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是被人陷害的!
張楓遠眸子裡面帶著些許的冷意,抬手將柳越越的下巴挑起,語氣冷淡卻叫人背脊發涼:「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要自作聰明,不要超出我對你的忍耐極限,不然我想你自己知道後果會如何!」
「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柳越越咬了咬唇,倔強的說道,她對於張楓遠的懼意從一開始就沒有消失過,她清楚楚寒灝不會殺她,但是卻完全摸不透張楓遠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到底在什麼地方!
正如大夫人想要對付只是將她當作真正的張舜華害怕她將來的成為太子妃,但是張楓遠在相府的地位,就連大夫人也不得不讓他三分,只要她稍微向大夫人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或者警告大夫人一聲,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然而他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在事情發生之後再站出來善後。
「你只要安安分分的,沒人會欺負你!」張楓遠沉聲說道。
「好!」柳越越深吸了一口氣,「我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會主動找麻煩,但是若是有人故意上門找茬兒,我也不能夠反擊嗎?」
「掌握好分寸就好!」張楓遠沉著眸色說道,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抬手將柳越越一絲凌亂的鬢髮壓在了耳朵後面,「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今日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可曾記住了?」
「嗯!」柳越越垂眸點頭,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華兒!」這時候凌少宣腦袋昏沉的轉醒,起身的時候卻見自己的衣衫甚為凌亂,心中頓時一驚,到底發生何事了?方才分明與華兒在一起的,他抬眸卻見柳越越與張楓遠在不遠處說話,心中頓時安了一些,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柳越越走去,卻叫凌少宣的手下攔了下來。
「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凌少宣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楓遠朝柳越越使了一個眼色,柳越越會意,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凌少宣一慌,急忙又上前了幾步,欲將柳越越攔下,喊道:「華兒,方才我們不是還在一起的嗎?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我們……」
「你不要亂想!」柳越越淡淡的說道,「跟你有事情發生可不是我!我一個姑娘家,這種事情我不好開口,還是讓大哥跟你說吧!」
話落,柳越越帶著自己的侍女加快了步伐離開。
「華兒!」凌少宣見著柳越越離開,面上閃過一絲焦急,張楓遠不急不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少宣今日是糊塗了么?」
「你這是什麼意思?」凌少宣一看到自己如今這副摸樣就心知不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少宣你這是不打算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嗎?還是你以為當作什麼都不記得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眾目睽睽之下,相府內這麼多人都瞧見了,你讓我妹妹還怎麼做人?」張楓遠冷聲說道。
「你是說難道我跟華兒之間發生了什麼嗎?」凌少宣心中閃過一絲喜色,畢竟他印象之中最後一幕好像是跟華兒在一起。
「不是華兒,是英兒!」張楓遠諷刺的說道,「你連自己抱著的女人是誰難道都分不清楚嗎?你已經壞了英兒的名聲,難道還要壞了華兒的名聲不成?」
「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見到英兒,怎麼可能跟她有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凌少宣臉上臉色蒙上了一層死灰色,眸子裡面慢慢的不相信!
「你不是方才還言之鑿鑿的說是跟華兒在一塊兒么?現在又說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嘴裡到底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張楓遠並為動怒,語氣依舊雲淡風輕,「你方才與英兒在那草叢之中的事情我就不方便說了,相府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與英兒本也是未婚夫妻,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為了避免人多口雜,壞了相府與凌府的名聲,你且回去與凌伯父商量一下,擇日前來提親吧!你也不想因為此事被泄露出去淪為眾人的笑柄吧!」
「我是被陷害的!」凌少宣腫了臉色低吼道,「我才到這院子就暈倒了,根本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有人故意整我!」
「我倒是不曾想到會有人以如此香艷之事整你!」張楓遠諷刺的一笑,「我只看結果,結果是英兒的清白已經誤在你的手上,你若是不來提親,她只有兩條路要麼當姑子去,要麼一條白綾死了乾淨!不過她雖然做出了壞了相府名譽的事情,但是畢竟是我的嫡親妹子,我也定然不會白白的看著她受委屈的!」
「你在威脅我!」
「是威脅還是奉勸,你自己心中明白!」張楓遠理了一下袖口,「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凌公子,請回吧!」
話落,張楓遠轉身離去。
凌少宣氣的渾身發顫,他幾步跑到了被壓斷了花枝的叢中,從裡面找出了一幅畫正是他送給張舜華的那一幅!
舜華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張瞬英你竟然做到如此境地?
這幅畫掛在曉霖院的牆上已經近十年,若不是舜華親自取下以畫相邀,然後設下陷阱,然後讓他和張瞬英在眾目之下發生難以推脫的關係,以此鞏固張家與凌家的婚事,亦或是別人偷了這幅畫來以舜華的名義設下陷阱,那麼定然是舜華已經打算將這副他看作兩人定情信物的化作扔掉!
不管那一種,她都是死了心了要跟自己斷了是嗎?
凌少宣眸子裡面閃過一抹恨色,幾把將手上的畫撕了個粉碎,張舜華你好樣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柳越越回了曉霖院,柔兒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見她回來,急忙上前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放心,一切順利!」柳越越微微的一笑,「青兒回來了嗎?」
「被三小姐的人送回來了!」柔兒說道,「小景放心奴婢檢查過了,青兒只是中了迷煙,暫時暈了過去,過一會兒就醒了,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那便好!」柳越越回屋去看望青兒,見她睡的正好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痕,這才放心下來,心中一動似想起身來似的,看了看周圍一眼,「只有青兒一人回來嗎?秀兒未曾同她一起被送回來嗎?」
「只有青兒被送回來了!」柔兒說道。
「不對啊!我會的時候秀兒就去後花園找青兒,在現場沒有見到她,她也不曾回來,難道出事了不成?」柳越越心中一急,「柔兒,急忙叫派幾個人去找找秀兒!」
「是!」柔兒立即叫了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出去找秀兒的下落。
「院子裡面的姦細找出來嗎?」頓了頓,柳越越眸色一沉,又問道。
「奴婢挨個兒的盤查了一番,已經把人找出來了!」柔兒面上浮起一抹冷色,自從稠兒的事情發生以來,她也是對院子裡面再有人背叛深惡痛絕,「原來院子裡面的一個打掃的丫頭,她只說是因為貪財偷了庫房裡面的畫兒與小姐桌上的幾張字帖賣了出去,說不知道他們落入了誰人的手中!」
「呵呵!」柳越越冷笑了一聲,「庫房那麼多的畫兒她偏偷那一幅,我房內那麼多值錢的東西偏只拿我的字帖?那會有那麼巧的事情?我早些事情就提醒過她們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們及時發現了,倒霉就是我了!我的警告對她們大概也沒什麼作用,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柔兒,你將人直接交給大公子處理吧!」
「是!」
柳越越心中有一股強烈的不安來自於凌少宣,她相信那守門的婆子說的是事實,凌少宣的確賄賂過她,而且是打著與自己私會的名頭。只是他心中但凡為自己著想過就不會讓自己有口頭把柄落於人手,或者說若是自己真的有私會他的打算,他大概也是希望將事情弄的人盡皆知的。
罷了,自己不也是利用他么,憑什麼要求他要為自己著想?
只是凌少宣這人有些偏執,萬一他因為今晚的事情報復該如何是好?
「跪下!」回到紫煙閣大夫人一聲怒喝,「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去後花園?」
張瞬英雖然跪在地上,面上卻滿是倔強與不甘,毫不示弱的瞪著大夫人:「母親先回到我,你即便是想要對付二姐,為什麼要將凌哥哥拉下水?你可知道若是母親的計策真的得逞,凌哥哥可能會沒命的!」
「沒出息的東西!」大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凌少宣家世可算的上顯赫?他自己又可是才華橫溢前途無量?你到底看上他那點了?他有什麼可惜的?」
「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跟其他的身外之物無關!」張瞬英淡淡的說道,「我就是想要嫁給他,我就是想要跟他長相廝守!」
「可是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他心裡只有張舜華那個小賤人,你可知道?」大夫人咬牙冷然道。
「我當然知道!」張瞬英微微揚起下巴,委屈而又自嘲的一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用此下策,我拋卻自尊,做到如此田地,就是為了能夠嫁給他!就是母親不理解我也要嫁給他,就算將來我們兩人互相折磨我也要嫁給他!」
她微微一頓,又嘲諷的一笑:「更何況,我這不是跟著大姐學的么?」
大夫人身子一頓,突然暴怒喝道:「孽障!都是孽障!我怎麼生了你們兩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