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半探病秘·似箏線牽引

第十二章 夜半探病秘·似箏線牽引

「玉煙~」睡意惺忪的葉幽蘭左右看了看,卻發現房外早已大亮,便開口叫了聲。

聽到葉幽蘭的呼喚,守在內室門外的玉煙立馬轉身走了進來:「小姐醒啦?現在起床嗎?」

葉幽蘭閉上眼睛緩了緩,這才點了點頭。

在玉煙的幫助下收拾起床,葉幽蘭不由得轉過頭向窗外看去。

昨日的那場雨下了一天一夜,此時雨已停,陽光透過薄薄雲層輕輕地灑落下來,身上也感到了一股柔柔的暖意。

這時,葉幽蘭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情來。

玉煙請來的御醫很快便來了幽蘭殿,診斷之後便說有些傷風感冒,只需吃些葯好好調理幾日便可。

後來,玉煙便跟在御醫的身後去抓了葯,但葉幽蘭卻並未讓她立即熬藥,而是將自己往日的藥方與之對比了一下,從中取出了一些葯又加了幾味葯。

雖然只是小小的傷風感冒,可葉幽蘭卻也並不是完全不在意,畢竟她也曾因為傷風感冒而在床上一趟便是幾日時光。

昨夜吃了葯躺下之後沒多會便沉沉睡去,可能因為藥效的原因,渾身濕熱,卻又睡得太過深沉,葉幽蘭自知挑起了被子,卻又不想醒來。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過來為自己蓋上了被子,並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至於說了什麼,葉幽蘭當時確有聽到,可早上醒來卻什麼都沒記得。

從銅鏡中看著正在為自己梳頭的玉煙,葉幽蘭淡淡的問道:「玉煙,昨晚你為我蓋的被子?」

「啊?」玉煙手中的動作頓了下,從鏡中看了眼葉幽蘭,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昨晚太子殿下倒是來過,玉煙便被放了假,早上方過來的。」

聽說凡宇肖昨晚來過,葉幽蘭好看的雙眉不覺得微微蹙到了一起。

垂下眼皮,眸色微沉,又問道:「他昨晚何時來的?」

玉煙歪著腦袋想了想,抿唇點了點頭道:「大概過了子時吧,好像剛剛處理完政務。」

「沒說什麼嗎?」

「只說了讓玉煙回去休息,這裡他來照顧。」玉煙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忽然又補充道,「對了,太子殿下好像知道小姐生病一事,特地過來探望的!」

昨晚見到凡宇肖的那一刻,玉煙震驚無比,想自家小姐在失蹤前太子殿下都不曾來過幽蘭殿幾次,更沒有在此夜宿過。

自從尋回了小姐之後,玉煙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太子殿下對小姐各方面的變化。

雖然不知這其中緣由,可在玉煙看來,小姐定會十分開心,所以她也跟著開心。

然而,葉幽蘭的眉頭卻越蹙越緊,他竟為了看望生病的自己而在那麼晚還過來幽蘭殿,這究竟是為何?

「小姐?小姐?」

「嗯?」葉幽蘭恍然回過神來,卻見玉煙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

「小姐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頭髮梳好了,小姐可還滿意?」玉煙雙手整理著葉幽蘭的頭髮,露出了一個得意而又甜美的笑容。

望著鏡中的自己,葉幽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些日子臉色似乎紅潤了一些,身子也稍稍胖了些,這些基本上都是玉煙的功勞。

「謝謝你玉煙。」葉幽蘭發自內心的對玉煙感激道。

可這話卻讓玉煙嚇了一跳:「小姐,您這是說哪的話!可不要折煞了玉煙才是啊!能夠將小姐照顧好是玉煙最大的心愿!」

聽到心愿這兩個字,葉幽蘭微愣了下,她忽然想到了心媛,不知現在她怎麼樣了?

隨即又想到了都錦岳,那日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凡宇肖帶走,一定十分心痛吧?可自己卻又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見葉幽蘭又有些失神,玉煙便輕輕地將她推到窗邊,指著靠牆的一片地,興奮道:「小姐,您快看,外面的那片竹筍一下子長了這麼高呢!」

順著玉煙所指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便是稀稀疏疏仿若小樹林一般的竹林。

那是前些日子葉幽蘭特地讓玉煙尋來的十幾株竹筍,按照她給的圖案插在了靠牆的那片空地上。

這些日子以來竹筍也不過長到半人的高度。

可經過了昨日一天一夜的洗禮,今日竹筍已然長成了高高的竹子,甚至已經超過了旁邊的圍牆,可惜的是,只長了竹竿卻並沒有發出竹葉。

「好雨知時節!春雨滋潤萬物,乃萬物之始,這一場雨之後,成長的不僅僅是竹子,世間萬物必定都會有所成長。」

葉幽蘭並不是無故感嘆,只是在沁竹小院生活過的她對於這些不僅僅是紙上談兵,她確確實實的見過感受過。

不過,在這幽蘭殿景色也絕不遜於沁竹小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終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沒有那種輕鬆自然之感。

「對了小姐,昨日我到管家哪裡支了銀兩和一些禮品,我們何時回靈都呀?」玉煙一邊為葉幽蘭蓋上薄被一邊問道。

這雨雖停了,可畢竟還有些濕氣,早上太子殿下還特別叮囑注意為太子妃保暖,切不可再生病,玉煙哪裡敢怠慢。

抬頭看了看天,葉幽蘭便知曉這幾日再不會有陰雨天,便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就明日吧,你去準備準備,需要帶的東西提前準備好,別到時忙亂。」

「是小姐!」玉煙點頭應了聲,卻並沒有任何行動。

見玉煙仍舊站在自己的身後,葉幽蘭悠悠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

玉煙扭扭捏捏的揪著衣服的袖擺,咬了咬唇,眼神略有些閃躲,終還是斂眉順目道:「我們是在司祭府住幾日還是當日便回?」

「就這事?」葉幽蘭抬起眼帘掃了一眼玉煙問道。

卻又忽然想到可能是早上凡宇肖還說了什麼,「早上太子是否又說了什麼?」

玉煙驀然睜大雙眼望向一臉淡然的葉幽蘭,訝然道:「小姐怎麼知道?」

平淡的轉過頭,涼涼的說了句:「他不是說我的行動可以自己支配嗎?這又是何意?」

「這個……」

玉煙自然不敢在葉幽蘭的面前為凡宇肖說好話開脫。

可同樣不敢說凡宇肖的不是,誰知道這周圍有多少暗衛在,萬一哪句話說錯了,受罰的還不是自己。

葉幽蘭也知玉煙為難,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便對她擺了擺手道:「去吧,當日便回。」

這次玉煙未再多言,直接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再次望向窗外盎然的春景,葉幽蘭卻再沒了欣賞的心情。

雖說給了她自由,可這自由卻又加了限制,她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是這些事情必須在凡宇肖認可的範圍內。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幽蘭悠悠的閉上了雙眼,卻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剎那間躥過幽蘭殿朝著縱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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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寵陰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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