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介入

第二十章 介入

?第二十章介入

(今日養精蓄銳,明日休息,筆者加更,這兩個假條,代表筆者必然會加更兩章以上)

月涼如水。免費門戶

修鍊之道,貴在持久,忍者強大的基礎,是建立在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艱苦訓練之上的,就算是如人柱力一樣,一出生便幾乎伴隨著金手指,在成長過程中也需要不斷的訓練才能夠強大起來,生而知之的超級忍者,根本就不存在。

鹿丸吃過晚飯過後,走出達茲納的房子,準備開始修行。

此時天色漸黑,周圍的住宅都一一開始點上了燈光,到底是島國,漁業之發達從所居住的房子就可以看出,周圍一片住宅都是木質,且大多建在河邊,住宅分佈的看似雜亂,其實都互相連接,起著一定的固定作用,並且房子之間,預留著寬敞的河道。

每個木屋之外則是一個個簡陋的小碼頭,這應該是停泊小漁船的地方,不過此時卻多是空落落的。

「真是可惜啊……,」一陣悠悠的嘆息聲從正觀看夜景的鹿丸身後傳來,達茲納倚著大門門框,雙目略有些失神的看著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光芒的河流,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對鹿丸說道:「原來在這個時間,這周圍應該很熱鬧的。」

「以前大家在這時候,總是會各自從家中拿出自己制的魚餅和豆乾,聚在一起分食閑聊,他們年輕人喜歡喝一些酒,小孩子就在這道上玩耍。」達茲納指了指連接著各個住宅,由木板鋪制的小道,眷戀的說著,又將目光看向自己小碼頭,那裡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孤獨的坐在木板上:「伊納利的父親——凱沙,他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男子漢,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我們家的小碼頭,就成為這周圍一些年輕人聚集的地方了,伊納利那時也不去和同齡的孩子們玩,只是喜歡坐在凱沙身邊,聽他和大人們聊天。」

鹿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達茲納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期望鹿丸這個少年,能夠被激發「正義感」,主動幫助達茲納做更多的事情,畢竟他沒有更多的錢來雇傭忍者做事了。

達茲納不去找阿斯瑪,自然是因為阿斯瑪雖然不屑卡多的行徑,但卻是個有著多年職業生涯的上忍,不會被言語所激,主動招惹是非。至於丁次和井野,則是能力有限,就算有心,也沒有力量和辦法幫助達茲納。

同行的這段時間,達茲納自然可以看出,鹿丸是第十班四人之中,除了上忍阿斯瑪之外的第二領導者,而且在與再不斬的戰鬥中,鹿丸的實力也展露無疑,小小年紀就占露出如此風采,讓當時的達茲納對忍者的素質感到由衷的驚嘆。

鹿丸不理達茲納,只是緩緩的閉上眼睛,除了潺潺的流水聲傳入耳中之外,不遠處傳來的時斷時續的抽泣,在這夜中如此的明顯。

靜下心來,將腳上聚集查克拉,鹿丸在達茲納震驚的目光中,緩緩的從碼頭走到河面上,穩穩站定。

忍術,在普通人的眼中,確實算的上是神乎其神了。

「達茲納先生,你說,如果我在這時,在這片住宅區放上一把火之後,人們會怎麼樣呢?」鹿丸轉過身,看向達茲納,目光清冷,語氣淡淡地說著,見達茲納姆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接話的模樣,又自問自答著:「啊,他們也許會驚慌,會逃竄,而後驚怒的尋找原因,直到發現是一個孩子放的火,必然會想辦法懲戒……。」

鹿丸冷笑一聲,目光掃視著這死氣沉沉的住宅區,不屑的說著:「但是,當我表露忍者身份,並將帶頭的幾個人殺了之後,其他的人定然會躊躇不前,反而會安慰自己,覺得本身也沒有葬身火海,與其冒著被殺的風險,還不如苟且的活下去。」

趨利避害,本就是全人類的本性,偶爾有著一些勇敢而意氣的人,不懼危險行事,但不可能所有人都這樣,這不是某個民族或某個群體獨有的所謂「劣根性」,非要說的話,這應該是人類的「劣根性」。

如果是在溫飽俱全的環境下,又有幾人不會珍惜性命,從而對危險無所畏懼呢?所謂亂世出英雄,歸根結底,還是朝不保夕,人們不由對生命多了一層輕視,更顯勇敢罷了。

如果這裡沒有著勇於反抗而犧牲的凱沙,沒有著可以干涉卡多baozheng的忍者,沒有著冒著危險依然想要獨自造起希望之橋的達茲納,鹿丸到不會如此鄙夷波之國民眾的作為,說到底,不過是一群目光短淺的愚民罷了,火燒不到眉毛上,就永遠不會擔心。

但正因為有著這些因素,這些愚民卻依然彷彿事不關己一樣,如白痴一樣默默忍受,才讓鹿丸感到由衷的厭惡,怯懦不可怕,可怕的是麻木和習慣。

「你建的不過是一座大橋而已,並不是一座堅固的堡壘,」鹿丸憐憫的看著這個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目標,卻難以被人理解的老人:「你無法阻止卡多控制這個國家,又怎麼能夠組織他控制這座橋呢?」

「……。」面對鹿丸的詰問,達茲納沉默以對。相比於海路,大橋反而更好控制,卡多反對達茲納建橋,為的是這種行為代表的其統治下的反抗性,和這橋無關,這橋如果建立,在失去忍者保護下,卡多依然有武力將其奪取。

「我知道,我知道!」被鹿丸一語打破幻想,達茲納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形似乎都跨了下來,略顯佝僂,低下頭,將臉埋在雙手之間:「我只是想讓大家不要再怕卡多,想讓大家明白,我們還有希望。」

「你的方法錯了。」鹿丸平靜的說著:「你把這些人想的太聰明了,他們不會明白這一點的。」

達茲納聞言,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鹿丸,聽他繼續說道:「你應該讓人們明白,卡多的baozheng,還有他們的麻木和忍受,這一切到底代表著什麼!」

只有事關切身,這些愚民才會明白,麻木才會有所轉變,當然,這不容易,只有殘酷的現實和證據,才能夠擊破他們殘存的幻想和奢望。

「他們當然明白,大家的日子越來越苦,怎麼會不明白……」

「不!」鹿丸打斷了達茲納的質疑,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他們不明白,自己行為代表著什麼。」

達茲納迷茫的看著鹿丸,想不懂他表達的意思。

「孩子。」鹿丸輕輕的說著,似乎在自言自語,但這話傳入達茲納耳中,卻宛若一聲炸雷。

「伊納利……,我應該,我應該讓伊納利去勸大家的。」達茲納沉默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喃喃自語,神色複雜,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之前自己和凱沙最大的錯誤。

麻木的成年人也許可以勸慰自己忍受困苦的環境,強迫自己習慣和忍耐,但他們不明白——或者說一些人明白,但由於不清楚他人明不明白這一點,而不敢行動——自己的孩子和後代,也會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甚至更加痛苦。

就如前世某個民族,終於被一場震驚世界的屠殺驚醒,任何美妙的幻想和言語都被擊破,被迫面臨選擇——生存或者死亡。

其實當時如有人,將那些殖民者每到一地的屠殺記錄整理出來,發布出去,必定也可以收到效果。

如牛馬一樣被奴役和壓迫,且後人同樣如此,朝不保夕,命薄如紙……,如果波之國的人們還能忍受而不想反抗,這種國人,鹿丸覺得還是死了算了。

這時,一直如同夢囈般自言自語的達茲納,突然驚醒過來,跪下身子,將頭緊緊貼在地面,竟然對鹿丸行了一個大禮:「謝謝,謝謝你,鹿丸君!」

君是尊稱,達茲納這個幾十歲的老人,對鹿丸這個少年行跪禮且如此稱呼,可以看出此時,確實是對鹿丸發自內心的感激和佩服。

鹿丸漠然,卻沒有謙虛和躲閃,這番啟示,其實就代表了他要介入卡多和波之國之間的糾葛了,之後還有一些略麻煩的事情還要去做,自然承擔得起這老人的一拜。

鹿丸當然不可能王八之氣一放,就足以讓幾十歲老人納頭便拜,此時老人的行為,歸根結底,還是同行的潛移默化——忍者的身份,對同級下忍的指使,殺戮、才智和決斷,乃至此時顯露出的對人性和局面的把握,這一切,都在無時無刻影響著達茲納對鹿丸的評價。

鹿丸微微一笑,看向正用震驚夾雜畏懼的眼神看著兩人的伊納利,無論是達茲納的跪禮,還是鹿丸在水面上站立的情景,都不是這個小小的孩子可以想的明白的。

其實這孩子很好說服,對於有著完善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成年人來說,打擊會使其成長,但對還沒有樹立完善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孩子來說,驟然的打擊反而容易將其帶入歧途,使其思想迅速變得偏激起來,當然,他們自認為這是成熟,其實不過是另一種幼稚的表現,只要能說會道,可以輕易改變對方的想法。

「應該可以趁此機會,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武士了吧……。」鹿丸此時則在悠然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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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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