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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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擊來的如此突然，張孝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似乎就在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要被射穿一樣。

但，替身使者從來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夢魘的行動及時救了張孝一命。

他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在這個時候突然低頭，連帶著張孝的腦袋也一起低下，正巧躲開了那道直奔腦袋而來的綠光。

張孝來不及感嘆自己替身的奇異，他現在全部心神全被那一道綠光所吸引。

確切的說，是那綠光的來的方向！

那綠光本質非常怪異，不像真正的光線劃過煙霧不會留下痕迹，反而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通透通道，這下可就完全暴露了來歷。

夢魘在張孝的操縱下轉過頭去，就看到一條綠色物質構成的管道出現在面前。

「原來如此！」

張孝腦子轉的何其快，只是看到這綠色管道就明白了綠光的本質。

這綠光明顯也是綠色物質的一種，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從固體變成了能帶來傷害的射線。

當然這不是最危險，最危險的是這綠光射線似乎不需要發射裝置。

射來綠光射線的地方，只有綠色的管道，並沒有任何看起來像是能夠發射的孔洞或是鏡片。

這就意味著，很可能綠光能從任何綠色物質的表面射出！

張孝心中一冷，他之前已經相當深入船底深處，這附近可以說到處都是綠光物質構成的管道，現在相當於到處都有可能冒出攻擊來。

這也不怪他，本來沒有頭緒的時候張孝就打定主意向著綠光通道多的方向前進的，畢竟這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痕迹」，但哪想到卻是自陷絕地。

不但綠光色線是從那綠色物質構成的管道射出，從剛才這一擊來看，對方觀察他的方法很可能也是通過這些綠色物質構成的管道。

「還好丟了個煙霧彈，能夠暫時遮蔽視線，不過這煙霧的持續時間最多也就十分鐘不到，必須在這個時間內一決勝負！」

這並非不可能，張孝很明白自己不是觸動了什麼機關，而是被未知的敵人針對了，不然早就被綠光色線攻擊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甚至很可能是因為已經進入敵人勢力的核心，才被最後的守衛發現。

換句話說，很可能過了這個守衛就能找到這次的目標——卡特·馮·海因里希。

但眼前這一關可不好過，比起之前那個綠色小人，現在這位可是連臉都沒露就差點要了張孝的命。

「好好想一想，那個躲起來的傢伙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露。」

張孝退回煙霧中，立刻趴了下來，靠在一個機器旁，儘可能的把自己暴露的面積減小。

這是防止對方找不到他而亂射綠光射線攻擊煙霧內，但這也只能減少中招的可能，並不是完美的方法。

更不要說這麼做，張孝算是徹底犧牲了自己的視覺，想要反擊就更難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等到煙霧散開，他就死定了。

但躲避在角落裡的張孝臉上並沒有露出沮喪、驚慌或是絕望的表情，倒不如說他現在看起來相當……輕鬆。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看著平靜的煙霧，他的樣子越來越輕鬆了。

「呵……沒有行動嗎？因為看不清目標，還是……」

張孝心念一動，夢魘再次出現在他身邊，但夢魘的出現並沒有排開煙霧，作為替身，夢魘本質上是靈體，他的物理特性（物質化）完全是可控的。

沒有引起任何煙霧的攪動，夢魘在張孝的控制下向著之前射出綠光射線的方向走去。

煙霧越來越薄，夢魘的身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不過如果是普通人，在任何時候都是無法看到替身的。

張孝就是要試一試，對方到底能不能看到他的夢魘，因為他對那綠色物質有種奇特的既視感。

「仔細想想，那綠色物質明顯有物理特性，能夠觸摸和破壞，但卻又是一種能量，這兩種形態能夠受到人為的操縱……這樣的東西看起來和替身有些像。」

替身可不僅僅只有人形一種，這種完全失去人形的替身張孝也聽說過，不過現在不是在JOJO世界，張孝還不是太肯定對方也是替身使者。

畢竟張孝之前已經遇到過，不是替身使者也能見到甚至攻擊到替身的存在——擁有強大的魔法或是某種相對高端的能量都能做到這一點。

但這無所謂，因為是不是替身使者其實很好確定。

因為除了遠距自動操作型的替身和與物質同化的替身，大多數替身和本體的關係都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是說替身受到傷害是會同步反應在替身使者的本體身上！

從剛才的分析中，張孝已經確定敵人雖然沒有露面，但絕對就在附近，換句話說對方要麼是親自發動的攻擊，要麼就是必須近距離操縱，那麼是不是替身使者只要能夠親眼目睹對方發動攻擊或是攻擊擊中對方一次就行。

張孝可不相信這麼巧，對方的能力也會像他的夢魘那麼特殊。

張孝自己其實並不知道，他的夢魘其實並他以為的沒有那麼特殊——他的夢魘之所以不會在受傷時，同步反應在他自己身上，其實是因為夢魘就是一種物質同化替身。

只不過夢魘同化的「物質」極其特殊——那就是夢，一如它的名字。

不過那只是某種意義上的夢，通常來說，更專業的說法是：潛意識。

夢魘以前用過的立體感知方法，其實就是通過進入潛意識大海，同化周圍生物、非生物的潛意識，以此來感應周圍的一切。

操縱敵人情緒也是同樣的方法，通過觸動對方的潛意識來操縱對方的情緒，只不過極端情緒更容易操縱罷了。

而之所以夢魘能夠和張孝感官共享，那也是因為夢魘首先同化的就是張孝的潛意識夢境——那是張孝對死亡的極端恐懼和對生命的極端渴望，正是這樣的極端潛意識塑造了和張孝外貌相似的夢魘。

也正是因為夢魘同化了張孝的潛意識，和張孝在深層次是一體，所以才能共享感官，卻又不會映射傷害。

言歸正傳，通過夢魘去試探，張孝就能確定兩點：

第一，對方是不是能夠看到替身，也就是說對方是不是超凡者。

第二，如果是的話，那麼對方到底是不是替身使者！

張孝心裡有種古怪的感覺，這是自從見過那位金髮先生后就有的。

他總覺得對方那樣子似曾相識，這不但是他自己的感覺，也是那時候被封印在他身體內的夢魘的感覺。

這是替身使者的直覺。

而替身使者間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替身使者是會互相吸引的！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替身使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