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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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張孝有面對DIO的勇氣，那自然沒錯。

雖然短短一年不到，但他現在絕對稱得上身經百戰，鐵與血鑄成了他的強者之心，別說是DIO，就算是天下無敵（這個詞絕對沒錯）卡茲張孝也不會畏懼。

但要說張孝打得過DIO，那卻絕對是扯淡。

不說在郵輪上一面之緣的那位穿越世界的DIO——這位與張孝所知完全不同的DIO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可畏可怖，完全沒有鋒芒畢露卻彷彿掌控了那整個房間，以一副普通人的態勢完全壓制住了張孝，以張孝現在的狀態沒有一點面對對方的把握。

然而就算換成是原劇情中的吸血鬼DIO、世界DIO，張孝也不覺得自己的實力能夠比得上對方，畢竟無論是DIO本身，還是他的替身都可以算得上JOJO世界力量的天花板，如果不是劇情殺，張孝不覺得有人擁有能夠戰勝DIO的能力。

不過打不過那些DIO，卻不代表無法面對這個夢境世界的假貨，這裡畢竟只是塞爾瑪的潛意識夢境而已，雖然可以完全無視世界規則，但卻一定程度上遵循主人的邏輯。

沒錯，潛意識的一切看起來古怪又詭異，但其實仍然受限於夢境主人的認知，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做惡夢會被嚇死，做春夢甚至會夢遺的原因——那個時候，在夢境中的人把一切都當做是真的！

張孝現在當然無法戰勝真實世界的DIO，但是張孝並不認為塞爾瑪夢境里的DIO會多厲害。

「雖然剛才的一切都彷彿是DIO的時間暫停，但……這只是假象！」

張孝心裡很清楚，DIO的能力絕非依靠觀察推理就能破解的，甚至可以說就算親身體驗很多人都無法明白DIO的能力。

JOJO劇情中的DIO之所以被人識破能力，依靠的是埃及打屌團幾位成員完全無懼生死，並且都極其聰明，才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推理除了DIO的能力，然而即使如此，也是因為DIO反覆犯了同樣的錯誤才給了他們一絲識破他能力的可能，同時埃及打屌團所知的一切也都只是推測，只有當空條承太郎也擁有了同樣的能力后，才真正確定DIO的能力，並能夠與之戰鬥。

張孝不相信之前面對的那個跳出世界藩籬的DIO會如同劇情一樣弱智自大，從之前短暫的會面中，以及此時這個奇怪的任務，張孝完全清楚這是一位擁有可怕心智的男人。

那麼，他會暴露出自己的能力嗎？在他明知道會有人「背叛」他的情況下？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眼前的夢境，這如同DIO般的時間暫停能力絕對不可能是塞爾瑪確認了DIO能力后產生的，而應該是反過來。

塞爾瑪根本不知道DIO的能力，但是曾經親身經歷或是旁觀的經歷太過深刻，才讓她的潛意識產生了表面類同的認知。

究其本質，這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如果是某些唯結果論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沒什麼，但在這個夢境中，重要的從來不是結果，而是產生這一切的過程。

「她不明白時間停止的能力，自然就不清楚DIO到底有多麼強大，那麼在這個潛意識夢境之中，我只要強大到超出她對DIO的所謂認知，自然就能突破這個樓梯的封鎖。」

張孝心裡思索片刻，結合自己對於潛意識的了解，漸漸有了全盤計劃，看了看樓梯的上方，就又要踏步走上這條上不去的樓梯。

不過突然張孝突然心念一動，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緊接著，他的身後浮現出穿著漆黑骷髏盔甲的夢魘。

但漸漸地，他身後的夢魘變了個樣子，皮膚變成了紫色，骷髏頭盔更是變成了中間鑲嵌著藍色寶石的金色頭環，雖然仍然是一頭黑髮，但半長頭髮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卻已完全不再像張孝的樣子，反而……像是空條承太郎！

「打敗DIO的怎麼也不該是我這個無名小卒，正如擊敗「世界」的永遠也只能是白金之星。」

沒錯，張孝現在身後的替身，已經變成了空條承太郎的白金之星——改變外形這件事，對於操縱精神力的夢魘來說從來不是一件難事。

至於精密性之類的更是完全不再話下，要知道張孝剛剛得到夢魘的時候，他就曾經讓夢魘如同盔甲一樣包裹住他自己，從而讓那個時候近乎只是個廢人的他戰勝強敵。

夢魘可以說完全就是張孝自身的夢想，以他所恐懼的夢魘為食糧，以他的夢想為指引，創造出完全屬於他的完美世界。

「那麼，現在就是時候了，走吧，白金之星，讓我們在此擊潰這虛假的世界！」

伸出食指指著樓梯的張孝還真有一點點空條承太郎的影子，但遺憾的是張孝缺少空條承太郎真正的靈魂——一頂幾乎長在頭上的鴨舌帽。

不過自嗨的張孝完全不在意這點。

在次踏上樓梯的張孝和此前完全不同，沒有小心翼翼，更加沒有一點試探的樣子。

看起來他似乎沒有吸取前幾次的教訓，但其實並非如此。

經過之前幾次的試探，張孝不但推測出了樓梯的真相，同樣也記下了一些顯而易見的「規律」。

比如……在哪裡才會倒回起點！

「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就是這了。」

張孝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第十四階樓梯，之前幾次雖然都是突然返回樓梯前，完全看不到過程，但其實除了第一次，張孝在之後的幾次里都有仔細觀察「斷片」的點。

既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斷片」，那麼反過來說只要還存在登樓梯過程的記憶就是安全的。

「不過……DIO還真是喜歡十四這個數字啊。」

十四這個數字也許對DIO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在JOJO世界正常的歷史中，DIO死亡之後曾經給他的信徒恩里克·普奇神父留下了十四個密語，這十四個密語與DIO留下的骨頭中誕生的綠色嬰兒結合，就能讓普奇神父的替身進化，獲得前往天國的力量。

當然，這個歷史並沒有出現在張孝所去的JOJO世界中，那個世界的DIO超脫了自己的「歷史」，是真正超脫世界的存在，比他在JOJO世界中見過的神王奧丁都要強大。

「可顯然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眼前這第十四階樓梯就是明證，張孝可不相信這是塞爾瑪臆想的，那麼顯然是在現實中DIO就是在這個地方發動了能力。

「DIO對十四這個數字如此重視，很可能有著某種奇妙的原因，按照「歷史」上的普奇神父所說，這是超越當前世界，前往天堂的必經之路……DIO或許真的是從什麼地方獲得了這些禁忌知識，只不過這一次不是通過普奇神父，而是他自己做到了。」

張孝還不知道DIO之所以會超脫「歷史」，就是因為他曾經在埃及碰到過異位面來的埃及四神，甚至打死了埃及四神，從而瞭然了世界的部分真相。

「呼，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DIO暫時還不會是我的目標，通過眼前的階梯才是。」

張孝搖搖頭，專心眼前。

「那麼開始吧……白金之星——砸瓦魯多（THEWORLD）！」

一瞬間，無形的波動閃過，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單色調。

張孝卻沒有絲毫意外，停在十三層階梯的腳步繼續邁出，踏上了第十四層。

這一瞬間，即使是張孝神情也緊繃了剎那，但是接下來一切如常。

沒走幾步，當張孝看到二層入口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正站在立柱旁，同樣被時間停止的金髮男人。

那自然是——DIO。

「呵，我就知道。」

張孝鬆了口氣，雖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沒發生之前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樣。

潛意識中，DIO正是這條樓梯的守衛，但就像張孝之前猜測的那樣，這裡的DIO可沒有時間暫停的能力。

「雖然潛意識中，意識的主人幾乎無所不能，但當不知道原理本來面目的時候，就算模仿的能力再像，也毫無意義。」

眼前的DIO就是明證。

DIO的替身能力是時間暫停，但其實這其中還有另一個引申——時間暫停是對別人而言，對他自己來說，卻可以在停止的時間中自由行動。

通過對JOJO世界「歷史」的分析，張孝可以確定，就算是其他人（例如空條承太郎）暫停了時間，DIO也能夠在其中活動片刻。

所以如果眼前的DIO真的是現實中的DIO，張孝的白金之星就算暫停了時間，也無法徹底靜止DIO的行動。

不過張孝所意料的，可不只是眼前的DIO的真相，同樣也和他自己的替身有關。

張孝回過頭看向自己變成白金之星外貌的替身，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果然，我的夢魘在這個潛意識世界中，根本就是神！」

這一點張孝雖然早就知道，但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確定這其中的真實性。

要知道，變成白金之星，其實在現實中張孝的夢魘也能夠做到，只不過那就真的只是變個外貌罷了，並不會有什麼實質的變化。

但現在，在這個潛意識世界中，夢魘的能力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變成的白金之星，是真的擁有和白金之星同樣的能力，他所暫停的時間，是真正的展廳了整個潛意識世界的時間！

「就和我所知道的一樣，只要我能理解的能力，夢魘都能夠完整的釋放出來，因為這個潛意識世界，最重要的不是現實，而是認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