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第388章 封印的玉佩之魂
雖然對它沒什麼特別的感情,那貨對自己這個主人也沒特別的尊敬,但是,這神縛藤是她契約的,她不能拿它當貨物一般都來交換。
可傅輕沅那一副你不拿神縛藤,我就不換的表情,讓千瀾很是蛋疼。
這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討厭!
「傅輕沅將玉佩給她,我答應你的要求。」闕錦忽然上前,聲音冷冽中帶著幾分嘶啞。
傅輕沅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在看到腰間的玉佩又暗淡了下去,「這玉佩我不能給你們。」
若這是普通的玉佩她毫不猶豫就會扔給千瀾,可是這玉佩…
她無法將它交出去。
「你在玉佩里封印了誰的靈魂。」
一句話,走廊好似進入了異時空,瞬間安靜了下來。
傅輕沅手僵硬的放在玉佩上,眼中的情緒正在一點一點的崩裂。
闕錦腦中的弦一下子斷開,看著那玉佩,絲絲縷縷的暴戾之氣開始他周身流轉。
「你竟然將他的靈魂封印了,難怪我找不到,傅輕沅,你真是好樣的!」
千瀾偏頭看了眼紅著眼的闕錦,這模樣比起帝臨淵來還要可怕幾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傅輕沅將誰的靈魂封印在了紫菱玉中。
「我…」傅輕沅動了動唇瓣,想要解釋,可是她能怎麼解釋?
「將他的靈魂放出來。」闕錦在努力剋制身上的暴戾之氣,他怕自己傷害到千瀾。
傅輕沅搖頭,一臉的堅定,「我不會將他的靈魂放出來的。」
這下闕錦再也剋制不住,三兩步掠到傅輕沅面前,白皙的手指掐在傅輕沅脖子上,瞬間就出現了紅印。
「我再說一遍,將他的靈魂放出來。你生前折磨他不夠,死後也不放過他嗎?」
傅輕沅呼吸困難,可她卻是咬著唇,一點要放那個靈魂出來的意思。
千瀾生怕闕錦將傅輕沅給掐死了,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闕錦一接觸到千瀾,身上的暴戾之氣就開始消退,好似很害怕她似的。
千瀾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倒是闕錦臉色紅了紅,垂著頭收斂自己的情緒。
「你為什麼不把放出來?」若不是自己要紫菱玉,她才不會管傅輕沅的閑事。
傅輕沅揉著被闕錦掐出一圈紅印的脖子,嘴角緩緩上翹,笑得有些苦澀,話卻是對著千瀾說的,「這玉佩的來歷你比誰都清楚,他是被魔族害死的,死時靈魂中沾染上了魔氣,若我不將他封印在這玉佩中,他早就消散了,我怎麼能看著他消散呢…」
紫菱玉乃歷代魔君魔后的象徵,可裡面也蘊含著天地間最純正的魔氣。
被魔族害死,靈魂沾染上了魔氣,那人就不能進入靈魂,會隨著魔氣的侵蝕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但是若是讓靈魂被魔氣溫養,靈魂是不會消失,可也會淪為魔物。
千瀾知道這點,闕錦顯然也是知道的,剛剛消退的戾氣又有往上竄的趨勢,不過礙於千瀾站在旁邊,不敢竄太快。
「你從來就沒問過他願不願意,他身前最討厭的就是魔族,你卻將他變成魔物!」闕錦幾乎是咬著牙喊出這句話的。
傅輕沅蒼白著一張臉,「我也想將他靈魂中的魔氣驅散,可是當時我找不到辦法,但是現在我有了,只要你讓我見一面他,我就能將他的靈魂凈化並讓他復活。」
說到後面傅輕沅的聲音有些激動,手掌緊緊的捏著玉佩,太過於用力導致之間泛著一絲蒼白。
「復活?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讓人復活的辦法,就算有,也是…」
闕錦忽然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傅輕沅。
「你要以命換命?」半晌,闕錦才出聲。
以命換命,千瀾並不陌生,殷萱用自己的命換了長孫浮。
如今和殷萱相似的女子傅輕沅也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
傅輕沅心底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她找了許久,才找到以命換命的方法,而且她也有辦法將他靈魂中的魔進=氣凈化,這是她欠他的,她本就該還給他。
她期許的看著闕錦,希望他能答應,可是闕錦只是嗤笑一聲,「別做夢了,我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找他的靈魂讓他復活嗎?為什麼不答應我?」傅輕沅這會兒已經有些不顧形象的嘶吼了。
闕錦身上的戾氣時隱時現,很不穩定,表情也是變換得極快,千瀾心驚的看著闕錦,他這是…走火入魔的樣子。
「為什麼要答應你?當初他死的時候就說過,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我為什麼要讓他復活面對一輩子對你的愧疚?」闕錦強壓下體內竄動的力量,冷笑的看著傅輕沅。
當初若不是這個女人擅自闖入那個地方,又害得他葬身魔族之手,他怎麼會死?
明明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這個女人,她拋棄在先,任性妄為害了他,如今卻要這個女人來救他,他絕不同意。
「是我對不起闕岑,所以我用命來換他。」傅輕沅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帶著無盡的疲憊和愧疚。
闕岑是誰?千瀾不知道,可是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和闕錦有血緣關係。
「不需要。」
闕錦強硬的態度讓傅輕沅有些無助,她忽然將視線放在千瀾身上,「你不是要這塊玉嗎?只要你能讓我見他,我就把玉給你。」
千瀾後退一步,她是很想要紫菱玉,可那玉裡面是和他們有關靈魂,她總不能直接就抹掉吧?
她剛剛用靈識探查了一下,不知為什麼,玉佩里的靈魂並沒有完全被魔氣侵蝕,但是很虛弱,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難怪傅輕沅會這麼著急。
千瀾很想說一句人死不能復生,可是她想到殷萱和帝臨淵的動作,他也是想要復活誰,只是他的方法顯然比殷萱和傅輕沅要高明得多。
「帝君,不好了,天山的陣法被人破壞了。」遠處忽然跑來一個侍從,滿臉的驚駭。
闕錦一聽臉色大變,「是誰?」
侍從身體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抖著音道:「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