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起風波
朱由校心裡是萬分惱怒,手裡提的筆如千斤重,看著眼前的紙咬牙切齒。他想,自己拿的要是圓珠筆該有多好啊,桌上的紙還是宣紙,這種紙的一大特點就是綿軟,和後世那種書寫用的紙相比差了不少,自己手中的紙要是變成筆記本該有多好,那樣的話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寫上好幾份計劃,可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寫啊,紙這麼軟,毛筆自己也沒有好好用過,寫不出來多少好字,這個時代你寫不好毛筆字讓人笑話,更關鍵的是用毛筆寫字太慢,這計劃得寫到猴年馬月去,再說了你寫點什麼出來泄密了怎麼辦,這下好了,自己的萬丈雄心遭遇了第二次挫折,他不由得想到,兩次了,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遇憋,碰到鬼了嗎。
正在他怒火萬丈的時候,一股濃烈地香氣傳來,一名宮裝艷婦走了進來,看到了這有些詭異的一幕,不禁有些詫異,於是開口問,「殿下,您這是打算要做什麼啊?」
朱由校惱怒地看了一下桌上什麼都沒寫的白紙,說道:「我想寫字!」
那婦人疑惑地看了一下朱由校,說道:「那殿下寫啊!」
朱由校惱怒地說:「可我不會」。
那婦人一聽這話立刻放聲大哭,「校哥,你可受苦了,太子爺堂堂一國儲君,卻不受皇上待見,東宮裡面是要什麼沒什麼,供給遠不如福王千歲,可憐啊,校哥這麼大了,竟然連書都不能讀,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也不會落得如此境遇,……。」這女人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讓他明白了許多自己原先不了解的事情,但她說的那些話卻把小朱嚇了一跳,他這才想起來,原來歷史上的天啟皇帝是不認得字的,自己一時衝動險些穿幫,讓人瞧出來自己無師自通能寫字了,到時候怎麼解釋啊。然而這些還不算最傷腦筋的事,自己所處的環境更讓他不可想象,這個皇帝的命運太不好了,他這樣想著。
這個客氏所描述的情況也太可怕了,一想到這樣可怕境遇就讓他已經建立起來的雄心壯志瞬時消失,今天到是真的碰到鬼了,受到三次打擊了,他不禁有些退縮,連這地方都不想呆了,不過這念頭只一閃現,他就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了山中的小廟和可怕的佛光,哆嗦了一下,又想自己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方法回去,但是能穿越時空的除了那個讓他肝顫的佛光以外,就只有應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有可能實現了,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地念叨著,愛因斯坦,相對論,異時空,……沒想到他的話一出口嚇壞了屋裡的其他三個人,那三個人全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喊著:
「殿下恕罪啊,我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千萬不要念了。」
幾個人的動作把朱由校嚇了一跳,不明白他們這是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朱由校問道。
李進忠膽戰心驚地在地上抬起頭來說:「殿下,難道您不記得前幾天的事嗎?」
朱由校疑惑地問:「前幾天?前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接下來李進忠是顧左右而言他,和朱由校大兜圈子大打太極,就是不往正題上說,一邊聊著一邊嚇得渾身哆嗦,汗下如雨,看得小朱都替他彆扭。最後朱由校實在受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夠了,別兜圈子了,老實把事說清楚。」被朱由校一逼,李進忠這才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給說了。
原來前幾天的時候,他正在昏迷當中思考著紛繁複雜地時空間問題,一邊想著,一邊不自覺地說了出來,正巧這時候捍婦鄭貴妃怒氣沖沖地趕來看皇太孫,一邊看一邊來氣,氣得她去掀朱由校身上蓋的被子,正巧這個時候朱由校喊出了最後一句讓眾人莫名其妙的話,哈里波特,―――,然而恰恰這個時候天上響起了一聲炸雷,然後朱由校一下子坐了起來,大睜著雙眼瞪著鄭貴妃,把個驕狂的鄭貴妃嚇得魂飛天外,以為老天要懲罰她,於是她嗷一聲叫就嚇得跑出去了。回宮以後的鄭貴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老實了不少,成天是見神就拜,求神保佑,連灶王和廁神都沒放過,驚慌的樣子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於是世人相傳皇太孫不但有神龍護體,更有上天所傳的天雷神咒,專門打一切的姦邪小人,一時間京城輿論大嘩,人人振奮,看著從來都是蠻橫不可一世的鄭貴妃吃了癟,人們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一邊四外傳播著謠言,一邊緊盯著皇長孫,把他當作了日後能重振大明的希望所在。
朱由校聽了以後不由得一笑,這事聽著倒挺新鮮的,有意思,想不到自己的名望現在這麼高了,呵呵,以後有的玩了,看了看下面幾個變顏變色的傢伙,倒真是有些小人樣,可惜都不太認識,這個身體原來的記憶並沒有被自己繼承下來。
「咦,你是誰啊?」他好象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看著那宮裝艷婦問。三個人面面相覷,心想,這殿下的病還沒好呢,不過這忘性也太大了吧。
「奴家是殿下的乳娘啊,客氏,客印月啊,奴家伺候殿下可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殿下怎麼忘了呢?」噢,乳娘啊,還客氏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朱由校大悟著點了點頭。突然他猛地一顫,等等,客氏?客印月,天啊,朱由校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盯著客氏。
「我想起來了!」朱由校點頭說。三個人立刻鬆了口氣,殿下這會兒又正常了。
這客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由於太出名了,以至於想漏都漏不下,正是她和魏忠賢兩個人狼狽為奸,才把大明朝給搞得烏煙瘴氣,可以說明朝衰落和敗亡和客氏及魏忠賢有重大的關連。如今算是見到名垂史冊的人物了,可是自己會不會對付她,把禍根消彌於無形呢?恐怕不行吧,以後的事誰說得准呢。
「行了,你們幾個快起來吧,我可不習慣看有人老是跪著說話,」下面跪著的三個人聽了趕緊站了起來,伺候這位讓人害怕的殿下。
朱由校一邊喝著水,一邊和三個人聊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被三個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心裡琢磨著這當大爺的生活其實也不錯嗎,雖然比福王府差了許多,但也算不錯了,得過且過吧,重要的是歷史記載著自己以後是有登基的可能的,現在雖然說不準,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耳聽得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女子怒氣沖沖地闖入朱由校所呆的屋內,瞪著朱由校直運氣,小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人是誰啊,跑到我這是跟誰治氣呢。他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女人看著朱由校陰陽怪氣地說:
「小子,你行啊你,你小子現在是翅膀硬了不是,連你這個養娘都不放在眼裡了,這些天不去給我請安也就罷了,我也沒指望你小子給我盡孝心,可你小子行啊,你竟敢攛掇太子讓我來屈尊來看你,照料你小子,老娘還沒受過這氣呢,你以為你是誰啊,弄個神龍附體就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嗎!」接著這女人就是一通破口大罵。朱由校聽了半天,這才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個女人是太子的侍妾,名份上稱為選侍,李氏自幼被選進皇宮,等朱常洛被立為皇太子后,遂成為太子選侍,這李選侍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嫵媚迷人,小有心計,頗能八面來風。李選侍比較能得到太子的歡喜,因此她在東宮比其他人受寵。李選侍得寵而驕,平時也就目中無人、專橫霸道。朱由校雖說是皇長孫,但李選侍卻看不起他,這個女人做夢都想的事就是以後太子即位後由她當皇后,然後再生個嫡子以繼承皇位,由此朱由校皇長孫的身份並不能讓她有一點的忌諱,對朱由校是非打即罵。這幾天朱由校身體發生了變化,也沒去見李選侍,太子關心自己兒子的病情,就讓李選侍去探望一下朱由校,並且替太子照顧一下小朱。可沒想到這事卻讓李選侍怒上心頭,她想她一個身份高貴的太子選侍,竟然要被逼著去探望和照顧那個她看不上的小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老娘不可忍,但是她不敢逆太子的意旨,於是一股邪火全發到朱由校身上了,進來以後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朱由校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然而李選侍見自己罵了半天朱由校還是沒什麼反應,更來氣了,不由得罵得更凶了,罵你不過癮,那我罵你娘,於是就罵開了,你娘是個賤女人,成天的勾引太子,搶我的風頭,怎麼怎麼下賤,怎麼怎麼無恥,朱由校聽得不由火往上撞,你罵我可以,罵娘不行,於是啪的一下狠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地瞪了李選侍一眼,李選侍看朱由校竟敢瞪她,這火更大了,罵道:
「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小子不可,讓你知道知道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朱由校實在忍不下去了,大喝到「夠了,少在這裡猖狂,小爺也不是好惹的。」
唉呀,李選侍可氣瘋了,立刻擼袖子就想上去動手。朱由校一看不行立刻大喊一聲:「天地四方眾位神靈聽令,五雷起呵,呀-呀-呀,」李選侍楞了一下,朱由校繼續喊道,「愛因斯坦-相對論-霍金宇宙-平行空間-異世界,」朱由校這一喊不要緊,李選侍這才想起來最近的傳言,一下子僵住了。她沒動,屋裡另外三個人可嚇壞了,一個個地猛地往桌子底下一鑽,桌子也不算大,裝不下三個人,於是三人在桌子下面你是擠我和擠你,擠得桌子直晃悠,等朱由校喊出最後一句哈里波特后三個人猛地一擠,擠得桌子一蹦,桌子上面的東西,如筆筒,硯台,等物全都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極其清脆響亮的聲音,把這三個人嚇得大嚎了起來,李選侍表現得更加精彩,這女人轉身就跑,嘴裡發出驚天的叫喊,一溜灰煙自足下生起,看得小朱目瞪口呆,看過之後朱由校不由讚歎,虧伊裝了這麼高底的小腳,居然能跑那麼快。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女人的肺活量同樣讓人驚嘆,嚎叫聲遠遠傳來,長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