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章 兼顧人才
「這些都是假的嗎?」沈伊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即使因為袁沅的藥水,使得她看到了往常,許多根本看不到的東西。可是面對這些根本無法解釋的情形,她還是抱著僥倖問小河。
「假的?這,不好說!」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張燕說過,巫術和蠱術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門絕技,可是在苗疆人的生活里,它們又往往息息相關!一些小伎倆傳到周邊,已經融入到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里。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平時那些鄉親們說的水師,可能有很多本事,就和這個人人忌憚的巫蠱師,是有著直接關係的。當然我後來跟隨張燕進疆,我才知道巫蠱師的神秘,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咱們看到的,可能平時是不會看到的,你也知道駱伯伯的一些本事,鄉親們很多都無法理解!」想到面前的這幾個人,大部分居然都是苗疆里出來,而且是人人忌憚的巫蠱師,我心裡就有些忐忑!
「但是能夠和駱伯伯接觸的,你也知道很少有人可能做到的!」想到我可以進入這個陣法,看到墳山裡的情形,這個時候的我,不由得渾身冷汗涔涔直冒,卻似乎也隱隱有些慶幸:「不管有什麼事,不是有駱伯伯在嘛!沒問題的!」
「這些,這些究竟都是什麼人,都是哪裡來的呀?」因為聽到這些人有時說苗話,而且她也完全聽不懂。但是我又和這些人摻和在一起,所以沈伊珍便小心的看著這些人,低聲不安的問我。
我看了向一眼,這是向家成就最高的蠱師,一個最有希望問鼎大蠱師的非凡人物。不過不知道究竟是向家人暈頭了,還是向自己的堅持,她居然和向連華幾個人一起出來辦事。
如今向家的人,不但幾乎全軍覆沒,甚至作為領隊的向連華,居然捨棄了她和向候幾個人,自己逃跑不見了蹤影。龍峰治和駱冉,自然懶得去理會這些東西,但是對於苗疆這些大家族的套路,心裡依舊是明白的很。
所以我看到如今向的神色和狀態,不說自己那位故人張燕的緣故,就是單純自己和向貓膩,都不認為向會為難我們!可能是我的想法太過簡單,但是我隱隱相信自己的感覺。
因為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原本是帶著子弟出來歷練的好事。可是這次的事件,不但損耗了向家許多精英,如今連向這種奇才,都被家族所謂的精英,自私逃命最後搞的丟失了。我所以一直有些擔心,向會不會真的被找麻煩。
「不是這裡有問題,是有人故意造成了這種假象。對於咱們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也看到了在這裡,反倒是一種負擔。因為相對於他們來說,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我們確實是一種負擔。」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是我還算鎮靜。
這些家族的舉動,乃至他們來這裡的動機,顯然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之外。這個時候因為變化太快,哪裡有時間顧及的到這些,只怕那寫想逃走的人,即使可以回去秘境,單是和這些人家族解說,只怕都要耗費極大的口舌了。
每個家族可是無端端的,在外面損耗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沒有制服龍家這個龍十九。這點想必龍峰治和駱冉都明白,這自然大大的顛覆了,苗疆來的這些人的感官。要麼是他們回去就此禁閉,要麼就會銷聲匿跡,被家族滅口都可能。
這些家族如果這個時候,有別的人在這陣里的話,只怕都沒有心情想這些。畢竟就是估算龍十九的手段出錯,那也只是這些家族決策的事情。畢竟像龍峰治這種意外,和駱冉這種異數,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算到的。
但是如果失去向和張芝麻,甚至是袁沅這種人才的話,考慮到她們各自的巫蠱術的強大,甚至可以直接挑起兩個家族的戰爭。在苗疆二十到三十年,家族可以培養一個高手,但是一個強大的巫蠱師,可能五十到一百年,都不會出一個。
所以如今向和張芝麻,甚至是袁家這種稍小的家族,有著袁沅的存在,可以說都是家族裡最好的命脈。
「那,我們就只有在這裡等著嗎?我,我真的好怕啊!」沈伊珍的聲音有些發顫,不是假的樣子!
「放心,咱們好多人在,不用怕!」看到沈伊珍緊張的樣子,我忽然心裡猛的一熱,頓時有著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尤其身體內一股無形的熱氣,就像是一陣氣流一般上升。
雖然感覺到詫異,但是想保護沈伊珍的心思,還是在心底迅速升起。所以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強自壓下心裡的不安,按照駱伯伯當初的說法,按捺不住的平緩自己的氣息。
雖然明白心頭有著陣陣熱流,也知道那是內家功裡面,氣脈在自己的督脈暢通所致。如果平時督脈里的絡穴,也就是被人擊中尾閭穴的話,就會阻止真氣在身體里,順暢的運行,但是現在我自然謹慎,卻也帶著一絲激動。
因為氣機運行周天,真氣在氣脈里如果不能夠暢通,自然會導致丹田裡的氣機不升。要麼受制於人,要麼因此而遭劫。此時不要說讓真氣通暢起來,只怕還會讓人陷入,半身不遂的危險。
往常很多人說點穴,就是說短時間裡節點氣脈被阻。如果不解開的話,會讓人局部肢體或者身體廢掉,最嚴重的還會因此而死亡。這個時候不說我不知道這些,就是有人看著我的樣子,也只會以為我是忽然入定了而已。
而要真正明白這些變故和道理,怕只有像駱冉和龍峰治這種人物,平時可以聽聲辨氣,才會真正發現其中關鍵的所在。而此時我站在沈伊珍身邊,卻是似乎絲毫不知道。
不過此時,我雙手微微的抱在了腹前,雙手自然手心向上,中指隨著雙手捧氣端詳相對,一副道家含氣吐納的常姿。即使沈伊珍挽著我的手臂,我似乎也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