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進攻

或許，即將面臨大戰。過度的心理壓力，導致了七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這可就苦了我。每當她睡不著覺的時候，總要拉著我講話。有趣的是，她一直對我講述有關老變態的故事。

她說，在西域邊境有個怪老頭，全身上下只披著一張氂牛皮，專門做變態的事情。

於是，我又問她那個怪老頭都做了哪些變態的事情呀？

她又說，老變態喜歡畫畫。他會把年輕貌美的女子關起來，然後慢慢地折磨至起。當中的一切過程，他會用畫筆記錄下來。

我不知道七妹為什麼非要跟我講這個人的故事，大概她曾接觸過，記憶猶新吧？可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老變態曾是七妹的情人。兩人談過一場跨越兩百年的戀愛。

為了能夠讓七妹睡個安穩覺，也為了讓我自己的耳朵能夠擺脫老變態。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最終還是一具棺材解決了問題。我給七妹打了一具簡陋的棺材，她躺進去后不但片刻功夫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她一睜眼就喊餓。好在，我早有預計，每天都會吩咐白肉來值班。為的是方便七妹醒來的時候。能第一時間進食。

生吃白肉雖然談不上美味，但最能充饑。七妹只吃了幾塊，就已精神飽滿了。這時0候，她把我和閆老三都叫到了一起。

她說，夢到丁老大帶著一群道士打上山來了。

我知道七妹的夢很准，這也就意味著近期我們就要和丁老大開戰了。

閆老三說，他早就派人去打探了。這幾天，丁老大確實在聯絡茅山道士。有確切消息說，已經有20位道人答應出山幫他。

「這20人的道行如何？」七妹又問。

閆老三搖了搖頭，說自己只知道這20人和丁老大的關係不錯。但從沒見他們出過手，不過茅山派是道門正宗，想來這些人的道行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接著又說，我們還有40多條屍蠹，比數量是他們的兩倍。打起來應該不會吃虧。

但願如此吧！

我聽完，在心裡默念道。接下來，我們忙於備戰。七妹奶奶叫人砍了二十幾棵大樹，在村子口建造了兩座高五六米的箭樓。這箭樓既能起到預警的運用，也能居高臨下對敵人進行有效的殺傷。

村子里人多，不管多重的活都能在短期內完成。

閆老三和他手底下的屍蠹組成了衝鋒隊，也是守衛村子的主力軍。

而我主要負責後勤，七妹把白肉都交給我了。要我天天煮各式各樣好吃白肉來犒勞作戰的屍蠹。當然，必要時我還能突擊一下。運氣好的話，我能咬死好些人。

大概過了十天，丁老大突然打上了山。他想給我們來一場突襲，幸虧我們早有準備。一頓箭雨射死了五六個道士。

道士們吃了虧，商量后決定用火攻。他們念了五行咒中的火咒，將手上的道符遁化成火焰，往箭樓上猛砸。

箭樓是木製的，最怕的就是火攻。所以，不到片刻功夫，這兩座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防禦措施就轟然倒下了。

其中，我們還折損了4條屍蠹。沒有了箭樓的防禦，丁老大率領一眾道士們長驅直入。他們與閆老三的衝鋒隊展開了肉搏。

丁老大雖然人少，但各個身懷道法。他們多以道符和桃木劍為武器，而且深知屍蠹族的要害，專攻心臟。

這樣即便南疆屍蠹族嗜血好戰，但也吃了不少的虧。人數的優勢基本沒有體現，一戰下來死亡過半。

丁老大不能一口就吃掉我們，畢竟他的道友又傷了七八個。餘下幾個健全的，打了一天也筋疲力竭，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到了晚上他們就撤了下去。

丁老大的第一次進攻，從本質上來說，沒有動搖我們的根基。

我們還有20來條屍蠹，只要讓他們吃飽白肉，立馬就能重回戰場。

可七妹擔心的是，我們的生力軍會得不到補充。她說，以後我們面臨的敵人將不再是丁老大一方勢力，而將會是整個茅山派。

茅山道士有上萬之多，道法高深者數以千計。如果我們不能想法子及時補充屍蠹的話。那麼，很快就會被茅山派殲滅的。

閆老三建議說，我們有那麼大的一個白肉村，完全可以招兵買馬。天底下填不飽肚子的屍蠹族多得是，正所謂人為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屍蠹會為白肉而拚命。

但問題是，我們該去哪裡買屍蠹。七妹說，屍蠹族自千年前戰略大逃亡后，主要分不在南疆、蒙疆以及西域三個地方。他們也把這三個地方叫做死蠹族的三大聖地。

這三大聖地的屍蠹各有特色，南疆的屍蠹嗜血好戰。蒙疆的屍蠹會巫術。西域的屍蠹有異能。

七妹綜合分析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去買西域的屍蠹。因為，這些屍蠹族懂得異能，能和茅山道法較量。

七妹決定親自跑一趟西域，並且還要找一次老變態。我說我要跟著去，她點了點頭，但隨即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讓我殺了老變態。

我並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但聽說過老變態的事情后，就有了殺他的理由。這傢伙坑害了那麼多少女，早就該被千刀萬剮了。讓我一口咬死他，還算便宜他了。

我們連夜下了山，臨走前，七妹吩咐閆老三給長鶴等人帶話去，叫他們先穩住丁老大。能為我們拖延多少時間，就拖延多少時間。

從小鎮進入西域大概需要兩天的車程，我們開著閆老三的越野車，以最快車速一路疾馳。最終，早了半天進入了西域。西域地貌遼闊，既有一片無垠的黃沙地，也有不可逾越的大雪山。當年，屍蠹族戰略大逃亡，進入西域后。絕大部分躲進了這些環境惡劣的地所。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混跡在民間，作為各大部族聯繫外界的通訊員。

換而言之，如果我要去找那些躲在深處的屍蠹族，就必須先聯繫上混跡在尋常人當中的通訊員。然而，七妹卻並不著急尋找通訊員，她反而更關心老變態。似乎她這次來西域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為了買屍蠹。

她對我說，老變態這個人很難找。除非，你能做出比他更變態的事情來。接著，她又問我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變態的事情。

我想了想，告訴她說變態的事情自己確實幹過不少，比如在人家棺材中大小便。有時候，覺得棺材中的女屍丑了，甚至還會把屎尿直接澆到她的頭上。然而，我不能確定的是，自己做過的這些變態事情，能不能令老變態感到滿意呢。

七妹聽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她說，這些事情對於老變態來說，更本無足輕重。他不會來關心的。

可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就這麼些。要再變態一點的，我就連想也想不到了。

最後，還是七妹想出了一個法子。她說，西域邊陲荒地有一種屍蠹叫乞丐蠹。他們長年吃不上白肉，也吃不上腐屍肉。部族內的人都很嫌棄他們，凡是乞丐蠹出沒聚集的地方，幾乎不存在部族的人。

老變態雖然以變態著稱，但也不敢去乞丐蠹聚集的地方。所以，我只要前往那個地方，就一定能夠引起老變態的注意。

我只道是部族的人好面子，不願意與乞丐蠹為舞，所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反正，我畢挺不要面子，只要有七妹奶奶就好了。

可我哪裡知道的是，乞丐蠹竟然吃雜食。或許真的是沒東西吃，他們平時就相互為食。

我一進荒地，就被乞丐蠹們圍攻。他們是餓狼，而我成了小樣。

如果不是有人發現發現，我是一條不死蠹。他們恐怕就要釜底抽薪了。

當他們知道我是不死蠹之後，便決定留下我的性命，並且還喂我食物。當然，這食物的來源很雜，其中還包括我自己的。

就這樣，我成了他們取之不盡的食物。每天忍受著身體被撕裂的感覺。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是七妹把我給坑害了。她為了逼老變態現身，竟然不惜以自家男人做誘餌。自從她回歸到老祖宗的身份后，我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她對你好的時候，那是好得要命。但這種好不是單純的，是有套路的。

我之前上過一次，可現在又上當了。或許，不是因為我笨，而是因為我心裡有她吧。這才甘願無條件的為她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