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我在犯法

223.我在犯法

權振東再度來到張東的家裡,只是聽鄰居說張東的媽媽去了遠方親戚家,具體哪裡已經不知道了。說是醫院那邊說要求收昂貴的住院費她承擔不起。

張東已經被自己接走了,醫院怎麼會說要求收昂貴的住院費?這明顯是一個圈套,可是不得不說這一招對於張東的媽媽還是很管用的。

開著車一路來到了威廉的醫院,見到威廉簡單交代了下事情眸子深邃。「怎麼辦,沒有家人簽字真的不能動手術嗎?」

威廉手中把玩著鋼筆,笑了笑半開玩笑開口。「沒有家人,如果死在手術台上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權振東皺了皺眉頭聲音低沉。「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技術?」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技術,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就像是你來找我做這個手術一樣。」威廉的眼睛很好看似乎能看穿一切。「我不問你的身份也不問你的來歷,如果你願意在手術文件上面簽上名,那我也不介意為他做手術。」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很危險,昨晚已經休克了三次了。」

「手術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四十。」

「死亡率?」

「成功率。」

「我簽。」

「我就知道你會簽。」威廉將手術單拿了出來,見權振東簽上自己名字后略微有些小驚訝。「你就是權振東?」

「你認識我?」

「不,我認識你的未婚妻顧暖暖。」威廉只說了這麼多直接起身不給權振東多問的機會。「我現在要去做手術,有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權振東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打擾。可笑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只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希望手術會成功,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手術進行了三十六個小時。

一直到第二天天都黑下來威廉才從裡面出來。

權振東站起來迫切開口。「張東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

威廉的臉色不是很好點了點頭聲音有些虛弱。「他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我要累死了。」

扔下這句話,威廉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現在需要休息,急切的需要休息。

權振東終於鬆掉一口氣雙手捂著臉坐了下來。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嗡嗡嗡。」權振東拿出電話,僅僅三秒鐘的時間他臉色就變黑了。

他顧不得和醫院打招呼直接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

一向穩重沉著的權振東能如此倉促的衝出去還真是耐人尋味。

晚上八點鐘。

權振東出現在部隊的二樓教官辦公室。

賀宇點開視頻臉色十分不好看。「這個小女孩名字叫樂樂,年僅五歲,在幼兒園門口被一個蒙著面的人劫走,然後就出現了這樣的視頻。」

權振東覺得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畫面上一個粉色衣服的小孩子哭的淚眼梨花,她嘴裡不斷的求饒求叔叔放過她,可是兇手還是用一種嫉妒殘忍的割喉將小女孩殺害了。

視頻的結尾是歹徒說的一句話。「我們之所以報復社會是因為權振東,如果你們可以革職他撤掉他一身的榮譽我們或許考慮收手,不然的話,下一個就有可能是你的孩子。這個遊戲還沒結束。」

權振東憤怒的握住拳頭敲打在桌子上發出怒吼!「他們還是人嗎?那明明就是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賀宇搖了搖頭臉色蒼白。「這個視頻是一個小時前上傳的,距離現在已經有五千萬的點擊率了。看來大家對這件事情都很關注,老大,這一次怕是惹上麻煩了。」

權振東憤怒的敲打在牆壁上聲音低沉。「那個小女孩媽媽怎麼樣了?」

「不太好。」賀宇又點開了一個視頻上面是小女孩的媽媽,整個採訪只有短暫的五分鐘,她整整哭昏過去三次。

「權振東是誰!權振東你給我站出來!我不管你是多厲害的人!你還給我孩子!還給我孩子!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賀宇聽不下去了關掉了視頻,見老大的臉色陰沉的嚇人沉重開口。「很快上頭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能怎麼辦呢?」權振東不顧自己流血的手摸出電話撥通了首長的電話。「喂,首長,視頻你看了嗎?」

「我正要找你說呢。」首長的聲音也很不對勁。「上頭已經怪罪下來了,你這一次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我讓你偷偷地調查你怎麼可以直接激怒他們?」

「上頭準備怎麼處置我?」

「先按照歹徒的要求給你革職,不然的話不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就不是革職這麼簡單了。」

「我接受組織的安排。」權振東重重的吸了口氣眸色黝黑的駭人。「需要召開記者會嗎?」

「不需要,我會召開記者會的。你要知道組織對你的這一次革職只是暫時的,如果說……」

「我懂。」權振東心有不甘。「就算是組織徹底革職我也沒說的,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太冒失了。孩子的家屬我能見一下嗎?」

「不用了,家屬現在情緒很激動,為了防止事情的擴大化,上面已經將家屬帶到了我們這裡。估計明天就會到了。你就安心的在家裡養著吧。」

「是,首長。」

權振東掛斷電話皺了皺眉頭一聲不響的走掉了。

賀宇為難的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那一瞬間充滿了無限的心酸。

老大的一生都交給了組織交給了部隊交給了國家,可是到頭來卻是這樣的處置,讓人心生不服。

許多軍人一輩子奉獻給部隊只能得一枚勳章,而老大年僅三十已經擁有五枚勳章。

這五枚勳章都是用一次一次的現象求生換來的,都是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可是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局,真讓人寒心。

如果真的是革職老大就能解決這一次的恐怖事情,那就不是恐怖分子的。

晚上八點鐘。

首長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對於這一次的事情的處置方案以及他深感抱歉。

記者招待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所有的媒體都來參加了這次的記者招待會,可以說是一次影響頗大的大事件。

顧暖暖坐在家裡看見了這個消息,丟掉遙控器拿出電話撥打了權振東的電話。

幾次撥打都無人接聽,這更讓人心裡不舒服。到底是怎麼了,快接電話啊。

第十遍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顧暖暖終於忍不住了,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直接奪門而出。

小白見太太急急忙忙的走了站在門口焦急大喊。「太太,你要去哪裡啊?」

「我去找先生去。」顧暖暖扔下這句話整個人開著跑掉了。

小白回到客廳想要關掉電視,在看見這條新聞的時候愣住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權家。

權老爺子看見這條消息大發雷霆!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翠芬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碎片,見老爺子如此動氣柔聲開口。「不當兵也好,振東總是當兵我這心裏面也是不放心。不當了不是也省心了?」

「那也不能往我們振東的腦袋上扣屎盆子!」權老爺子大手死死地捏成拳頭氣憤不已的拿出電話撥通了首長的號碼開口就罵!「小張你是不是膽子大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了?又不是你當年在我家混吃混喝的時候了是不是?!又不是我家老爺子對你百般照顧提攜你的時候了?」

當年首長還是普通兵種的時候曾經是權老爺子的愛將,由於他沒有什麼親人所以權老爺子一直把他當成家人經常帶回來。

首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剛剛下了記者招待會就接到了權老頭的電話,坐在車裡的他有些忐忑。「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什麼狗屁緩兵之計!」權老爺子完全不吃這一套!「我就知道你給我兒子扣屎盆子!姓張的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解決這件事!你總之要還給我兒子一個公道!你以為誰願意在你那破部隊當兵呢?我們權家可是富可敵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首長當務之急只能安撫下權老頭的脾氣。「行行行,這件事我遲早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吧,別著急啊。」

「我能不著急嗎?」權老爺子憤憤不平開口。「我當初那麼信任你把兒子交給你!戰功不少受傷也不少!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先找我們算賬了是吧反咬一口!你要是解決不好我就親自去解決去!」

「好好好,給我點時間好吧。」

「哼!」權老爺子憤怒的掛斷電話不再聽小張的解釋。抓起翠芬遞過來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

翠芬見權老爺子依然很生氣輕嘆一口氣。「所以說當什麼不好,非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以後我們要是有孫子了,可不能讓他去當兵了。」

提到孫子權老爺子的臉色鬆動了幾分。「不當兵也好,就讓振東好好的給我弄出一個大孫子來。」

「好好好,讓他們兩個抓緊結婚,生個孫子出來。」

翠芬在一旁附和,看見權老爺子好多了自己也鬆掉一口氣。

這振東現在名聲正是不好的時候,現在結婚,豈不是要讓顧家姑娘背負罵名。

但是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先安慰下老爺子再說吧。

顧家同一時間。

顧老爺子看見這條新聞推了推金絲眼鏡。

艷紅站在一旁來回的走動,見顧老爺子完全不在乎有些生氣。「權家小子出事了你怎麼這麼淡定。」

「那我要怎麼樣?找小張臭罵一頓嗎?」顧老爺子問的理所應當隨後終於緩和下來。「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他們的套路無非就是先安撫恐怖分子的情緒然後再進行抓獲。

權家小子是什麼人什麼背景我能不知道嗎?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只是暫時的。」

「暫時的也不行啊!」艷紅坐在顧老爺子的身邊急的眼圈紅了。「權家小子現在背負罵名,那我們暖暖怎麼辦啊,她得多傷心啊!」

「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顧老爺子指了指樓上笑了起來。「小果兒可是哭著要找你呢,你這個姥姥不上去看看嗎?」

「小果兒哭估計就是哭他爸爸被人冤枉了呢。」

「你瞧瞧你,真是沉不住氣。」顧老爺子拍了拍艷紅的肩膀安慰道:「我們暖暖不是沒經歷過大世面的人,她一定能理解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管別人怎麼說幹什麼,你以為我們暖暖是泥捏的嗎?」

「可是……」

「沒有可是,小果兒找你呢,先上樓看看吧。」

「誒。」艷紅不準備和顧老爺子多費口舌了轉身上樓了。

顧老爺子推了推眼睛表情有些凝重。

顧暖暖找到了當時小女孩出事的地點,謝天謝地權振東真的在那邊。

權振東詫異小野貓會找到這裡來,剛要開口詢問她已經撲在自己的懷抱里。「你……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顧暖暖聲音哽咽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後背。「你為什麼不接電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權振東挑眉。「你知道了?」

「恩。」

「那你一定是知道我被革職了對吧。」

「恩。」

「所以電話被收走了,我的電話是部隊專用電話。」

「真的嗎?」

「真的,我從來不騙你。」

顧暖暖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抹掉了眼淚。「我就猜到你在這裡所以就跑到這裡來找你了,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權振東伸出大手擦拭掉她的淚水一陣心疼。「你是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情被打倒?我可是你男人,哪裡那麼脆弱。」

「你不是被革職了,為什麼還來這裡。」

「因為我要調查事情的真相。」

「你現在都不是軍人了,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了?」

「那你想聽嗎?你會信嗎?」

「恩會。」

「那好,我就告訴你。」

權振東從被革職的那一刻開始心裡就想了很多事情,包括小野貓的事情。因此自己決定對她說出實話。

「其實恐怖分子的頭目就是是黃鶴,黑了我電腦的是他,喜歡拿別人的生命當做遊戲的也是他,包括這次小女孩出事情更是他,你信嗎?」

「可是黃鶴他不是金哲的朋友嗎?」

「那你之前和金哲在一起的時候可有認識這個朋友?」

「沒有。」顧暖暖皺了皺眉頭。「所以這就是你之前讓我遠離黃鶴的原因?」

「恩。」權振東認真的看著小野貓繼續說道:「還記得我們在西伯利亞群島發生的事情嗎?當時我記得那個頭目的左手有些畸形,儘管只是一點點可是看的還是很清楚,而黃鶴的手腕處也有一個類似的特徵。因此我可以判斷西伯利亞的事情也是他主謀的。」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抓住他?」

「因為證據不足。」權振東很痛恨這四個字。「如果貿然行動只會讓他利用法律程序為自己開拓,不僅打草驚蛇還會功虧一簣。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先抓住他的。」

顧暖暖拉起權振東的大手,他的手因為常年摸槍因此特別的粗糙。「我知道你心裡有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男人被別人這樣冤枉,所以我希望,從今天開始,讓我參加你所有的行動可以嗎?」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會有行動,我已經被革職了。」

顧暖暖破涕為笑,笑的燦爛。「我信你不會輕易地被打倒,不然你也不會到這裡來不是嗎?」

權振東真的是被小野貓打敗了,揉了揉她的頭。「我答應你,以後我做什麼都會帶著你。」

「那你這一次發現了什麼呢?」

「發現了這個!」權振東如同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拿出一顆子彈。「這子彈我在西伯利亞群島見過,因此他一定去過那邊又或者和那邊有聯繫。」

「怎麼會有子彈?小女孩的視頻我看過不是割喉嗎?」

「所以這是我比較關注的地方。」權振東將子彈捏在掌心中。「我估計這地方應該發生過槍案。」

「你的意思是窩裡斗?」

「恩。」

「那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條線索調查他身邊的人。」

「聰明。」

「那金哲……會不會參與其中呢?」

「我不知道。」

「如果金哲參與其中了呢?」

「那就交給法律去處理吧。」

「權振東。」

「恩?」

「我發現你真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顧暖暖知道在這樣的地方不應該接吻,只是眼下這種情況真的是情不自禁。

權振東難得見小野貓如此的主動,抱住她深吻下去。兩道身影在屋子裡糾纏纏綿。而最外面一雙眼睛早就將兩個人的行為看在了眼裡。

權振東嘴角勾著一抹弧度,眼神早已經洞悉一切,就在顧暖暖還在沉迷於這個吻當中,權振東早已經閃躲出去掏出了手槍。「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監視我,真是被我猜中了。」

被抓到的人一臉的詫異。「你不是被革職了?為什麼會有槍?」

權振東低低的笑了。「因為我在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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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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