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腹黑樓卿如(一更)

第216章 腹黑樓卿如(一更)

鍾小葵雖然心裡想著,可是有些話倒還是不怎麼說的出口。

以為樓卿如真的不懂她的在說什麼,漲的一張小臉通紅,兩隻小手胡亂的筆畫著,吱吱嗚嗚的開口:「就是……有沒有對你做……越禮之事!」

樓卿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耳尖紅的能滴血一般,明明害羞的不行,卻還是要說出口,可想一個葉瑾妍對她荼毒太深!他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姑娘家家的,成天想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話落,人已經離開,朝屋內走去。

鍾小葵聽此,嘟了嘟嘴巴,連忙跟上:「師傅,不是小葵瞎想,實在是小葵不放心,葉大小姐覬覦你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師傅自己身處迷局,自然沒有小葵這個旁觀者清楚,她總是纏著師傅不放,小葵真害怕師傅遭她毒手!」

「你倒是關心師傅,怎麼不見你將這份體察細微之心放在學習之上,好好用功,也不至於跟了為師三年,連藥草都辨不清,抓藥都要抓錯。」樓卿如坐到書案便,拿起筆開始寫方子。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廖仙兒的方子不能再吃,傷沒有好利索,還得繼續吃幾幅,不然,傷在肺腑,當真是留了病根,便是大事。

既然沒死成,總該好好活著。

鍾小葵趴在書案之上,看著樓卿如寫字,只覺得賞心悅目,蜷著一直腿,不斷的晃悠,聽樓卿如這麼說,便是有些尷尬,可憐兮兮的看著樓卿如,賊兮兮的開口:「小葵不是要幫師傅照顧病人嘛,你瞧,雖然小葵不會看方子抓藥,卻能端茶送水,洗衣煮飯,還能給病人喂葯喂飯,小葵不也是很能幹的么?」

「嗯,也是,這麼能幹的徒弟,只此一家,便是這四國之內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鍾小葵聽不出來樓卿如究竟是誇她還是損她,只覺得這裡面有能幹二字,師傅就是不嫌棄。鍾小葵這才算安心,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傅不會將小葵逐出師門吧?」

師傅,千萬不要呀!

樓卿如寫好方子,這才抬眸看了一眼鍾小葵,卻見她兩隻小手攥成小拳頭,放在自己的臉頰處,小臉紅撲撲的,正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不由的,樓卿如愣了一下,好像心上某處被觸動了一般,如一根輕盈的羽毛緩緩拂過心尖,帶著幾分酥麻和悸動。

這種感覺陌生又覺得有幾分暖意,但是讓他有幾分無措,連忙別過眼,慌忙掩蓋自己的失態。

樓卿如不自在的模樣落入鍾小葵的眼裡卻有幾分不安了,她驚道:「師傅,你不會真的要將小葵逐出師門吧?」

樓卿如起身,自己於葯廚處抓藥,開口道:「這麼能幹的徒弟,師傅逐出了師門,豈不是是師傅的損失?」

「師傅,小葵就知道你最好了!」鍾小葵得到這句話,自然很開心,蹦噠到樓卿如身邊,見樓卿如在抓藥,樂滋滋的道:「師傅,這幾天沒有病人呀,怎麼要抓藥?」

「給小葵的補藥,你爹爹將你放於我著,雖然病治好了,但是補藥還是要繼續吃著。」

「啊?師傅,小葵都兩年沒有吃藥了,幹嘛要吃補藥?」鍾小葵看了一眼樓卿如手上一大包烏壓壓的葯,喝起來肯定會很難受,嚇的小臉都白了,剁了一下腳,憤憤道:「小葵的病早就好了,也不需要吃補藥了,師傅留著自己吃好了!」

「既然小葵不願,也罷,師傅吃了就好。」說完,便下去煎藥了。

這丫頭咋咋呼呼,若是知道他傷還沒好,還需吃藥,又該傷心難過掉淚珠子了!

鍾小葵沒想到這般簡單,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師傅什麼時候這般好說話了?以前她治病的時候,每一碗藥師傅都是監督者讓她一滴不剩的喝下去的,今日竟然這般好心?

只不過,反正她不用吃藥就好。

樂滋滋的跟了上去。

……

皇宮,蕭存百百無聊賴的趴在龍案上睡覺,一本摺子亂七八糟的蓋在他頭上,怎麼看怎麼不像樣。內務府的總管太監送來了登基所穿的龍袍冕服,站在蕭存身邊的紀洪安小心翼翼的喊道:「皇上,皇上?」

「唔……」蕭存突然驚醒,頭上的摺子,手邊的毛筆,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蹭的一聲站起身,一本正經道:「午膳時間了?傳話下去,朕去永寧宮用膳。」

說完,根本不聽紀洪安要說什麼,急匆匆的拂袖邁出了御書房。

一出御書房,蕭存的心瞬間就樂了起來,皇帝真不會人當的啊,皇兄真是害人不淺!

「皇上?哎呦,這叫什麼事兒呀!」紀洪安急的都快哭了,連忙名人跟了過去,他拉著內務府總管太監的手客套道:「你將這冕服送去永寧宮,有太後娘娘勸著,皇上也不至於太過任性,眼看登基大典在即,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永寧宮,馮皇后跪在觀音像前,閉著眼睛嘴裡不斷的念著經。

他去皇覺寺出家為僧,她便在宮中吃齋念佛,他要做什麼,她都陪著好了!

馮皇后瞞著蕭璟淵,她自己心裡也不安,明明知道他惜她如命,她卻瞞著他將靈玉檀悄悄送走,他萬念俱灰,遁入空門,於她來說,無疑是罪過。

「母后!」蕭存的聲音傳來,馮皇后睜了睜眼睛,覺得心裡有些累,卻不起身,繼續念著。

「母后,你怎麼又在拜著觀世音菩薩?若是拜她又用,兒臣也不至於被困在這皇宮出不去。」

「你現在是皇帝了,以前那貪玩的性子早該收起來,你皇兄不是安排了那麼多人么?怎麼也不知道和他們學學如何處理政務?」

馮皇后是個很快便接受現狀的人,她雖然不願蕭存當皇帝,但是當真走到這一步,卻不得不接受,也只希望自己的兒子早點認清這一事實。

蕭璟斕早就料到蕭存不可能乖巧的待在皇宮,是以,早安排了人限制了蕭存的自由,只要有出逃的舉動,便會被扼殺在搖籃裡面。

蕭存恨得牙痒痒,哭訴道:「那些老傢伙一板一眼的,哪有天上人間的姑娘們看著討人喜?母后如今這是怎麼了?都不子體諒兒臣,兒臣進宮這麼多日,皇宮的門朝哪裡開都忘記了,出不去,連自己心愛之人都見不著,她現在是生是死兒臣都沒有半點消息,你說,兒臣哪裡有心關心國家大事?」

蕭存一慣如此,馮皇后早就見怪不怪,擰眉道:「本宮還不知道么?這天下的漂亮姑娘都是你心上人,等你登基后,秀女三年一選,個個兒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後,禮儀周到,端莊賢惠,比你之前的哪一個心上人都要好上千倍萬倍,你急什麼?」

「母后,你以為兒臣便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紈絝子弟么?」蕭存是真的心急,他就這麼被關在宮中,

「你幾時成了正經公子了?」

蕭存備受打擊,嗚呼哀哉道:「你你你……你還是不是本王的親娘?」

馮皇后沒有再理會蕭存,繼續念經,氣的蕭存抓耳撓腮。

這會兒,一個太監進來稟報:「啟稟太后,內務府送來了皇上的冕服。」

「呈上來吧!」馮皇后伸手,道:「翡翠,扶哀家起身。」

「是!」

蕭存掃了一眼那新黃色的龍袍,只覺得憋屈的很,明明這不是他的,如今,卻強行拋給他,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轉身,整個身子都丟在榻上,埋著腦袋不起身:「本王不試,誰願意誰去!」

馮皇后見此,無奈的很,坐在榻便,順了順蕭存的頭髮,勸道:「母後知道你心裡不快,可是,當皇帝並非不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你登了基,想做什麼都做什麼,誰敢不聽你的?」

「皇宮都出不去,哪裡能想做什麼就想做什麼?母后又誆兒臣!」

「你既然說了,你皇兄有事,讓你為他分憂,你既然答應,便要做到。他讓人看著你,也是覺得你不老實,登基大典當前,你若是還跑出去花天酒地,豈不是遭人詬病?等你登基后,自然要自由的多!」

聽此,蕭存心裡好受了不少,從軟枕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開口道:「母后說的是真的?」

「母后何時誆騙過你?」

「那好吧!」蕭存一跟頭從軟塌上起身,展開雙臂,開口道:「更衣吧!」

馮皇后很寵這個兒子,自然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脫下蕭存外面的淡紫色的錦衣,親手為他穿上厚重的龍袍:「存兒年紀是不小了,你的心也該收一收,現在你是皇帝,立后雖然不急,倒是可以先冊立幾位妃嬪,除了子嗣之外,也好照顧你的起居。」

「母后急什麼?朕這般風流倜儻,還愁找不到心儀的娘子么?子嗣更不用愁,就你兒子這體魄,保證三年就能給你生兩皇子!」

「不知羞,什麼叫給哀家生皇子?身邊連個正經女人都沒有,還說孩子,沒邊兒的事情,虧你說的出口!」

「母后你自是不知道,兒臣早就有了心儀的女子,要不是皇兄搞事情,現在兒臣就該帶她回來給你奉茶了,而且呀,沒準她腹中已經有了兒臣的骨肉了呢,兒臣就盼望著雙喜臨門,這下好了,我突然消失,她指不定都快急瘋了!」

想起這事,蕭存就急的不行,哀嘆一聲道:「本王的命怎麼這麼苦呀!」

「瞎說,你現在是皇帝,身邊的女子不說官宦之後,那也該是身家清白,就你招惹的那些女子,以後休得再提!」

蕭存聽此,眸光黯了黯,擰眉道:「她是清白的!」只不過現在不清白了。

哎,也不知那姑娘是誰家的閨女,他查遍了暨墨京都,都沒有找到哪家閨女叫做葉瑾妍的,那種情況,她說的是真名,怎麼找不到呢?

難道……不是京都人?

……

驛館,墨臻已經定好了離開的時間,新帝登基大典一過,便可離開。

對於蕭存即位,墨臻並不意外,皇帝雖然尊貴,這個身份卻有所束縛,要做一個明君,犧牲的更多。

蕭璟斕若要治好小九月的病,又怎麼能在皇宮待著呢?

可是,若是他登基之後離開,又因為私事,自會被群臣非議,既然如此,何不如不讓位。

「陛下!」墨絕恭敬的站在墨臻面前,稟報道:「探子來報,君鳳宜遣十萬精兵於北燕南部的岩林關攻入,如今已經佔領岩林關一帶數座城池。」

「可是墨翎為何突然像北燕發難?」墨臻擰了擰眉頭,當年北墨翎和北燕簽下和平共處條約,三十年之內不再開戰,墨翎還多次助北燕鎮壓周邊小國,怎麼如今君鳳宜突然想北燕開戰了?

北燕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君鳳宜這戰速,倒也在預料之中。

「這個有所不知,倒是璟王府那邊傳來消息,說……」

聽到璟王府這幾個字,墨臻突然就蹙起了眉頭,道:「說什麼?」

「說挽清公主沒有死,如今就在暨墨京都,而且挽清公主消失的這二十年,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好像……還生了一個兒子?」

「你說什麼?」墨臻瞬間蹙起了眉頭,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玉指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沉思著。

不一會兒,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緩聲出口:「君鳳宜出其不意,要想贏的更多,在攻下岩林之後,勢必會繼續攻城,可是,岩林關后的鈺城卻是易守難攻,需要多費些時日,在君鳳宜攻鈺城之時,務必將這消息傳到。」

墨絕不懂,不解道:「陛下何以要將這消息傳給君鳳宜?」

「朕聽聞君鳳宜愛穆挽清至深,在位多年不曾有后妃,終日守著畫像過日子,如今他能心無旁騖的與北燕糾纏,相比這裡的消息肯定是被人封鎖了的,可能就是怕他心急之下失了分寸,刀劍無眼,豈能有半點分心?」

「陛下的意思是?」

「蕭璟斕娶了阿清,有君鳳宜在,是如虎添翼,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君鳳宜必除!」

墨絕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墨臻,遲疑道:「陛下所言不假,可是,墨翎陛下君鳳宜武功極高,又生性多疑,想要除掉他,並非易事。且不說他會不會相信這個消息,就算相信,恐怕,在戰場的他也會全身而退,快馬加鞭趕過來。」

墨臻唇角扯了扯,一抹陰沉的笑意浮現:「你覺得朕是在期待那些小嘍啰能取掉君鳳宜的性命?」

「那陛下的意思!」

「下絕殺令,在暨墨的襄城劫殺!」墨臻手指翹著桌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在乎的也就只有尹穆清一人罷了,她的父母與他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不得不說,她身邊之人也是他的絆腳石。既然是絆腳石,自然要處之而後快。

墨絕瞬間就明白了,豁然道:「屬下遵旨!」

從北燕戰場趕到暨墨的襄城快馬加鞭不吃不休至少需要五日,那個時候,即便是再身後的內功,也免不了疲憊,人在疲憊之下,如何能戰神墨氏死士?

如此,墨翎皇帝是必死無疑!

……

蕭璟斕和尹穆清一纏綿就是半天,尹穆清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腰酸背痛,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身邊早就沒有了人,連他的餘溫都沒了!

尹穆清眉頭瞬間就蹙起,咬牙道:「禽獸!」

「王妃,您醒了?」帳子被丫鬟掀起來,喚兒端著一碗湯藥走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尹穆清看向窗外,早就一片黑暗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啟稟王妃,已經快戌時三刻了。」

「這麼晚了?」她竟然睡了這麼久,這次倒是比上次好,沒那麼痛,沒那麼累,也不知道是不是穆挽清的內力護體的原因,眸光落在喚兒手裡端著的湯藥上,問道:「這是什麼葯?」

「回王妃,這是王爺特意囑咐的,於王妃身子有好處。」喚兒恭敬開口。

「拿走吧,我不想喝!」尹穆清也是怕苦的,晏子蘇開的那副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不想再吃,葯補不如食補,所以,她不想和。

「王妃恕罪,請王妃不要為難奴婢,若是被王爺知道奴婢沒有伺候好王妃,他定會責怪奴婢們的,還請王妃體諒奴婢們。」

「你且放心,就說本妃吃了,就算他沒事找事去查出來,那也有本妃在前面,他不會為難你們。」一碗葯而已,前幾天都沒吃了,怎麼又突然想起來吃?

「可是王妃……」

「好了,下去!」尹穆清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嚴厲了,喚兒嚇了一跳,看了一眼那濃黑的湯藥,握了握拳,只好拿下去:「奴婢告退!」

------題外話------

祝大家元宵快樂,一更奉上,等會兒三點之前放二更!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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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寶之父王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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