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團結三鷹寨

第十章團結三鷹寨

氣氛有點凝固，楊東方帶的四人不約而同把目光剮向了掌柜。

本來買賣隨意，這樣問客人是很失禮的，但是掌柜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而楊東方也沒有惱怒，反而和氣的回道：

「何掌柜的實話跟你撂一句也行，我家主子姓郎，得了一種怪病，按照他老老老祖宗的方子，用這東西泡水洗不僅能去病，還能強健身骨，對那方面更是極有用。。嘿嘿。。主子們的事不好多嘴。。嘿嘿。」

楊東方越說越神秘，聲音也是越壓越低，生怕被人聽見，何掌柜也是越聽越迷糊，前面沒怎麼聽明白，反正後面這句嘿嘿算是意會了。

心道，這人張口主子，畢口主子，主子還是姓郎，這可不是什麼大姓，好像是旗人的漢姓吧，難道這是滿清爺爺從東北那嘎達邊傳來的什麼偏方子。

愈想愈糊塗，這用芒硝泡葯浴還是頭一次聽見，沒聽說這玩意能有去毒護膚的功效，到是有一樣東西有這樣的功效，隨口他便說道：「爺，我只聽說這硫磺沐浴到是能活血絡筋，久之亦能白膚壯陽去內府雜章。」

硫磺是一種礦物質，它性酸、溫、有毒，歸腎和大腸經

功效是外用能殺蟲止癢，可用於疥癬、濕疹、皮膚瘙癢。也有人用其燒煙熏，治男****或是女子外陰的瘙癢；也可研粉外撒。它與皮膚接觸后產生硫化氫和五硫磺酸，能殺疥蟲，殺黴菌，還能脫毛。

反正醫本也說過它能殺菌這一點是老百姓都曉得的，所以何掌柜多了一句，就是這一句，把楊東方給樂了，暗道等的就是你，不怕你不好奇，就怕你不多嘴，一時驚訝得眼珠直瞪起來：

「什麼！硫磺也有此功效，是否當真。。那好，你這裡有多少，全要了。」

如果楊東方一開始就要芒硝跟硫磺，那隻要是個機警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火藥，不過由何掌柜自己提出來就不樣了。

黑火藥三物質，硫磺、硝、碳，自然前兩種是西貝貨，當然是有多少就收多少，本著不差錢的宗旨，楊東方算是在這裡體會了任性二字的舒暢感。

天黑之前交了貨，藥店掌柜的送來二大車，整整八箱的芒硝，十箱的硫磺讓他笑開了眼，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西貝貨你也一個勁的往這送。

「收收收！通通收進去！哈哈！」

把城裡的糧肉採買一空，藥材也備足了份，楊東方這才讓人留下空房子，準備出城。

何掌柜的收了錢笑臉殷勤的出了院門，回身打了一個招呼，走了不到百步，然後捌進小巷，笑容可掬的臉頓時收住，靠著牆角盯著院門，只見院門打開，從裡面推出一輛推車，楊東方四個人一起使向了城門。

「給我盯緊這裡，有什麼情況即刻回去稟報給我。」

何掌柜的招呼了一個夥計，然後獨自去了縣衙，一時之間還有點迷惑，暗自琢磨著楊東方這些人的來到，白天大肆採買，然後天黑前出城，又把大部分的物資留在那院中倒底是個什麼意思。

真是旗人？還是西面老鷹山上的強人？

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剛到縣衙門口，只見後面飛來一騎從內江府直達而來的快馬，譯卒手持配刀懷揣信扎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衙內，差點衝撞了他。

楊東方不知道何掌柜如何了，反正他是帶著人出了城門，然後匯合了大隊趁著天黑前的最後一抹餘輝向著南面而去。

行了一個時辰，眾人這才選了一條小道轉向西，徹底隱匿於夏季的茂密草木與喧唱蟲鳴之間。

天色灰濛濛一片，十數里之間無半點光亮，加上今夜無月，抬眼望去，大地如同進入鴻蒙時代，空聊得讓人緊張。

剛轉過一個山口，以是凌晨寅時，眾人行了半夜，早就累了，楊東方這才讓停下來吩咐道：「先停下來，胖子去找個隱蔽能搭帳篷休息的地方。」

「都不許動，哈哈。。咪了一晚上，終於逮著一群兔了。」

就在楊東方等人停下的時候突然從前方跳出七八個擋路搶劫的匪徒。

「白鷹老大，就是這群兔子有點多。。哈哈。」

「多你個頭。。傻哈兒，人多有卵子用，老子刀片子尖尖哪個兒敢亂耍。」

這群土匪憋了小半晚上，以為是碰上肥羊了，一時高興得忘乎所以，其中那個頭把把還饒有興緻的說道：「此樹是我載，此。。」

「砰！」

小頭目還沒把那句經典說完，只聽一聲響，人便沒了意識，直直的倒了下去，眼力好的發現此人的額頭眉心凹進了個圓點，鮮血不停的往外溢出，不一會兒就流進了那雙睜得好大又不甘的眼睛里。

「此槍是我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賞個鐵蛋。」開槍的人是楊東方，他的槍法後世練出來的，這點沒得說，好待是人民的子弟兵麻。

他可沒有這麼多的廢話，早就低聲吩咐和尚胖子等人拿下這群土匪。

他們手中有十幾桿火槍，全都上好彈藥只等擊發，是也不需要在做準備，當下有幾個土匪驚嚇想要逃跑，全被撂倒，只是他們的槍法沒得跟楊東方比，只能擊傷，不能一槍斃命。

八個土匪，一死三傷四個投降悉數拿下。

然後開始審問，事實證明土匪的嘴一般都不硬，尤其是一群嘍啰別想他們能有多義氣，恐嚇一會就把自己山寨的老大給出賣了，知道什麼全吐了出來，就連什麼時候會過窯姐也一併交待。

「嗯差不多了，把那三個受傷的土匪包紮一下吧。」搞清了狀況，楊東方把和尚跟胖子叫了過來問道：「你們倆怎麼看。」

和尚先開口義憤填膺直截了當道：「大哥，乾脆滅了這什麼三鳥寨。」

「大哥這樣不好吧！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胖子剛說完和尚便罵了：「死胖子你是怕了嗎，一群土匪而以，殺了就殺了。」

和尚雖然早年在少林詩出過家，可是脾氣還是很急，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根本沒有一點出家人的仁慈氣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出過家。

胖子當然也不是善男信女，殺得人並不比和尚少，紅著脖子當下爭辯起來：「臭禿子誰怕了，一群土匪而以，有什麼好計較的，我只是替大家擔心而以，這攻山頭又不是打豆腐，哪能沒有傷亡，兄弟們就三十幾個人了，少一個也是肉呀！」

胖子雖然是沖著和尚說，但是意思卻是講給楊東方聽的，不是他怕死，而是自己等人要早點離開資縣，萬一這裡弄出動靜被清軍查知了，還不分分鐘調兵過來追殺。

兩個小弟，一個要打，一個不太想打，楊東方想了想便道：「你們說的都很好，不過我們還是要打。」

接下來楊東方又說了打的理由，這三鷹寨的土匪在資縣布有耳目，所以才把主意打在自己等人身上，而自己等人晚上趕路正中了土匪的心思，是也才派了個小頭目劫道。

只是情況反了，小頭目被殺了，天亮之後這群人沒有回去，必然會被查覺，到時土匪肯定還會派人來找，就算我們連夜趕路也走不了多遠，還是會被追上，到時同樣少不了一場打殺。

所以與其被人追殺，被動接戰，不如直接殺到敵人的老巢去，除了這個禍害。

其實只要楊東方說打，胖子跟和尚眉頭都不會眨就會同意，因為楊東方是大哥，是他們的旅帥，是他們的長官，自然會遵從。

但是楊東方還是把二人喚來開會式的交流，自然讓二人心裡倍加感動，大哥多重視我，打之前還問下我的意見。

確定之後，楊東方從各隊抽了二個受傷教重的傷員留守，其它人全副武裝殺向老鷹山，在出發之前曾仕和醒了過來，不過出奇的是這回沒有在尋死膩活哭天哭地了，反而讓人找來楊東方。

「曾大人醒了，這幾日睡得可安生。」

安生你妹，曾仕和心中怒罵，每次老夫才剛醒來弔喪感懷一下恩主，就被你小子下黑手打暈了，害得這幾天躺得骨頭都散了，就差便秘了。

好在曾仕和是為官多年的人，人家還是要臉面的，當面罵人這種事還是做不出來。

同時伸手不打笑臉人，好歹楊東方臉上那真誠的笑意讓你沒處發作，揉著發酸的脖子，提聲問道：「聽說你們要去打一夥土匪，在過2個時辰左右就要將明了，此去不正好讓土匪以逸待勞。」

「不礙事，天明時分是人一天最鬆弛睏倦，到時正好打土匪一個突然襲擊，況且土匪並不知道我等，所以他們沒有天時、人和，地利上我們可讓這幾個人帶路。」楊東方笑得愈發真至，吟吟道：「老大人還有什麼教我。」

教你妹呀！你天時、地利、人和都佔了先，還說個機吧，在說了我哪裡是教你，我是說不要去打土匪，保護本大人跟千歲幼子才是正道，去惹個什麼事，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為了讓楊東方能聽明白，又不至於說得太露骨，他只好說道：「楊帥如今我方受難，豈可與江湖上的朋友亂動干戈，正是應該團結與共，一至對付清妖才是，我看不如以和為貴的好。」

你看我這水平多好，雖說還是委婉了些，周轉了些，讀過書的人就應該聽得董吧。

「嗯，您說的對，因該團結。」團結是要滴，吾黨的光榮傳統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麻，楊東方受教式點點頭，我讀書少，你不會騙我，然後沖和尚喊道：「和尚我們這就去三鷹寨團結團結。」

他的話剛說完，曾仕和臉色一喜，還沒反應過來直感到脖頸處一痛，雙眼一黑暈倒在地。

多麼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