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外柔內毒的男人
儘管步步為營,但還是差錯連連。被恐嚇不說,光手臂上的紅印已有數條,他完全是個暴力分子!我決定在被打成殘廢以前抹油開路。
走在街頭,我突然軟下腿,一手搭頭倒向十三。(倒向面癱我還沒這膽,說不定就被他一扇子扇掉了)
我喃喃。「頭暈,渾身無力。」
十三扶住我。「你怎麼了,剛才還不是生龍活虎的。」
「還不是被你們氣的。」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我連忙改口。「其實我從小身體底子就弱,可能太累了,回府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你還底子弱?」十三驚訝,烏黑的眉毛挑的老高,撲愣著兩隻大眼直瞪我。「那誰才能算得上身子好?」
我全力控制著對他拳腳相加的**,我咬牙不語,只要回了府就是我的春天。
「好好,別這麼瞪我,算我不對,你忍忍,我馬上去請大夫,然後送你回府。」說著他扶我走向面癱。「四哥,你照顧小貝先去前面的巷子,那裡安靜些,我去找大夫,馬上回來。」說著把就我交給面癱,還要把我的腦袋按在他肩上。
這還得了!我緊繃著肌肉,死都不敢碰到面癱。
「你怎麼這麼僵硬?是不是很不舒服。」十三湊上前,眼睛黑艷艷的睜的老大。
帥哥,你腦缺氧啊!我現在不是很不舒服,是暴不舒服!是超級不舒服!不舒服到想操刀砍你全家!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府里有大夫。」僵持之下頭,頂陡然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我當場像挨了一記悶棍,一股冷氣從腳底往上直衝。
「恐怕來不及,你瞧瞧小貝,面色灰白,還是我去找大夫吧。」清澄的眼珠,深鎖的眉。
嗚嗚,還是十三好,不怪你,是我騙你,是我對不起你……
「哪裡不舒服,說謊說的嘴麻了,還是做戲做的腿軟了。如果是這些,我府里都能醫。」他的話句句如錘,有如陣陣驚雷。
「四哥!」
「身體無力,拳頭到挺有勁,石頭都能捏碎了。」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
我條件反射似立馬轉移視線,死神之眼吶……
「羅貝!你!」
抬頭只見十三像一尊凶神似的圓瞪著我。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竟然沒有發覺緊握的拳頭正不住發抖,殷紅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逐漸轉為慘白。
「我……」我跳起身,泥塑木雕般呆立。
「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望著十三怒氣沖沖的臉,他真的毛了。罷,豁出去了,我一伸手指向面癱。「他太過分了。」
「你什麼意思。」冷冷的聲音添加了幾分陰險的味道。
頓時我的銳氣已經被挫去一半。
「膽敢再說一遍。」冷峻的眼睛容不得半點叛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後悔?」他目光像錐子一樣尖銳,語言凌厲果斷。
「不後悔!」我聲音提高了八度,死豬不怕開水燙,老娘拼了!
「答的很有氣勢!希望你以後也別後悔。」出乎意料,他的眉梢挑起一絲笑意。當一個人被批評時還能笑,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他已經找到了代罪羔羊,第二中就是批評他的人將要完蛋。
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迅速向十三遞去SOS,沒想到他竟聳聳肩完全置之不理。我當場氣得肌肉抽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這個朋友我十三交定了,原來就是這麼個交法,朋友沒事他願意兩肋插刀,一旦有事他立馬反插兩刀,我連抽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用費盡心思去見皇阿瑪。」一句平常的話被他講得極其危險。「我要你,所以該什麼時候進府就什麼時候進府,別的心思你就甭動了。」眯成線的雙眼和冰冷的語氣讓我徹底墜入了谷底。
他的終極懲罰讓我頃刻間全線崩潰,連尊心裡那丁點兒抵觸情緒也立即化作烏有,我衝上去拉住他的衣擺。「剛才是我不好,是我愚蠢本能發作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似乎沒有聽見我的懺悔,一扇打掉我的手冷冷道「不懂規矩,我來教,不會禮儀,我讓你會。」他的話句句如錘,陣陣驚雷。
我恨不得用硫酸潑他。
「能不能補救?我真的知道錯了。」咱們幫派的格言警句:想當爺爺就先得學會做孫子。
「跟我就這麼讓你生不如死?」
「不是,當然不是!四爺的府是什麼地方,是婦女的勝地,是少女的天堂!我一介粗人何德何能,不敢高攀。」我惶恐之餘有絲得意,這樣的說辭簡直完美,把自己貶到底,把面癱抬上天,看還不把他樂得。
「噗嗤……」
抬頭。
十三憋紅臉,向我豎起大拇指。
「你真是……!」「面癱咬牙切齒,面孔青一陣、白一陣比剛才更可怕。
「我是真心的。」
「閉嘴,最後一次機會,記住!別讓我在聽到你的聲音!」他惡狠狠的指著我,口氣像在控告他的殺父仇人。
「……」搞什麼飛機,這樣捧他還不放人。
「聽見沒!」
「哦。」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
「走。」
「哦。」
「走後面!」
「哦。」
「跟上!」
「哦!」
小黑……額想你啊……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娘炮
想念你逃跑樣子
和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好
和勃頸淡淡汗水味道
記憶中曾被煩的味道
(辛曉琪——味道選段+改編「悼念」小黑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