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殺人兇器
「我怕有人在暗中搞鬼,我怕這件事是很難處理,後天就要開庭了,我擔心會有突發事件發生。」我在偷望著她那鎮靜的臉,意識開始地變得朦朧起來了。
我在忘記一切的束縛,慧心只是在微笑,隔了幾分鐘,她才開口:「不用擔心,這會有好轉的。」她的臉因為緊張而在發紅,微微地在張開那深沉的眼皮,她低下頭望著杯中的茶。
小薇殺人的事已經過去了四天,在這四天里,那個姓曹的警官拿到證據在指控小薇。然而,我是不希望這件事會發生在我的眼前,作為女兒的監護人,我很同情小薇。
我擔心她一時想不開而出事,我的預感從來都是正確的,我感到很惆悵和不安。希望自己不要介入這件事,但是,我已經是無法抽身而出了:「我相信會的。」我默默地點點頭,著急地沖著慧心笑了一笑,另外,一些不愉快的情感在約束著我。我斜躺在座椅上,我感覺到鬼在背後望著我,神情是無比的詭異。我正在想著,一種強大的意念在糾纏著我,像鬼那樣在抓住我。警方那邊已經找到了重要的證據,證據除了那把刀之外,還有那一個摔破的花瓶。花瓶上沾有血跡,我在回憶著那個曹警官所描述的一切場景,茫然中,我在收拾自己那慌亂的情感。來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方很有把握地要打贏這場官司。
然而,我對妻子是很沒有信心的,一點信心都沒有。我依舊地擺出一副很那平衡的樣子,我專註地看向慧心,簡單地沖著她笑了一下而已。那個殺人的兇器就在曹警官的手上,我想把兇器搶回來,只有在藉助鬼的力量。我依舊地在想著,心中揚起了一層很不愉快的感覺,我在這裡坐了整整幾個小時,心情還是那樣沉悶的。
我又在幻想著如何地幫助小薇,我自己卻是無法做到的,我總覺得鬼在我的眼前晃動了一下。讓我是感到十分的自卑,為了妻子,為了女兒,我放棄了所有的東西。現在,我連慧心都要失去了,我感受到一些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加上天氣莫名的變化,使我感到是很低沉的,過去的四天里,妻子並沒有主動地聯繫我,我想,肯定是出事了。我整個人看上去完全是沒有精神的,我是有些的急躁,相反,我的表現讓慧心穩定了下來。我們還在談小薇的案子。
「你在擔心小薇和珊珊?」她在問我,語氣是很從容的,她試圖地在安慰著我。
「嗯——」我輕輕地點頭回應,輕輕地轉過臉在面對著慧心。
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棘手了,連妻子都無法去應付,所以,她才沒有找我,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我和妻子失去了聯絡。我明白她的難處。
除了那把小刀之外,那個破碎的花瓶里留有第三者的指紋,這是很容易就看出來的。我又想起了整個死亡的現場,我在動怒了,在害怕了。證物有兩樣,第一樣是刀,第二樣就是花瓶。如果讓這兩樣東西湊合起來,那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我是不知道的。
畢竟,我對妻子並沒有過問小薇的事,包括是兇器。然而,我是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小薇並不是自衛殺人的。我暗暗地在想著,事實就是如此,過多的懷疑都是無用的。我在想著,一股厲害的目光在我的身體中穿過,我認真地在想著。如果小薇沒有殺人,那麼,結局將會是怎樣?我不得而知,我不斷地在聯想著這密不可分的事情,我把那些模糊的場景拼湊在一起,我在慧心面前描述整個死亡現場。
小薇是無辜的,還是有罪?我沒有在下這個結論。場景一一地落入了我的視線里,想了一下,我這才在回憶著她的話:我不是有心要殺人的,叔叔,相信我。
我在聽著慧心的嘆氣聲,又想起了那個姐妹的死,一切宛如是一場惡夢。沒有人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然而,我卻是被牽進了這件案子里。鬼就在我的身旁站著,我攤開手來推開他,恍惚是推開了一層空氣,讓慧心看起來是很恐懼的。我看到慧心眼裡那古怪的神情,她在望著我,我的記憶有點的混亂。思緒集中不來,我望向她,她的一舉一動仍舊地落入了我的目光之中。慧心愣愣地在坐著。
「對,我怕他們會出事。」我在應答著慧心,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妥的。
我轉過頭去對著鬼笑了一下,它已經回來了。
我在捉摸不定她的心思,然而,這感覺讓我是很不順心的。整個過程就好像是惡夢一樣糾纏著我,我在理順這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落入了我的眼中。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太擔心了,展輝。」她在叫著我的名字,伸出手來拍拍我的右手背。我仍舊地覺得自己已經被鬼牽引著,我擔心的事是不會再出現的了,這個連我自己都是很不清楚的。我也沒有心思去問。
「我猜小薇不是觸意殺人的。」慧心在說,她在鼓勵著我,很特別地對我說。
「是嗎?」我冷冷地在應和著,心情是無比的複雜。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於是,我放開慧心的手,抬起頭來。我是表現得很振奮的神情,在凝視著慧心,我心血來潮地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我毫無目的在注視著慧心,顯然,這是一些很無助的凝視。
它將我和慧心隔開了,我和慧心之間隔著一道牆,我知道慧心是不會喜歡我的。
我就是知道,擔心從我的臉上表露出來,我抓緊她的手在表白著。一股酸味從廚房裡飄過來,落在我的味覺之中,我納悶地在看著慧心,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那種香味仍舊地在散發著。
「相信自己,不要再懷疑小薇了。」慧心在說到,她抓緊手機,準備打電話。
我看到她眼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