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撕打
這秋菊,此時趕著往前出頭,是真的關心她主子?可怎麼看著都太過作做。
這時,王玉容就能感受到頭上有兩道目光向自己射來,反正也躲不過去了,毫不懼怕的抬起頭來,迎視過去。
「妾身不過是跟貴人說王爺怎麼對妾身好,貴人便暈了過去,妾身實在不知做錯了什麼。」王玉容這樣說心裡也是有打算的。
敢做皇上的小妾還紅呆出牆,皇上可不是那麼好騙的,萬一哪一天發現了,一怒之下來個全家發落,她這個不知情的人怎麼也不會在被牽扯進去。
秋菊原本還想著表現一番,可是聽到王玉容的話后,整張臉一白,貴人因為王爺對福晉好而暈倒,那說明什麼?
李珉微微抿起唇來,定定的盯著王玉容。
殿里的氣氛一時之間停在這裡,正當這時,裡面傳來王玉環的聲音,「皇上,是妾身聽說妹妹過的好,這才歡喜的暈倒了。」
呀,這醒的到是時候。
王玉容正在感嘆,發現皇上進大殿時還不忘記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大步進去,想來剛剛她的話皇上還是聽明白了吧?至於信不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被宮人扶起來,王玉容瞪向秋菊,似笑非笑,「你從小就服侍貴人,剛剛貴人暈倒,這些平日里服侍的宮人都不如你貼心,一會兒我就跟貴人回了話,你就留在宮裡吧。」
秋菊咬了咬唇,做了個萬福,「奴婢先謝過福晉了。」
雖然剛剛二小姐一句話讓所有的宮人都敵視的看過來,但是她從小就跟在大小姐身邊,還用怕她們?而且這次她進宮來,就是打算求了大小姐留下來的,現在二小姐這般說,到是正合她心意。
王玉容笑意的掃秋菊一眼,這才邁步進了內殿,只見皇上正高興的拉著王玉環說話,王玉環一臉的嬌羞,看到王玉容進來,對她招手。
「傻丫頭,剛剛嚇到你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一個小外甥了。」王玉環像個好姐姐一般拉著王玉容坐到床上。
王玉容哪裡敢跟皇上搶位置,只靠著床邊站著,「那真就恭喜姐姐了,對了,那這樣就更好了,先前我還說要把秋菊留下呢,畢竟她是從小就服侍姐姐的,剛剛姐姐暈倒,她可是最先到姐姐身邊的,如今姐姐有身孕了,身邊得有個順手的人照顧才是。」
王玉環正當要開口,李珉在一旁接過話,「可是剛剛回話的丫頭?」
「回皇上,正是。」王玉容看到王玉環眼裡的笑意明顯一僵。
李珉點點頭,回頭體貼對王玉環道,「既然是從小服侍的,你又有身孕,朕做主,就留在身邊吧。」
「妾身謝過皇上。」王玉環嬌羞的低下頭。
該辦的事都辦了,王玉容也不願多留,退後兩步做了萬福,「臣妾進宮也不短了,今日貴人又身子不妥,就先告退了。」
李珉先王玉環開了口,「福晉就跪安吧。」
王玉容謝了恩,退了出來,看也沒有看秋菊一眼,她現在高興可還早著呢,到時她就知道留下是多大的錯誤了。
今日進宮可真是喜事,不知道那潑屎知道人家貴人有喜了,會怎麼樣?她到是很期待啊。
親王府里,王玉容一下馬車,就見李玠的身影在房門後面一閃而過,到真是個痴情種子,可惜愛上的是自己的小嫂嫂。
心裡腹菲的譏諷一番,王玉容想著該怎麼把宮裡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給李玠,也讓他『高興高興』。
不等她想出更刺激的辦法,人才剛坐回屋裡,李玠就進來了,小蓮第一個躲了出去,反正她現在是明白了,姑娘不會在吃虧了,她留在屋裡反正是礙事。
李玠不用讓盡自的坐在榻上,動作熟練的像在自己屋一般,不過態度可就不怎麼好了,人一坐下來就拉長了臉盯著王玉容。
好在王玉容的心大,不然這喝在嘴裡的茶都咽不下去。
「王爺大可放心,妾身這次進宮中可說的都是好話,姐姐聽了一激動,都暈過去了,看來姐姐真是疼愛我這個當妹妹的,一聽說我過的幸福,都暈過去了。」王玉容故意疑惑的看著李玠,「這事連皇上聽說都覺得奇怪了,王爺覺得呢?」
可別怪她人好,王玉容覺得還是該提醒李玠一聲,你勾引人家老婆,你大哥知道了,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李玠蒙了,「你什麼意思?」
「王爺不是不讓我亂說話嗎?讓我說好話嗎?那妾身自然要聽王爺的說好話,我對姐姐說王爺可疼妾身呢,誰知道姐姐聽了就高興的暈過去了、、」
王玉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跳起來的李玠給打斷了,「住口,你竟然把玉環氣暈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本王今日就打死你。」
「王爺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燙得慌,當時可是姐姐親口在皇上面前承認是因為王爺對妾身好暈過去的,連皇上都沒有生氣,怎麼王爺這麼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是王爺的福晉呢。」
李玠可不管王玉容話里的嘲諷,手一揚就把所有的茶具都掃落在地,屋裡子傳來的聲音,驚得門外的小蓮身子抖了抖。
王玉容毅然不動,「王爺發這麼大的遙氣,傳進皇上的耳里,皇上可要多想了。」
「你氣暈貴人,皇兄知道了也不會指責爺。」李玠恨不能撲上去掐死這個女人。
「呀,可是貴人是有喜了,又不是被妾身氣暈的。」王玉容眨著眼睛,無辜的看著臉色茄子般的李玠。
李玠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無力的坐回榻上,只覺整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喜兩個字在腦子裡久久的揮之不去。
是啊,她是皇兄的女人,有身孕是早晚的事情。
可為何聽到之後,心還是忍不住抽痛起來?
王玉容先前還覺得心情大爽,可當真看到李玠這種神情時,到覺得這個男人挺可憐的。
轉念又想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也不是個孩子了,竟然識人不清,而且是個毫不負責任的人,與有夫之婦通姦,就這一點就讓王玉容看不起他。
「可是真的?」李玠尋回了自己的聲音。
王玉容看著他,然後淡淡一笑,沐如春風的笑狠狠的撞痛了李玠的心,「自然是真的,王爺要不要進宮去給貴人賀喜?」
李玠卻已不在說話,失魂落魄的走了。
四下里靜悄悄的,吉慶看著主子這樣出來,也不知道福晉到底跟王爺說什麼了,竟然讓王爺受這樣大的打擊。
小蓮卻鬆了口氣,進屋后先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乾淨,見主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更是沒有敢多問。
李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竹閣院,揮退了眾人,將自己關在了屋裡。
梅院里,韋梅林一直等著海堂院那邊鬧,卻聽說王爺只摔了杯子回到院里,竟沒有發脾氣。
韋梅林心裡越發的不踏實,派了人去竟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出來,咬了咬牙,直接帶著人去了海堂院。
王玉容都躺下了,聽到小蓮在外面攔人,隨後韋梅林就闖了進來,也不起來,身子還往榻里靠了靠。
「見過福晉。」韋梅林的腰都沒有彎一下。
「側福晉這是哪裡學的規矩?若是不會,到不如讓我身邊的下人再教教你,也省著出去丟親王府的臉。」王玉容眼皮都沒有抬,「小蓮,重新教一下側福晉怎麼見禮。」
韋梅林的臉黑,若今日傳出去她在海堂院重學規矩,以後府里的下人怎麼看她?小蓮卻已走上前來。
小蓮恭敬的就下了腰,做了個萬福,然後退到一旁去,跟本不給韋梅林開口的機會。
主僕二人之間的動作太快,又配合的又極有默契,韋梅林只覺得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你、、、」指著王玉容半響沒說出話來。
王玉容冷下臉,「梅側福晉向來是重規矩的,如何學會用手指著人了?縱然你現在有了身子,也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說這生出來的還不知是男是女呢,王爺喜不喜還是一方面呢。」
「你敢詛咒王爺的孩子?」
「怎麼能說詛咒呢?」王玉容挑眉笑了,「看側福晉也是個信這些東西的人,可要為自己留一絲後路才是,萬一這孩子出生引來什麼,那可就不妥了。」
「你要做什麼?」韋梅林護著肚子,警惕的退後幾步。
王玉容看她直搖頭,這女人不知道是說她有腦子還是沒有腦子,突發覺得沒有了興趣,對她揮揮手,「下去吧,王爺心情不好,若王爺心裡真有你,你到不如過去勸勸。」
「用不著你說,我自會過去。」韋梅林咬著下唇,「我也希望福晉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得到得不到的東西。」
語罷,轉身出去了。
小蓮吁出一口氣,「福晉,如今一直是側福晉管著府里的事,這樣得罪她怕是不好吧?」
「得不得罪她,咱們的日子也沒有好過,又何必受那個氣。」王玉容坐了起來,眼珠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