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大練兵（2）
武零看著那些個京營將士們說道：「京營將士們，你們好大的本事，竟敢不聽近衛軍的整訓軍官的命令，行，現在你們把皇上惹翻了，可沒你們好果子吃，既然你們不聽男人的命令，那好，皇上就讓我們女人來對你們進行整訓，娘子軍將忠實地執行皇上的指示，要將女人當成男人來練，要將男人當成畜生來練，你們從今天起別把自己當人了，把自己當畜生好了，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們手軟的，我一定會把你們當成畜生來練的，今後咱們可是有的玩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一句話，從今天起你們落到後娘兒手裡了，我保證讓你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武零說到這，興奮得直搓手，所以京營的將士都被這話給嚇傻了，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心中無邊的寒意頓生。「來呀，姐妹們，先給他們來點開胃菜。」隨著武零一聲令下，女兵們忽地一下子沖了過來，訓練場上立刻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響聲和震天的哀嚎聲，訓練場周圍站著的近衛軍軍官不忍心看，都把頭別過去，任場上非人性的慘劇發生。
好久之後，女兵們施暴結束后，都樂著聚集在一起，說笑個不停，「想不到啊，咱們女人有一天也能把臭男人打得屁滾尿流的。」「哈－哈－哈，這些傢伙看上去象男人樣，可是連女人都打不過，真丟人，還京營呢，朝廷大官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這樣的軍隊也能衛戍京城？」「姐妹們，咱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變成女人啊！」說完女兵們都轟笑了起來，外圍的近衛軍恨其不爭地搖著頭，不管是誰看著京營都象是在看可憐蟲的樣子。氣憤的京營將士們想要跟女兵們拚命，可是讓他們絕望的是，他們竟打不過女人，那些女兵說了，有本事的話就好好訓練，讓自己看著象個男人樣，如果不行的話，女兵們不介意幫他實現當女人的願望，哪個在訓練場上落後了，就把誰打扮成女人給大家展覽。女兵的這一套話可把京營給嚇壞了，他們不得不在女人的命令下拚命訓練，再也不敢有一絲的反抗。
軍營這邊進行著大練兵，朱由校則回到了城裡，那裡有他更關心的事情。城裡圍繞著圖書館建設的各種建築完工了一部分，現在至少是書店可以開張了，大明商會旗下的工廠以飛快的速度將大批的書籍印刷了出來，成本低得可怕，質量好得離譜，售價也不高，可以說商會出版的書籍很具有優勢。百家講壇也能使用了，博物館還差點，不過有部分功能已經可以開放了，整個文化傳播事業都需要朱由校儘快的來處理一下各項工作。
等他到了圖書館后，看到這裡面正忙得歡呢，有些地方正在抓緊施工，而有些地方正在裝飾，圖書館藏書室里正在布置和整理書籍，朱由校在百家講壇找到了一臉興奮的王徵，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徐光啟也在這裡。「徐老，您怎麼有空到這裡兒來了，最近推廣新作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皇上蓋了這麼大的一座圖書館，還要搞什麼文藝復興，百家爭鳴，老臣也很有興趣，至於新作物推廣的事嗎，現在是農閑時節，暫時沒什麼事，所以老臣就過來看看，這裡果然建得很好，尤其是圖書館就目前的藏書來看就已經讓老夫驚嘆了。」
「是啊，這可是朕的心血啊，徐老，以後用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新作物推廣一事最好儘快找到接替的人，徐老好騰出空來幫朕的忙。對了，王徵，圖書館還沒有命名吧，朕看就把這座圖書館命名為國家圖書館好了。」
「是，」
「王先生，講課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百家講壇這邊初定是隔三天一講學，至於什麼時候開始還得等皇上下令才行，講課的時候《京聞》報會給予報道，《自然科學》也會出版講學內容，至於講學的人員嗎，我和宋先生都沒什麼問題，徐老也答應過來講學，還有耶穌會的人也有可能過來講學。講學這一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皇上，咱們不講禮義廉恥聖人之道，能有人來聽嗎？」
一番話說得朱由校沉默了，他也知道這事不那麼靠譜，不過他可不能就此放手。「不管有沒有人來聽課，總之事業我們還是要做下去的。」
王徵嘆息了一下，說道：「好吧，屬下儘力就是。」
「博物館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正在忙，皇上要是不放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吧。」
「好，大家一起過去吧。」說著朱由校就讓人帶路，往博物館走去。此時博物館正在建設，不過已經建成的部分顯得極為可怕，王徵、徐光啟等人還沒有看到過這麼高大的建築，博物館的建築規模竟比皇宮還要大，也許只有城牆比這裡的規模大。博物館內一少部分館區已經開放，展覽一些這個時代的科技成果，朱由校進來的時候，商會的主要頭目之一方宗道正在這裡指揮安裝，此時他讓人把一具望遠鏡給放到展台上。
「老方，好久不見了，怎麼到這裡忙上了。」方宗道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皇上，剛想說什麼，朱由校立刻把手指豎在嘴上，方宗道立刻明白，皇上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皇上這次來還是穿了一件普通的近衛軍軍裝，他們這些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方宗道趕緊跑過來小聲說：「皇上您怎麼來這兒了，這還沒裝飾好呢。」
朱由校眼盯著望遠鏡說道：「這具千里眼是哪來的？」
「這是商會自製的。」
「哦？商會竟能製造望遠鏡了，很好，有前途。對了，製造出來的質量怎麼樣？」
「還不太好，主要是一些相關的數學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關於焦距和放大倍率及鏡頭曲率我們同樣還在摸索，所以產品質量還無法得到保證。」
朱由校眼看著望遠鏡輕輕一笑說道：「這已經不錯了，有些事情急不來的，朕記得從前朕搞出玻璃的生產方法后，還無法做出無色的玻璃，而現在已經能夠做出無色玻璃了，這就是成績啊，望遠鏡的事情朕也很關心啊，最好還是要快點搞出來，近衛軍那邊急需要裝備。當然還有你們可以做周邊產品，放大鏡，眼鏡，這些東西都有很大的應用市場，商會完全可以一邊開發一邊賣產品嗎？」
「是，屬下知道。」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外面突然進來兩個儒生，這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指指點點的議論著，朱由校也沒在意，仍是和方宗道說著話，把一些事情交待下去。不一會，那兩個儒生來到望遠鏡前面，看了一陣后，一人對朱由校他們這一群人說：「不知此物為何？」方宗道趕緊解釋，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那人聽了以後哦了一聲，然後再問，「奇技淫巧而已，放在這有什麼用？有了此物能考中狀元還是能考中舉人？」
「這―――？」方宗道真的沒詞兒了。那兩個儒生不由得哈哈大笑，大談了一番禮義廉恥方是正道，此物乃下下之道也，上不了檯面，真不知道花這麼多錢蓋這麼大的房，就展示這些東西嗎？有了這些東西能中舉，能當官嗎？真不知道這家主人是怎麼想的，花這麼多錢竟然不搞禮義之道，不宣傳聖人之言，卻搞這些個奇技淫巧的東西，真是人心不古，禮崩樂壞，聖人之教竟比不過那些奇技淫巧的東西豪奢，什麼世道。那兩個人嘲笑了一番后揚長而去，留下眾人在那裡目瞪口呆。
「皇上看到了吧，咱們辛辛苦苦的做這些事，有些人看不慣了。」方宗道無奈地說。
「哦？這幾天這樣的人多嗎？」朱由校問道。
方宗道嘆口氣說：「不少啊，這還是好的呢，十足的囂張拔扈的也有，皇上等著看吧，大概過不了一會就可能有人前來問罪來了，他們都來了好幾次了，大約都是趕著這個點來。」方宗道說的話果然很准，沒過一會的功夫，外面就吵成了一片，再過一會的功夫，文奉聖帶著一大批學究、儒生、道學先生闖了進來，吵吵嚷嚷地要找負責人辯理。一看到他出現在這裡，朱由校立刻頭大無比，心想他真會湊熱鬧，我到哪搞研究他就到哪搞亂，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這是怎麼回事啊？」朱由校慢慢地，帶著威嚴地走過來問道。一看到皇上竟然出現在這裡文奉聖立刻感覺自己噎了一下，趕緊跪倒施禮，跟著他來的儒生們也趕緊跪下。「好了用不著這麼多禮，起來吧，我問你，到這裡來吵吵嚷嚷的幹什麼？」
一說這個文奉聖還來勁了，「皇上，您不遵禮義，不聽聖人之言，竟然搞這些個奇技淫巧的事情，又豈是明君之道。」
「行了，這些話我都聽膩了，有沒有新鮮的，說吧，今天到這裡來為的是什麼。」
文奉聖怒氣沖沖地拿出一本書來，朱由校一看，這本書還是自己審核過的書，大明商會旗下科研院所出版的《自然科學》第一期。「這本書有什麼問題嗎？」
文奉聖的火更大了，「皇上，此書散播狂言，說什麼大地為一園球，而大地繞著太陽轉，這實在是有悖於古人之言，古人云，天園地方，早在《尚書·虞書·堯典》中講堯待天下太平之後，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隨後命令羲和、羲仲等人分赴四方，乃證天園地方，這是聖人所說，又怎麼能錯？皇上這本書的地理一章中說大地為一球體，豈不有違聖人之言。大地怎麼能是個球呢，這實在不象話，如果大地是一球體的話，還繞著太陽轉，那麼白天我們立在地上，到了晚上豈不是要掉下去嗎？此書實在荒謬無稽，但老臣不明白，皇上怎麼會出這樣的書來欺騙學子，違背聖人之道，所以老臣必要維護聖人之道，一定要皇上將此等大逆不道的書禁了，不能讓這樣的書毒害天下。」
朱由校的臉色很難看，「朕以為大地是個球體的說法是對的，你們光說聖人之言，那麼你自己求證過沒有？你們能不能證實聖人的話就一定是對的？」
文奉聖和一眾的儒生們聽皇上這樣說火大了，一個個七嘴八舌吵嚷起來，聖人的話怎麼會有錯，有錯的不是聖人之言，而是那些個無稽之談，皇上不可枉廢禮義而去學西洋人的的奇技淫巧，聖人之道才是正途。聽著這些話，氣得朱由校一個勁地上火。
「夠了，」朱由校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喊了一聲，屋裡立刻安靜下來。「你們覺得自己有理是不是？好，我給你們一個說理的機會，過不了多久百家講壇就要投入使用了，第一次使用就開講地理好了，你們不是說這是謬論嗎？好，有本事到百家講壇來，大家把自己的理由都說出來進行辯論，看看誰說的對，你看怎麼樣？」
「既然皇上這麼說了，老臣答應就是，可是皇上，老臣辯論獲勝之時皇上可要守信啊。」文奉聖這一番話說得朱由校的氣兒還真大了，心想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獲勝？你就這麼有信心嗎，剛要發怒，一想還是算了，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讓人把這些儒生們送出去，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唉聲嘆氣，看來傳播科學還是任重道遠啊。
下午，朱由校回到了軍營，悄悄地來到了操場外面，出神地看著被女兵們趕得團團轉的京營受訓將士，心中感想萬千。他深深地知道一個現代人穿越到了古代社會，其思想和知識必然會和古代的人產生激烈的交鋒和形成不可調和的矛盾，但他也沒想到他遇到的阻力會這麼大。有時候他也考慮過用強力來推行自己的政策，可是他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實在做不來牛不飲水強按頭的事，不管那些大臣們怎麼跟他過不去，他都實在下不了決心懲治誰。明末的社會已經很黑暗了，他不想使用國家的暴力機構，用強硬的手段來推行統治，這樣的話會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加黑暗。他很希望讓大明變得開明和進步一些，他決不想讓整個社會因為害怕強硬的統治而變得黑暗和沉淪，那樣的話大明就真的沒有希望了。雖然他很好心地不想為難大臣和儒生們，可是他們卻死抱著陳腐落後的學術觀點來為難他，在這樣的阻力面前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實在是太難了。
他做了無數的努力想讓這個國家和民族能強大和發展起來，但就目前來說他所遇到的麻煩還是多得要命，在經過那麼多事情，做了那麼多努力之後，他從內心往外的感到疲憊。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著自己從前做過的種種努力奮鬥結果，他有種虛幻的感覺，他感覺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世界竟變得有些恍惚了。
也許是因為封建社會的統治過於強大，而自己想要改變世界所做出的努力獲得的回報又太小的原故吧，朱由校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
上傳之後額外說幾句，前些天我作了一篇名為《明朝沒有發展現代科學的可能》，這篇文章引起了一番爭論，當然這也是正常事，可是在和一名書友爭論的時候，我感覺他實在不象是懂科學的樣，關於中國古代的天文學我們爭論過一些事情，這些我在這裡也不想說，在本章里我設立了一處情節，就是文奉聖和朱由校爭論關於地球是園的這一問題，然後朱由校說要過幾天在百家講壇上對這一說法進行辯論，今天多說幾句話是這麼個意思，請大家想一個問題，如果你穿越到古代以後，那麼你將如何跟古代的人證明地球是園的，而地球繞著太陽轉這一學說呢。我在一些穿越小說中看到過一些試圖解釋地球是園的這一說法的情節，但是總脫離不了教科書上的說法，因此我設立這樣一個情節，在下一章內容大概會是大練兵3，而這一章過後，我將會寫名為地球繞著太陽轉的一章，來說明一下我如果到了古代將會如何向人們解釋這一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