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狡猾的一對母子
「不行,還是大,絕對是大!」九月來來回回的改了數次,最終還是選擇小:「我是小孩子,應該選小,姐姐,我們選小。」
一大一小同樣漂亮的人兒,猶猶豫豫的樣子格外惹人喜愛,在場的人都如狼似虎的鎖在尹穆清的身上,滿是看好戲之意:「姑娘,小公子確定不改了?」
「不改了!」兩人異口同聲。
「好嘞,開!」隨著一聲開字,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三個六,豹子,大!」
「姑娘你輸了。」
「哈哈……小姑娘,可看清了?」
尹穆清和小九月滿是不服氣,尹穆清見小九月氣的別紅了臉,溫聲哄道:「沒關係沒關係,第一次而已,沒什麼。」
九月聽此,隨手拿了一疊銀票放在「大」字上:「這次好了吧,我們堵大!」
「開,三個幺,小!」
「姑娘,你又輸了。」
「哈哈……」
「不行,再來!」
兩母子太高調,吸引了不少眼球。
三摟上雅間處,一名紅衣男子靠在窗口,他墨發如瀑,長極腰際,玉臉無暇,端的是一個男生女相的陰柔美艷。
此刻他長眉輕挑,鳳眸勾人,玩味的看著樓下的一幕,一雙狹長的鳳眸滿是笑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身邊的人招了招手:「亦行,去查查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是,公子。」
樓下,兩母子似乎運氣不好,晃晃悠悠的將一樓的場子玩了一個遍,一個桌子逛到那個桌子,可是結果無疑都是輸,身上的金銀首飾都抵押了出去。
那荷官一直跟在尹穆清和九月身邊,見兩人輸的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姑娘和小公子可還玩的盡興?」
九月癟了癟嘴,握緊小拳頭,開口道:「你們這裡就沒有別的玩的了嗎,幾個骰子,幾張牌有什麼可玩的,若不是小爺不認識它們,怎麼會輸?」
那荷官嘴角一抽,知道兩人不是普通人,也不好得罪,而且尹穆清輸給他們的錢夠多,所以他們的態度也好,便道:「小公子不盡興,要不去二樓看看?」
「好呀!」不等九月開口,尹穆清就一口答應,那雙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
二樓正是賭石的地方,比起一樓安靜的多。不少穿金戴銀的男人圍著賭石的桌子,就算是九月也能看出他們的緊張,
原石一經揭開,輸贏可就完全靠天意。
「呦,這什麼?小姑娘也玩賭石?」二樓的管事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不俗,不像普通下人,看向尹穆清的目光滿是驚艷。
尹穆清一看這人就不是個正人君子,她嘟了嘟嘴,滿是遺憾:「剛剛在下面輸的太多,或許在這裡能贏呢。」尹穆清的眸光在一排一排的原石毛培上掃過,眸光果斷停留在一處,勾起了唇角。
前世,她是國際女警,私下卻是一名雕刻師和賭石行家,對各種玉石原石了如指掌,只要原石過了她的眼,就沒有藏的住的。
從流飛的消息可知,血玉就在這一批原石當中,可是管事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若是再晚一點,賭石的人肯定也不至於只有這麼一些人,主人也不可能將血玉那麼大膽的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是是是,賭這玩意兒,誰又能說的清楚,姑娘在下面不順手,在我這裡,沒準就能帶回一個價值連城的翡翠也說不定呢?」說罷朝剛剛那個荷官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那管事帶著尹穆清轉了一圈,最後她讓九月隨手挑了幾塊,切開后,不僅沒有成色,就連一點玉色都沒有。
九月氣的不輕,撅著小嘴滿是不滿,拉扯著尹穆清的衣裙,無理取鬧道:「哼,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弟弟別鬧,都怪姐姐,是姐姐不是,別哭。」
眼見尹穆清的臉色不好,一雙清涼水靈的眸子含著淚水,任誰運氣這麼背都會不開心。
「小公子,姑娘別鬧。」那管事可是個憐香惜玉人,心都快被尹穆清搞化了,跟在一旁哄道:「姑娘別傷心,這不算什麼,要不這樣,這裡這麼多石頭,你隨便挑一個,就當哥哥送你?」說完,一雙賊兮兮的眸子都快貼近尹穆清的臉了。
反正這姑娘運氣這麼差,也不擔心她選到有料的貨,再說,她在這裡還算花的多,若是能讓這姑娘記下好處,下次再來……想想都是好事。
「當真?」兩雙四隻眼睛全部充滿了驚喜,只不過一瞬后,尹穆清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低著頭,長睫遮住眼帘,鬱悶道:「可是,切開后又都是灰,還不是一樣,連個好心情都沒有,還是算了。」
「這還不簡單,姑娘看上什麼,直接帶走,切不切有什麼關係?姑娘拿著石頭回家養著,就當去去霉運,下次再來玩,定能攬進千金。」賭場的規矩,未剖的石頭決不能帶出去,可是美人面前,萬事可商量不是?
「真的?」尹穆清拍了拍九月的手,道:「月兒,就拿那塊最小的吧,做人不能太貪心。」
「是的,姐姐!」
……
兩個人成功的拿著血玉開開心心的出了賭場,尹穆清是眉開眼笑,九月撅著小嘴滿是不解。
「娘親,輸了那麼多錢,你怎麼笑的出來呀?」九月捧著懷中只有貓崽子那麼大的石頭,覺得娘親就是個敗家子。
尹穆清接過九月手中的石頭,在手裡掂了掂,分量很足,手感很實,裡面的東西定是好東西:「不散點錢財出去,還能從那個地方帶東西出來?」
「什麼好定西,還能值那麼多錢?」九月癟嘴。
「嗯,值不值,咱回家再說。」尹穆清從裙底撕下一塊布將石頭背在背上:「吃點糖吧,不然等會兒沒力氣逃。」
……
千金攬進賭坊內,那紅衣男子看著尹穆清母子離開的背影,恍然大悟:「這才是他們的目的吧!她們輸在這裡的錢財相比那姑娘拿走的那塊原石,一個零頭都比不上。」
說完,那紅衣男子面色一沉,看向二樓的方向,殺意一閃而過:「不遵守賭場規矩的人,不必活。」
「屬下明白。」未經剖開的原石不能帶出賭場,這是賭場的規矩,既然有人破壞,自然要付出代價。
這會兒,突然有個黑衣人一閃而出,跪在那紅衣人面前:「公子,有密信。」
紅衣男子接過密函一掃,狹長的鳳眸微眯,火焰般的紅唇勾起一個弧度,卻無半點笑意,薄唇輕啟,只有兩個字:「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