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3
南宮月在前面走,一直把她領到林的深處一塊空地上,最易額斜立在一棵大樹上那般落寞,手指無意識的撫摸著他的那支玉笛,柳柳現他的習慣,心裡憤怒不安時,他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就是摸那支玉笛。
她走了過去,站在她對面的大樹上,遠處日影和兩個手下守著,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前朝的皇上沒有?」暗夜中他的聲音清冷,嗓暗啞。
柳柳的臉色閃了一下,便說起了蘇家和鳳家,還有前朝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就算南宮月不是,如果他們是蘇家的孩,只怕他和鳳邪也有著沉痛的仇恨,因為鳳家確實殺了一家一多口人,自己輕易地原諒了鳳邪,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是蘇家的人,要說她的親人也就是柳家的人,對於蘇家她只有深深地同情,他們成了皇室的踏磚石,歷來舊朝改新朝的時候,都會流血成河,屍橫遍野。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柳柳把眸光從密林里收回來,落到南宮月的臉上,調整了氣息,慢慢地開口,對面的南宮月一動不動的,但整個人都緊繃著,長袍下的手緊握著,指甲掐進肉里,心內端的緊張。
「從前,有一個姓的公,和一個鳳姓是結拜兄弟,鳳姓的公在朝為官,為了去的皇上的信任,便給皇上出了一個餿主意,把蘇姓人家即將生育的孩送進宮去為,因為先皇不生養,後宮的嬪妃無所出,所以很高興,給蘇姓的人家找了一個某亂罪名,全家問斬了,一兒一女,兒名蘇琉風,女名蘇琉璃,就在兒女產下日之際,那鳳姓公乘夜殺進皇宮去,殺了**暴力的皇帝,自己做了皇帝。」柳柳說完后,不再說話,她知道以南宮月的聰明,即會聽不懂這個故事,南宮月的臉上陰晴不定,眸閃過雷霆之怒,唇角浮起冷笑:「你說我是那蘇姓的孩,那麼你又是何人呢?」南宮月的聲音壓抑著恐慌,他不關心自己是誰家的孩,因為一切都離自己是那麼遠,可是柳兒是誰,為什麼她會知道他是蘇家的孩,難道?
不,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胸口窒息的快抽過去了,手扶住身後的老樹,指甲深深地掐進樹皮里,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是蘇姓的女兒,蘇琉璃,不出意外你應該就是我的雙胞胎哥哥蘇琉風。」柳柳的話一完,便見到南宮月的身形受不了打擊似的晃了幾下,好在他的背後有樹木擋住,不至於讓他癱下去,但是他整個人緩緩的滑落到樹根下,蹲下身,連連搖:「我不信,我不信,你竟然是我的妹妹,這怎麼可能,我不要,我寧願你什麼都不是,也不要你是我妹妹啊。」一想到自己愛到心扉的女可能就是自己的親妹妹,南宮月的心口像被箭射了一個洞一樣疼痛,捲縮著身,這打擊快擊垮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啊?」回身擊打著樹榦,柳柳心疼了,他可能就是她的哥哥,雖然知道先前他對自己生出了男女的情分,可是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即不是正應了她一直以來對他的感覺,總覺得他像個哥哥一樣親切,有時候也會為他難過,為他傷心,卻沒有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
「南宮,你別這樣?」柳柳伸出手想要安撫他,南宮月陡的起身揮開她的手臂,冷漠的開口:「我不相信這些,荒謬了,我怎麼可能是蘇琉風呢?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蘇琉風呢?」
「真正的蘇琉風左手臂上有一個梅花印記,是當日蘇夫人用梅花簪落上去的,但是你身上沒有,應該只是被誰用米蠟封住了,你用明礬熬成熱水在手臂上慢慢的清洗,應該可以現出梅花印記。」柳柳沉著冷靜的開口,眼光穿透他的衣衫,落到他的左手臂上,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他的手臂上一定會有一個梅花印記,至於那玉佩日蝕,是怎麼到了花無幽的手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很顯然有人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在戰亂的時候,把玉佩拿走了。
「不,你好殘忍,你的心一定是冰做的,冷了,我不相信這一切,」南宮月用力的捶打著樹榦,暗夜中頭上的枝葉飄灑下來,紛紛揚揚的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南宮月的身形一轉,萬般滄桑的開口:「我不會相信這些的,」說完絕望如林中的小獸埋入暗夜中。
柳柳獃獃的望著南宮月遠去的方向,心裡好疼好疼,直到臉上冰冰涼涼的一片,才知道原來她哭了,沒想到她哭了,是她傷了他嗎?
可是她也不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啊,如果知道他就是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搞砸了,這個男人在愛上她的時候,知道自己愛的是親妹妹,心裡怎能不痛,可是這一切又不是他能掌握的。
柳柳輕輕的啜泣,雙肩抽搐著,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一雙有力的臂膀伸出來,把她摟進懷裡,心疼的開口:「別傷心了,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相信很快便會好的,你別難過了。」
「嗯,看他傷心,我真的好難過,我相信他一定是我的哥哥蘇琉風,可是我傷他深了,」柳柳捲縮在鳳邪的懷中,一動也不動,幸好此時有人陪著她,才不至於無助的垮掉。
「好,我們回去吧,」他摟著她走回營帳。對於南宮月夜闖營地的事,知道的人誰也沒開口,所以大家不知道昨夜生的事情,只是覺得皇後娘娘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臉色有些難看,用了早膳后,集合在營帳中的參將主事等,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柳柳掃了一眼下面的黛眉和另外幾個手下,淡淡的提不起勁來的開口:「得到消息了嗎?」
「是,主,昨夜有人把消息送了出來,主請看,」黛眉走近幾步,把手裡的紙條到柳柳的手裡,柳柳細看了一遍,眼下岳陽城全面被控制住了,人人恐慌的關在家裡,誰也不敢出去,所有的店鋪都關了起來,諾大的一個岳陽城和一個死城差不了多少,壞人大約有兩萬人,搶了府衙,還有城門,以及城裡所有的關口,誰也不敢隨便的出門,或者向外面求救,如果已有這麼一點動靜,便會遭人殺害,這些壞人中有兩人為,一個人長得跟女人差不多,另一個人滿臉疤痕,長相甚是恐怖,那張臉走出來會把小孩嚇哭的人。
柳柳看完,把手裡的紙條遞到鳳邪的手裡,鳳邪看來臉色分外難看,把紙條遞給柳霆就看,柳霆看完給白涵看,總之看完的人臉色都相當的難看,眼下可怎麼辦?
「皇上,眼下怎麼辦?又靠不近岳陽城,如果硬衝過去,他們一定會殺害全城的姓,難道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姓受苦嗎?」白涵沉聲的開口,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鳳邪的幽暗不明,瞳孔染上殺氣:「要不我們更攻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可,皇上,如果夜晚攻城,只怕那些人早有安排,鑲王敢如此大喇喇的呆在岳陽,決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攻破城門的,」柳柳舉起手阻止皇上狠戾的動作,就在這時,從大帳外走進一個小兵來,手裡拿著一支箭,箭頭上幫著一封信,早有人把那封信拿下來遞到皇上的手邊,鳳邪接過來一看,差點沒把肺氣炸了,竟然是鳳羅寫來的,讓鳳邪到岳陽城外受死,要不然從今天開始,一天殺十個姓,直到殺完為止。
柳柳見鳳邪的臉色難看,伸出手把那封信拿了過來,看完以後她的頭上連青煙都快冒起來了,好你個鳳羅,竟然心計如此歹毒,如果皇上過去,他們弓箭手從上面射箭,皇上鐵定沒命了,可是皇上如果不去,他們就要殺害姓,這可真是致命的威脅。
「朕不能讓他傷害岳陽的姓,既然他知道朕在這裡,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朕一定要出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