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番外13
酒吧。
江以睿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喝的還是調酒師調出來的五彩斑斕的雞尾酒。
暗色的燈光,將他的手指映得乾淨修長,他微微低著頭,側顏雅緻如玉,身上散發著一股孤冷的氣息。
「這是第幾個去找他搭訕的女人了?」王啟明這一行人沒有進包廂,而是選了一個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這邊正好可以看到江以睿。
唐安喝了一口玉米汁,聽到了王啟明的話,不由想了一下,「大概是十個左右吧,太多了,我記不清。」
「十三個,」嘰嘰朝江以睿那邊看了一眼,喝了一口酒,「加上這個的話,剛好十四個。」
「嘖,這才坐半個小時,就這麼多人前來搭訕,這還是一堆敢在他的氣壓下敢於勇上的人,」唐安又喝了一口玉米汁,「可是咱們蛋一心只喜歡一人。」
「不過,話說他怎麼會突然想出來喝酒?」唐安手指摩擦著杯蓋,「他家裡不是有一個酒吧?」
「不清楚,嘰嘰,你今天跟了他一天,他有什麼情況發生?」王啟明將目光轉向嘰嘰。
嘰嘰吃了一塊西瓜,「情傷。」
「情傷?他還有這東西?」唐安嚇得喝了一口玉米汁。
「就沒見過來酒吧只喝玉米汁的人。」嘰嘰鄙視地看著唐安。
唐安瞥它一眼,「我還沒有見過能喝酒吃東西的機器人呢,總有一天我會將你送進研究室!」
「求之不得,正愁著沒法換身體。」一聽到這個,嘰嘰兩隻眼睛都在發亮!
唐安:「……」是他輸了。
「等等,」王啟明突然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們睿少喜歡的該不會真的是那個楊貝妮吧!」
說著王啟明將手機打開,將手下發到他手機上的文件遞給唐安看著,「你看看這個女人,雖然長相清純美麗,但是風評簡直太差,這是我專門找的一個圈子裡的兄弟爆的料,睿少的眼光就這樣?」
「不不不,」唐安擺了擺手,「我之前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是今天忽然發現不是。」
「你又知道?」王啟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猜的,」唐安笑了一下,「我覺得蛋喜歡的人應該長得跟楊貝妮一樣。」
「噗!」王啟明一口酒還沒有喝下去就又吐出來,「你當是電視劇呢?!」
唐安笑了下,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眸微微眯著,似乎是在思索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嘰嘰「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又默默看了唐安一眼。
「話說起來,」唐安微微眯眼,「蛋對遊戲裡面的那個相思好像挺好?」
「行了,別猜了,」王啟明收起了手機,「我總覺得睿少是個有故事的人。」
「嘰嘰,走了。」江以睿站起身,他今天晚上喝了無數杯的酒,但是他的眼睛依舊是一片清明。
調酒師是最清楚這個人究竟喝了多少杯的酒,看到他喝了這麼多,不僅能站起來,臉上一點兒醉意都沒有,他都有點兒懷疑自己調的不是烈性酒,而是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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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女生寢室。
蕭一晨請了假,直到今天才回來,這一回來就看到覃詠思拖著一隻廢手:「思思,你這是咋了?誰打你了?」
「噗!」葉萱一口水差點兒沒給噴出去,「多讀書,大姐,你知道這是啥嗎?這是燙傷!燙傷!」
「OK,燙傷,燙傷,了解了,」蕭一晨點頭,「你這是幹嘛了,燙得這麼嚴重!」
「不小心,沒事。」覃詠思朝他們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話說思思,」蕭一晨咬了一口蘋果,「你跟誰學的風水?」
覃詠思眯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自個兒學的。」
「你就沒個師父,我還想問問你師父是誰呢!」蕭一晨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
「你竟然還能自學,真是厲害,厲害!」葉萱終於知道覃詠思為什麼會神棍這一套了。
覃詠思只是淡淡一笑,蕭一晨跟葉萱大概是以為她買書回來自學的,其實她說的自學不是這樣,從她小時候開始,腦子裡就自動播放著關於風水師的記憶,而她學這個也尤其的上手,就跟很久之前,她就學過一樣。
不過這件事她自然沒有明說,而是爬到床上研究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間會如此的頭疼?還有那突然湧出來的一股力量。
這樣想著想著,覃詠思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覃詠思就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可以自由動了。
這效果也太神奇了吧?!
饒是見過很多詭異的事的覃詠思也覺得詫異不已,她翻了下軟膏的盒子,這個盒子不是市面上通用的,盒子表面是全白的,只在盒子底部寫了一個小小的「顧」字。
「顧?」覃詠思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字。
今天是星期日,這三個都沒有課,葉萱想去商店淘一個驅動回來,蕭一晨想去逛衣店,覃詠思倒沒有什麼想買的,不過硬是被兩人拉出去了。
此時外面正在下雨,是有點兒冷的,覃詠思隨便拿了一件外套。
葉萱只穿著一件裙子,對穿著一件外套的覃詠思非常的鄙視。
但是走到大街上的時候,葉萱終於知道後悔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冷啊!」
覃詠思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給葉萱,她上面穿了寬大的長袖,底下穿著牛仔褲,比只穿著短裙的葉萱要暖一點,脫件外套也沒事兒。
葉萱激動地穿上這件外套,「思思,我好愛你!」
「當然,爸爸不愛你誰愛你。」覃詠思非常的淡定。
葉萱:「當我沒說。」
「對面有家奶茶店,思思你要喝什麼味兒的?」葉萱眼一瞥,就看見了對面的奶茶店。
「跟你一樣的。」覃詠思按兩下太陽穴,頭又開始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萱沒有發現覃詠思的異樣,而是朝對面走去。
這個時候,覃詠思只覺得如同要炸開一般,如同昨天一般,她緩緩蹲下來,用力地用手捶著腦袋,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耳邊只剩下了一片轟鳴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覃詠思想要努力睜開雙眼,似乎有什麼衝破了她的記憶進入了大腦中,迷霧般的世界開始慢慢變得清楚。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一條街,正在開車的江以睿猛地抬頭:「這氣息……」
前面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堵車了,江以睿直接打開車門,沖入了雨幕中,順著那個熟悉的氣息尋找過去!
這一次的氣息,沒有像上次那般突然消失,他順著氣息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了獃獃地站在路中央的覃詠思。
江以睿站在雨中,周圍的人行跡匆匆,前方不遠處有尖叫聲傳來,還有壓抑著的哭聲,他就這麼的站在馬路中央,仰頭看著天空,連司機按喇叭的聲音也不顧。
「那……那不是覃詠思?還有晨晨!」嘰嘰看著江以睿下了車,也急急忙忙追了過去,剛走到馬路中央,就看到前方岔路邊的一片血泊。
倒在血泊中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孩,側著倒下去的,只能看得見被血糊住的臉,她的周身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
覃詠思就這麼跪坐在那女生身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她的臉上沒有一滴淚,就這麼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明明是沒有流下一滴的淚。
江以睿回過了神,他看著覃詠思,怔了一會兒,然後立馬拿起手機給市醫院打了一個電話。
幾乎是幾分鐘之後,救護車就匆匆趕過來了,全程都是江以睿指揮著將葉萱抬走。
覃詠思宛如沒有靈魂一般地跟著擔架上了救護車。
葉萱被推進了急救室,覃詠思就靠在急救室外面的牆上,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
蕭一晨擔心葉萱,都急得哭出來了,但是看到這樣的覃詠思,心底一驚,「思思,你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這個表情?
覃詠思看向蕭一晨,目光卻是極為的空洞,「一晨,都是因為我,葉萱出事,都是因為我。」
「思思!你在想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蕭一晨扶住覃詠思的肩膀直視她的目光。
覃詠思沒有再說話,只是看向急救室的門。
就在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為首的那個男人取下了口罩,搖頭,「病人的肋骨斷了一排,有其中有三根戳到了肺,整個肺已經是無法搶救。頭骨破碎,不僅傷到了大腦神經,顱內有大量積血。就算是強行進行手術,只會給病人增加痛苦。」
覃詠思身體晃了幾下,她伸手拽著主治醫生的衣領,「救!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救回來!她缺什麼的我都給她!你只要把她救回來就好!」
「小姐,請先平靜下來,如果能救,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生命!但是,你確定你要讓病人充滿痛苦地死去嗎?」醫生扶著覃詠思的雙臂,一字一頓道。
「如果讓祝源院士來,手術的成功率會達到多少?」江以睿拂開了主治醫生的手,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著精光。
「病人的生機幾乎是斷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沒有辦法。」主治醫生詫異地看了江以睿一眼,思忖了一下之後,「就算是叫祝院士來,也不能祛除她顱內的積血,更別說破損的肺部。」
祝源,這已經是全球公認的頂尖醫生,從死神手中都能搶人的醫生,如果連他都不行,就真的是沒有救了。
覃詠思跟蕭一晨都愣在了原地,這樣的結果怎麼接受?!
「其實也不盡然,」這時候,一個年老的醫生扶了下眼鏡,「當年N市有兩起廢腿被救活的案例,如果能把主刀人找到,也許能救她一命。」
「楊老,我們這不是生活在科幻小說中,就算是實驗室研究出來的細胞黏合器也無法修補她碎裂的肺部,這你是知道的。」主治醫生看了那年老的醫生一眼,「你這樣隨隨便便給患者家屬希望,才是最殘忍的!」
「你知不知道那位主刀人的信息?」覃詠思一臉乞求地看著那位年老的醫生。
楊老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江以睿:「當年的那場手術,祝源院士也有參加,你可以問問他。」
江以睿看了覃詠思一眼,然後掏出了手機,給祝源打電話。
「我以為是什麼事兒,肺部破裂加上顱內出血,江胖蛋,我雖然沒有辦法修補破碎的臟器,但是這些在顧美人手中根本就不是事兒,你不找她你來找我?」祝源嘆了一聲,「趕緊找你顧美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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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十點半,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