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逃離,偶遇

第223章 逃離,偶遇

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就將那棺木掩埋,墨臻見無什麼痕迹,便抱著尹穆清上了準備好的馬車,飛馳離開。

蕭璟斕趕到的時候,早已沒了墨臻的蹤影,滔天大怒難掩,蕭璟斕咬牙道:「封鎖各個關卡,不管是水路旱路,一直蒼蠅都不許放過。」

慕謙立即領命:「是!」

「傳本王王令,立即點兵二十萬,本王要他墨臻無國可回!」

他還記得,墨臻不是要帶阿清回去做皇后么?他就看看,皇位都不保,還有什麼資格在阿清面前出現!

慕謙一聽,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只覺得可怕,君子一怒,伏屍百萬,當真如此。

「是!」

看這裡的痕迹,還是濕的,按理,墨臻沒有走多遠。

蕭璟斕正想下領追,腳下突然踩到一個什麼異物,他後退一步,垂眸一看,便見一把銀炳利劍躺在地上,劍身被土掩了一大半,隱約能看清這劍是什麼劍。

慕謙立即上去撿起,驚道:「王,這是小太子的劍!」

蕭璟斕眉頭一皺,轉身一看那亂葬崗,不說還好,聽慕謙這麼一說,隱隱約約之中,地底下傳來一陣一陣的敲打棺木之聲,蕭璟斕抬手,四周的人全部噤聲,連同馬蹄聲都消失。

雜音一旦消失,地底下的聲音越發明顯,蕭璟斕指著一處道:「救人!」

蕭璟斕的內功深厚,自然聽覺都會比其他人靈敏一些,別人聽不到,他卻聽到了。

王騎之人得令,不過須臾,便將一個棺木掏了出來,聽到裡面砰砰的敲打之聲,王騎之人動作更加快了。

棺木的活栓剛動,棺蓋便從裡面被掀開,君天睿猛的坐起身,捂著胸口喘了許久,一張精緻的臉泛著不正常的青黑,想來是在棺木之中被憋的。

待看清對面的人,君天睿手忙腳亂的從棺木之中爬出來,撲到蕭璟斕的面前,急道:「姐夫,你怎麼才來?姐姐和小傾恆都被他們抓走了!」

「傾恆?」竟然還有傾恆?蕭璟斕拳頭緊握,不過瞬間,就已經將墨臻的死法想了數百中方法:「你可知,墨臻走的哪條路?」

君天睿拚命搖頭:「阿睿不知道,姐夫快去救姐姐呀。」

蕭璟斕見此,便也沒有再問,翻身上馬,吩咐道:「送他回府治傷。」

反正他已經下令封鎖所有的關卡,只要他不能帶著阿清遁地,他就不信,墨臻能將阿清帶出暨墨京都這地。

……

一隊人馬護著兩輛馬車在官道之上飛弛,煙塵四起。

馬車之內,墨臻抱著熟睡的尹穆清,手指撫摸著女子的白皙的玉臉,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在女子鼻息之間晃了晃,尹穆清眉頭皺了皺,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便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墨臻放大的臉,邪魅冷峻,在尹穆清的眼中,卻異常刺眼。她並未掙扎,只是動了動看了看車窗,問道:「這是哪裡?」

平靜的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被人綁架了一般。

「呵!」墨臻笑了一下,只道:「小姐餓了么?」

尹穆清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嗯!」

尹穆清向來冷靜,這是墨臻知道的,但是這麼乖巧,倒是讓他很意外。只不過,不管她要做什麼,在他眼皮子底下,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我想吃水餃。」尹穆清開口道。

水餃,這個時候,哪裡有水餃?

墨臻擰眉道:「等回了國,你要吃多少水餃都可,這個時候,即便讓人買來,也會涼了,不能入口。」

尹穆清瞥了一眼墨臻,諷刺道:「你弄不來,因為你不是阿斕,若是他,不說水餃,一碗新鮮可口的湯麵我也是能吃上的。」

墨臻的臉瞬間就黑了:「小姐這般說,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罷了,朕說過,到了晉源,你就是朕的皇后,到那個時候,你想做什麼朕都不會攔著你。」

「你覺得可能么?」尹穆清諷刺道:「將我帶回國,激怒阿斕,以至於招來兩國禍事,你覺得,晉源當真能和暨墨抗衡?皇位都不保,還談什麼后位?墨臻,你覺得,這很有意思?」

「兩國開戰,流血千里,生靈塗炭,小姐覺得,他當真會為了一個女人,荼毒百姓?」墨臻只覺得尹穆清傻乎乎的但是可愛,他將尹穆清放於榻上,笑道:「為君者,當以天下為重,朕是昏君,自然不怕百姓的死活,想做什麼,便去做了。可是小姐的心上人可不盡然,即便晉源實力不足以和暨墨抗衡,可是終究是泱泱大國,蕭璟斕又怎麼可能無所顧忌?兩國相安無事多年,突然因為一個女人而出戰,小姐可就成了人人唾棄的紅顏禍水,蕭璟斕多年的好名聲,可也就毀於一旦了。」

尹穆清聽此,心中諷刺,沉聲開口:「阿斕是我的夫君,你覺得你會比我更懂他么?你不會,那是因為你更本不愛我,既然不愛,何以要帶我走?墨臻,難道,你看見我因為沒有他而痛苦,你便高興了?」

開口閉口都是蕭璟斕,這讓墨臻升起了怒意,墨臻欺身而上,將尹穆清壓在身下,緊緊的扣住她的下巴,沉著臉道:「愛?小姐何以覺得封離不愛你?封離覺得,之所以蕭璟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得到小姐的心,他之所以不同,那只是因為多年前,他便得到了小姐的身,多了兩個小鬼而已。封離覺得,是時候讓小姐成為封離的女人了。」

說著,便伸手去扯尹穆清的腰帶,尹穆清抿著唇,伸手便抱住了墨臻的脖子。

墨臻明顯僵了一下,見尹穆清笑意連連的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菱唇帶著幾分惑人心智的魅,墨臻一時有些恍惚,勾了勾唇角,沒有忍住,低頭便去吻那誘人的唇。

尹穆清不著痕迹的避開,那一吻落了空,墨臻的身子卻也突然僵在了那裡。

墨臻死死的盯著尹穆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尹穆清唇角勾了勾,將四根銀針從墨臻的後腦勺下面的穴道里取出,一字一頓道:「瞧瞧,若是這銀針再入一寸,你可就再無活命機會。留你一命苟延殘喘,下次見面,不必對本王妃感恩戴德!」

尹穆清不是心善不想殺了他,而是她現在著實無力,能刺中他的穴道已經很是不易。

尹穆清不是很懂穴道,但是她知道人體構造,後腦上有兩個死穴,三個暈穴,身體的經脈多部分在此匯合,形成神經網,而且離小腦,腦幹近,遭受重擊過刺激會麻痹神經,從而讓人昏厥,四肢麻痹,口不能言,嚴重的還會造成記憶喪失,成植物人,甚至死亡。

墨臻內力深厚,她卻也能知道,這個穴道若是刺中,他再無反抗能力。

墨臻瞪著尹穆清,只覺得自己太大意,他應該了解尹穆清才是,這個女人不僅能在短時間之內將陌上香坊發展起來,並且以男人身份在天上人間與那些男人周旋后還能全身而退,他應該清楚她的狡猾才是,今日竟然這般大意。

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蕭璟斕,激怒他。她對男人的佔有慾了如指掌,便猜得到,激怒他的後果,很有可能讓他喪失自制力,從而對她動欲。

男人在的慾望若是上腦,防備便會薄弱,甚至,那般近距離接觸她,如何不是給她下手的機會!

墨臻倒在尹穆清身上,尹穆清根本沒力氣將她推開,她咬了咬呀,便也沒有動,她上下摸了一下,墨臻身上什麼都沒有,看來,軟筋散的解藥不在他這裡。

尹穆清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墨臻,突然勾起了唇角,頭往裡靠了靠,確定外面進來的人看不到她,她才清了清嗓子,粗著嗓音道:「來人。」

這聲音,赫然是墨臻的聲音。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尹穆清都擁有一副好嗓子,這並非用來唱歌,而是能模仿世上存在的任何聲音,所以,模仿另一個人的聲音,於她來說,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墨臻盯著尹穆清那滿是算計的眼眸,眸中彷彿能噴出火。

他向來算計別人,如今,但是被這女人入算計了,

「陛下?」墨絕掀開車簾進入,見榻上那情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陛下何事吩咐?」

尹穆清學著墨臻的口吻道:「去將那孩子帶過來。」

「是!」墨絕起身退下之時……

「軟筋散的解藥留下!」

「是!」

墨臻的吩咐,墨絕自然不會有任何疑慮,伸手從袖子之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案上,掀開帘子退了下去。

尹穆清沒有伸手去拿瓶子,而是等著,沒過多久,墨絕便抱著傾恆上了馬車,小傢伙已經醒了,但是小手被縛住,一雙大眼睛瞪著墨絕,一股子倔強的模樣。

墨絕沒有說話,徑直將傾恆放在車上,正想問墨臻還有什麼吩咐,尹穆清怕墨絕發現,便嚶嚀了一聲,墨絕立即不敢出聲,退了下去。

他心裡在想,陛下這也太陰損了,佔了別人的女人,還要讓人家的兒子親眼目睹?這樣的事果然只有陛下才能幹的出來!

傾恆聽到那一聲嚶嚀,果然臉色煞白,一雙眸子瞬間變的猩紅。

小傢伙急道:「墨臻,你若是敢對母親不軌,父王勢必踏破你墨氏江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噓!」尹穆清吃力的推開墨臻,朝傾恆眨了眨眼睛:「阿恆?」

傾恆看到這一幕,似乎很是詫異,隨即眼前一亮,驚喜萬分:「母親?」

尹穆清小聲道:「別怕!」

說著,尹穆清伸手將桌案上面的玉瓶拿了過來,倒出一粒服了下去。

吃了葯后,她眯了眯眼睛,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便感覺到丹田之內不在那麼空蕩了,手上也有了不少力氣。

等力氣恢復十足,她一把推開墨臻,然後一耳光便扇在了墨臻的臉上:「畜生!」

這兩個字,尹穆清磨碎了牙才說出了口。

她向來不願意和別人計較太多,也善於粉飾太平,從未像今日這般恨過一個人,墨臻能讓她如此憎惡,也算這人的本事。

隨後,她才下了榻,三下五去二將小傢伙手上的繩子解開,一把將小傾恆攬入懷中,又是親又是摸,確認這孩子身上沒有傷后,她才鬆了一口氣:「有沒有嚇到?莫怕,娘親在。」

小傾恆搖了搖頭:「有母親在,傾恆自然是不怕的。」

這會兒,小傢伙看了一眼窗戶外,小聲道:「母親,接下來如何?外面人多,以你我二人的武功,應該難以戰勝。」

因為外面馬車趕的急,馬蹄聲聲,車輪滾滾,倒也聽不到馬車裡面的聲音如何。

尹穆清將帘子掀開一點縫隙,看了一眼外面疾馳的馬,四周確實有不少黑衣人圍在馬車周圍,馬車右邊倒是有一匹寶馬,並無任何主人。

「母親,那是蒼山汗血,以前聽十七爺爺說過,那種馬四肢強健,能日行千里,爆發力也是其他任何馬所不及的。」

尹穆清勾唇道:「若是如此,最好不過了。」

放下帘子,尹穆清在小傢伙遲疑的眸光之中走到榻邊,三下五去二便將墨臻的外袍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隨後抱起小傢伙,掀開車簾,如一陣風一般掠了出去,足尖輕點車轅,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馬背之上。

一拉韁繩:「駕!」馬匹突然調頭,後面的人生怕撞上自己主子的馬,猛的一拉韁繩,兩匹馬咚的一聲撞到一起,上面的人也落了馬。

趁機,尹穆清猛夾馬腹:「駕!」

馬如離弦之剪一般疾馳出去。

「陛下?」四周的人立馬驚了,墨絕看到那抹逐漸遠離的黑影,驟然一驚:「不好,那不是陛下!」

說著,手指放在唇邊,一聲響亮的哨響劃過天際,那寶馬瞬間抬起前蹄,嘶鳴了一聲。

「啊……」尹穆清差點被這馬掀翻在地,見坐下馬兒根本不聽她的,欲調頭返回,尹穆清無奈之下,拔下頭上玉簪猛的刺入馬腹。

寶馬受驚,嘶鳴了一聲,也顧不得身後主人之令了,橫衝直撞的朝前沖了過去。

墨絕見此,怒不可遏,連忙吩咐道:「速速去追,必須毫髮無損的帶回來!」

「是!」

墨絕掠上馬車,見墨絕倒在榻上動也不敢動,瞬間驚了:「墨心,進來」

……

坐下馬兒因為吃痛,對馬背上的人懷恨在心,似乎一心將上面的人摔下來,早已棄了平坦的官道,竄入了那灌木荊棘林,發瘋似得往山丘,灌木上撞。

尹穆清緊緊的趴在馬背之上,護著懷中的孩子,身上被荊棘划的傷痕纍纍,慘不忍睹,她倒也不在意。

就算摔死,那也好過落入墨臻的手裡,若是他對她做那禽獸不如的事,她還不如死了。

千里馬本就腳程快,還不說發瘋后的千里馬,早已將墨臻的人甩在了千里之外。

可是尹穆清也成功的發現,這馬毫無目的的跑,跑到了荒山野嶺之處,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

這馬撞了許久,自己也是遍體鱗傷,可能是因為和尹穆清較勁,一直沒有甩下她,它累極之下,便也放棄了,放慢了步伐,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跑了一天,尹穆清累,它比尹穆清還累,徑直停下來啃食地上綠油油的雜草。

尹穆清帶著小傾恆翻身下馬,首先去查小傢伙身上是否有傷,傾恆看著尹穆清身上碧色的紗裙早已被鮮血染紅,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關心他,這樣小傾恆心裡難受的不是滋味,他紅著眼眶哽咽道:「母親,是孩兒無能,害得母親受這樣嚴重的傷。」

尹穆清聽此,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果然見有不少傷口,但是只是皮外傷,根本無關緊要,她摸了摸小傢伙的臉,開口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阿恆還這樣小,娘親哪裡需要你來保護?何況,這樣小的傷,根本不會痛,不用在意的。」

「可是……」可是母親是女子,本該養在深閨,享受榮華富貴,被自己夫君寵著愛著,哪裡能受這樣的傷?

「噓……」話還沒說完,便被尹穆清打斷:「有人。」

昏暗的夜空之下,山丘那邊的火光更加明顯,小傢伙禁聲,跟在尹穆清的身後,靠近山丘。

朝那邊一看,便看見一行人十幾人,圍坐於火堆旁,其中一黑衣男子拿了烤好的野雞遞給一邊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主上,趕了兩天的路,您先用一點吧。」

男子接過,伸手取下面上的蝶翼面具……

尹穆清大驚。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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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動車上寫的這一章,啊啊啊啊……拿著手機戳字,簡直不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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