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墨臻亡
尹穆清大怒:「你無可救藥!」
拿劍的手腕被墨臻緊緊的扣住,他手法很是巧妙,看似隨意一握,卻緊緊的扣住了尹穆清的命脈,讓她動彈不得。
蕭璟斕起身,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挽了一個劍花,彈起一片雪花,掃向墨臻的眼睛。
墨臻忙閉了一下,可是他知道蕭璟斕要做什麼,是以,在閉眼睛的那一刻,忙拉著尹穆清後退,他似乎異常了解這場地的機關,在後退之時,劍尖劃了某處,一扇巨大的玄鐵柵欄從地面升起,轟隆一聲,將蕭璟斕隔絕在外。
墨臻笑了:「璟王殿下,恕朕不奉陪了!」
蕭璟斕面色一變,揮劍劃了一下那沉重的玄鐵柵欄,竟是紋風不動,蕭璟斕怒:「墨臻,你卑鄙無恥!」
可是,面對四周此起彼伏,越來越近的狼嚎,這圍欄的出現又讓蕭璟斕又安心下來,至少,尹穆清的安危是有了保障。
他都闖不過去,那麼,那些畜生也該進不去吧!
這會兒,墨臻卻好笑道:「朕似乎與你說過了,卑鄙與否,也不過是別人評判的,朕從不在意這些東西!」說完,墨臻沾滿血污的手指點了一下尹穆清的鼻子,眸光募得揉了下來:「阿清覺得如何?」
尹穆清忙偏過頭去,以一種極為厭惡的神色看向墨臻,墨臻似乎不喜歡尹穆清這樣的眸光,那手擋了一下,輕聲道:「小姐的這雙眼睛生的極美,比朕宮中任何一顆明珠都要璀璨奪目,這麼美的眼睛,不該有這樣的眸光,還是……厭惡朕的眸光。」
說完,墨臻聽了一下將近的狼嚎,他笑了一下,攬著尹穆清的腰身,便飛身上了陵台,靠著座榻坐下,似乎想要看一場人與猛獸的大戰。
外場的人聽到那振聾發聵,令人肝膽生寒的狼嚎不由的雙腿打顫,正要列陣以待,沒想到那畜生來的異常快,彷彿從天而降一般,猛地從白雪皚皚的地平線上跳了出來,朝天葬場閃電般襲來。
一隻出現,竟讓眾人驚訝,巨大的雪狼,比普通狼要大一倍,白色的毛髮與白雪融為一體,全身的毛髮倒豎,血紅幽深的眼睛,生生獠牙,張著血盆大口,緩步而來。
最可怕的是,一隻出現后,無數的雪狼從四面八方湧現,各個兇猛張狂,只聽遠處一聲狼嚎之後,無數的雪狼猛地一躍,拔地而起,朝天葬場的人群撲了過來。
在猛獸面前,人似乎變得那般渺小,手裡的長槍利劍似乎都變得鈍了起來,手也無力的舉不起兵器。
不過轉眼,不少侍衛被雪狼撲到,按在地上,雪狼血盆打開一張,撕咬,生吞,有些被生生扯下胳膊,有些半個腦袋被雪狼咬下吞食。
侍衛痛苦慘烈的哀嚎,雪狼嗜血興奮的嚎叫,瞬間響徹在這雪山之巔。
這般場景,又有誰見過?
墨珽見四周的侍衛根本無還手之地,臉色都可以用一青黑來形容,可是這個時候,全然被恐懼佔領,誰又還會聽?
見身邊之人被一雪狼撲倒,墨珽牙關一咬,玉手一揮,手中的金絲噌的一聲飛出,纏住那雪狼的腰身,猛地一拉,那雪狼竟被甩了起來,砸向另一邊正在撕咬另一人的雪狼,兩個雪狼摔在一起,半晌都沒有爬起來。
「該死的畜生!」墨珽狂怒:「也就只有墨氏喪心病狂的先祖定下這個規矩,豢養的這一群嗜血成魔的畜生!」
今日,合該將這些畜生全部斬了去!
雪狼聰慧又具有靈性,見自己的同伴被墨珽欺負,一邊不少的雪狼全部朝墨珽攻了過來。
墨珽眸光一凜,揮舞著手裡的金絲,罡風橫掃,那金絲橫掃之處,斷臂飛血。同伴的血似乎激怒了雪狼,一雪狼仰天狂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見墨珽被其他雪狼圍攻,那雪狼退至墨珽身後,瞄準時機,對準墨珽拿金絲的右手,縱身一躍,張開血盆大口,猛然咬住了墨珽的右手。
「嘶……」墨珽痛呼一聲,因為這一失神,另一隻雪狼徑直朝他撲了過來。
墨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閉眼,諷刺,這人還不如畜生。
噗……
溫熱的血灑在臉上,墨珽一驚,還未來得及睜眼,胳膊上沉重的力量便消失殆盡。
墨珽睜眼一看,便見蕭璟斕又揮劍斬斷了一隻雪狼的腦袋。
「墨珽,雪狼齒毒,你可知道該如何取?」
蕭璟斕手中的動作不停,因為殺的太多,蕭璟斕有些不耐煩,回身問墨珽道:「這些畜生,你們究竟養了多少!」
墨珽的胳膊被雪狼咬傷,大臂上面的血肉都被扯下了一大塊,露出生生白骨,手指乍然無力,腕上的金絲線也落在了地上。
他忍痛,左手撕下一片衣角,緊緊的纏住血流不止的傷口,艱難道:「雪狼齒毒?」
墨珽搖了搖頭:「這個我……當真不知道!」
雖然聽說過,但是墨珽並沒有故意打聽,是以,他當真不清楚。
蕭璟斕護在墨珽的身邊,將朝他二人襲來的雪狼盡數斬殺,沒過多久,他們二人四周疊了一層雪狼屍體。
而也就是這般,四面八方的雪狼全然放棄了自己手上的獵物,全部朝蕭璟斕這邊攻來。
蕭璟斕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之前與墨臻戰了一場,身上大大小小不少傷,如今又和雪狼戰了這麼久,失血過多,揮劍揮的胳膊都在微微顫抖。
是以,顧忌身前的雪狼時,來不及顧忌身後,後背生生受了雪狼前爪一拍,四條爪印抓出的血印很深,血瞬間蔓延而出,不僅如此,雪狼的力氣不小,這一拍,蕭璟斕肺腑翻湧,竟是嘔出了一口鮮血。
「璟王小心!」墨珽見此,便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左後撿起地上的金絲線,手腕一翻,那金絲如靈蛇一般揮過去,如利劍一般,隔斷了襲擊了蕭璟斕的那隻雪狼的腰,將其攔腰斬斷。
陵台之上,尹穆清見這般場景,早就臉色蒼白一片,墨珽和蕭璟斕先後被雪狼傷了后,她更是怒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死死的瞪著墨臻,咬牙道:「這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引我們來雪山,故意引阿斕與你對戰,故意受傷,引來這些雪狼,是與不是?」
墨珽將從落在場上的視線收了回來,落在尹穆清身上,道:「阿清向來聰慧,早該猜到的不是么?只是,你想要雪狼齒毒,不引來雪狼該又如何?」
「你究竟要做什麼?你以為,他死了,我會獨活么?」
墨臻禁錮住尹穆清的腰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他死了,朕便喂小姐服下忘塵葯,今後,一生一世只有朕一個人,再無蕭璟斕的存在,你覺得如何?」
尹穆清臉色驚變:「你……真是喪心病狂!」
她一掙扎,墨臻悶哼了一聲,因為痛苦而緩緩閉了閉眸子,尹穆清低頭,便見他胸膛上的血窟窿正鮮血泗流。
一邊站著的墨心跪地道:「陛下,這一戰恐怕還會持續許久,讓微臣先給您包紮傷口吧!」
「滾!」墨臻嗤了一聲,墨心忙底下了頭。
墨臻擰眉看著尹穆清,沉聲道:「喪心病狂?朕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如何談得上喪心病狂?」
尹穆清斜眼掃了一眼場上的戰況,侍衛已經所剩無幾,雪狼卻越來越多,蕭璟斕和墨珽都已經大小傷口無數,蕭璟斕穿著墨色長袍,倒看不出來,墨珽身上的白色錦袍卻已經被血色代替,慘不忍睹。
尹穆清眯了眯眸子,募得勾唇笑了笑:「若是你想要的,是一具屍體,那麼我成全你!」
墨臻眉頭皺了皺,還來不及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卻見尹穆清眉頭一擰,轉眼額上便是薄汗一片,一口鮮血湧出喉間,盡數噴在他的胸膛子上。
「小姐?」墨臻大驚,忙鬆了扣住尹穆清命脈的手,扶起她的身子,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墨心?」
叫做墨心的黑衣女子忙跪在地上,伸手把了尹穆清的脈,驚道:「陛下,她催動內力震斷了自己的心脈。」
聽此,墨臻的手抖了一分,臉色轉眼變得一片浮白,他摟著尹穆清癱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不可置通道:「你……竟愛他至此么?當真是要和他一起去死?」
尹穆清痴痴地笑了,虛弱的睜開眼睛:「是呀,我很愛他,見不得他受一點傷害,你……你若是要殺了他,我救不了他,更怕他去了后,我會忘了他,便先去黃泉路上去等著他。」
墨臻緊緊的握著拳,眸光突然變得空洞起來,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因為恨,因為怨,他早已經失了自我,變得麻木不仁。
沒有了想要的東西,心也就逐漸冷了,硬了……
那四年的失憶,讓他忘記仇恨,也忘記了以前的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默默守護,他早就將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印在自己心中,即便是在恢復記憶之後,他也清楚的明白,她是他這一生,最想得到的。
因為自己的親生經歷,他無法相信人心。他從來都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會有沒了一個人便活不下去的那種摯愛。
可是,現在,他覺得他錯了。
好像自己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全部推翻,墨臻變得失魂落魄起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大手抵住她的后心,將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
「你……你要做什麼?」肺腑一暖,尹穆清掙扎道:「我……我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
墨臻卻不顧她的掙扎,喃喃道:「朕這一生,從未羨慕過任何人,如今,倒有些嫉妒蕭璟斕了!咳咳……」
墨臻本就被尹穆清刺了一劍,如今又大動真氣,自然有些承受不住,連連咳嗽之後,唇邊便溢出一片血跡,他慌忙避開,強行咽下湧出喉間的鮮血,摸著尹穆清的臉頰,緩緩開口:「其實,小姐誤會朕了,引來雪狼,並非為了殺蕭璟斕。雪狼齒毒,乃狼王上顎犬牙內藏著的毒液,可是,雪狼種族等級性異常森嚴,所有的雪狼臣服狼王,卻也保護著狼王,因此,狼王不輕易現身。憑藉朕一己之力,無論如何,也引來不了狼王。只有雪狼一族受到勁敵,狼族受到威脅之時,狼王才會出現,所以,朕不得不利用蕭璟斕與墨珽,斬殺狼族。」
末了,墨臻擰眉:「小姐來雪山,不是為了小九月么?小姐怎能這麼貪心?又想救小九月,卻又捨不得犧牲,小姐不願犧牲,封離這不是在幫你么?」
「你……你說什麼?」也就是說,並非所有的雪狼牙齒之中都有毒,想要拿到血狼齒毒,必須引來狼王?而狼王現身,也只是在雪狼一族受到威脅之時。
受到威脅?
在這雪山之巔,又有什麼東西是雪狼的對手?
即便阿斕武功蓋世,可是以一己之力,如何戰勝雪狼,威脅到狼王?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山頂傳來一聲狂吼,那狼嚎不似之前的任何一頭狼的叫聲,這吼聲雄厚有力,微凜霸氣,從遠處傳來,彷彿鐘聲一般,敲在心頭,讓人不寒而慄!
而這叫聲過後,場上的雪狼齊齊望向那聲音傳來之處,全部仰頭嚎叫了起來。
嚎叫過後,剛剛還因為蕭璟斕和墨珽的殺傷力嚇的踟躕不前的雪狼再次燃起了鬥志,彷彿受到了指揮一般,列陣以待,上百頭雪狼群集過來,圍著墨珽好蕭璟斕,卻按兵不動。
墨珽喘著氣,與蕭璟斕背對而站,他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艱難道:「沒想到,今日一戰,竟然能引出狼王!」
明明是調侃,卻帶著一股濃濃的諷刺。
蕭璟斕手中之劍的劍刃都捲曲了起來,可見他殺了多少雪狼。他眸光落在那雪山之巔,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狼王?」
「能與璟王殿下並肩作戰,墨珽便是死在這裡,倒也覺得人生無憾了!」狼王一來,墨珽都沒有自信能活著走出雪山。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狼王又一聲吼叫,憤怒之中帶著幾分痛苦,
蕭璟斕斜眼瞥了一眼墨珽,不由的蹙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蕭璟斕驚訝,狼群更是豎起了耳朵,一副驚恐的模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雪山上滾落了一白色不明之物,徑直砸在天葬場上。
「噗……」君鳳宜一口鮮血嘔出,還來不及站起,一頭體格異常龐大的雪狼亦從山上躍下,巨大的爪子踩在君鳳宜的胸口,然後朝君鳳宜狂吼一聲。
狼王正要張開血盆大口去咬斷君鳳宜的脖子,身後一白綾飛旋而出,纏住了狼王的脖子,那狼王狂躁的一甩頭,白綾那一頭的女子便被甩的飛了出去,砸在豐碑之上,纖弱的身子如殘蝶一般滾落在地。
「呃……」穆挽清身上也早就被鮮血染紅,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看著君鳳宜的方向,艱難道:「青嵐……」
「挽兒……」君鳳宜大驚,卻反抗不得。
兩隻滿是血污的手臂緊緊的抓著狼王的爪子,朝蕭璟斕道:「愣著做什麼?雪狼齒毒便藏在這狼王上顎犬牙之中,咳咳……」
一句話還未說完,鮮血又湧現……
蕭璟斕見一把劍插在那狼王左眼眼睛,那狼王早就暴躁不已,便也知道,君鳳宜竟是去找了狼王的所在之地。
而,他們傷痕纍纍,便也只是為了他的孩兒……
蕭璟斕眸光一凜,握緊長劍,便朝那狼王壓住君鳳宜的抓子看去。
狼王的聰慧和強大並非其他雪狼相比,這畜生能讓這麼多雪狼臣服,自有它的能力。
見蕭璟斕的長劍揮來,它抓子一揮,便將君鳳宜棄置一邊,咬住蕭璟斕的長劍,巨大的身子來回晃動,竟將蕭璟斕手中的長劍折彎了去,隨後便是毫無章法的亂撲亂咬。
那巨大的身軀還有強勁的肌肉,根本不是人能比擬的,蕭璟斕竟沒有佔一點優勢。
因為狼王現身,四周所有的雪狼紛紛坐於地上,像是在觀戰,又像是在為狼王做後盾,卻不再動手。
墨臻見狼王現身,摸了摸尹穆清的臉,便將她放置榻上,他半跪於地,緩緩道:「以前,朕覺得只要小姐在朕身邊,愛與不愛,都無關緊要。可是,倘若真的小姐想要橫屍於此,朕是不願意見到的。」
說罷,墨臻按了一下座榻扶手邊的一個按鈕,那陵台四周的玄鐵柵欄全部降於地面。
「墨臻,你要做什麼?」尹穆清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墨臻回頭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只道:「小姐不想活,蕭璟斕的命又算什麼?」
墨臻手腕一翻,一把長劍從袖中滑落手心,身子一躍而下,見蕭璟斕與那雪狼大戰,身形幾閃,便落於蕭璟斕身後,劍花一挽,揮劍便朝蕭璟斕后心刺去。
嗤……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利劍瞬間貫透蕭璟斕的腰腹,狼王的利爪便趁機落於蕭璟斕的胸口。
若是那一掌揮去,恐怕蕭璟斕會命喪當場了!
「璟王……」墨珽大驚,手中的金絲一揮,纏住蕭璟斕的腰身,往後一拉,隨後一掌拍向墨臻的後背。
那一爪子揮空,狼王驚怒,張口就要去撕咬,但是蕭璟斕被拉走,墨臻卻被墨珽推入浪狼口,墨臻見狼王咬來,卻沒有躲,狼王一口便咬在墨臻的肩上,許是嘗到了熟悉的味道,狼王大喜,竟生生撕下了墨臻肩上的大塊血肉。
「呃……」墨臻痛的悶哼一聲,卻笑了:「墨氏帝王的血肉,倒是……將……將你的口味……養……養刁了,朕……朕的血……好喝么?」
狼王嘗到了墨臻的血,又豈會其他的血放在眼裡,眼裡心裡便只有墨臻一人,將墨臻的血肉生吞下腹,便又張口咬了下來。
墨臻沒有躲,又生生受下,但是這一次,他卻緊緊的保住了狼頭,那隻未受傷的手掏入狼嘴,抓住那巨大的尖牙,用盡全身之力,一掰。
「啊……」
咔地一聲,只見狼王猛地甩開墨臻,又痛又怒的在地上狂嚎,然後又毫無章法將墨臻撲倒在地,胡亂撕咬。
便是蕭璟斕都看的臉色驚變,這些畜生如此張狂,是對人類的侮辱!
蕭璟斕捂著腹部的傷口,想要提劍去救,卻被墨珽攔下:「來不及了……」
狼王一直只吃墨氏皇族的血肉,如今償到食物的味道,不會善罷甘休!
狼王或許是在報仇,根本沒有對墨臻造成致命之上,彷彿折磨一般,將墨臻身上的血肉片片撕下……
墨臻緊緊的咬緊牙關,將手裡的狼齒王蕭璟斕這邊一拋,帶著幾分嫉恨和視死如歸的態度:「滾……」
------題外話------
大家都討厭墨臻,其實作者我自己是討厭他的,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做那些,也只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歷造就了他現在的性格罷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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