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你要蹲大牢,我就成全你!
人頭攢動的護士站門口,不但有民工三三兩兩坐在地板上,連帶著醫務人員、以及醫院其他病人家屬都來湊熱鬧,以至於寬敞的走廊人滿為患。
陸雲霄一巴掌拍在樓梯扶手上:「該死的!這傢伙怕了,不敢來了!」
小護士朱茵沒好氣道:「志凡哥說來肯定會來,你急什麼。」
將近一個小時后,陳志凡穿著夏季協警制服,一臉平靜地出現在樓梯口!
就在陳志凡上樓間,人群隨著他、轟然開動。
領頭民工、那位皂黃色汗衫男人趕緊從地上坐起來、擠上前,雙手在褲子上蹭了又蹭才敢伸出來:「醫生,您可算來了!」
陳志凡握著他的手:「病人在哪?帶我去看看。」
這時,陸雲霄攔住去路,咬牙切齒道:「慢著!你這不守諾言的傢伙,可算來了,我們開始比吧?」
「比什麼?」陳志凡做「吃驚」狀,一手插兜,一手往嘴裡丟了一顆剛才病患家屬塞給自己的大棗,不以為然:「嗯?我有說過要跟你比嗎?」
陳志凡的這種態度,惹得陸雲霄眉頭擰巴成一團:TMD,被套路了,這傢伙好像真的沒親口說跟自己比試醫術!
好,你不比是吧?!陸雲蕭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地拎出爺爺陸遠山的行醫箱,凝重道:「這箱子里的東西任何一件都是價值連城,我說了,你贏了就可以選一件!」
說著,陸雲霄從裡面掏出一本線狀冊子:「這本是我爺爺的行醫筆記。眾多周知,華夏非物質遺產名錄收錄了我家6劑湯方,這6劑方子製成的湯劑遠銷歐盟!冊子上還有一記方子為我們陸家不傳之秘,如果你贏了我,相信馬上就有大藥商找你洽談開廠的事兒!你不心動嗎?」
陳志凡搖搖頭。
陸雲霄氣得又從箱子里掏出一副黑黝黝的葯鏟和葯鍋:「這是我陸家的傳家寶金鏟銀鍋。它本出自清末胡慶余堂,幾百年間被無數名貴藥草煨熟,是醫者製藥時夢寐以求的至寶!我陸家得此金鏟銀鍋,還是在****期間。曾經有同仁堂現任掌柜,出價2000萬!說起來,那是1998年的事兒。若你贏我,你也可以拿走他!」
我去!這些都是了不得的寶貝啊!走廊上的所有人驚呆了!
陳志凡聳了聳肩:「你怎麼跟女人一樣這麼啰嗦,說了我不比的。」
陸雲霄氣得臉色漲紅,雙臂張開攔住去路!
這傢伙算是跟自己死磕到底了,陳志凡無奈:「好吧,你說怎麼比,我趕時間。」
正在這時,幾位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推著兩輛救護擔架:「讓一讓,讓一讓!」,只見擔架有兩位工人模樣,臉上、脖子上、手臂凈是鼓起的水泡,一顆顆大如雞蛋,很是嚇人!
陸雲霄攔住醫護:「怎麼了?」
醫護焦急地回答:「兩位鍊鋼廠的工人違規操作,是重度燙傷!」
陸雲霄尋思:陳志凡這野路子,對治療骨傷外科有兩把刷子!對燙傷肯定不擅長!哼,真說起來,重度燙傷對於整個華夏醫界來說都是軟肋和空白,我有爺爺留下的芝參大復方丹,一定穩贏!
想到這兒,陸雲霄冷哼一聲:「這你能治嗎?不能治你明說,別說我欺負你,我換個題目。」
陳志凡:「隨你。」
陸雲霄那一臉冷笑中帶著奸詐:「行,你夠狂!順便提醒你一句,如果造成醫療事故,你這沒有行醫執照的,會被判重刑,還要付巨額賠償金!」
小護士朱茵可是看清楚了兩位工人傷情嚴重到什麼程度!也知道陸雲霄的確沒有嚇唬陳志凡,在華夏沒有行醫執照,出了醫療事故是肯定負刑事責任的!可這麼重的傷,別說是治壞了,就是耽擱了病情,陳志凡只要被告到法庭、絕對撇不幹凈!因此,朱茵焦急道:「陳哥,還是不要比這個了。」
周圍民工們雖然沒文化,但都知道被扣上刑事責任肯定意味著是攤上事兒了,一時間人群中沒人敢吭聲。
陸雲霄得意洋洋地:「哈哈,你怕了是不是,不過沒關係,誰讓我大度呢,如果你現在給我道歉認輸,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志凡抬頭,跟看二逼似的:「無所謂,開始吧。」
「你!」陸雲霄陰沉著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你要蹲大牢,我就成全你!
……
這邊,陸雲霄見陳志凡未有所動作,心中當即「明白」:大爺的,這孫子挺陰啊,想著偷學我的辦法?!哼,門都沒有!
只見,陸雲霄先是吩咐身邊助理搬來酒精爐,從醫箱里抽出一個硬檀木盒。
盒子里赫然羅列著一根根粗細長度不一的金針!
陸雲霄吩咐助理:「這是金綿軟針,小心點,拿木鑷子在酒精爐上用文火給我烤一遍。」
說完,陸雲霄從醫箱里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叩開蠟皮,頓時葯香四溢充斥著整個走廊!
眾位看熱鬧的人們不禁貪婪地呼吸著葯香:」嘖嘖,這肯定是寶貝!「
陸雲霄直盯盯端詳了半晌,嘆了口氣、吩咐另一位助理:「這是我家爺爺五年前制出來的芝參大復方丹,眼下整個華夏只剩下一顆,爺爺年事已高,以後也不再有了。」
「這是生肌復皮的寶貝,你用蒸餾水把它化開!」
陸雲霄閉上眼睛、對最後一位身邊助理道:「葯齡七年的冰葉草二兩,土狗油、野豬油、鹿苦膽三份,冰片和麝香二兩,外帶一份產自王屋山的蠟蜜半斤!這些醫院裡應該不齊全,要麻煩你跑一趟藥材市場了。」
助理點點頭,用紙筆記下匆匆跑走了。
對於陸雲霄這種「大陣仗」,光桿司令——陳志凡毫不在意:「時間來得及,我先去給做點其他的。」說著,望向皂黃色汗衫民工:「帶路。」
抱著手臂,跟監工似的看助理們忙活的陸雲霄:「哼,學不來吧!你可別逃溜了就好!」
對於這種玩砸了就要吃官司的事兒,陳志凡顯然沒放在心上、向民工強調:「帶路。」
「哎,行吧。」皂黃色汗衫男人誠惶誠恐地在前面開路,領著陳志凡來到二樓一間病房。
病床上,一位腿上綁著夾板,腹部纏著繃帶的年輕人雙眼緊閉,氣若遊絲。
陳志凡伸出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然後用手撥開年輕人的眼皮、端詳片刻后:「放心,有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