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出兵
朱由校拋開那一幫老頑固們走到外面，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和迷人的景色，這個時候心裡舒服多了，不一會，王徵、宋應星等人都來到他的身邊，湯若望是個急性子，出來后就大大咧咧地說：「皇上搞的這個模型很不錯，我都沒想到能用這種方法進行說教，呵呵，現在連我都對太陽系了解了不少，這個模型對於天文研究可是很有幫助的。」
「希望如此吧，如果你想要的話，就讓商會工坊再做一套精確的模型送給你。」
「皇上，那就多謝了，呵呵，有了這個模型我們可以進行很精確的天文研究和預測，這對中國應該是很有重要意義的。」
「湯先生不要寄予太多希望啊，對天文的精確計算和預測最重要的應用是在航海上，以大明目前的航海能力恐怕還用不上，其他行業也少有需要精確的天文計算的，唉，大明的科技水平上不去，卻原來和生產需求不高有關啊。」
「哦？這個說法我倒沒聽過，不過皇上的工坊的加工精度已經超過西方了，估計皇上很快就需要精確的天文計算了。」
「但願如此吧，王徵，現在百家講壇的辯論會算是開了個好頭，隨後的《自然科學》一定要把今天的辯論內容刊登上去，廣發天下，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說到這，朱由校突然想起前世看到過的一個說法，當西方人證實了大地是個圓球的時候，過了不久其說法就傳到了中國，明末的時候西洋的傳教士甚至做了幾副世界地圖帶到了中國，由此有些人說中國早在明末就知道了地球是個圓球的說法，而清朝的愚民政策讓中國人從此不知道大地是個圓球的說法，現在想來，好象有些人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清朝，但朱由校不這樣看，外國的理論傳到中國，而中國人就會接受？你中國人接受了，可是問題是有多少人接受，是全部中國人都承認這樣的真理嗎？恐怕未必，他估計能認識到大地是個圓球的說法的中國人不過是極少數而已，就算是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中國人也難以自圓其說，因為大地是個圓球的說法的最大應用之處在於航海上的精確計算，中國人沒有經歷過大航海時代，實在難以進行精確計算，這個時候的中國絕大多數人都去學四書五經和聖人之言了，懂數學的人很少，而能進行高級計算的人更少，西方這個時候由於大航海時代的開始，用數學計算方位變得很重要，這時候的西方海船上的船長要是不精通數學和計算的話，你就沒法指揮船隻進行航行了，所以西方人的數學成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在中國之上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數學應用，西方對數學的應用泛圍遠在中國之上，在沒有全民族的知識分子都學些個沒有多大用處的聖人之言禮義之道的制約下，西方的科學能以比東方更快的速度發展起來。現在朱由校算是明白了，讓中國無法發展現代科學的原因不光是理論化和基礎化系統化的缺乏，還有儒家一家獨大的思想控制以及科學制度的扼殺。想讓中國走科學發展的道路怎麼會這麼難，朱由校暗自嘀咕。
「還有，王徵，記得如果有秀才儒生之類的人對百家講壇講科學不感興趣，那麼就不再以他們為主要的傳授對象了，最好是多向普通人家的子女教導和傳授科學知識，還有就是培養商會內部的人員多學學這些吧。」
「是，屬下明白。」
安排好一切后，朱由校就趕回去了，他還是覺得住在軍營里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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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悄悄飛逝，轉眼到了九月份，朝局還是一樣的混亂，東林黨雖然掌握了大部分政權，可是他們並未顯示出力挽狂瀾的能耐，反而在黨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國內時局混亂，東林黨難以有所作為，讓朱由校看著很是來氣，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驚天的消息傳來，西南的奢祟明反了。
近衛軍參謀本部，自從這座樓房建成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皇帝、孫承宗、近衛軍主要將領，內閣人員和兵部的主要官員都來到這裡商討對策。
面對著大廳內的沙盤，總參謀長陳奇瑜手執教鞭侃侃而談，「大明朝廷因遼事緊急，徵兵進援。今年的時候奢祟明疏請提兵三萬赴援，得安家銀四萬兩，他乘機招納武士，打造軍器，擴充兵力。奢崇明派遣部下漢人何若海據永寧，與水西等彝人聯絡。遣劉訓入成都，何天錫赴重慶，密謀起事。
九月十三日，奢崇明以援遼為名，遣軍將樊龍、張彤領兵赴重慶，在點名場刺死四川巡撫徐可求，殺道臣孫好古、重慶知府章文炳等官員。明總兵黃守魁被擒自殺。何天錫等在城內響應，彝兵佔領重慶。
奢崇明、奢寅領兵攻陷遵義，北上焚劫納溪、滬州、江安等地。遣使聯絡石宣撫司掌印女官秦良玉反明，被秦良玉拒絕。現下秦良玉率部至重慶郊外，與樊龍、張彤部相持。
目前敵情暫時如此，不過需要朝廷儘快做出決斷，以免小禍害變成大災難，當然這是皇上說的。」
「兵部是如何定計的？」等陳奇瑜介紹完了，朱由校問道。
兵部尚書崔景榮趕緊說：「回皇上，兵部初議是要在西南各地徵調軍隊對奢祟明進行圍剿。」
「兵部盡能做這些昏頭昏腦的決策，你們也不想清楚了再下決議。」
「這？不知皇上有何看法。」
「遼事緊急，兵部四處徵集援兵是怎麼回事？朕不是說了遼東要以守以穩為主嗎，兵部怎麼還在徵兵呢？」
「皇上，兵部也是心憂遼東局勢，不得不如此啊？」
「心憂遼東局勢？朕不是已經定策了嗎，誰下的徵兵命令？內閣就這麼批複了？還有在西南各地徵兵對奢祟明進行圍剿，大明有這個能力嗎？現在朝廷缺錢，哪有能力徵調部隊進行圍剿？」
「可是皇上，兵部總領全國兵馬，這也是大家商議后才決定的。」
「好了，朕不想聽這些，兵部還是按朕的命令來吧，立刻下令西南各部對叛亂地區實行聯合包圍封鎖，軍隊決不可貿然出戰，目前局勢以守為主，告訴西南各地官員，萬不可輕動，一定要把叛亂限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解決叛亂的問題就交給近衛軍好了，京營已經練了三個月了，應該能出戰了，過不了多久朕就讓近衛軍誓師出發，由他們到南方去平叛去，至於錢糧的問題，一應由近衛軍自己負責，就不用朝廷和兵部來操心了，關外還是要以守為主，各地徵兵朕看就停了吧，還有從各地徵集糧餉也要適可而止，決不能讓各地再出事。」
皇上的話讓大臣們感慨萬千，遼東一地現在是文官在作主，王化貞驕言狂傲，說什麼有六萬兵就能收復遼東，現在朝廷掌權的是東林黨，他們在朝中的地位很不穩固，急需有兵權和軍事上的勝利來支持他們的地位，所以朝中大臣們一個勁地支持關外的王化貞，要什麼給什麼，而熊廷弼卻被文官們給架空了，這些事情皇上並不知道，現在皇上是一門心思的搞科研，搞新軍訓練和商會發展，他現在還顧不過來這些。現在看來皇上是不可能支持關外軍事行動了，而西南的叛亂文官們本來想大肆征剿的，可是現在皇上說話了，他們也沒咒念了，不過也好，這次叛亂皇上出去親軍去平叛，而且不用朝廷花一分錢，這應該是件好事。想罷多時，大臣們表示絕對聽從皇上的指示。
「既然沒有問題了，那好吧，內閣斟酌一下，然後下旨吧，最好儘快把旨意傳到西南，三日後近衛軍誓師出征，這裡也沒什麼事了，大家散了吧。」隨著他的話，大臣們紛紛告辭走了，只留下近衛軍的一眾軍官陪著皇上繼續了解情況。
「近衛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朱由校問道。「好久沒有關心了，剿匪情況又怎麼樣？」
「回皇上，」高峰趕緊過來向朱由校介紹情況，「目前近衛軍共有三個近衛師三萬人，三個革命師共五萬人，九個京營師，共九萬人，一個特種部隊旅，五千人，這是作戰部隊，再加上八千娘子軍，合計可用的野戰部隊是十八萬三千人，至於後備服務軍團，共有三個工程後勤師約六萬人，京城城守兵約三萬人，醫護兵約五千人以上，所有京城內近衛軍控制下的軍隊近三十萬，目前還有一部分兵力約三千人在陝西執行採礦任務，近衛軍每十天要分一部分護衛紫禁城和皇上的內庫，這部分人大概是五千人，而京城城防巡視軍隊大概是一萬人，由近衛軍中各部輪流擔任，現在近衛軍已經超額，守衛京城綽綽有餘，很多部隊都盼望著能上戰場殺敵呢。在經過三個月的作戰之後，從直隸到陝西一帶的匪患已經全部清剿一空，商路暢通無阻，此次剿匪作戰鍛煉了部隊的作戰能力，在剿匪中近衛軍傷亡近一千人，不過我們共剿滅了三萬以上的各山寨的土匪，繳獲物資無數，可以說剿匪作戰還是很成功的。」
「呵呵，看來近衛軍發展得不錯啊，都這麼大規模了，剿匪作戰搞得也很不錯，很好，近衛軍實力這麼高朕很高興，朕都感覺京城窩不下你們了，近衛軍也是時候向外發展了，好吧，三天後近衛軍抽調一部分軍隊準備誓師出征，攻打叛軍，大明商會的軍械供應沒有問題吧？」
近衛軍特勤一師師長張信趕緊說：「回皇上，沒有問題，商會保證出征將士都將使用最好的武器，至於後勤補給，也不要緊，特勤一師已經做好了物資和運輸準備，保證出征將士所需，而且後勤補給會一直延伸到西南一帶，軍隊走到哪，後勤就跟到哪，決不讓地方上增加一點負擔。」
「那好，你們有這樣的決心朕就放心了，西南一帶的叛亂不過是烏合之眾，朕看過急報后認為奢祟明不過是個草包而已，搞個叛亂成不了大事，不過小禍害也容易造成大麻煩，近衛軍最好能儘快平息這次叛亂，此次出兵近衛軍的建制不動，每個部隊抽調一部分力量組成完整的一個軍，共八萬人南下，當然打奢祟明用不著這麼多人，三萬精兵足夠，其他的人是充實到江南部隊的，朕久有心想要布局江南，現在張子云在江南主持一切，也是時候給他增加點力量了，朕就抽調五萬部隊歸他領導，三萬人將變成海軍，二萬將變成海軍陸戰隊，這一部分軍事力量以後是要以南洋為作戰目標的，希望這支軍隊能儘快適應作戰，而近衛軍缺少的人員暫時讓軍隊變成暫編部隊吧，缺編的部分以後再補。」
「皇上放心，近衛軍保證做到，我們是一支打不垮，拖不爛，能上山擒虎，能下海縛龍的部隊，是皇上親手訓練出來的部隊，近衛軍絕對能做到皇上的要求。」
「很好，你們商量一下這次誰領兵南下。」
近衛軍諸將商量了一下后，高峰迴道：「皇上，我們經商議后，決定由近衛師三師長向前進為南下的領兵大將，而娘子軍一部由烏雲領二千女兵和一千醫護兵跟隨大軍南下，至於南下各部，由近衛師抽調部隊組成一個師一萬人，革命師抽調部隊組成一個師兩萬人，剩下的部隊就是京營了，這次抽調五萬人，組成五個師南下。在作戰時會以五千近衛師為主力，一萬革命師為中堅，一萬五千京營為側翼，娘子軍為輔助，以這樣的陣營對付奢祟明的叛軍綽綽有餘。」
「嗯，很好，」朱由校審視了一下近衛軍參謀本部的計劃，覺得計劃做得還是很不錯的，「可以，朕批准了，就按這個部署來，對於這次叛亂，近衛軍要採取不計一城一地的得失，以殲滅叛軍主要軍事力量為主的方針策略，等消滅叛軍主力后，再分散進行圍剿，近衛軍要在西南機動作戰，爭取殲滅奢祟明的主要力量，這樣才能徹底快速地平息這場叛亂。還有，四川四川石柱宣撫司女官秦良玉雖是女子卻是國之棟樑，近衛軍此次到西南作戰一定要結好於這位女官，讓娘子軍的烏雲好好的跟秦良玉學一學，打好關係，如果有可能的話，讓烏雲在西南征上些女兵，現在女兵就這麼點人，不夠近衛軍分的，朕覺得有點狼多肉少了。」皇上這話一說完參謀本部是一陣大笑，「大家不必笑，誰有中意的可趕緊下手啊，要不然的話女兵們就都被別人搶走了，朕在這裡說一句，不管是近衛軍和女兵們有了什麼事，都由朕來做主，你們就放心大膽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要想結婚嗎，只要兩情相悅，再遞上一紙報告，朕就能批准，此次出兵南方，大家盡量把那些個小情人都歸到一起派出去好了。」
皇上這麼說讓大家很是感激，「皇上如此善待近衛軍，近衛軍上下皆感念皇上大恩，此次出戰近衛軍一定儘快平定叛亂，讓皇上無憂。」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大家回去后儘快抽調部隊，準備後勤補給，三日後出征。」
「是，」諸將官齊聲應了一聲以後，趕緊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