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人間2
看著近,實際遠,一走,還走了兩天。
走到的時候,才看出來,這些石頭房子,並不小。
走到其中一個院子外,何露想去問問路,卻聽院子里有人說:「要下雪了,還有人來這裡?」
何露看了看身邊的紅漪,倆人都不明所以。
「遠來的朋友,進來吧。我眼睛不方便,就不給你們開門了。」
這句說的明白,何露推開了院門,是岸邊那種大葉子的書桿和葉子拼碓的門。
院中坐著一個白衣人,眼睛全黑,對著大海的方向。
「請問——」何露說著。
「這裡是彎魚村,一個靠打魚為生的小村子,兩位如果想去其他地方,明天和我夫人一起去集市上賣魚,就能去其他地方了。」
不等何露問出來,他就說出來了,紅漪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兩位?」
「我不僅知道你們是兩位,還知道你們是年輕的女子,而且,武功不低。」
武功?是什麼?雖然不明白,但何露示意紅漪不要問。
道了謝,又借住此地。既然明天才能走,今天總要休息吧?
「姐姐,你感覺怎麼樣?」
何露問的自然是壓制的問題,但又不能說出來,那個男人雖然看不見,但聽力,可是比她們還強很多。
「已經好多了,這裡有人住,自然稀薄不少。」
「那就是人越多越好?」
何露眼睛明亮,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人多的地方,最好找了。
何露不覺的有什麼,因為就算是靈氣稀薄,她依然能吸收啊,能收到,就能修鍊,而且白天還有日精,晚上還有月華,當然,下雨天除外。
那人說要下雪,晚上還真飄下來那些白色的雪了。
何露和紅漪都是第一次看到雪。
原來人間還有這等美景,這是在其他幾界都無法看到的。當潔白的,精靈般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覆蓋在這沙黃色的大地上,把這裡都統一成一個顏色時,人間此時最熱鬧。
晚上,他所謂的夫人回來了,何露和紅漪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摸樣。
本來她們是不用吃飯的,看這夫妻熱情相讓,何露就示意紅漪一起吃。
其實進入人間之後,紅漪的心越來越軟了,隨便何露說什麼,她都會同意。就算是她不喜歡,她也會忍了。
何露何嘗不知道紅漪的這種變化,可是,她決定,心軟也不一定是壞事啊。
吃過晚飯,那婦人收拾了碗筷,何露去幫忙。紅漪就自己回了房。
那婦人說:「謝謝你們剛才沒有驚訝。」
「確實很驚訝,但看你對他的態度,我們都知道不能說。」何露嘗試著學她的樣子去用水刷碗。
「他和你們說過話了,你們能聽出來嗎?」
「聽出來什麼?」
何露頭一次洗碗,不小心,碗從手裡掉了,幸好她身手敏捷,半空中接到了。
那婦人看她的身手,皺了眉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啊?你還沒說我們聽出來什麼呢,我們什麼人也不是,就是想上人多的地方,路過這裡的。」何露也會撒謊的:「我姐姐呢從來沒去過人多的熱鬧的地方,我呢,就想著讓她開心,因為她有一種病,活不太久了,我一直都在逗她開心,你沒發現嗎?」
「是嗎?」聽她這麼一說,好像是那樣的,一直都是她在說笑,這夫人還輕易的相信了何露:「我相公他原來也是武功很好的,後來被人給廢了,就成了現在這樣,我帶他隱居在此,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剛才還以為你們是來找他的。我這臉,他還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你們別說啊。」
「哦,是這樣啊,放心好了,我們明天就走,今天是不知道路,明天和你一起去集市,問了路我們就走。」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集市?」
「你相公說的啊。你們這李是叫相公的嗎?」何露看她那疑神疑鬼的樣子,不由得就給她打岔。
「也有叫其他的。」
「其他的有什麼啊?」
「郎君,夫君,爺,當家的,孩兒他爹。」說到「孩兒他爹」,她自己先笑了,笑的何露莫名其妙。不過,這麼多稱呼,也夠何露想一會兒的了。
刷了碗,何露出來,就看到那個男人在院子里做著。
想到他的聽力,何露不由的向廚房看了一眼,剛才的話,他有聽到嗎?
何露想了想說:「無論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我們說話,你就當沒聽到就好了,也省得她傷心了。你那麼愛她,總是希望她開心的吧?」
他冷冷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愛她的?」
何露啞然。
她不知道,她只是那麼一說,他忽然這麼冷冰,還真讓人一陣哆嗦啊。
「你在發抖?」
呃?這他都能知道?真的是看不見嗎?
「我就是看不見的。」
何露笑了:「你會讀心。看不見也無所謂,你什麼都知道,和你離得近了,就像透明人一樣,我還是退幾步吧。」
剛才何露本想回房的,所以就離他近了,只有兩步的距離,現在,何露一步推到她們借住的房門前:「我們要休息了,謝謝你的住處。」不等他回答,何露立刻進屋,關門。
「怎麼了?」紅漪拿出了幾個果子:「來吃這個。」
「姐,你是不知道,這個男人,都快成神了,會讀心,會武功,雖然不知道這裡的武功是什麼,但他那樣子,應該就和我們的法力差不多,你說,他真的是人嗎?」
何露坐在紅漪身邊,拿了個果子吃。
「我不知道,不過我並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人氣以外的東西。」
「那就是人嘍?不過,他這種人,神鬼都怕啊。」
何露隨口說了一句,吃了果子,拉紅漪入床幔帳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跟著那婦人一起去了集市。
二人什麼都新鮮,畢竟還是沒經驗,不知人心險惡啊。到處看了看,最後看到天晚了,才跟著那些路過的其中一隊人馬往西走。
從西往東走水路了,從東往西,是陸路,你說,會不會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