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滅門毒誓
這山中宗門就是神兵門!
神兵門在江湖上鮮有人知。
追溯神兵門歷史,其開山祖師為歐冶子,歐冶子自鑄造第一把鐵劍后,就悉心研究各種金屬性能的不同,將畢生研究記錄傳授給徒弟幹將和女兒莫邪。幹將和莫邪臨死前,將手抄本留給了眉間尺。眉間尺一心為父母報仇,無心研究鍛造術,將手抄本贈予李老君,李老君整理其內容成《鐵藝》。並且改造出煉爐,用作煉丹。後來《鐵藝》輾轉民間數百年,最後落入鐵匠公孫冶手中,公孫冶根據實際鑄劍經驗,發展補充鐵藝不足,著成《神兵道》。
公孫冶憑藉非凡的鍛造術,創立神兵門。專門為武林好漢和朝廷達官貴人打造兵器。
那時天下第一鑄劍宗師——神兵門轟動一時。
公孫冶晚年,家境殷實,他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為防止家人遭歹人所害,不再接受金銀定劍。
公孫冶定下規矩:凡上門求劍者,需要拿武藝、劍招交換。
公孫冶辭世后,他的兒子公孫劍繼承了他的衣缽,繼續用劍換取劍招及拳譜武學,同時讓兒子公孫志自幼開始習武。公孫志天資聰穎,又受到前來求劍的江湖能人俠士指點,武功雖駁雜但也造詣不凡。
公孫志晚年授徒四人,將自身武藝融匯貫通,根據劍招的快慢和力度的大小,融入自己的心得。創了《莽蒼》、《鬼泣》、《神愁》和《鱗拂》四本劍譜,分別傳授四人。
公孫志因駁雜不精,到晚年深受其害,皆因四種劍招配合的內息不同,公孫志強加練習,導致不同內力反噬其身,苦不堪言。
鬼泣劍譜共九九八十一式,殺招連連,乾脆利落!形如霹靂。
神愁劍譜共七招二十一式,每招三式,每式又存在四種變招。詭異難以捉摸,劍路輕盈,劍走奇、快兩路。
莽蒼劍譜實為刀法,因歷來劍走輕盈,刀走沉穩。但莽蒼既比劍法沉穩,又比刀法輕盈。凌厲而不失輕盈,劍法般的輕盈中又如刀風般剛猛,似奔雷般強勢。
鱗拂劍譜實為雙匕匕法,如剃去魚鱗般速度,以精巧著稱。兵器寸短寸險,這鱗拂完全是拚命三郎的招數,但鱗拂和莽蒼配合使用,又別有一番驚人威力。
公孫志傳授四人武藝后,又為四人分別鑄劍,鑄成霹靂劍和流雲劍耗時十年有餘,此時公孫志心力交瘁,精力不濟。最後實在力不從心,奔雷刀和疾風匕還未鑄造,想起鐵藝描述:「兵器乃有靈魂,為了兵器和主人人兵合一,可以滴血相認;另雌雄雙劍在鑄造之時就同時鍛造,日久生情,與人無異……」
於是,公孫志決定鑄造風雷刀。將疾風匕藏於其中,一來增加雙兵默契,二來減少鍛造時間。就在風雷刀即將出爐之際,小徒弟虞傲天竟然用迷香將看守煉爐之人迷倒,盜走了風雷刀獻給項羽。
公孫志也怒火攻心,吐血卧床不起。
虞傲天盜劍有因,以為師傅只給三位師兄打造兵器,眼見師傅時日不多,唯恐自己沒有兵器。暗自生師傅的氣,怨怒師傅辦事不公,才出此下策。虞傲天將劍送於項羽,本想在項羽手下謀差,不料項羽乃匹夫之勇,狂妄不可一世。虞傲天在項羽帳下無所事事,鬱郁不得志,又聽師父卧病不起,想起師傅對自己的栽培之恩,心中愧疚,鼓足勇氣前去看彌留之際的師父。
虞傲天到公孫府後,自然被師兄弟們第一時間拿下。他苦苦哀求,想見師父最後一面。師兄們見他誠懇,就把他帶到了師父病榻前。
「你們都下去吧!」公孫志看到小徒弟虞傲天後,爬起身喝退眾人。
「師傅!徒弟知錯了!」虞傲天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
「天兒快起,我知道你是擔心師傅偏心,才盜走這把風雷刀,其實你有所不知,這風雷刀內有秘密。」公孫志說著咳起來,虞傲天慌忙爬起來拍其後背,緩解師父的咳嗽。好一會,公孫志才止住了咳聲,輕輕擺了擺手又說道,「風雷刀內有疾風匕,本想待風雷刀鑄成后,才取出疾風匕與你。不料……,風雷刀和疾風匕長期相互浸染,似心意相通,你們師兄弟同時對敵,可憑空增加威力,甚至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威霸天下都尚未可知!哎!……」說著公孫志又咳了起來,這次一口氣沒有接上,就這樣撒手歸西。
眾人趕到之後,就見公孫志跪在地上,師父已經溘然長逝。
眾師兄將虞傲天抓了起來,一口認定是虞傲天害死師父,準備用他為師父公孫志祭靈。
虞傲天被帶到公孫志靈前,虞傲天行完大禮后,大聲說:「我有話和三個師兄單獨相告,請其餘人員退出靈堂。」
等眾人退出靈堂后,虞傲天說:「我虞傲天害的師父勞累致死,我理應千刀萬剮,師父臨終前告訴我一件秘密,我現在告訴你們,請你們務必找迴風雷刀。」
虞傲天將風雷刀的秘密和盤托出,三位師兄也是驚異異常,面面相覷。既然師父能把這件事告訴虞傲天,相必師父也不希望他們殺死虞傲天。
「虞傲天,你今日在師父靈前發下重誓,務必找迴風雷刀,我等還認你為同門,否則我將代替師父出手,清理門戶!」
「好!」虞傲天轉身跪在了師父靈前,舉手發誓。「孽徒虞傲天今日在恩師靈前發誓,我若不能找迴風雷刀,就是愧對恩師栽培,我將斷子絕孫,不得善終。」
「你在找迴風雷刀之前,休要再用神兵門武藝,不許你用神兵門旗號。」大師兄公孫成業厲聲說道。
「是!謹記師兄教誨。」
「今日暫且留你性命,你速去找迴風雷刀!」
「虞傲天拜謝眾師兄。」說著朝各位師兄一拜,轉身對師父靈位再次深叩三頭,拜別而去。
虞傲天出去后,到處搜羅女子,最後在西湖找到一個絕色美女,改名為虞美人,認作妹妹。
隨後虞傲天將這虞美人送與項羽,密謀偷取風雷刀。誰知這虞美人卻愛上了霸王,遲遲不肯動手,直到項羽四面楚歌之時,虞美人才得到了這風雷刀,並將其交給虞傲天。
虞傲天拿到風雷刀后,化妝潛出重重包圍,再次到公孫府時,公孫府已是人去樓空。
苦苦打聽之下,始終沒有公孫家族一點音訊。公孫家族如同人間蒸發。
虞傲天流落西湖,百無聊賴,最後做起絲綢生意。
誰知無心插柳柳成蔭,虞傲天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但他卻一心記著尋找師門,到處打探神兵門下落。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虞傲天年過半百,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娶妻生子,日子過的倒也滋潤。
虞傲天不忘當日誓言,苦苦尋找,終究找不到師門,只好寄希望於後代,留下尋找公孫神兵門的家訓。虞傲天一身武藝,也沒有傳於任何人帶進了墳墓。
虞熙便是虞氏後人,他得知祖上遺訓后,時時擔心有人覬覦這風雷刀,廣招武士,準備授予兒子武藝。后因害怕走漏風聲,完不成祖宗遺訓。便想出棲身武當山下,想借長春別院受到武當庇佑。結果慘遭屠戮,實現了祖宗滅門之毒誓。
可謂: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可惜的是,虞復年幼,虞熙沒來得及把事情原委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