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被趕去睡大街

第168章 被趕去睡大街

尹穆清抱著九月,氣沖沖的殺到璟王府,一副吃人的模樣,小九月明明很興奮,這會兒,嘴裡卻以一種哭腔,嚷嚷著,不要父王,九九爺不伺候了,這個破爹,九爺不要了!

聽的府中的下人一愣一愣的,這王爺是怎麼招惹了小主子,將人家氣成這樣,爹都不要了?

尹穆清直奔景文軒,不理會某個從后追上來的人,路上遇福伯上來稟報,說墨翎的樓太傅昏倒在王府,好像被人打了,新傷舊傷,有些嚴重。

敢在璟王府打人的,定不是那些規規矩矩的人,是誰的功勞,她猜都能猜到。

也不知廖仙兒是怎麼回事,不用毒,現在改用拳頭了?

尹穆清癟了癟嘴道:「既然是因為身上有舊傷,還不送出去更待何時?若是他有什麼不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璟王府出的事,璟王府如何承擔這個冤枉?」

福伯聽此,有些意外王妃竟然會這麼說,怎麼說,樓太傅也是墨翎的重臣,墨翎是她娘家,她也該偏心一點,如今竟然如此……

好吧,王妃的心思,他如何懂的了?點了點頭,請示道:「不知,我們將樓太傅送去哪裡合適?」

「大街上就最合適不過了!那地方還寬敞!」說罷,尹穆清抱著孩子往前走了幾步,幾步之後,腳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對福伯道:「告訴你家王爺,問問他是他睡大街上合適,還是本妃帶著兩個孩子去睡大街上合適。」

話落,尹穆清揚長而去。

福伯一時沒有聽清楚什麼意思,連忙拉住身後跟來的鳶歌,問道:「鳶歌姑娘,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將樓太傅扔大街上就算了,樓逸宸是墨翎人,自有手下人去救,被他家公主扔大街上,恐怕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咽下這個啞巴虧,不敢去聲張,畢竟,丟的是他自己的臉。

可是,他們的王為何要去睡大街?

鳶歌沒好笑的朝王福福了福身,道:「福管家就這樣問問王爺就是,王爺他自然明白!」

「這……」就這樣問?他真的好怕王爺生氣,因不敬之罪將他拉下去砍了好么?

王福還在思考如何對王爺說,如何去向王爺請示,沒想到,王妃前腳走,王爺後腳就跟了上來,那造型,直讓王福驚的下巴掉了一地。

王……王爺這是去哪裡幹了啥?

錦衣華服皺的像鹹菜,外袍早就不知道被扔哪去,裡面的袍子被撩起,扎在腰間,袖子也擼起來,露出半截精悍結實的小臂,髮絲早就被汗水浸濕,不在順滑柔亮,凌亂的在貼在臉上、脖頸上……真真兒的像是難民一般。

「王?」王福好想將身邊伺候的人全部打一頓!真是豈有此理,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王失態成這般樣子,失態就算了,還失了儀態,失了體統,這若是被人笑話了去,王的威嚴何在?

想發難,左右都找不大一個發難的人,王的身邊,竟然沒有跟有伺候保護的人?

這意識一出,王福更驚怒了,他如何知道,慕謙等,都被抓去替王妃辦事了,王爺自己的事在王爺心裡,算個什麼?

「王妃呢?」他還不曾開口,倒是蕭璟斕問了。

王福連忙俯身答道:「回王爺,王妃剛過去,她……她說……」

眼前一亮,帶著濃濃的期待:「她說什麼?」

「王妃說……」王福狠了狠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王妃讓老奴問問,是您去睡大街,還是王妃自己帶著二位小殿下去睡大街!」

說完,王福便嚇的跪在了地上:「王爺息怒!」

蕭璟斕面色一沉,頓時委屈的不行:「這麼狠心?」

他想哭了好么?

慢慢吞吞,蕭璟斕試探性的接近景文軒。

不就是摔了一箱水晶石么?那個能做什麼?頂多做個擺件兒,賞著玩,能有多大個價值?讓蕭璟斕懊惱的是,他幹嘛伸手去招惹九月那個小東西?他就碰了一下,真的只是輕輕的扇了一下,哪曾用過力?那臭小子就嚎成那個樣子,冤枉,著實的冤枉!

只不過,蕭璟斕剛靠近景文軒,緊閉的大門就被打開,從裡面飛出一張被子,和一個枕頭,若不是他反應快,伸手接住,那真的要罩在他頭上了。

門口的侍衛丫鬟見此,嚇的連忙跪在地上。

誰敢襲擊王爺,不要命了么?

然,他們並沒有聽見王爺出言發落任何人,反而屁顛屁顛的上前拍門:「阿清,你開開門,有話好好說,本王真的沒有用力,也就嚇唬嚇唬,嚇唬嚇唬他來者!」

「啊嗚嗚……九爺嚇死了,九爺被父王嚇壞了,嗚嗚……九爺好害怕……」不曾聽見尹穆清的聲音,倒是傳來某個小娃的聲音,蕭璟斕搖了搖牙,這熊孩子,這筆賬,他遲早要算回來。

溝通不行,蕭璟斕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錯了,抱著枕頭和被子,貼在門口道:「那……那我去睡屋頂。本王皮糙肉厚,睡哪裡都可,可是,若是本王去睡大街,恐防有些不明事理的小人誤會阿清,說阿清不溫柔,不知心疼夫君,趕夫君出去睡大街,這於阿清的名聲不利!」

說完,蕭璟斕耳朵貼門口,想聽聽自己這般識時務的話會不會換來自己女人的憐憫。

旁邊的下人無不聽的嘴角一抽,王爺這也太寵王妃了吧?都被王妃欺負成什麼樣兒了?還考慮王妃的名聲!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王妃一點都不溫柔穩重,其實就是一個母老虎呢?

可憐的王爺呦,真是太可憐了!

果然,王爺如此貼心的話,還是只換來王妃中氣十足,卻異常無情的字:「滾!」

蕭璟斕嘆了一口氣,走下台階,身上這麼臟,總的去沐浴才行,不然,自己都要被自己嫌棄死。

蕭璟斕沐浴這會兒,宋勒於外間稟報道:「王!」

蕭璟斕靠在浴池旁,沾了水的帕子貼在臉上,聽宋勒這麼說,拿下帕子,緩聲而出:「找到了?」

「二十年前,北燕皇送來的舞姬各個有畫像,其中一個正是挽清公主,尹將軍正是因為這副畫像,接受了那些舞姬。」

「畫像呢?」

「屬下在尹府找到,讓畫匠臨摹了一份,請王過目!」

「拿進來!」

「是!」

宋勒低著頭,走進浴室,目不斜視,雙手奉於頭頂,將畫像呈給蕭璟斕。

拿過放在池面上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蕭璟斕才接過畫像,打開,掃了一眼,隨即,不可抑制的,眸子一眯,一股危險之氣從眼底升起。

「你看過畫像了?」

宋勒俯身:「屬下知罪,屬下並未看過!」

看過也只能當沒有看過,這種事情,誰敢出去說?

穆挽清並未死,反而活的好好的,不僅如此,還和其他男人生了兒子,這種事情,說出去的後果,誰敢承擔?

沒有人知道穆挽清生下的是雙胎,自然不會認為穆挽清這麼多年還清白著,甚至,會天真的以為,那麼大一個兒子和穆挽清沒有什麼關係!

「下去吧!」蕭璟斕揉了揉眉心,開口道:「先不要聲張,去查查穆挽清這些年做了什麼,都在哪裡去過,再查查樓卿如的身份!」

「是!」

蕭璟斕不相信猜想,猜的總有偏差,只有事實才足夠讓人信服。

或者,穆挽清有苦衷也說不定!

或者,她沒有他們想的那麼不堪也說不定!

畢竟,她現在的狀態,也並不好不是嗎?

那晚看見穆挽清的時候,蕭璟斕就覺得不對勁,不單單是因為穆挽清眉眼處太像尹穆清,在小的時候,他好像是見過穆挽清的,只是年紀太小,記得不怎麼真切罷了。

所以,他便私下讓人去查了穆挽清究竟是何樣貌。

尹承衍若是愛極了穆挽清,又怎麼可能沒有收藏穆挽清的像呢?

原來,果不其然,真相果然如此。

只是,穆挽清這般,該如何對得起阿清?

蕭璟斕握了握拳頭,本以為,靈玉檀已經夠狠心,沒想到,穆挽清也是鐵石心腸。

剛出生的女兒,也能被她狠心拋下,阿清這麼多年的遭遇,有多少,是因為母親不在身邊而造成的?

阿清若是知道自己被娘親拋棄,會如何?

蕭璟斕自然是捨不得自己女人有半分委屈,若是得知真相后,帶來的是痛苦,那麼,他永遠也不會讓她知道!

「等等!」

宋勒還沒走多遠,便聽蕭璟斕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宋勒回身,跪地道:「王?」

「墨翎陛下最近沒有消息,他去了哪裡?」

「前些日子,已經離開了京都。據探子來報,墨翎帝王已經在調兵,目標似乎是北燕!」

蕭璟斕眸光眯了眯,良久沒有開口,宋勒蹙了蹙眉,想著,是不是王爺泡的睡著了,正想抬眸喊一喊,卻聽蕭璟斕道:「宋勒,你說這算不算當局者迷?在天下人眼裡,君鳳宜算得上一代明君,如今也蠢的跟蕭璟淵一般!」

突然對北燕出手,蕭璟斕自然不會認為君鳳宜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開疆擴土,拿下北燕。

這麼多年沒有對北燕出手,定是看在挽清公主的面子上,那裡,畢竟是挽清公主的家國,是她生活過的地方,他自然捨不得動!

可是,時隔二十年,他貿然向北燕出兵,難道是發現了挽清公主當年出嫁之事其實是北燕的陰謀?

還是說,也發現了挽清公主的死有些蹊蹺?於是,認為挽清公主回了北燕?

這般話一出,宋勒突然嘴角一扯,忍不住腹誹,王,您這是多嫌棄陛下的智商?

竟然會這般形容墨翎帝王。

蠢得就像蕭璟淵?

咳咳,也只有王才說的出這樣的話。

這會兒,只聽蕭璟斕喃喃道:「穆挽清既然活著,時隔這麼多年,能讓君鳳宜發現不對勁的,只有一個可能!」

「王的意思……」

「屍首!」蕭璟斕鞠了一把水,嘩啦一聲響:「穆挽清活著,當年卻能瞞過兩個男人,她當時定是死過,出殯下葬,尹承衍定是不會離開,那麼,她能金蟬脫殼只有在下葬之後,如此,墳墓定會被人動過。動過的東西,怎麼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可是,若是如此,這麼多年,尹承衍將軍掃墓肯定年年去,又怎麼會沒有發現不對?」

「自然是不敢想,也不敢打擾的,所以並未留意!」

「可是現在,為什麼墨翎陛下會發現?」宋勒不解!

蕭璟斕輕嗤了一聲:「若本王是君鳳宜,得知親生女兒的存在之後,除了認回女兒,本王還要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宋勒想不到,除了認回女兒,還有啥比這個更重要?

「本王要先認回自己的女人!」仿若宣判的聲音傳出:「只有先認回了自己的女人,才有資格去要孩子!君鳳宜與心愛之人分隔二十多年,除了陰陽相隔,還兩地相隔,得知阿清的存在,他又怎麼可能不去將她帶回去?雖然這於死者是大不敬之事,可是,誰又在乎這些?」

宋勒也遲疑道:「可是,即便這樣,開棺之後,若不是本人,即便已經時隔二十年,屍首化為白骨一堆,又怎麼會認得到?」

蕭璟斕白了一眼宋勒,嗤道:「心愛之人,便是化成灰,那也認得!」

「屬下愚鈍!」宋勒臉眉心一跳,怎麼感覺王爺秀了他一臉呢?他內心有幾分奔潰,卻也明白了蕭璟斕的意思,抬手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查看挽清公主的墓是否被人動過!」

「嗯!」

……

葉瑾妍恨廖仙兒的同時,廖仙兒也很死了葉瑾妍,那麼大一個笑話沒有看成,她能不生氣不?

坐在樹上,摘了綠葉於指尖往下扔,將花園裡面的花打的零零落落。

君天睿在樹下看了一眼廖仙兒,足尖一點,飛身上樹,終究有些下盤不穩,差點一滑落了下去,好在他反應靈敏,很快的抓住樹榦,穩住了身型。

廖仙兒看了一眼君天睿,蹙眉道:「你不是嫌棄本姑娘么?怎麼巴巴的跟上來?不會……是看上本姑娘了吧?」

說著,廖仙兒抱著胸,一副防狼的樣子。

君天睿嫌棄的瞥了一眼,互忽略她的話,開口道:「你剛剛給那個姐姐吃的是什麼葯?」

「定身丸!」廖仙兒瞥了一眼君天睿,突然升起一抹壞笑,湊近,神秘兮兮道:「你個小傢伙不會是覺得好玩兒,想跟本姑娘學習下毒吧?」

「下毒?」君天睿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有些不理解。

廖仙兒摩拳擦掌,想一展身手,興奮道:「這是自然,下毒,比起學習功夫厲害,你覺得本姑娘武功厲不厲害?」

君天睿現在已經開始習武,自然對武功的高低有所認知,廖仙兒這一類,便是那種半罐水,一搖叮噹響,卻沒有什麼勢力的,很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不好!」

雖然被小傢伙嫌棄,廖仙兒表示自己很痛心,可是她的專長本就不是這個,是以,也不怎麼生氣。

「對,本姑娘的武功確實不好,但是,你可見有人敢欺負本姑娘?」廖仙兒反問!

因為接觸不多,是以,君天睿也不清楚,但是欺負的話,卻是沒有見到廖仙兒被人欺負過:「好像沒有!」

「小傢伙你知道為啥不?」

君天睿自然是要搖頭!

「笨!自然是本姑娘的毒術高超,這天下之人誰聽到鬼谷二字不聞風喪膽?有了毒術,還要武功做什麼?」

君天睿眼睛眯了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別人都怕你的毒?」

------題外話------

可憐了樓大哥,都以為他是樓逸宸的娃。今日的錯別字有些多,靈殿懺悔,已經改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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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寶之父王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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