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廢棄的爛尾樓
鬼已經離開了,我一個人來到對面的爛尾樓樓下,我張望著四周。四周是帶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我沒有走近一步,只是停留在樓下。我知道鬼一定會跟上來的,但是,它沒有。鬼消失了,連續幾次都是莫名地消失的,我站著,身體在發冷,天氣忽然之間冷了起來。我的雙手在環抱著胸膛前,使勁地去躲避閃過而來的車輛。
我默默地飛快地轉過身來,一陣奇怪的氣流直穿入了我的腦袋裡,我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後面有很強烈的腳步聲。是誰?是誰一直地跟在後面,我在想著。
「展輝,是我。」明楠走上前來,她抓住我的手在說道,語氣是很低沉的。
看來,明楠的面色很黑,很不妥的。我發覺到了她的這種變化,眼神里在閃爍了一下,我被這種絕望在牽引著。明楠已經來到我的眼前了,她忽然地在咆哮了一聲,然後就靜了下來。
「怎麼會是你呢,我還未以為是慧心。」我在說,她的聲音很慧心是一樣的。
我分辨不了這是妻子的聲音,還是明楠的聲音。
「你以為我是慧心?」明楠在問我,是我陷入了一片灰暗的色彩里。
「嗯。」我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跟著就在懷疑自己是否去接受她的到來,她的眼神是閃爍不定的。在這樓下,四處都是灰塵,灰塵把我的臉部弄髒了。我抬起手來,抹去眼睛兩旁的種東西,我在說,自然地在應答著妻子。
明楠的舉動是很奇怪的,我在辨認著這相同的聲音,然而,我卻是做不到了。我依舊地站在她的身旁,明楠在警告我要小心,她追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我是很不明白的。
妻子放大了瞳孔,她在猜疑著我:「聽到你這麼說,我很失望。」妻子的語氣是很輕的,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飾。她把話砸過來,砸在我的心裡。
我仍舊地保持了很鎮靜的神態:「為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在意我們的關係嗎?」我對明楠在解釋著,一股悶氣直接地涌了上來,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很冷的。
當鬼離開后,明楠就出現了,這絕對不是巧合。我知道她是為了小薇的事而來的,我明白了,她的態度很激烈,似乎是誰在傷害她一樣。
「展輝,你太自以為是了,沒錯,我對你還有一點的感覺。但現在已經沒有了,為了小薇,我才跟過來的。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地跟著你嗎?」妻子還在咆哮著,沖著我在說道,她連忙地在擺擺手,連忙地在躲避著我。
我在問:「既然是這樣,那麼,是我錯了,對不起。」我對妻子在道歉,明楠的眼睛頓時地黯淡了下來,眼珠里似乎是有一些很可怕的東西。我的第六靈感在告訴我,這是自己的幻覺和幻聽,我所聽到的和現實是很不一樣的。我依稀地覺得自己很無耐,把重要的東西忘記了,妻子是在提醒我,要我注意這一點。
我在解釋了,但是,我的解釋並未得到妻子的認同。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她控制了,身體是不由自主地在移動著,向前地走近了兩步。
妻子還沒有放開這詭異的面色,她說:「明天就開庭了,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
「要我說謊嗎?」我一聽到這句話,內心裡忽然地想起了這一句,小薇的影子就落在我的心裡。我發覺自己已經提不起精神了,內疚還在持續地發生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法官。這樣,我們的勝訴會高一點,也是為了幫助小薇。」妻子在給我說道,臉部上沒有任何的表現,表情還是冷冷的。
我的身體依然地感覺到很冷的,將要出現的意外到來了,我看不到,也聽不到。
「我了解,我想你是在幫助小薇找到證據,對嗎?」我在反問,強烈地在要求自己不要再發出悶悶的聲響。我注意到自己的心情是很害怕的,我怕妻子就是兇手,那麼,我將要怎樣做?如果不是這樣,鬼會善罷甘休嗎?不會,絕對不會的。
「到現在我還沒找到證據來反駁對方的指控。」妻子對我說明,她的眼睛里有一層深深的失望之意,她不斷地在試探著我,要我說真話。
我似乎是被她看穿了一樣,結果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妻子抬起手來抹去眼中的淚水。我竟然是很詭異地盯視著妻子,她朝著我微笑了一下。
「是嗎?連你都找不到線索?如果沒有線索,小薇會被判誤殺的?」我慢條斯理地問,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若隱若無的感情來,我盯著妻子的面部來回地看了幾眼。
「對,你說對了。」妻子就站在爛尾樓的前面,她高聲地在喊著,對我還是有一些的感情的。如果不是,她也不會跟著我。
我茫然地去想著,心裡充滿著一絲的冷漠,眼神在閃爍著。我對著妻子沒有話要說,我們的話題是被動的,總是落在別人的身上。這一次也是不例外,我和她已經沒有了共同的語言了,我和她是很困惑的。在開庭之前,她居然來找我,這是什麼用意?然而,我卻是很不清楚的。稍稍地,我放開自己那冰冷的情緒,來迎接她的下一句話。
「還有呢,你還想說什麼?」我顯得很躁動的樣子。
我還在妻子的前面站著,冷風吹了過來,落在我的身旁。風聲把兩邊的樹木吹得直響,我把雙手抱緊在胸膛前,我還在觀察著妻子。明楠的氣色比剛才好很多了,然後,我是裝出一副很安靜的模樣去對著她在提起了小薇。妻子似乎是在躲避著,躲避這個很敏感的話題。
「展輝,你會幫我的,對嗎?」明楠在擠出了這一句話。
「也許吧。」我的回答是很不肯定的,將就地在應對著。
我的身體還處在冷風之中,我愕然地在點頭,希望妻子能夠明白我。我低低地探出頭來凝視著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