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賺錢途徑

轉眼就是一星期過去了。

來jk健身的明星並沒有林東想象中那麼多，跟金鐘國同歲的圈中好友組成「屬龍俱樂部」，《家族誕生》劇組成員，《rm》成員和《x-man》時期的一些搞笑藝人。

不是演員就是搞笑藝人，金鐘國作為曾經的歌謠界王者，卻沒多少歌手朋友，實在是有些可悲。大概是傳說中的強到沒朋友吧。

蝴蝶效應無處不在。

金鐘國以前和人合股創辦的101entertainment，同樣是經紀公司加健身室模式。雖然退出經紀公司自立門戶，但也是常去101健身，畢竟那邊是正規公司，專業教練齊全。林東這隻「小蝴蝶」的存在卻得金鐘國宅在jk健身室。

接待朋友的事情，金鐘國一個人就能辦得妥妥的。要不是林東的內功推拿確實療效顯著，恐怕除了充當吉祥物之外，就毫無存在價值了。

最新一期的《rm》，金鐘國隊伍果然一雪前恥，拿下勝利。但通宵后的健身活動卻照樣進行，haha和gary依然是被操練成狗樣。一同前來的還有敗者隊嘉賓車太賢，「屬龍俱樂部」成員，金鐘國的同歲好基-友。

林東拿著韓文的學習資料，心思卻完全不在書本上，望著正在花式偷懶的車太賢出神。

記憶這東西需要的時候老是想不起來，卻又總能在某些場合自動湧現。

車太賢，泡菜國著名搞笑逗比演員，或者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提到《我的野蠻女友》基本都有印象，車太賢就是那位在電影中被女主角花式虐待的弱受男。

林東關注車太賢並不是因為重口味，而是想到了那部票房超過800萬人次的《超速緋聞》。泡菜國的總人口才五千萬，卻有八百萬人看過這部電影，影響力很變態，盈利也很變態。

然後又聯想到這部電影的編劇兼導演姜烔哲，這位導演的經歷堪稱神奇，在幾個劇組打雜混了一段時間之後，彷彿醍醐灌頂，白日飛升一樣，第一次執導的《超速緋聞》就取得逆天票房。

然後再次創作的小成本電影《陽光姐妹淘》雖然票房只有七百多萬人次，但各國的改編版權賣得飛起。不到兩億韓元的拍攝成本，最後盈利翻了接近三百倍，創造了泡菜國電影史上收益比最高記錄。

小成本電影，拍攝周期還不到兩個月，然後收益翻幾百倍，林東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回報率比什麼股票，世界盃之類的兇猛太多了。在泡菜國瞎混了一周，林東總算是找到了發家致富的方向。

只是需要兩億韓元，110萬rmb的成本對林東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按現在的工資要攢好幾年才夠呢。

「太賢哥，你好。」林東有些想法要諮詢一下這位電影、電視劇雙棲的老油條。

「噓。你小聲些，別引得鍾國望過來。」車太賢是出了名的懶漢，健身全因被兄弟強迫，各種見縫插針式的划水偷懶。

「我有一些劇本想法，怎樣才可以投稿啊？收入大概有多少呢？」

車太賢趴在健身單車上小睡，微微張開眼皮，轉頭掃視了一下林東。「如果是你自己創作的話，基本就別想著賺錢了。」

「為什麼啊？我對這些故事很有信心的，應該能高收視率。」林東還記得一些大熱韓劇的情節，如果能賺錢，就馬上學習劇本創作技巧。

「切，好的故事滿大街，隨便一本暢銷書就能挑出無數個。你寫得再好，電視台也不會看。首先你不是女性，泡菜國的收視主力是中年婦女，作家也全都是有豐富閱歷的女性。其次，泡菜國電視是邊拍邊播的形式，劇本隨時都要調整，你這樣的新人，絕對沒戲。」

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網路小說中的主角都是隨便寫寫就能大賣，怎麼林東就那麼苦逼呢？

「真的是很好的劇本，也一文不值嗎？」林東還是不死心。

「嗯，倒是可以賣給洪氏姐妹、金秀賢之類的老作家，掛她們的名字。大概三幾百萬韓元的收入吧。然後混幾個熱播劇的劇組之後，別人可能就對你有點兒信心了。那時候就可以自己獨立創作啦。」

這尼瑪和掛靠在「大神」底下的網文槍手有啥區別？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什麼？」林東燃起了希望。

「自己獨資開拍就行，想用什麼劇本就用什麼劇本。」

「靠！」被老頑童車太賢耍了，林東有錢的話都直接投資給《陽光姐妹淘》了，哪裡還用得著寫劇本攢錢。

「那麼電影劇本呢？總不可能是邊拍邊播了吧。」

車太賢像看傻子似的瞄了林東一下，「你是來搞笑的嗎？電影也就一百來分鐘，劇本能有幾頁紙？一個簡單故事就幾句話，全憑導演如何表達出藝術效果。電視靠劇本，電影靠導演！懂嗎？你這樣的新人如果寫電影劇本，收入比賣電視劇本還低。」

林東心如死灰，抄襲的大業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年輕人，別灰心嘛。混幾年資歷之後，成神就能賺錢了；好像寫網文一樣，撲街幾本之後就是一條好漢了。」車太賢好心安慰道。

但這樣的安慰卻是反效果，混幾年資歷，林東的五年記憶就tm全沒了，到時還寫個毛的劇本。

金鐘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兩人身後，拍了拍林東的肩膀，說道：「別聽太賢胡扯了。電影和電視都是以一個劇組為整體，劇本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劇本要是賺錢的話，就相當於壓縮了導演，演員等其他劇組人員的利益。所以新人才難以出頭，懂嗎？」

別看金鐘國砂鍋大的拳頭，其實大塊頭也有大智慧，碩士學歷呢，（ps:他的親生哥哥是醫學博士，家族基因強得過分）。經他這麼一解釋，林東倒是想通透了。

拍攝成本就定在那裡，如果劇本貴的話，其他劇組成員的收入確實是降低了。林東作為外行人，又有什麼資格去侵佔他人的利益呢。

「你如果真的有創作能力的話，寫歌或者寫小說吧。這些東西都是個人的，不需要和別人共享收益，不存在競爭關係，好壞全看作品質量。」知識份子金鐘國比車太賢這個以逗比出名的明星靠譜多了。

剛剛熄滅的抄襲之魂再次蘇醒，「寫歌的話，能有多少收入啊？」

「一般來說，兩部分收入吧。版稅的分成比例是固定的，就看你的歌火不火；另一部分就是邀歌的費用，各檔次的作曲家不等，幾十萬到幾千萬韓元都有。當然也可以選擇把全版權賣出去，短時間內弄一筆錢。」

「那到底能賺多少錢啊？」林東不關心怎麼結算，只想知道總和。

金鐘國稍微琢磨了一下，「收入最高的作曲家應該是jyp公司的朴振英吧。他自己就是老闆，所以寫歌的價格全都是業內最高檔次，大概每首歌一兩億韓元左右。」

「最頂尖才一兩億？那新人呢？」

「新人的話，邀歌價格低些，但版稅分成是差不多的。只要你的歌夠好，版稅不會少。」金鐘國一臉的唏噓，他自己唱的歌很多都不錯，但是沒有創作能力，版稅和自己完全無光。

林東心算了一下，寫幾首大熱歌曲的話，應該能輕鬆湊夠本錢，但時間恐怕有些緊張。《陽光姐妹淘》應該在三、四個月後就開始拍攝了。

「鍾國哥，你能教我寫歌嗎？」

金鐘國老臉一紅，他唱歌十多年，但創作能力真心可以忽略不計。曾經嘗試寫出來的東西，被前輩們批得一無是處。「真的要學？你很缺錢嗎？」

「我的母親遭遇車禍，腦部有淤血，已經昏迷兩年，現在轉到濟州島的漢拿醫院療養。我想賺些錢送她去美國試試看。」林東對內力外放幫母親疏通血管不報什麼期望了，畢竟記憶中五年後他依然無法突破。

好一個沉重的話題，金鐘國和車太賢面面相覷，想不到背後有這樣的故事。

「學習作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不一定能賺錢。健身室的工作其實不太忙，固定周一晚上拍攝《rm》，那麼周二早上你肯定要在這裡；平時的話，一般都只有傍晚和晚上需要招待我的朋友們。其他時間你可以去做兼職攢錢。」

金鐘國不愧是著名的義氣男，居然建議自己的員工出去兼職。

「我能做什麼兼職啊？泡菜國有招聘搬磚的么？」人生地不熟，林東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工地收入倒是挺高的，但要持證上崗。」金鐘國托著下巴苦思冥想。

「鍾國哥，你之前說《rm》的vj跟不上你，讓林東去試試怎麼樣？反正《rm》那種跑來跑去的節目，vj又不需要什麼專業拍攝技巧，現在新招的那些都是培訓一天就能上崗了。」haha趁機偷懶，早就跑到這邊來當聽眾了。

「還真是啊，能跑能跳的年輕vj還是挺缺的。《rm》這種節目只需要手穩，對準主持人就夠了。算上補貼的話，工資比李光洙那個新人主持還高。」

林東也是一陣心動，《running-man》耶，全亞洲最知名的綜藝節目，三不五時就有美女參演，扛著攝像機跟拍，妥妥的最佳觀眾位置啊。「我可以的，體力活簡直是專長啊。鍾國哥幫幫忙嘛。」

作為《rm》的二號人物，金鐘國介紹個人進劇組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林東的推拿手段正好可以在錄製過程中給自己充電。「行！明天就幫你問問情況。」

在別人眼中當vj兼職是賺錢的途徑，但林東只當作是生活的調劑。真要賺錢的話，恐怕只能靠寫歌了，暗下決定要系統地學一下寫歌，然後把腦海里的旋律還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