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豐富的物資
又是「噗」的一聲,尖刀扎進了對方的小肚子。
這傢伙護頭的胳膊,因吃疼往肚子上摸了一下。
就在這樣的空當,我的鞋子重重踏在了他的腦袋上......
「咯吱」一聲,一顆頭顱被山石咯碎了。
我又重腳連踏了幾下,直到西褲男的腦袋畸形,我才收住腳,靠著大樹稍稍喘了口氣。
死了的西褲男身上,有兩個鼓鼓的小挎包。
藉助幽幽昏暗的光線,我打開來看。
裡面除了子彈和一些應急藥品之外。還一卷用塑料袋裹著的人民幣現金。
......
我來不及細數這些錢,粗略捏了一下,少說也有兩萬多塊,不過這些錢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還比不上兩個饅頭。
以前總是有人說,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可是在這荒島上有錢有個屁用?
當然,有價值的零碎不止這些,這個西褲男,手指上還戴了一枚鑽石戒指,腰上別了兩把92式手槍。
我把他的屍體徹底扒光,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我塞進了自己的行囊。
我睜大了眼睛,又在斜坡上快速找尋了一會兒,撿到那把丟落的AK-47步槍,心裡說不出的歡喜。
被弓箭射穿心臟的那傢伙的身上,並無多少值錢的細軟之物。
他的脖子里,只有個不值錢的項鏈,手腕上戴了一隻手錶。
雖然從這傢伙腰間翻到了兩把M9手槍,但我最想佔有的,是他死時壓在身下的那把SVD狙擊步槍。
昏沉沉地夜幕,像粘在玻璃上墜滑的年糕,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把兩具扒精光的屍體拽上了山頭,拋進晦暗的山霧之中。下面是千米深的山淵,茂盛的大樹之中,自然會有野獸聞腥趕來分吃。
我蹲坐在一簇大灌木的葉子底下。把不同的槍械子彈分別裝在不同的口袋。
又把檢查完畢的四把手槍掛在自己的后腰。
換上西褲男身上的一套衣服和偽裝之後,我並沒有丟棄那把弓箭,而是依舊將它背在身上,朝他們的大本營的後方繞跑而去。
出乎我意料的,他們並沒有在原地紮營安寨,而是已經開始向山頂的方向撤退了,至於去了哪裡我不清楚。
估摸著那個大光頭雖然不是很信任今天西褲男他們說的話,有人偷偷跟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打算轉移。
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我這個狡猾的傢伙居然在這裡等到了後半夜,而且還殺了他們的兩個人。
繞過大本營的主力隊伍,我在他們右前翼摸索了二十多分鐘,除了看到一些被劈砍不久的新鮮樹枝,並未發現有什麼人跡。
前面的一段山路,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一兩米深的暗溝和暗坑,比比皆是。只要稍不留神,就會摔個腿斷筋折。
最後,我不得不認為,這一側的傢伙,可能提前歸隊了。
而且看樣子是我低估了他們。這一幫傢伙最起碼有好幾十個人呢。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來找鑽石的,怎麼可能只來了幾個人,雖然幾個人分的比較多,但是沒有命拿。要錢有什麼用?
我快速地掉頭回撤......
順著走來的路線,在樹葉底下穿梭。當我尾隨上那支隊伍的時候,他們已經停止了前進,在深谷一處平坦的地勢上紮下了帳篷。
果然啊,我猜測的沒錯,他們換了地方,但是他們認為這樣就安全了嗎?
這時的天色,已經徹底黑暗下來,身旁看到的棵棵大樹,成了一團團完成的黑影。
不遠處的谷坡下。五六個狗窩般大小的小帳篷,從門帘縫隙里透出光亮。
小帳篷裡面,一定掛了靠電池供能的小手電筒,他們異常的謹慎,沒有在漆黑的大山裡升起篝火煮飯。
密林里的黑夜。比空曠處的黑夜更黑,已經看不出這些傢伙的體貌特徵,我無法分清他們裡面誰是誰,便不敢再貿然靠近。
「黃隊長,我們左翼的兩個傢伙怎麼還沒歸隊?會不會遇上麻煩了。」
一片漆黑的帳篷附近,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傢伙說話沉穩,不像我白天聽到的聲音。
「誰都不許亂動,一切等到天亮再說。」那個叫做黃隊長的傢伙用英語下達了命令。
英語?
我本以為她們會說中文,畢竟今天我在埋伏的時候看到他們幾乎都是亞裔面孔,還以為他們都是中國人呢。
現在聽到這黃隊長說英文。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他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他們這隊伍里有外國人。
看樣子有外國人的幾率比較大,在這鬼地方會有軍隊出現嗎?顯然不是。
黑暗處頓時鴉雀無聲,我心裡很清楚,這位隊長之所以向隊員們下達如此命令。
並非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副手很自信,而是他起了憂慮,才叫大家集中在一起,不要盲目地四下尋找......
就像西褲男先前說的那樣,抹黑在大山裡行走,非死即傷。
這位負責指揮大部隊的隊長,其實內心比任何一位隊員都焦急。
左翼斥候沒能按時歸隊。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他們行進的這條山路,艱險異常。
倘若左前翼的斥候是遭遇了惡虎厲熊的攻擊,那也該有個槍響動靜。
可是,毫無動靜。毫無來由地天黑未歸,使這位黃隊長她們暫時陷入了一種被動狀態。
我坐在山壁斜坡上的一簇枝葉後面,透過黑暗遠遠地望著他們。
這會兒剛到晚上八點鐘,潮濕的山霧悄無聲息地降臨著,四周石隙和草窠里的蛐蛐。三三兩兩地鳴奏起來。
我感到一絲清冷,為了打發接下來的時間,我拔出匕首,斬了一些樹丫打削起來。
當然了,這把匕首不是我們之前用的木質匕首,而是從私人身上撿到的美國貨。
肚子咕咕叫時,我便從包裹里拿了兩個罐頭,撕開易拉環后吃了起來。這當然也是那個西褲男的。
確實,牛肉午餐吃起來像嚼混有牛肉味的澱粉團。
沙丁魚除了骨頭渣子,幾乎吃不出魚肉味道。我心裡很清楚。這些食物八成在市場上買的,根本不是軍需食品。
幸好我這會兒餓極了,味蕾很容易滿足,喝了一些淡水之後,我便裹緊了衣物小寐一會兒。
這支駐紮過夜的隊伍。是沒辦法在黑夜中突然啟程走掉的,所以我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由於我睡得不是很踏實,半夜醒了三次。
第二次醒來時,是被一滴冰涼的露水滴醒的。
開始我以為是下雨了,伸手摸摸身旁和頭頂的樹枝。葉片濕漉漉。看看手上的鐘錶,已經到凌晨兩點。
......
「老李,快把你那該死的煙捲熄滅,要是黃隊長看見你在守夜時破壞紀律,你絕對會很倒霉的。你忘了曾經被黃隊長出發的傢伙們是怎麼死的了嗎?」
我突然聽到了一個傢伙小聲的呵斥聲,他在焦急地警告一位輪流守夜時抽煙的同伴。
「噓,噓噓。小聲點,你再瞎嚷嚷,就等於向隊長告密了。以前那個小隊長被黃隊長宰了活該,誰叫他半夜點上火烤野味兒。
我守夜愛犯困,偷偷摸摸抽根煙解乏,算不得什麼屁事。咱們這個隊長,也太謹慎過頭了。
深山老林裡面,撞上陌生活人比撞鬼還難。再說了你覺得這個荒島上還會有別的人嗎?你快睡吧,我抽完這根煙就不吸了。」
那個守夜的傢伙,不僅意識不到自己這種惡小行為的性質,反而奚落了他的原任隊長和現任隊長黃隊長一通。
我依舊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山壁斜坡上,在深夜中眨了眨朦朧的睡眼,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
從開始盯住他們之後,我已經看出他們輪流守夜的間隔時間是兩小時換一次人。
那個守夜吸煙的傢伙。雖然搪塞她的同伴說只抽一根煙,但他見她同伴重新鑽回帳篷睡覺后,這傢伙居然挪動了地方。
又遠離帳篷十米,接著抽上了第二根、第三根香煙......
前幾個起來守夜的人,由於密林漆黑。我不能在斜坡上看到每個守夜人的具體位置。
但是現在,這個叫做吸煙的傢伙,卻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我第三次醒來時,時間到了凌晨四點二十五分,夜更深了。
我沒有再睡去,而是混在漆黑中向那片小帳篷摸去。眼前的樹枝和大石頭上落滿了露水,散發出絲絲冰冷。
守夜的人,仍然盤腿坐在那片小帳篷後面,抱著AK-47步槍抽悶煙解乏。
我距離他還有二十五米時,便收住了腳步,蹲躲在一簇樹枝垂搭的大石頭後面。
升到另一側山頭的半圓月亮,銀白的光輝很難透過層層樹冠灑下來。
但我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周圍的暗度,那把勁猛十足的弓箭,就掛在我的背上,而我卻打消了用箭矢刺殺這名守夜人的念頭。
因為,此時的光線畢竟不比黃昏那會兒亮,一旦射偏了目標,他的一聲慘叫必然驚醒帳篷里那些人。
可想而知,五六把AK-47步槍同時向我射擊的後果。
......
而且,就算一箭刺穿吸煙那傢伙的心窩,對方也不可能一聲不吭地倒下死去。
當然,在東南亞許多粗製濫造的影視里,不乏看到這樣的鏡頭。
但我自己很清楚,被箭矢射殺的人,死前多會發出一聲呻叫,躁動或大或小。
正是因為如此,而且附近又睡著一個傢伙,容不得我大意。所以,我沒敢使用弓箭去偷襲對方。
剛那個煙鬼,是的,我幫他起了個名字叫煙鬼,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吸煙那麼厲害的傢伙。
件事就是一根接一根。
平常人是一根接一根,可都是在第三根或者第二根煙的時候隨意的吸幾口,然後就靜靜地坐著。
可這傢伙抽到了第八根煙,還是跟抽第一根煙一樣,一臉的享受,每一口都抽的有滋有味。
那煙鬼在抽完一根煙,將帶火星的煙屁股往旁邊丟。
這些小帳篷內,我不知道哪個裡面睡著他們的黃隊長,所以再幹掉這名守夜人之後,萬不能驚擾了他們。
煙鬼這個傢伙,又叼起了一隻煙捲,打著了火機點燃。
火苗亮起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不會是對講機吧?如果是的話就麻煩了。
只是我看的不清楚,因為太黑了。
......
如果他戴著對講機,那麼我下手的時候,不僅僅是不讓他發出慘叫聲,更麻煩的是,萬一他們時不時小聲的用對講機呼叫一次,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