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80章 我憑什麼相信你
而此時千瀾的狀況並不好,她體內好似被人強行塞了一團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進來,想要佔據她的身體。
她無法動用靈力,雖然抗拒那股力量,可也不過是讓那股力量佔據她身體的時間慢了下來而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千瀾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意識再次模糊起來。
等她再次醒過來,渾身酸痛難耐,四肢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涼意。
腦中暈乎乎的,體內的印天鑒也重新運轉起來。
千瀾試著動了下手指,沒想到真的可以動了。
強忍著酸痛坐起來,千瀾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那個什麼祭台了,而是在一個房間里。
絢胤就站在床邊,陰著一張臉看著她。
「醒了。」絢胤直接坐到千瀾身邊,抬手就要去摸千瀾的腦袋。
千瀾皺著眉躲開,縮了縮身子,防禦全開。
「我怎麼在這裡?」她記得之前那個什麼大祭司來了…
絢胤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撩了撩胸前的長發,「當然是我把你弄回來的,不用謝我。」
若不是此時身上酸痛沒有力氣,千瀾絕對會一腳踹死這個男人,尼瑪,她經歷那些到底是誰害的。
「我是為你好,看看你體內的凰訣。」絢胤好似猜到千瀾在想什麼一樣。
千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一邊留意著他,一邊用靈識查看體內。
靈台中的印天鑒上多了一些刻痕,之前她看到的凰訣灰暗下去的標示也不見了。
凰訣的封印解開了?
「我在祭台上偽造了一個屍體,所以接下來恐怕要委屈你了。」
絢胤說屍體的時候冰冷的眼神落在千瀾身上,千瀾都以為他說的是自己。
「你之前將我抓起來就是為了替我解開封印?」千瀾懷疑的看著絢胤,這個男人會這麼好心?
「可以這麼說。」絢胤扔過來一件外套,上面綉著一些詭異的圖案,千瀾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喜。
「這衣服會掩藏你的氣息。」見千瀾嫌棄的將衣裳推到了一遍,絢胤出聲解釋。
「我憑什麼相信你?」千瀾冷笑的看著絢胤,瞳孔了猶如寒冬臘月,嗖嗖的放著冷箭。
絢胤眉毛揚了揚,嗤笑道:「就憑你現在沒死。」
千瀾心底咯噔一下,沉默了片刻,拿起那件外套胡亂的套在身上。
大小剛剛好,上面是淺紫色,越往下顏色越深沉,到衣擺的時候顏色已經變成了深紫色。
下面墜著幾個鈴鐺,她一動鈴鐺就叮噹做響。
千瀾黑著臉指了指那鈴鐺,「這是什麼玩意?」
「刻在衣服上的陣法需要它們來啟動,挺好看的。」
千瀾呵呵的冷笑了兩聲,扯著裙擺很是不自在的走了兩步,好在鈴鐺不大,走起來雖有響動,可也不會太響,比普通的鈴鐺聲多了幾分空靈之音。
「紗樰會帶你出去,去找傅輕沅拿紫菱玉。」絢胤的話音一落,穿著薄紗的紗樰就推開房門進來。
比起之前的暴露著裝,今天穿得算是多的了,可是那朦朦朧朧的美感,比之前更吸引人。
「我為什麼要去。」千瀾將視線收回了,有些惱怒的道。
「你不去,魔族大門就會開啟,雖然我很想開啟魔族大門。」絢胤頓了頓,「師父一旦解開了封印,到時候你想在報雲玄溪的仇恐怕就是一場空談了。」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千瀾平靜的看著絢胤,眸子里沒有任何的情緒。
腦中回放起當時的情形,千瀾胸口一陣刺痛,雲玄溪…
好一會兒千瀾才摸了摸胸口,「我自己去。」
紗樰眸子一冷,剛想說話,絢胤看了她一眼,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瞪了千瀾一眼,這才怒氣沖沖的出了房間。
絢胤親自將千瀾送了出去,他們所在的位置還是在那個空間,只是這次他們走的是另外一個通道,並不是從魔族大門出去的。
千瀾一出那個空間就看到一場愛情動作片。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出口會是在人家的房頂上,不知是不是身上這件衣裳真的有作用,她根本沒有收斂氣息,下面的人好似沒發現她一般。
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的穿出來,千瀾掏了掏耳朵,從房頂上跳下去。
本來她是沒有偷看人家辦事的愛好的,只是她跳下去的地方恰好是窗口,而那窗口恰好又沒關,窗口又恰好對著床。
所以…
千瀾看到了一個男子正賣力的在一個女子身上耕耘,而旁邊還有一個女子,不知是累著了還是暈了,趴著一動也沒動。
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見那男子沒有換姿勢的準備,千瀾也有些無趣,轉身準備離開。
衣擺上的鈴鐺撞到一起聲音就大了幾分,屋裡的人抬頭看向窗戶,恰好看到黑影一晃而過,狐疑了看了幾眼,見沒有異常又繼續剛才的動作。
跳到旁邊樹上的千瀾有些惱怒的扯著衣擺,伸手就要去拽那鈴鐺。
然而拽了好幾下,丁玲噹噹的響了半天,愣是沒有將那鈴鐺扯下來。
千瀾泄氣的放開衣擺,按照絢胤說的,她現在應該是在祭台中,所以她不能出現在其他地方,否則會引起缺蕪的人懷疑。
她現在還不能和缺蕪正面衝突,她的力量還不夠。
大哥,在等一等,她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
千瀾忽然覺得自己要做的事好多。
要救自家老爹,要找老娘,要給雲玄溪報仇,還要找藍宛…
藍宛,我靠,怎麼把這個忘了,她去那裡是找藍宛的。
轉一圈出來,她差點沒命不說,連藍宛的頭髮絲都沒打聽到,這不是白搭了嗎??
她怎麼就這麼心累呢?
千瀾坐在樹叉上唉聲嘆氣半晌,天色黑下來后她才慢騰騰的起身準備看看這裡是哪裡。
之前在房間中的人男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之前趴在床上沒動的女子。
此時依舊一絲不掛的趴著沒動,借著落入窗欞的月光,千瀾很輕鬆就看清了那女子面容,只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