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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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有了第二個開口說出自己奇異經歷的人之後，這些人就像是打開了開關一樣，一個個的把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秘密說了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有些是親身經歷，有些事道聽途說，所涉及的事件地方分佈廣泛，各不相同，但都似有若無的帶著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不可思議。

張孝靜靜地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他自然能夠從種種細節分析出哪些人是真的見到或是聽聞了異界來客，又有哪些人是在吹牛皮，但他沒有再次參與討論，因為他的目的從來不是想要知道這些人的經歷，他只是要藉此估算一下此次次元戰爭如今的規模烈度。

這一目的如今已經達到了，這自然就不需要他在說些什麼了。

……

從這些人說的話來看，張孝發現降臨的異界人雖多，但大多還是他之前見到的那些和普通人差不多的輪迴者，真正的中堅不但人數不多，實力上也並沒有超出正常水準。

所謂的正常水準可不是「戰爭」這一等級，但也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輪迴者們，而是和張孝處在差不多的勇士等階的存在。

這樣的傢伙也就是在某些方面剛剛超出普通人的範疇，但整體上還稱不上超人的水準。

換句話說，他們還是能被普通人殺死的等級，就算是有什麼隱藏實力也遠遠達不到違規的地步。

所以就算沒看到整場戰爭的局勢，張孝也能大致判斷出，現在戰爭應該還是個均勢，甚至是他們守衛者一方稍微佔據優勢。

不然的話，世界意識應該早就動用世俗勢力來進行人海戰爭了。

而戰爭的烈度也並不太強，至少張孝看來，這還遠遠稱不上戰爭，看起來頂多是動亂罷了。

至於他遇上的那幾位實力高強的降臨者，說實話，那只是他倒霉而已，要麼是狀態不好時遇上的強敵，要麼是撞見了秘密潛入的違規者，怎麼算也不能算是正常情況。

這自然是個好事，這證明了張孝無需再擔憂，因為他並不會隨便遇上個人就要亡命而逃，但這也不是真正的好事，因為這同樣說明了他的戰力不可能被忽視而浪費。

——他已經算是高端戰力了。

而且如果張孝沒記錯的話，其實還有部分等階遠超限制的異界來客們還未降臨——這幫子被稱為神明的傢伙在還沒有降臨地球的時候，就被世界意識做了手腳，放逐到時間線了去了。

但那這幫人不可能永遠被困在時間線內，一旦他們回歸，戰爭的形式恐怕會瞬間逆轉。

這些人就算實力被限制，眼光見識也都還在，同等境界以一當十都不是問題。

所以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世界意識這一方一定會在他們回歸前贏下戰爭，或者至少確定巨大的優勢。

這樣的話張孝想要優哉游哉的躲在郵輪上十幾二十天，恐怕還會有些波折。

明面上他沒有違反規則，但世界意識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存在，一旦到需要他付出戰力的時候，對於這種有著把人丟進時間線里的能力的大佬來說，有的是辦法把他弄進戰場里。

……

張孝並沒有因為這「不太明朗」的未來擔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進入系統萬界時間不長，可生死之事見的可就太多了，自己也是在鬼門關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的「老油子」了。

對於戰鬥，張孝的態度很明確，能避則避，避不了，那就豁出性命死戰，贏了最好，輸了也不過就是萬事皆休，那時候都死了，誰還管他那麼多。

生死，在張孝眼裡就是這麼簡單存粹的事。

言歸正傳，大概的到了想要得到的信息，張孝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在夢魘的遮掩下，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群。

從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情況並不算糟糕，張孝不打算改變計劃，現在只要帶著湯姆混上去歐洲的郵輪，不出意外的話，就能在海上過個十幾二十天的時間。

到時候到了歐洲，一邊幫著湯姆查出幽靈計劃的幕後黑手，一邊應付次元戰爭——那時候次元戰爭的形式應該會比較明朗，如果不出意外他這一方的守護者們應該已經確立優勢。

到時候戰爭的烈度可能會提升，也可能會下降，但戰爭的影響範圍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遍布全世界。

現在入侵者們只是剛降臨，上層大佬們又被世界意識給坑進了時間線里，入侵者們缺乏組織、缺乏領導才會四處作戰，讓整個戰場遍布世界。

可一旦度過初期的混亂，到時候無論是大佬們回歸，還是時勢造英雄出現了新的領導者，入侵者們都不會再這麼宛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點火。

但無論如何，到時候的戰爭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雙方對壘，那一定變的更加正式、兇殘，像是現在的遭遇戰、亂戰應該會少很多。

……

張孝找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湯姆，但詭異的是，張孝通過夢魘的能力能夠明顯感知到湯姆就在這營地里。

——夢魘作為擁有神奇能力的替身，能夠通過精神感知來辨識分辨生物，他不會被視覺蒙蔽，卻也並不能完全取代視覺的作用。

湯姆和普通人已經有了些不同，他的精神力更加強大凝練，在夢魘的感應中相對更加明顯，但周圍普通人太多，精神力混雜在一起，所以張孝只能大概知道湯姆的位置，卻無法憑此找到湯姆。

張孝看不到湯姆，卻能通過夢魘感應到對方強大的精神力就在營地當中，只是稍微想了想，張孝就明白湯姆應該是變化了樣子，偽裝成其他人混入其中。

張孝找不到湯姆也就放棄了繼續去找他，反正他站在這裡，湯姆看到了自然就會過來。

突然空閑下來，張孝又想到了湯姆身上發生的事。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如果發生在這傢伙身上的事來看，那他自然是不幸的，但如果想到現在次元戰爭的情況，那傢伙又是幸運的——至少和那些什麼也不知道的普通人想必，他有了反抗命運的能力。

看看這傢伙現在就知道了，他是越來越習慣這新能力了，表現出非同一般的適應能力。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張孝總覺得湯姆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是這和T1000如此相像能力的副作用，還是其他的原因。

自從查理死了之後，湯姆的表現就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那是他的情緒，奇怪的情緒——那不是悲傷，不是憤怒，甚至沒有憐憫，就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充滿漠然，卻也不止是漠然……或者說他太過冷靜了，冷靜的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

說真的，湯姆給張孝的感覺，真的就和T1000非常非常像，無論是能力，還是現在的「性格」。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T1000是機器人，湯姆只不過是得到某種超凡能力的人類罷了，他表現的再無情，也不是只有程序和任務的機器人可比的。

「你怎麼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張孝搖搖頭甩開腦子裡的想法，看著眼前這個聲音熟悉但臉完全不同的湯姆。

「沒事，我們走吧，計劃不變。」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