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人善被人欺
「我不能修鍊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吧!」龍飛天突然插嘴道,同時他又想到了剛才吃下的飯菜。
「這不怪你。」苗鳳儀搖了搖頭,道:「要怪只能怪我沒用。」
「這種事誰也預料不到,怎麼能怪母親。」龍飛天搖了搖頭,遲疑了下,鼓足勇氣道:「母親,我在山洞中醒來后就發現體內有股能量在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聞言,苗鳳儀一臉笑容盯著龍飛天不轉眼,讓得龍飛天心中一陣發慌,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這個假冒兒子被發現。
好半晌,苗鳳儀這才笑道:「你那能量是武者的戰氣,剛才你在踢三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雖然她表情平和,但語氣中卻充滿了驚喜。
雖然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變得能夠修練了,但兒子能修練,對於她這個母親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從今天起,我兒子再也不是廢物了。」苗鳳儀在心中暗想道。
龍飛天尷尬的笑了笑,剛才看那悍婦如此可惡,他便想教訓她一下,雖然出腳很隱秘,卻沒想到居然還是被苗鳳儀給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這半月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按你剛才使用戰氣的強度,你現在應該已經達到五星武之力。」雖然苗鳳儀對兒子突然能夠修練,而且一下子就達到五星戰之力一事很是震驚,但她也沒有多問什麼。
畢竟剛才龍飛天已經說了,他醒來后就發現體內有了這股能量,那肯定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又聊了幾句,苗鳳儀突然對龍飛天道:「你現在能夠修鍊了,以後可要努力,切不可怠慢,在大陸上,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另外你可以去家族藏書閣看看,那裡有著許多前輩的修練心德,對你的修練會有很大的幫助。」
「多謝母親,我現在就去。」龍飛天站起向苗鳳儀行了一禮,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龍飛天遠去的背影,苗鳳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痛,好半天,她才嘆息道:「我苦命的兒子,是母親害了你。」話語間,她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
三姑雖然也是龍府的下人,可因為她是龍立新的奶媽,而且龍立新家族血脈濃郁,修鍊起家族**也是事半功倍,被譽為龍家這一代的天才,深受家族長輩的喜愛,自然三姑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就連居住都有單獨的院子。
而此時,在三姑居住的院子中,龍興成一臉陰沉的站在這裡,耳邊那連綿不絕的凄厲慘叫讓得他心中異常的煩躁。
片刻,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自屋裡出來,來到龍興成的面前,沒等他開口,龍興成便冷聲問道:「怎麼樣了?」
「三姑的腿骨斷了,雖然能夠接上,但沒有一兩年時間,恐難恢復。」老者臉色凝重的道。
「這麼嚴重?」龍興成那陰沉的臉色越發難看,就像天上的烏雲,三姑雖然是一個潑婦,但龍興成還是很感激她,要知道龍立新的母親在生龍立新時因難產而死,這些年他忙著掌控家族,也沒再娶,如果沒有三姑的細心照料,龍立新恐怕早就命斷黃泉了。
「骨頭完全斷裂,如果不是有我的祖傳膏藥,恐怕得三五年才能完全恢復。」老者點頭道。
「麻煩老先生了,需要什麼讓管家去取,一定要將三姑的腿治好。」龍興成的客氣將老者嚇了一跳,驚慌的道:「二爺客氣,這些都是老頭子的本份之事。」
老頭子剛走,龍立新便又自屋裡走了出來,此時的他面容扭曲,雙眼發紅,就像一頭野獸「把奶娘害得如慘,不管是誰,我都要將他千刀萬剮。」
龍立新從小失去母親,是三姑將他帶大,而且三姑待他極好,就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在龍立新的眼中,三姑比他母親還親,聽著三姑在那裡痛苦的哀嚎,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般。
「三姑的仇是一定要報的。」龍興眉頭一皺道:「這件事很是蹊蹺,龍飛天與同香兩人都沒修鍊過,按理說就算他們使出全力,也不可能將三姑傷得如此之重。」
「肯定是苗鳳儀那個臭**,當時她就在場,而且三姑還頂撞過她,以她的實力,就算暗中出手在場那些普通人也難發現。」龍立新聲音陰森,就像惡鬼在咆哮「該死的臭**,居然將三姑弄得如此慘,我一定要將她的骨頭一點點捏碎,讓她受盡折磨。」
聞言,龍興成神色一凌,看著龍立新,以不可置疑的語氣道:「三姑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得去招惹那女人。」
感受到龍興成那凌厲的目光,龍立新身體微微一顫,連忙答應道:「是。」
對於三姑被傷一事,雖然龍興成心中憤怒無比,但他並沒有立即去找苗鳳儀,因為他知道現在去找苗鳳儀根本於事無補,反而自取其辱。
畢竟三姑先罵了苗鳳儀,不管平時怎麼暗中打壓她,但那都是背後手腳,明面上,她還是龍家的夫人,龍飛天也是龍家的少爺,而三姑再受他重視,也只是一個下人。
主僕之間的關係必須得分明,這是任何一個家族都必須遵守的,不管僕人再受主人的重視,那也是一個僕人。
龍飛天在龍府中轉了一圈,這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藏書閣所在,回去問又覺得不好,只得硬著頭皮向路過的一名青衣侍女問道:「請問藏書閣在哪?」
青衣侍女扭頭看了一眼龍飛天,臉上儘是鄙夷之色,聲音中充滿嘲諷「你是少爺都不知道,我一個下人怎麼知道!」話畢,也不理會龍飛天,轉身離去。
看著侍女那傲慢的背影,龍飛天突然產生一般錯覺,就好像她才是這龍府的小姐,而自己是一個下人。
對此,龍飛天心中雖然憤怒,但初來乍道的他也不好發作,只得一臉的苦笑,雖然在這龍府之中只住了一天,但他是真正的體會到了苗鳳儀母子以前的尷尬地位。
這也許就是人善被人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