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靠演技
我迅速爬起來，沖向門口，打開門后，用最凄慘的聲音叫喊起來：「嬸嬸救我，張老師要打死我了。」
「這是怎麼了？」楊秀英驚訝的問道。
「張老師威脅我抄寫檢討書，我不肯他就打我。」我滿臉委屈的回道，聲音很大，整層樓差不多都聽到了，政教處辦公室旁邊，有幾個副校長的辦公室，他們全都走了過來，看到我這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凄慘模樣，他們紛紛怒視著張中良。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是啊，平常就聽說張中良對待犯錯的學生很嚴厲，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原來是真的。」
有幾個老師頓時議論起來。
張中良聽到這個議論聲，整張臉都在抽搐，他現在終於明白我到底為什麼會自己打自己了，連忙解釋道：「我……我他嗎的哪兒打你了？是你自己打自己，關我什麼事情？」
「打了人還不認賬了？你逼迫我寫檢討書的事情難道你也不承認？檢討書都還在這裡。」我把那份檢討書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
「張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禿頭的中年老師走了過來，瞪著張中良質問起來。他是我的語文老師，也是學校的副校長，叫姚敬平。
「我……我……是他把我兒子打進了醫院，我今天喊他來，只是想好好教育他一下，我真的沒打他。」張中良繼續解釋道。
「意思就是你兒子確實和他有過節是吧？」姚敬平冷聲道。
「這……真是他自己打的自己。」
「別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陰險，我了解李長順同學，他平日里為人老實，學習成績突出。而你兒子在學校是什麼樣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姚敬平一臉鄙視。
「楊老師，檢……檢討書給您，記得不要跟我爹娘說，我怕他們擔心。」我說完，兩眼一黑，直接倒在了楊秀英的身上。
「長順，長順。」楊秀英攙扶著我后，連續叫喊起來。
「快點送去醫院，陳隊長，你還愣著做什麼，幫忙啊。」姚敬平叮囑道。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徹底陷入了昏迷，一直到傍晚我才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
「長順，你醒了。」王力馬上走了過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死不了。」我勉強笑了笑，但卻頭痛欲裂，頭上和臉上都纏著紗布，看來這次玩大了一點啊。
「我扶你坐起來。」王力把我扶了起來。
「好兄弟，這次謝謝你了。」我感激的說道。
「傷好了，請我去網吧通宵玩一夜遊戲當做報答。」
「行。」我爽快答應下來，「對了，班主任呢？」
「這次的事情鬧大了，政教處主任毆打學生，致使學生進了醫院，現在校長親自調查這事，而且嚴厲知情的人封鎖消息，現在班主任正在配合校長進行調查呢。」王力解釋道。
「他活該。」我冷笑起來。
「餓了不，我出去給你買一些吃的。」
「買一些粥吧。」
「行，你等著。」王力說完，走出了病房。
過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王力回來了，而且他後面還有一大群人。
保安隊長陳彪，班主任楊秀英，政教處主任張中良，副校長姚敬平，校長魏軍，還有兩個也是學校的副校長，我並不認識。
王力把買來的粥放在桌子上后，一溜煙跑出了病房，這麼多領導在，他怕啊。
「李同學，關於你和張先武等同學的衝突，你能不能再詳細的給我們說一下。」魏校長率先問道。
「上個禮拜五，我騎自行車不小心撞到了周美美同學……」我開始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今天早上，我去找周美美同學，給她修車費，在樓頂碰到他們在一起抽煙……在中午放學之後，張先武就帶著人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確實是咬了他一口，但被那麼多人圍著打，我那是正當防衛，而且我身上到處也有傷了，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
我脫下衣服，露出了胸膛和後背，那裡都還有一些淤青。
幾個老師看到這些淤青，頓時都有些同情的看著我。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打架的事情？」楊秀英瞪著我，一臉責怪。
「我以為只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就沒說。」我委屈的回道，「而且……而且要是我爹娘知道我在學校被人打了的話，他們會很擔心的。」
「不用說了，我相信長順同學說的話，他是一個好孩子。」姚敬平沉聲道。
「你說的這些，可有人為你作證？」魏校長還是問道。
「周美美同學可以幫我作證。」我回道。
「張主任，你還有什麼話說嗎？他說的和那檢討書的內容恰好相反。事實是你兒子被咬了一口，你想讓李長順同學主動抄寫檢討書，承認錯誤，然後你好光明正大的為你兒子報仇，他沒有答應，你就拳腳相加，事情再清楚不過了。」姚敬平怒視著張中良，其他幾個老師雖然沒有姚敬平這麼衝動，但還是離張紅良站遠了一些。
「我真沒打他。」張中良繼續否認打了我。
「那你是不是也不承認那份檢討書不是你所為？」郭敬平繼續質問，「如果那份檢討書真是李長順同學自己的，那他為什麼不交給他班主任？而且學校應該不收列印的檢討書吧？李同學不會傻到上交一份列印的檢討書。而你都不通知他班主任，就單獨把李長順同學叫到了你辦公室，這一切都說明什麼？」
我看著郭老師咄咄逼人的在質問張中良，頓時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如果郭老師不當老師的話，應該可以去當警察甚至當偵探，這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張中良被質問的無話可說。
「我覺得這事的性質很嚴重了，交給警方處理吧。到底結果如何，我想警方肯定會調查清楚的，就不用我們猜測了。」郭敬平沉聲道。
「交給警方？」張中良嚇了一跳。
「好，報警。」我馬上附和道，反正事實真相就是張先武找我麻煩，張中良逼迫我寫檢討書，這他賴不掉。雖然確實不是他打我，但那麼多人看到我滿臉是血的從他辦公室內跑出來，而且還大喊著救命，他抵賴有用嗎？
別人會信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居然自虐來栽贓張中良嗎？他們更願意相信就是張中良打了我，所有的證據對他都是不利的。
我根本就不怕，而且我更願意讓警方來處理。想整我？我就整你垮台，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這次我下了這麼重的手，腦袋都開花了，要是結果太輕，可對不起我頭上的傷。
「小王八蛋，是你栽贓我的。」張中良突然沖了過來，揪住我的衣領，猛地搖晃起來：「你說啊，是你自己打的自己，和我根本就沒關係，說啊……」
「啊……痛！」
我再次慘叫起來。
「張中良，你瘋了？快拉開他。」魏校長讓郭敬平副校長和陳彪對著把張中良拉開了。
「你是壞人，我要報警抓你。」我喘著粗氣，迅速從兜里拿出了手機。
「不能。」魏軍把我手機搶了過去，「李同學，你暫時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這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被他兒子欺負，又被他打成這樣，他現在都還想威脅我，我……我怕。」我顫抖著回道。
「李同學，如果這事牽扯進了警方，政教處主任毆打學生的事情會給我們學校造成極大的名譽傷害，而且也會給我們很大的社會輿論壓力。我這個當校長的也有責任，再給我一點時間討論討論如何？」
「難道我是農村的孩子就活該被欺負嗎？」我一臉憤恨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