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上
陳燕洗完澡,翠雲幫她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還別說,第一次穿這種寬鬆的衣服感覺真是不錯,有點像睡袍的感覺。陳燕大大咧咧地走出大廳,她此時已經確信自己是穿越了,至於穿越到哪個朝代,她還不是很清楚,問翠雲,她又不說。算了,不說就不說吧!以後我總會知道的。
陳燕,不,現在應該叫我惜弱軒了,佔用了別人的身體,自然連名字一起用,否則就不倫不類了。惜弱軒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兒,她現在覺得這裡什麼都是新鮮的,自己來自現代社會,對古代的事情自然很好奇。那些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都是從書本上看到了,真實是什麼情況根本沒人知道。也許歷史書上說的都是錯的,也許隋煬帝還不是暴君,也許陳世美還是模範丈夫,也許,太多的也許。
惜弱軒正在瞎想,殷郡王鍾浪羽走了過來:「來!本王替你把衣服整理一下,哎喲!今天軒軒做得還不錯,不過等一下父皇來了可別亂動,驚了聖駕可要殺頭的。」
惜弱軒當然知道這些,皇上嘛誰不知道,就是很霸道很威嚴的傢伙,動不動就大聲嚷嚷:把這個人推出午門斬首!殺人就像殺只雞。
這時,一個管家摸樣的老頭走了過來,只見他恭恭敬敬地對著鍾浪羽說道:「王爺,萬歲爺已經出了金鑾殿,王爺也該準備準備了。」一聽這細細的嗓子就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太監,看他的下巴和人中,根本沒有一點毛,就是男人由於身上某個零件缺失引起的後遺症。那太監下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惜弱軒還真想看個究竟。因為惜弱軒也不知道太監閹割程序是怎樣的,是整個割掉啊還是只割蛋蛋,這些書上都沒說清楚,有機會我一定利用傻妃的身份去弄明白。嘻嘻,其實穿越到傻妃身上也不錯,至少做事情方便,就是做錯了,我只要吐吐舌頭,扮一下鬼臉就萬事大吉了。
鍾浪羽點點頭:「好,本王知道了,這次和父皇一起來的都有誰,你知道嗎?」
管家想了想:「據宮裡的小順子說,皇上這次是一個人來,太子和其他皇子都不會跟來,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鍾浪羽點點頭:「那你趕快去準備酒宴,父皇來了就準備開席。」
管家答應一聲出去了,鍾浪羽回頭拉著惜弱軒的手,耐心地囑咐道:「等一下父皇來了,你一定聽話啊!你要是乖乖的,晚上羽羽再讓你親個嘴嘴。」
惜弱軒一聽,毛孔都豎起來,還親個嘴嘴,就你那樣,誰稀罕啊!
鍾浪羽見惜弱軒不說話,順手掏出一條手帕在惜弱軒鼻子上擦了擦:「嗯!今天洗的很乾凈,不過等一下可別流下來哦!」
惜弱軒這才注意觀察眼前這位男子,雖然個子一般卻也說得過去,摸樣嘛也就馬馬虎虎了,帥氣談不上,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鍾浪羽擦完她的鼻涕又在惜弱軒身上聞了聞:「嗯!還不錯,沒味。」要不是眼前這位是名義上的老公,惜弱軒很可能會一拳打爆他的頭,看他誇張的吸氣摸樣像極了街上的流浪犬。
鍾浪羽可不管她怎麼想,繼續在她身上嗅著,忽然他的身子一矮,竟然在惜弱軒的那個地方聞了聞,惜弱軒本能地往後退去:「哦!你,你幹什麼?」
鍾浪羽輕輕一笑:「別怕,軒軒乖,我就是看看有沒有尿騷味,等一下父皇要來了,他要是聞到……」
惜弱軒立刻叫道:「你什麼意思,你的父皇為什麼要聞我這裡?」
鍾浪羽知道跟她說不清楚:「我的意思是,父皇來了,萬一你的味大,熏著父皇,那就是大不敬,要殺頭的。」
惜弱軒心說,這做古人規矩也太多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身上有味怎麼了,那叫原生態,多少男人想聞這味,老娘還不讓他聞,你卻這麼多毛病。再說了,我有尿騷味怎麼了,我是傻子,我不講衛生,你們不會連傻子也不放過吧!
惜弱軒正要爆發,外面忽然一陣嘈雜聲,隨即一個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鍾浪羽拉住惜弱軒往地上就按:「快跪下,父皇來了,我不叫你起來,千萬別起來。」
惜弱軒自然知道規矩,見皇上嘛自然要跪下的,可是皇上長什麼樣我可沒見過,等一下我一定偷眼看了看。
時間不大,隨著一陣咳嗽聲,一個六十多歲穿著龍袍的老頭走進客廳。鍾浪羽連忙跪地說道:「兒臣鍾浪羽叩見父皇,祝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惜弱軒偷眼往上一瞧,來人果然有些派頭,見此人中等身材,國字臉,海下一扭長髯,他雖然身上沒穿龍袍,可是他身上透出一種霸氣和威嚴。他看了看鐘浪羽和惜弱軒:「起來吧!」
鍾浪羽說了聲:「多謝父皇!」然後他拉著惜弱軒一起站了起來。惜弱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帝看了一會兒,這就是皇上啊!和其他老頭沒什麼兩樣啊!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不是說皇上都是上天派來的天子嗎,也不過如此嘛!
皇上見惜弱軒一副傻樣,以為她又犯病了,說道:「浪羽,最近弱軒有沒有淘氣啊?」
鍾浪羽看了看惜弱軒,然後怯生生地說道:「父皇,兒臣晚上能不能不跟她睡一個床鋪啊?」
皇上一愣神:「怎麼了,是不是弱軒睡覺不老實?」
鍾浪羽眉頭皺成一團:「父皇,兒臣有些話不敢對您說,說出來怕不雅。」
皇上一瞪眼:「有什麼不雅的,這裡又沒有外人,是不是她逼你同床啊,夫妻嘛,難免的,不要認為她的腦子不好使就歧視她,她有需求也是正常的。」
鍾浪羽見父皇誤會了,急忙解釋:「不是的,兒臣不是說這個。」
「那你要說什麼?」
鍾浪羽看了看惜弱軒:「她晚上睡覺經常翻來覆去,有一次還把她的頭壓在兒臣的頭上,最要命的是她睡覺還流哈喇子,有一回兒臣睡覺剛好夢見自己渴得要命,找啊找啊,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泉水,我高興得使勁地喝,可是那泉水竟然是苦的。等兒臣醒來后才知道,我吃的那是她的哈喇子。」
惜弱軒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鍾浪羽一瞪眼:「你還笑,我再也不要和你睡一個床鋪了。」
「不睡就不睡,誰稀罕啊!」惜弱軒忍不住反駁道。
皇上想了想:「好了,你們以後就分床睡吧,不過對外可得保密,要是泄露出去,可別怪父皇不講情面。」
「是!兒臣會辦妥的。」鍾浪羽的臉笑成一朵菊花。
惜弱軒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分不分床睡幹嘛還有請示皇上,更奇怪的是分床睡還要保密,人家說偷情才要保密的,夫妻分床應該再正常不過了,奇怪,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