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拔尾巴有風險
喜歡他，所以想要認識他，了解他，靠近他。
可是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個機器人，然後被丟在這間略顯空曠的總裁辦公室里，無人問津。
是呢……她只是一個機器人，就像一台電腦，就像一部手機，現在的她只是個電器罷了……誰會管她呢？那當然就……扔在這裡呆著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顧安寶坐在牆角，透過落地玻璃窗茫然的看著外面的繁華。
真的，變成機器人了。
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困……可是，還是會沮喪，會難過……會……覺得孤單。
咔嚓——
陳昱珩開門進來。
咦？回來了……
陳昱珩一見她就皺眉，反手關上門，出聲道：「起來。」
顧安寶快速站起來，並飛快的整理好褶皺的裙擺。
陳昱珩走到椅子邊坐下，有些頭疼的看著顧安寶。他真不明白，只是出去吃了個飯，這個機器人怎麼就露出一副被遺棄許多年的可憐樣兒？
艾斯到底做了什麼？
陳昱珩坐下沒多久，忽然又站起來，幾步走到門邊，打開。
又要出去了？
顧安寶心想著，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陳昱珩在門口站住，敲了敲玻璃門板，沖外面揚聲道：「艾倫，讓維修部門的人過來一趟，電話壞了。Cheryl，準備一份機器人教學資料，下班前交給我。」
外面的人應聲而動。
發號施令的樣子，好帥……
顧安寶又想，這裡的人，似乎都有英文名……跨國集團公司就是不一樣呢……
不知道……他的英文名會是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陳昱珩已經走了過來，並且伸手，摸到她的屁股……抓住……
顧安寶瞬間炸了毛！
「不、不行！」她反射性的用力推開他！
一陣噼里啪啦的混亂響聲——先是他撞到了椅子，然後椅子滑出去，碰倒牆邊的裝飾花瓶，碎了一地……
顧安寶獃滯住。……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對……不起……」
她向他道歉，想過去扶他，可是……看見他臉上凶凶的樣子，她又有點怕……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外面聽到動靜的員工紛紛跑過來，駐足在辦公室門口張望。
「……陳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陳昱珩站起來，甩了甩被撞得有些痛的胳膊，看到地上的狼藉，他開口道，「露露，進來收拾一下。」
「噢，好……」露露轉身去拿清掃工具。
外面的人散去，陳昱珩表情複雜的看著始作俑者，心裡在想這款新機型是否有嚴重的故障，畢竟，這種可能會對人產生傷害的動作，在程序設計里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可是，作為一流機器人研發者的艾斯，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難道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露露拿著掃帚墩布一應清掃工具走進來，正準備開始，被陳昱珩攔住。
陳昱珩指著地上那一灘碎玻璃渣，對顧安寶道：「把地上打掃乾淨。」
他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具備看護型機器人的基本功能。
顧安寶點點頭，紅著臉偷偷瞄了一眼陳昱珩的胳膊。
撞得……不嚴重吧？會很疼嗎……
心存愧疚，打掃的時候她格外認真，地板縫隙里的玻璃渣也不放過。
露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安寶撅著屁股打掃地板，那一大團狐狸尾巴跟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好萌！啊啊啊啊啊！害怕自己走光還拽了一下裙擺！……瞄過來了！她偷偷瞄了大魔王一眼！小動作好可愛啊！受不了了！好想抱她！
露露快要被萌化了……
再看大魔王，呃……表情好嚴肅……不喜歡這種可愛型的嗎？魔王大人！你不喜歡可以給我啊！給我啊啊啊啊！！！
露露的內心在咆哮，陳昱珩已經面無表情的做出了點評：「無效動作太多。」
無效動作，指那些沒有實際作用的瑣碎動作。比如，坐著的時候抖腿，比如，喝水時無意識的轉動杯沿，再比如，吃飯時無聊的用筷子在米飯里捅幾下……
在陳昱珩看來，顧安寶時不時往下拉扯自己的裙子，擔心踩到玻璃而帶著猶疑的小碎步，以及拿著掃帚桿上下挪動位置尋找手感……以上所有，都是機器人不應該有的無效動作。
無效動作造成的後果，是效率低下，和失誤率上升。
也許艾斯是為了加強擬人化，所以故意這樣設計的？陳昱珩沉著臉思考這款機型投放市場的可行性。
呼啦——
顧安寶的力度不對，幾片碎玻璃渣不但沒有順利進入簸箕，反而飛濺到旁邊的地毯上……
陳昱珩的眉皺得更深，心裡下了結論：不可行。
顧安寶紅著小臉慢慢走過來，表情……欲言又止。
露露被她扭捏又羞澀的樣子萌得幾乎要噴鼻血，而陳昱珩則臉色黑沉，顯然，很不愉快。
這款機器人真的能夠勝任照顧老爺子的工作嗎？！
顧安寶不敢看他，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那個……地毯上也有，我……能用吸塵器嗎……」
陳昱珩很煩惱的按了按太陽穴，「不但設計了太多無效動作，連語速也調整過嗎？說個話也是吞吞吐吐的……艾斯到底做了什麼……」
露露唰的一下扭頭看向陳昱珩，滿臉的難以置信！內心活動：魔王大人！你不覺得萌嗎？你不覺得萌嗎？！這種嬌羞又軟萌的說話方式你不覺得萌嗎？啊啊啊啊啊啊？！！
陳昱珩又道：「好在應變性還不錯，知道地毯上的玻璃渣需要用吸塵器。」
顧安寶默默捂臉：被誇獎了呢……
露露：「？！！」大魔王你就只看出應變性了？！你眼裡沒有萌嗎？一點點都沒有嗎？！！
陳昱珩微微低頭，瞟了一眼露露，皺眉道：「愣著做什麼？去拿吸塵器。」
「啊？……噢、噢噢！好的我馬上拿過來！……」
露露小跑著出去了。
房間里，又只剩……她……和他了……
那種緊張感，好像又回來了。
拜託！隨便讓我做點什麼都好！別這樣光看著不說話啊……
「轉過去。」陳昱珩開口道。
顧安寶乖乖的轉過去，背對著他。
圓而挺翹的臀部，一大團毛茸茸軟乎乎的狐狸尾巴顯露在陳昱珩眼前。
額頭止不住抽搐了兩下，他心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必須弄下來。
這樣想著，再次伸手，抓住那團毛乎乎的東西……
顧安寶的身體，微不可聞的抖了抖。
想炸毛……她拚命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