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岳父大人,如何不救?

第220章岳父大人,如何不救?

尹穆清將傾恆遞過來的荷包接過來,然後交給晏子蘇:「你瞧瞧這個!」

晏子蘇接了過來,於鼻息之間聞了聞,隨即眸光一沉:「果然!」

這王府竟然混進這般心思歹毒的婢女,也不知背後之人究竟是何人!

尹穆清輕哼一聲,開口道:「前兩天那丫頭將葯端給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喝,卻被太醫診斷出我體內有大量的避子湯,剛剛想想就覺得不對勁,我應該相信阿斕才對!」

避子湯?傾恆瞳孔一縮,想起一些很可怕的事情,以前還在東宮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小,尹曦月在他面前說話,從來不避諱什麼,每次有宮妃侍寢后,尹曦月都會瞞著太子讓李嬤嬤給那些女子端去避子湯。

他還記得,有一次,有一個昭儀喝了尹曦月端過去的湯藥,不過一會兒便血流不止,差點命損當場,太醫診斷說,是……小產了!

傾恆那個時候才不過三歲,自然是害怕,又因為是自己的母親,根本不敢給別人說什麼。尹曦月就因為他小,覺得他什麼都不懂,所以根本不避諱,殊不知,他什麼都知道!

只是,如今那種東西會出現在母親面前?這讓傾恆頓時驚恐不已,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生怕有什麼不妥之處!

晏子蘇聽此,也驚異道:「你以為是阿斕讓你喝的?」

「那丫鬟每次端葯上來,便說那葯是阿斕讓我喝的補藥,我便沒有懷疑其他,當聽到太醫說出事情,我很難不懷疑什麼。」尹穆清擰眉道:「這麼一看,我在懷疑阿斕,阿斕也再懷疑我!」

想想剛剛蕭璟斕的樣子,那般隱忍怒意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冷意。

背後之人太可怕了,差點就上當了!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告訴阿斕,身邊的丫鬟都不要讓她們近身伺候了。」

「這個先不急,我倒是要親自審審那個喚兒丫頭,一個婢女,這等心思,也不知是何居心!」尹穆清不屑和別人勾心鬥角,卻也不是一個善良之人,別人將手伸到她的面前來了,她焉有坐視不理之理?

晏子蘇聽尹穆清這麼說,到沒有再說什麼,那丫頭抓了個現行,也不怕她不交代!

「我留個方子,讓廖仙兒去煎藥,你且放心吃著。」有喚兒這個先例,再不敢信任其他人了!

晏子蘇離開后,傾恆在上前伏在尹穆清的膝蓋之上,擔憂道:「母親,你身子可有大礙?」

尹穆清這才注意到小傢伙眼睛紅紅的,心頭驟然一緊,將小身子攬到自己的懷裡,柔聲道:「沒事,並無大礙,阿恆不必擔心!」

傾恆的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其實,還是怪他們沒有保護好母親!

怪父王,怪他!

「母親打算如何?」

尹穆清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開口道:「傾恆你先去陪弟弟玩!」

傾恆眉頭一皺,母親竟然要支開他,母親分明就是將他當一個小孩子,意識到這一點,傾恆非常的不滿意!

他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可以保護母親了!

可是,見尹穆清這般堅持,他沒有再在這裡留著,點了點頭:「是,傾恆告退!」

傾恆離開,尹穆清便讓人喚了喚兒過來,傾恆聽到尹穆清的吩咐,留了一個心眼,直接躍上房梁聽牆角!

他當真要看看,那個婢女究竟要做什麼!

竟然敢害他的娘親,著實罪無可恕!

不一會兒喚兒便來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見尹穆清一個人在殿內,連忙上前伺候:「王妃,怎麼殿中無人伺候?」

「並非衷心之人,留著只會是禍端,喚兒,你覺得,本妃說的對么?」

喚兒臉色一白,嚇的跪在了地上:「奴婢惶恐,不知王妃之意,還請王妃明示!」

尹穆清起身,將那荷包往喚兒臉上一砸:「本妃在說什麼,你比誰都清楚吧!」

她不想拐彎抹角,也沒有耐心和她啰嗦:「老實交代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喚兒看見那荷包,額間浸出了一些汗水,臉色蒼白,求饒道:「奴……奴婢不知王妃之意,奴婢冤枉,還請王妃明察,求王妃明察呀……」

「看來你是嘴硬不肯交代,來人!」尹穆清一聲令下,一黑衣人從外面閃進:「公主!」

尹穆清知道,君鳳宜在她身邊安排了的有暗衛,因為這些暗衛只護著保護她的安全,從不出現打擾她的生活,她便隨他們去了!

尹穆清掃了一眼那香煙繚繞的香爐,開口道:「你既然會使香,本妃向來寬宏仁慈,你喜歡,本妃就送給你!只不過,就看你那細皮嫩肉的小手能不能拿的了了!」

尹穆清眼神看過去,那黑衣人瞬間就明白了,大手徑直拍開那香爐蓋子,將那香爐端於喚兒頭頂,一個傾斜,裡面還燃著火星的香灰飄飄而下,不過沾染了一些在喚兒手上,喚兒便疼的大叫,那白嫩的小手上瞬間,起了不少血紅的印子!

尹穆清前世是警察,審問犯人,什麼手段沒有用過?她不屈打成招,可是卻相信人在絕望和極痛之下說出的話有幾分可信性!

「你還是不說么?」

喚兒哭天搶地,不住的磕頭:「王妃你繞了奴婢吧,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呀!」

喚兒緊緊的拽著衣袖,白著一張臉,哭道:「奴婢是恨極了王爺,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還請王妃為奴婢的姐姐做主呀,嗚嗚……」

尹穆清聽此,眸光眯了眯,見喚兒那樣子不像撒謊的模樣,緩緩開口:「你姐姐?」

為什麼會恨極了阿斕?

「王妃有所不知,王爺五年前返京之時,先帝賜了不少宮娥前來伺候,奴婢的姐姐因為容貌出色,端莊守禮,便有機會近身伺候,奴婢的姐姐並無攀附之心,卻不知為何會入了璟王的眼,被……被他強佔了去!」

「你說什麼?」尹穆清瞳孔一縮,只覺得荒唐不已。

喚兒繼續道:「姐姐本以為能有名分,卻不想璟王醒來后趕走了府上所有的丫鬟,姐姐受了委屈,又失了清白,整日在家以淚洗面,奴婢……奴婢也只是想為姐姐報仇,所以才對王妃出手,是奴婢鬼迷心竅,奴婢死不足惜,還請王妃為姐姐做主!」

喚兒不住的磕頭,尹穆清卻聽的臉色煞白。

怎……怎麼可能?,

這消息太突然,也太荒唐,尹穆清不知道該信不信!

五年前蕭璟斕是因為中了媚葯才強佔有了她,她也不知道最後他的毒藥是不是全部解完,若是沒有解完,他要了身邊一個丫鬟也並無不可能!

而且,為何璟王府一直沒有婢子,這也算是一個疑點所在!

可是,這個消息是在太難以讓人接受了,她必須查清楚!

尹穆清握緊拳頭,沉聲道:「你姐姐現在何處?」

「回王妃,我姐姐一直在家,在南城富華街的李府。」

「喚兒!」尹穆清開口:「你今日所言,本妃會一點一點的查清,若是你有半分的假話,本妃勢必會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你可明白?」

喚兒全身一顫,立馬磕頭道:「奴婢明白!」

「柯正,看著她,沒有本妃的允許,不許她見任何人!」

「公主,此女子的話不可信!屬下覺得,公主有何疑慮,應該向璟王挑明,以免中了別人的奸計!」因為這是璟王府,暗衛也不能時時盯著,再說,這景文軒到處都是丫鬟婢子,暗衛也只是在院外藏身,畢竟是男女有別。

因此,這樣的紕漏,著實讓柯正等保護尹穆清安全的暗衛也異常內疚。

柯正很擔心,若是這個丫頭所言屬實,那麼,璟王也太對不起公主了,陛下若是知情,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尹穆清眉頭緊緊的皺著,她看了一眼李喚兒,有些猶豫。

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同的,女人本就疑心重,特別是在自己男人身上,這種事情沒有證據,著實不好去問他,若喚兒說的是真的,那麼,一個王爺,強佔了一個婢女,他們可能覺得不會有什麼。

可是,她接受不了。

「我明白,沒有證據的事情,本妃不信,當真若這婢子所言,本妃……自然會找璟王,讓他給別人一個交代!」不管怎麼樣,都要去看一看。

也給她自己一個交代!

柯正伸手便敲暈了喚兒丫頭,拱手道:「屬下和公主一同去!」

「嗯!」

尹穆清關了內殿的門,和柯正腳步匆匆的離開。

他們離開,傾恆才從房樑上跳下來,小傢伙內功不錯,又意在偷聽,是以,收斂聲息后,殿內的人並沒有發現小傢伙的存在。

傾恆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眉頭緊鎖。

父王返京之時,差不多是五年六年之前,那個時候他都還沒出生,自然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據說,父王確實是那個時候遣散王府丫鬟的!

這丫頭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即便父王寵幸那丫鬟,也是那丫鬟不守本分吧,不然父王也不會大怒,將那些丫鬟全部遣散!

傾恆心中有所疑惑,便也跟了過去。

「哥哥!」傾恆剛想邁步,側邊便傳來小九月的聲音:「哥哥,你要去哪裡?九爺給你帶了糕點,鳶歌姐姐親手做的!」

說著,小九月就捧了幾個白嫩香軟的糕點遞了過來。

傾恆皺眉:「小九自己吃,哥哥有事,回頭再和你玩!」

說著,傾恆便疾步朝外走,九月瞬間就不爽了,將手中的糕點揣進懷裡,追了上去:「九爺也要去!」

「胡鬧!」傾恆面色一沉,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九月道:「哥哥沒有時間和你說,下次哥哥再帶你好不好?」

九月來了小性子,就不同意,抓著傾恆的衣擺不讓他走:「就不,九爺就要去!」

傾恆面色微沉,看了一眼尹穆清離開的方向,擰眉道:「那你也要跟的上哥哥!」

說罷,足尖一點,便飛身而起,從假山之上躍上房梁,幾個跳躍便翻出了璟王府。

九月見哥哥身手如此矯捷,氣的牙痒痒,恨恨道:「蕭傾恆,鄙視九爺,九爺勢必要用勢力碾壓你,難道你不知道,九爺最擅長的就是輕功咩?」

小傢伙輕哼一聲,也於傾恆離開的路線,翻出了璟王府。

九月的身手不錯,可是終究身子弱了一些,落後傾恆很遠,而也就是因為這距離很遠,他竟看見哥哥跳入一巷子后,幾個黑衣人也迅速跟著他哥哥跳了下去。

然後又是十餘個衣服不一樣的黑衣人也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九月頓感不妙,是不是有壞人盯上哥哥了?

小九月迅速追了上去,來到那小巷子的時候,之看見幾個黑衣人倒在了巷道口,一股刺鼻的煙味傳來,九月迅速捂住口鼻。

迷藥?

「哥哥?」九月的心頓時緊了起來,這幾人似乎都是璟王府的暗衛!

哥哥呢?

一陣腳步聲突然從後面響起,一個巨大的陰影從身後罩了下來,九月一驚,轉身一看,卻見一個蒙面黑衣人。

九月瞳孔一縮,掉頭就跑。

「啊啊啊……救命呀!」

那人也沒有想要傷小九月,閃身上前去抓,九月身手不錯,左右躲閃,那人一抓,便抓掉了小傢伙束髮的髮帶,一頭烏黑的齊肩墨發鋪散開來,扯的九月頭皮生疼!

「哎呦……」九月抱著腦袋一陣哀呼!

眼看著後面的人魔抓再次抓來,九月一個滾兒在地上一翻,躲過一劫,他還沒有站起身,卻聽後面一聲悶哼。

他轉身一看,便見一把利劍貫穿了那黑衣人的肚腹,血液順著那尖端滴落在九月臉上,小傢伙的臉瞬間白了幾分!

砰的一聲,那黑衣人的身子栽倒在地,卻見一個白衣小公子拿出一塊乾淨的錦帕擦著她手裡的利劍。

這白衣小公子也不過五六七歲,貌美絕色,動作優雅從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剛剛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

這樣的事情,九月是沒有見過,太可怕了。

這麼好看的小精靈,怎麼會是一個殺人惡魔。

有些時候,並非長相猙獰之人讓人覺得恐怖,反而是長的人模人樣卻殺人不眨眼的人讓人覺得可怕。

九月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你……你殺人了!」

這白衣小公子正是傾恆前不久遇到的那位,九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見那白衣小公子看了一眼九月,將軟劍收了起來,扔下錦帕,將手遞給九月,道:「本……我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見九月獃獃的,沒有理他,白衣小公子蹙了蹙眉頭,開口道:「小妹妹,你……莫不是怕了?別忘了,是我救了你!」

披著一頭墨發,穿著紅色的小錦袍,右眼眼角一粒艷麗的胭脂淚痣,可不美的像個小姑娘么?

九月突然記起:「我哥哥呢?你看到我哥哥么?」

「你哥哥?我不認識!」白衣小公子將手遞給九月,道:「不起來?地上不臟么?」

九月胡亂的擦了一下臉,將手遞給白衣小公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把拉開起九月,開口道:「封玦。」

「阿玦哥哥……」這個哥哥說話聲音真好聽,軟萌清脆,像銀鈴一般。

九月有些時候就是有些以貌取人,見封玦對她和藹可親,他便將剛剛那幕血腥的場景忘記了。

「阿玦哥哥?」封玦頓時喜上眉梢,伸手便捏了捏九月的小臉:「這個稱呼不錯,嘖嘖嘖……我這一出來,就撿了這麼漂亮一個妹妹,不錯,不錯!」

妹妹?九月一巴掌排開封玦的手,眉頭一擰,鼓著腮幫子道:「九爺才不是妹妹呢!九爺是純爺們!」

「好好好,不知阿九妹妹家在哪裡,何以會被追殺,可是有仇家?」封玦上下打量了一下九月,見他穿著不凡,便知道他身份不低,就不想惹太多的麻煩:「哥哥先送你回家吧!」

「不,我哥哥肯定被這些人抓走了,那臭小子總喜歡逞能,現在好了,沒有九爺在,被抓走了吧?真是,豈有此理!我現在必須去救他!」九月又急又怒。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哥哥的時候,他便是在躲黑衣人,如今竟然被黑衣人抓走了,他哪裡不急?

封玦倒是被這麼大一個小娃娃的豪言壯志給氣樂了,他身份不凡,家人知道他失蹤,應該很快就會查到,所以,這娃娃要怎麼折騰都無所謂。

「那好,你就去救你哥哥吧,我不奉陪了!」

見小哥哥要走,九月立即上去抱住小哥哥的腰:「你不陪九爺去么?九爺覺得雖然九爺厲害,可是你比九爺還厲害,若是你不陪九爺去,九爺沒有太大的自信能隻身一個人救出哥哥!」

封玦看著抱著自己的小手,嘴角一扯,看在對方是個小姑娘的份上,她沒有推開,倒是對對方的話感覺到無比……無語。

無奈道:「也罷,反正跟丟了機樞那老頭,我也沒事,陪你走一趟好了!」

……

李府是一個小家小戶,靠城南最邊的地方,李府雖小,門庭看起來也和破敗,但是門前很乾凈,一看就是主人經常打掃。

尹穆清握了握拳頭,真想上前推門,柯正上前攔住她,先一步推開了門。

一座四合院的小院子,收拾的很乾凈,卻讓尹穆清覺得很詭異。

這幾天沒有下雨,地面卻是濕的,院子東西角處有一口井,一群螞蟻在上面慌亂的爬著。

微風襲來,尹穆清隱隱聞道了血腥之氣。

「不好!」尹穆清面色一沉,迅速朝門口退去。

這水分明是因為洗掉地上的血跡而來。

這裡的人應該全死了。

「公主?」柯正也發現了這院子的不對,拔出腰間的長劍護著尹穆清後退,卻在這時,啪的一聲,院門口被關上。

「阿清?」一聲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聲音傳來,尹穆清抬眸一看,卻見墨臻推門而出。

一身黑色華服,黑的讓尹穆清覺得壓抑!

蕭璟斕也穿黑,卻沒有讓她覺得這麼討厭!

「是你?喚兒是你的人?」

墨臻搖了搖頭:「璟王府,朕如何有那個能力將眼線安插進去?只不過,安插不進去,卻不是不能將他的人變成朕的人,不是嗎?她有在乎的人,所以,不得不聽朕的!其實,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所謂衷心都是笑話,朕不過告訴那個丫頭,若是她不按朕的吩咐做,便殺了她的家人,她就哭著求朕繞了他們,她保證不讓朕失望。這不,阿清就到了這裡!」

只是不過,喚兒自然不知道,不管她做與不做,她的家人都不會活命!

尹穆清大驚,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詭計!

難道,他以為就這樣,便可以離間她和阿斕?簡直可笑

哐當一聲,柯正手裡的劍突然落在地上,尹穆清轉身看去,卻見柯正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公主,這……這院子里有軟筋散……」

尹穆清瞳孔一縮,便也覺得自己手腳開始無力,腳一軟,便癱了下去。

墨臻身型一閃,將尹穆清接住:「阿清從未覺得朕是好人,朕確實也不是好人,也做不出什麼善良之事,更學不來樓雪胤,死了,阿清都不知道!」

「你……你說什麼?」尹穆清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墨臻:「阿……阿胤他怎麼了?是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墨臻摸了摸尹穆清的臉,笑道:「阿清這可冤枉朕了,朕可什麼都沒做!別人要做什麼,朕可管不了,朕只想讓小姐你做朕的皇后!」

說罷,墨臻一把抱起尹穆清,便朝外走去。

「卑鄙無恥!」尹穆清的手腳越發無力,她掙扎道:「墨臻,你放開我!」

「阿清莫要掙扎,更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朕不敢保證你那兩個孩子的安全!」

「孩子?」尹穆清心中一揪,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墨臻,兩個孩子在府上,又如何會在他手裡?

「阿清的兩個孩子很聰慧,卻很不省心,若是阿清乖巧,以後,他們便是你我的孩兒!」

說著,墨臻的眸光定在一處,尹穆清望去,卻見一個黑衣人抱著一個玄衣小男孩上了馬車。

「傾恆?」尹穆清心間一揪,看到孩子,她慌亂的心瞬間靜了下去。

不行,看樣子墨臻是要在他離開之前將他們送出城,不能讓他得逞!

這會兒,一個黑衣人突然過來,在墨臻耳邊低語了幾句,墨臻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廢物!」

尹穆清沒有聽到那黑衣人的話,但是看那口型卻能猜的出。

九月不在他們手上!

尹穆清瞬間放心,帶著兩個孩子逃跑,是個難事,可是帶著傾恆一個人逃,卻簡單的許多!

「一看小姐這樣子,便在想應對之策,只不過,小姐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你在乎的人多,可是墨臻什麼都不在乎,要的,只是你一人而已!」墨臻的唇邊滿是笑意。

「你……」尹穆清咬牙!

「對了,小姐你也不要期待墨翎皇帝來救你,因為,現在他自身難保!」

「墨臻!」尹穆清瞳孔一縮,滿是驚訝:「你敢傷他們一根汗毛,我勢必與你同歸於盡!」

……

墨翎突然向北燕發難,北燕始料未及,連連戰敗,短時間就丟了數城。兩軍在鈺城僵持了幾日,墨翎都沒有將鈺城攻下。

這天,君鳳宜親自領兵攻打鈺城,硝煙四起,戰火異常激烈,君鳳宜一身銀色的玄鐵鎧甲,霸凜威嚴,身上沾滿了敵軍之血。

戰爭正激烈,一海東青突然俯衝而下,落於君鳳宜馬頭,君鳳宜掃了一眼那海東青腳上的信條,鬼使神差之下,伸手拿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內容,君鳳宜瞳孔一縮:「挽兒?」

「陛下小心!」一年輕戰將挑開了朝君鳳宜身上襲過去的羽箭,見君鳳宜面色不對勁,不由擔心。

君鳳宜扔下手裡的長槍,勒馬對那將軍道:「葉將軍,今日由你領了帥印,繼續攻城!」

說罷,君鳳宜早已打馬離開!

「陛下!」沙場之上,臨時換帥,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葉瑾晟眉頭緊皺,見君鳳宜已經遠離,他不得不受命!

君鳳宜本就是因為穆挽清而對北燕開戰,今日突然受到穆挽清在暨墨京都現身的消息,他如何不著急?

暨墨還有一個人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他哪裡能等?

根本不做任何思考,便快馬加鞭,離開前線,朝暨墨京都趕去。

一連三天,不吃不休,累死了三匹寶馬,趕到了暨墨的襄城!

夜晚,管道上無一行人,只有那噠噠的馬蹄之聲!

募得,一條套馬栓從地上彈起,君鳳宜坐下寶馬不防,一頭栽了下去。

君鳳宜面色一沉,在地上一個翻滾后,一躍而起,腰間的寶劍已然亮出!

唰唰唰,無數黑衣人閃身而出,領頭之人手一揮:「取墨翎皇帝首級!」

「是!」

君鳳宜眉頭緊鎖,嗤笑道:「不自量力!」

白影一閃,劍花綰起,手起劍落,便是血霧紛飛。

君鳳宜殺人無數,武功乾淨利索,從沒有什麼花架子,揮劍一斬一劈,必定是人頭落地!

這麼多人,君鳳宜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白色的戎裝早就被鮮血染紅。

這些黑衣人彷彿是源源不斷一般,永遠沒有盡頭,再加之他本就三日未曾休息進食,這般耗下去,不被殺死,也會累死!

君鳳宜死過無數次,卻也不怕,動做雖然變得遲緩起來,氣勢卻一點沒有減弱!

不遠處,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微風吹來,馬車上面的銅鈴銀鈴作響,那清脆的聲音卻淹沒在了此起彼伏的喊殺之中。

一白衣男子靜坐於馬車之內,手裡的金絲一圈一圈的纏在手心,不見有半點想要管閑事的樣子!

「主上,那是墨翎陛下,您……不打算救么?」

「救,岳父大人自然是要救!」

「是!」姜弩聽此,連忙吩咐:「來人,去……」

「急什麼?」容珽制止:「他不是還沒死么?」

只有快死了,才能算得上一個救命之恩,不然以君鳳宜那老傢伙的性子,定然不會承認是他救了他,反而會說是他出來攪亂,一定會認為,不用別人出手,他堂堂墨翎皇帝,當年武功天下無敵,自然不會將這一群嘍啰放在眼裡。

若是那樣,他就是得力不討好了!

所以,一定要等他要死了,他再及時出手,那個時候,也容不得他不承認這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大於天,難道他想娶他一個女兒,君鳳宜還能不承認不成?

「額!」姜努嘴角一抽,主上,你這樣真的好么?

既然這是您的岳父,應該及時出手才是,晚了,他老人家可就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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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哈哈,二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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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寶之父王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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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岳父大人,如何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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