黑暗，之後，光明與黑暗相融，形成混沌，光明與黑暗自存在起，便是相互對立，即使混沌創建世界之後，兩人之間的鬥爭依舊沒有停息，光明的野心十分的大，幻想世界全部籠罩在光明之下，沒有黑夜，沒有黎明。」

「混沌對於兩人之間的爭鬥，依舊處於中立狀態，可是，自從知道了光明的願望后，便倒向了黑暗的一邊，光明之神自是不服氣，以發動神戰為名，企圖以此引誘創世的混沌之神與他談判，混沌心地善良，不忍看見自己創造的世界，陷入紛爭，便答應了與光明神私下會面，可是，卻在約定的地點，中了光明之神的圈套。」

「混沌只從創世以來，元氣大傷，又怎會是光明神的對手，就這樣，混沌之神，真正的創世神，隕落了……」

「沒有了混沌的阻止，光明神如願以償的發動了神戰，自此，生靈塗炭、萬物寂滅，黑暗之神的實力與光明之神的實力旗鼓相當，總是打了個平手，終於，黑暗之神不忍看見混沌創造的世界被光明神所毀，便決定光明神同歸於盡，只求平息這場戰爭。」

「只可惜，黑暗之神沒有成功，他沒有想到，光明之神居然為了勝利，在殺死混沌之神的時候，還吸取了她的神力，最終，黑暗之神敗了，遠古僅存的神祗，只剩下了光明神，還有存在在各地保持觀望的各大元素之神。」

聽著耳邊講述的故事，聖翼飛的眼前彷彿同時出現了一樣的場景，神戰開始，雙方不停交戰，大地上戰火連篇，因為能量撞擊而形成的蟲洞隨處可見，蟲洞巨大的吸力，將士兵們卷進黑洞之中絞碎，世界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沒有了混沌之神和黑暗之神，那時的世界完全在光明之神的掌握之中，漸漸地，人們也以為光明神就是創世神。」

聲音說到這裡，就停止了，四周都安靜下來，可是，聖翼飛的耳邊還回蕩著戰火的號角聲。

緩緩睜開他那雙黑白色的異眸，聖翼飛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一般，清澈的眸子不再，而染上了幾分的滄桑和歲月的感慨。

空氣一陣的波動，鏡空月和鏡空弦的身影慢慢現象出來，這個時候，鏡空月和鏡空弦的身體都像是沒有實體一樣，如同孤魂一般漂浮在聖翼飛眼前，記憶慢慢回籠，聖翼飛也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誰……

「很抱歉，之前並沒有告訴你將要發生的一切。」鏡空弦看著聖翼飛，黑色的眸子略顯歉意。

「對不起，只有真正的命定之人才有資格契約我們，而我們的記憶是不完全的，剛才你看到的這些，我們也是剛剛知道的。」鏡空月接著補充道。

聖翼飛一挑眉，「你想告訴我什麼？」

鏡空月和鏡空弦同時抿嘴，相視一眼，同步的說到，「我們只是混沌之神的一縷神魂，被放逐在遺忘之界，封印了所有的記憶，在沒有遇見真正的混沌神之前，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有說話，聖翼飛在聽到之前的那段話之後，就已經隱約間猜到了些什麼，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混沌之神和黑暗之神同為上古神祗，是不可能輕易覆滅，被光明之神殺死的，不過只是他們的肉身而已。」鏡空弦黑眸幽幽，聲音清冷的說道。

「經過億萬年的時光的流逝，如今的光明之神正在渡劫，若是渡劫成功，就算是混沌之神和黑暗之神再次聯手，也抵不過他。」鏡空月接著鏡空弦的話說道，「而光明之神的野心遠不止之前的那些，自混沌與黑暗身亡以後，他也受了重傷，所以遲遲沒有執行他的計劃。」

「光明神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混沌創造的世界，他是想要自己創造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而那時的他，明顯是力不從心，而此時，光明之神已經輪迴九世，現在是第十世輪迴，若是讓光明之神的轉世重回神祗，那天下就要大亂了。」

接著鏡空弦的話，鏡空月此刻也嚴肅地說道，「而你，就是混沌之神的轉世，雖然神魂不全，但足以制止光明神的轉世，若是想要回歸神祗，還要集齊其他殘魂。」

終於，聖翼飛還是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

在之前聽到那些故事的時候，他就有些感觸與猜想，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對他來說，這些眾神之間的事一點也不重要，他只想平淡的生活，和師傅、師兄弟們一起而已，就是這麼的簡單。

而現在……

似是看出了聖翼飛的排斥，鏡空月和鏡空弦不禁擔憂的相視一眼，最後，鏡空弦出聲說道，「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有些不切實際，但是，若是讓光明之神渡劫歸來，實力恢復，那這個世界終將覆滅，不管是你的朋友還是你自己，都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錯，光明神一向自大狂妄，崇尚以實力說話的原則，若是讓他創造世界，必會是一大災難！」鏡空月也義憤填膺的說道。

聖翼飛眸色一暗，鏡空月說的沒有錯，若是想要創造另一個世界，就必須毀掉原先的這個世界，按照光明之神那種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他，絕對做得出來！

不過……

「你們不是記憶被封了嗎？又怎會得知光明神在渡劫輪迴？」想到這些，聖翼飛便看向鏡空月兩人，不自覺的問道。

兩人眨了眨眼，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但鏡空月還是很有耐心的替聖翼飛解答了，「我們被封印的，只是作為混沌之神時所擁有的記憶，與主人你契約了之後，便將記憶恢復了，但還是不完全，關於光明神渡劫輪迴一事，是從以前的記憶得知的。」

聖翼飛沉默了，片刻，又抬起頭，接著問道，「既然你說我就是混沌之神，那麼，我為何沒有作為混沌之神的記憶？」

「這個簡單，因為我們只是混沌之神的殘魂之一，當初，混沌之神身亡后，把神魂分成三個部分，在沒有集齊所有神魂之前，你還是你，只有重回神祗，才能恢復所有的記憶。」鏡空月一拍手掌，很是老練的說到。

點了點頭，聖翼飛心裡很亂，關於以後的事，他根本就是一籌莫展，看了看面前的兩人，聖翼飛接著說道，「跟我講一講以前的事吧。」

鏡空月和鏡空弦相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鏡空月出聲問道，「不知主人想要知道些什麼？」

微微抿嘴，聖翼飛眼中有些迷茫，「就說說關於混沌之神的事情吧。」

「好嘞！」鏡空月打了個響指，「要說這混沌之神呀，那就多了，混沌作為光明與黑暗的結合，擁有牽制光明與黑暗的能力，要不是為了創造世界消耗太大的神力，也不會遭到光明神的暗算。」

「世界形成之初，最先繁衍出混沌，再分離成光明與黑暗，之後，便是其他的一些元素之神，可以說，混沌之神才是真正的最強能力者，等等，好像有些不對。」鏡空弦清冷的聲音接著鏡空月說道，但說到最後，卻又感覺到好像少了些什麼。

混沌，貌似不是眾神之首……

「怎麼了？」鏡空月皺眉問道。

聖翼飛也看向鏡空弦，目露疑惑。

微微搖了搖頭，鏡空弦也有些疑問，但終究歸咎於記憶殘缺，「沒什麼，可能是因為記憶不全的緣故吧。」

斂下眸子，鏡空弦心中有些疑惑，說到混沌之神是眾神之首的時候，潛意識告訴你自己，不是，可是想要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眾神之首的時候，腦海中卻又是一片空白。

和鏡空弦心意相通的鏡空月此刻知道鏡空弦心中的疑問，但同樣的，鏡空弦知道的，她也知道，鏡空弦不知道的，她同樣不知道，不過，難道還有比創世之神混沌，還要厲害的神祗存在嗎？

一個疑問，在兩人心中扎了根。

「下一步，我應該怎麼做？」既然光明之神還未回歸神位，那麼自己接下來又要做什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聖翼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而十分的迷茫，不知道前路該怎麼走。

鏡空月和鏡空弦同時扭頭看向聖翼飛，說道，「前往另一片大陸，尋找剩餘的兩個殘魂，恢復神祗。」

前往另一片大陸啊……

清冷的黑白色異眸看向鏡空月和鏡空弦，「我算是成功契約了你們嗎？」那為何你們沒有合二為一？

「當然。」鏡空月和鏡空弦相視一眼，同時說道。

語罷，便化作兩道黑白色的光柱，相互糾纏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外面的遺忘之界，也陷入了一場災難。

鏡空月和鏡空弦再次現身，已然化作一人。

銀白色的頭髮長及腳踝，只有頭髮末端被染成了黑色，臉還是鏡空月和鏡空弦一樣的臉，只不過，那雙眼睛，變成了和聖翼飛一樣的銀白與墨黑的異眸，白色的長裙垂至腳踝，墨色的山茶花點綴在裙擺上，栩栩如生。

微薄的嘴唇輕抿，顯得清冷至極，黑白色異眸中偶爾劃過几絲戲謔，和鏡空月像到了極點。

眼前之人，有著鏡空弦的清冷，也有著鏡空月的率真，這才是真正的混沌之神所留的殘魂。

「主人。」微微俯身，女子恭敬的說道。

「嗯。」微微抿嘴，聖翼飛輕皺眉頭，待女子直起身子后，才接著說道，「如今，你又是誰？」

眼前這個女子，現在究竟是鏡空月還是鏡空弦？

又或者，兩個都不是……

女子微微一愣，漂亮的黑白色異眸輕輕眨了幾下，嘴唇微揚，心情愉悅的說道，「嗯…主人可以叫我阿弦，又或者阿月。」

不管變成什麼樣，阿弦就是阿月，阿月也是阿弦，他們本就是一體。

「對了，主人……」鏡空月有些欲言又止，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在聖翼飛詢問的目光下，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若是光明之神渡劫成功，而主人還沒有回歸神祗，那該怎麼辦？

又或者，主人成功回歸神祗，光明之神也渡劫成功，功力大增，主人抵不過怎麼辦？

要不要讓主人去尋找其他元素之神或者去尋找黑暗之神的轉世？

此刻，鏡空月腦海中閃現過一個有一個的問題，讓她頭痛得要命。

「對了，阿月，你知道當初告訴你預言之人的那個高人的名字嗎？」聖翼飛此刻忽然很想知道那位高人的名字，能夠預知未來的事情，不得不說，那位高人真的是很有能力。

鏡空月正頭痛著呢，聽到聖翼飛的問題，愣了一秒后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腦門，鏡空月開口說道。

「他說他叫，灼華，詭枼灼華！」

聖翼飛心中一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詭、枼、灼、華！

－－－－－－題外話－－－－－－

嗯嗯~這一部分快要結束了，但是呢，箬箬稍微透露個消息啊~若是箬箬再寫玄幻文，詭枼灼華這個名字，一定會再次出現的，而且，後面的文章中，這個詭枼灼華還和女主有關係哦~大家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