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權振東失憶

224.權振東失憶

權振東將抓捕的犯人綁在了倉庫內,看著他動彈不得卻還要掙扎不留情面開口。「這是特種兵部隊的綁法,任憑你怎麼折騰你也折騰不開的。」

「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啊!」被綁的人死死地咬住不肯承認自己是犯人。

權振東倒是也不著急了,反正自己也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著,再看小野貓一臉的蒙逼唇畔勾著暖意。「已經十點了,你困不困,如果困了我們就回去睡覺吧。」

「現在嗎?」顧暖暖驚訝的看著權振東指了指那邊的人。「我們走了這個傢伙怎麼辦,難道就綁在這裡?」

「綁在這裡不好嗎?」權振東自問自答。「他之所以會來這裡給我們留下記號說明他要反水,一個反水的人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動手。說不定我們明天來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顧暖暖深深地看了權振東的雙眸笑了起來。「有道理。反正他是個壞人,就讓他自食惡果吧。我正好有些困了,我們走吧。」

「好。」

「不要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犯人終於忍不住了脫口而出。「我叫老黑!你們要找的關鍵人老黑啊!你們不是要找我的嗎?難道真的要把我仍在這裡嗎?」

權振東嘴角勾著勝利的笑容揉了揉小野貓的額頭不吝嗇的誇讚。「我的女人現在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好到讓我想給你頒發一個終身成就獎呢。」

顧暖暖打掉權振東的手嘟著嘴巴卻掩飾不住笑意。「能作為你權振東的女人要是沒點本事怎麼混下去?看你眼神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老黑知道自己被這對腹黑的男女給騙了,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禁不住威脅。

權振東脫掉自己的外衣蓋在一個油桶上,拉著小野貓讓她坐在那邊休息,獨自來到了老黑的面前眯著眼睛上下的打量他。「榮昊可是說過你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怎麼,你的疤痕怎麼不見了?」

「那是假的!我怕別人認出我所以假的!」老黑迫切的看著權振東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我可以配合你!你會不會保全我的性命?」

「所以你真的反水了是吧。」

「是。」老黑焦急的看著權振東顫抖開口。「他們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竟然想殺我滅口,我很害怕所以我逃出來了。」

「你還會害怕?」權振東難得的譏諷別人。「那個村子里的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吧?你為什麼要提供給他們毒品?」

「我也是為了求一口飯吃。」老黑低下頭皺著眉頭表情凝重。「我也是那個村子里的,只是我很早就離開了家鄉,前兩年父親病重所以我回來了,因為巨大的醫療費我承擔不起,於是他們就出現了。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給我父親做手術,可惜最後我父親也沒能挺住。

之後他們說只要我肯配合就會給我花不完的錢,我心動了。所以一時糊塗就開始了毒品的買賣。」

「你是怎麼讓村民們上當的呢?」

「一開始我免費給他們提供,跟他們說這東西可以緩解勞作的疲勞。我們村子四面都是大山,想要糊口必須每天去山上摘果子打野獸,他們剛開始吃了之後的確緩解了疲勞,可是慢慢的就開始上癮,於是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不吸毒都受不了。」

「那你呢,你吸毒了嗎?」

「我沒有!」老黑的情緒特別的激動!「除了他們逼迫我吸毒那一次,之後我一直都沒有吸過!我知道吸毒的後果我不想成為毒品的奴隸!」

「有點意思。」權振東臉色陰沉。「你明明知道那是毒品,你自己不肯吸你去給村民們吸,你知不知道你害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我知道是我錯了,所以我決定收手!從你們調查這個村子開始我就已經怕了,我去和他們談,可是他們不同意,還說如果我不繼續為他們做事情那麼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腎臟呢。腎臟被取走和你也有關係的吧。」

老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給他們提供一些訊息,但是腎臟不是我動手的。我只是誰想賣腎臟我給他們聯繫一下,腎臟真的不是我動手的!」

「不是你又是誰?」

「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我只見過她一次!」老黑回憶起那個女人至今為止還覺得美的讓人難忘。「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說話的時候聲音沒有溫度但是很好聽,她穿著很高的高跟鞋,來過我們村子一次,之後她走了,就有了那幾起案件,意外身亡都是借口,其實他們都是被那個女人挑選中的人!」

「一個女人?」顧暖暖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你知道那女的叫什麼嗎?」

「我不知道,只是別人都喊她茹姐。」

「茹姐?季婉茹?」顧暖暖說出這個名字后立馬噤聲,見權振東的臉色不好看不免有些擔憂。「或許只是重名了。」

權振東對於老黑的話半信半疑,信則是因為他現在沒理由和自己撒謊,不信,是因為他本就是心術不正的人。「如果你敢騙我,我會把你交給他們的。」

「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他們,我絕對沒有騙你。」

「如果我給你那個女人的照片你會認出她嗎?」

「我會我會,只是我怕我我看不準。」

「那如果見到她本人呢?」

「我一定能認出來的。」

「好。」權振東走上前將繩子解開,轉過頭看著小野貓一臉的抱歉。「我想見一下季婉茹,你會介意嗎?」

顧暖暖搖了搖頭舒心的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案件所以不得已見她一面,我不會吃醋的你放心。」

「可是我會擔心你介意。」權振東將小野貓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肩膀內疚不已。「等這一次事情結束……」

「我知道我知道!」顧暖暖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了笑意。「等這一次事情結束你就帶我去旅遊,然後我們在鳳凰山區看夕陽西下,你都說過無數遍了。」

「是啊,但是這一次真的很快就會結束的。」權振東深邃的眼眸深情的注視著她。「我先送你回家。」

「好。」顧暖暖依靠在權振東的懷裡幸福的笑了。比起承諾,我更在乎的是你的安全。

季婉茹接到權振東電話的那一霎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為自己化了一個淡雅的妝,撲了一些昂貴的粉底遮蓋住自己憔悴的面孔。

她換上一套禮服,然後又不滿意的脫掉,最終選中了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子。

根據自己的調查權振東喜歡淡藍色,這一次單獨見面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爭取機會。

剛剛進屋的黃鶴見季婉茹如此精心打扮自己調侃出聲。「怎麼,這是急著見你的夢中情人?」

「要你管?」季婉茹一如既往的高傲。「我出去有個約會,事情晚一點再說吧。」

黃鶴拉住季婉茹的胳膊意味深長的笑了。「什麼約會會比我們幾個億的生意還要重要?」

「權振東。」季婉茹吐出這三個字來挑釁的看著黃鶴。「這三個字就比所有金錢都來的珍貴。」

「權振東?」黃鶴抬起下巴皺起了眉頭。「權振東怎麼會約你見面?他剛被革職查辦這個時候見你你難道不覺得可疑?」

「可疑什麼?」季婉茹完全相信權振東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你不是很喜歡顧暖暖的嗎?這樣好了,不如你拍一些我們之間曖昧的照片給她看,挑撥離間一下怎麼樣,這樣我們雙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顧暖暖?」

「難道那個赫拉的眼淚不是你送給她的?」

「你在調查我?」

「當然。」季婉茹毫不猶豫的承認了。「畢竟你是一個和我有巨大關係的生意合伙人,如果我對你一無所知,哪天我被你賣掉了還得給你數錢那就不好玩了。」

「你都知道什麼?」

「顧暖暖就是你的命脈。」季婉茹笑的妖冶。「你說我說的對嗎?」

黃鶴扯動嘴角伸出手一把扼住她白皙的脖頸。「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季婉茹雙手抓著黃鶴的大手只覺得呼吸困難卻依然嘴硬。「害怕了是吧?擔心我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是吧,你放心,我想要的只有權振東,至於顧暖暖我不看在眼裡。」

黃鶴的手一點一點鬆開來,見季婉茹得逞的笑了低沉開口。「你想怎麼做?」

「你不是在研發一種藥物,可以讓人神志不清忘掉自己摯愛的人的藥水嗎?怎麼樣,拿出來實驗一下吧。」

「你想讓他失憶?」黃鶴笑了,有些輕蔑以及看不起。「你以為權振東是一個玩偶嗎?任由你擺布。」

「只要你給我提供藥物,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讓他乖乖的聽我的話的。」

黃鶴覺得季婉茹在玩火自焚,畢竟權振東那樣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搞定的,只不過自己倒是想看看,季婉茹這把大火可以燒到什麼地步。「好,我給你,別讓我失望。」

「那就謝謝咯。」

「這個藥物會讓人昏迷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他就會恢復理智忘記自己所愛之人,到那時,故事怎麼編就是你的本事了。」

「不用你教我。」季婉茹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脖頸低低的笑出了聲,權振東,你終於要是我的人了。

公爵一檔高級包間里。

權振東將老黑放在包間里的暗格。「這個是針孔攝像機,會拍攝下一會發生的一切,你只負責站在那裡就可以了。」

老黑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擔心。「我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這個暗格只有崇光和我知道。」權振東深邃眼眸閃爍不定,皺了皺眉開口叮囑。「如果我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就把這個針孔攝像機交給暖暖。」

「會有危險?」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如果我有意外,交給顧暖暖才是你活命的機會她會幫你的。」

「我知道了……」

權振東打開針孔攝像機的開關,將暗格的門用門板擋住。聽見腳步聲從外面走來,坐在座位上表情僵硬。

季婉茹推門而入,見到權振東不由得臉紅,坐在他身邊溫婉的笑了。「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沒想到你會主動約我。」

權振東深邃眼眸掃在季婉茹的身上語氣頗為疏遠。「我聽說你在對顧家做什麼小動作,我希望你可以收手。」

「什麼小動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季婉茹故作不解的看著權振東有些委屈。「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想我?我真的沒想對顧暖暖做什麼。」

「沒有最好,我只是來警告你的。」權振東扔下這句話就要離開,季婉茹著急了一把抓住權振東的胳膊。「來都來了我們吃點東西再走吧,最近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夢見我哥哥,夢見他之後,我醒來都會哭好久。」

權振東見季婉茹連哥哥都搬出來了,停下了腳步。重新坐下來。「吃點什麼,點東西吧。」

「好。」季婉茹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些權振東喜歡吃的東西,繼續說道:「這一次恐怖分子的事情對你影響很大吧。其實我可以讓陸隊幫你去求情的。」

「求情?」權振東嘴角一抹冷笑。「很多事情不是求情就可以解決的,陸隊職位的確是高,但是他能有什麼作用?不要把他想的太過高大了。」

「額……」季婉茹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轉移話題。「我聽朋友說,顧暖暖小的時候因為一些意外,開車撞人了,到現在那個女孩還是植物人躺在床上,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知道,在廣角醫院,我去看過她。」權振東對小野貓的過往了如指掌。「如果你想挑撥離間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手。」

「我不是想挑撥離間,我只是怕你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畢竟顧暖暖和宋瓷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有事情我要走了。」

服務生這個時候正好把飯菜端了上來,擋住了權振東的去路。

季婉茹見準時機連忙賠不是。「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聊聊我哥哥的事情吧。」

權振東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自己要趕快離開這裡,只是季婉茹一再提起她哥哥又讓自己不好直接走。「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

「好好好,我保證不說了。」季婉茹清了清嗓子夾起一塊肉丁放在權振東的碗里。「你嘗嘗看,這裡的肉丁做的好吃嗎?我哥哥說你當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很愛吃肉丁的。」

權振東看著碗里的肉丁不經意的回想起了從前,那個時候三個人的關係簡直過命之交,只是現在,分道揚鑣讓人覺得薄涼,夾起肉丁放在半空,皺了皺眉頭還是吃了下去。

季婉茹眼裡閃爍精光,見權振東吃下去了心裏面安心許多,放下筷子笑出了聲。「權振東,你聰明一世但是還是敗在了過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權振東說出這話便覺得身體有些異樣,視線有些模糊甚至渾身無力。「你在菜里動了手腳?」

「是啊,我是動了手腳。」季婉茹得逞的笑了。「我給你下的迷藥可是連一頭大象都能迷倒的,大象基本需要五分鐘,而你,只需要不到一分鐘。是不是覺得我很有本事啊?」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季婉茹從包包里拿出注射器,一步一步的靠近權振東。「這是讓你忘記你和顧暖暖發生一切的毒藥,我只要這麼一紮。」

說著針孔照著權振東的胳膊扎了過去。「你就會在五分鐘之後忘記你和顧暖暖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並且愛上我。」

權振東想要抗拒可是身體根本無法動彈,季婉茹的話在耳畔縈繞,思緒渾濁到讓人感到噁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得逞不得逞就要看這藥物究竟夠不夠咯。」季婉茹說著又拿出了一個針管。「一般人只需要一針,但是你權振東可不是一般人,兩針比較保險。」

權振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針管扎在自己的身上,連疼痛的感覺都已經沒有了,最終終於抵不住藥物倒在了那邊。

季婉茹見權振東昏倒了知道這藥物對他是起了作用。將食物全部打翻在地上,挑著眉頭數著時間等待權振東的醒來。

十分鐘過去了,他沒有醒來。

十五分鐘過去了,他沒有醒來。

二十分鐘過去了,他沒有醒來。

三十分鐘過去了季婉茹終於淡定不住給黃鶴打電話。「你不是說這東西只需要十分鐘就可以讓人忘記過去並且醒過來嗎?為什麼權振東還是沒有醒?」

權振東緩緩地睜開了眼眸,他的眼眸不再深邃沒有溫度反倒是回歸了幾年前的那個模樣。「婉茹,你怎麼在這裡?」

季婉茹的電話從手中脫落,激動的捧住權振東的雙臉眼淚落了下來。「權振東,你剛剛叫我什麼?」

權振東伸出手溫柔的擦拭季婉茹的眼淚低聲呢喃。「傻瓜,哭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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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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