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戰後、消息、回歸【二合一】
轟隆！
地動山搖般的動靜從剛剛逃出陵墓的黑瞳一行人身後傳來，一行人轉過頭來紛紛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喂喂，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蓋伊已經將屬於自己的臣具面罩脫下，露出了那張因為驚訝而頗具喜感的臉。
在蓋伊的面前，原本修建在陵墓之上的宏偉建築已經被整個掀飛，是掀飛，而不是崩塌！
在緹娜與吸血鬼融合之後就一直未曾發揮過全部的力量，大多數時候都是兩人分開戰鬥，而這一次，林羽終於手握吸血鬼爆發出了自己的全力，而這一劍不僅僅將實質般的黑霧斬了個粉碎，就連上方的陵墓都被餘波卷向了天空，無數的碎石就好像隕石般落向遠處，還好林羽釋放攻擊的方向是黑瞳一行人離開的反方向，否則躲避這些被卷到了空中的碎石都是一個大問題。
「好可怕的力量，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赤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力量爆發，這樣的力量真的是人類所能夠抵擋的嗎？
「是緹娜姐姐的力量！」
與赤瞳不同，黑瞳在小時候可是親眼見過緹娜使用力量的情景，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當初緹娜的實力可是讓稚嫩的她印象深刻來著。
「緹娜姐的力量？」
赤瞳微微有些不敢置信，雖然緹娜還是一副蘿莉模樣，但姐妹兩人都是將她稱為姐姐，赤瞳也和緹娜有過不少次的接觸，但從未想過那個小迷糊一樣的姐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那個小女孩嗎？」戈茲齊的神情有些肅穆：「哪怕是帝具，這威力也大的離譜了一點啊！」
有時候世界觀是能夠束縛一個人的思想的，對於戈茲齊而言，能夠照成這麼大破壞力的恐怕也只有帝具了，而且還只會是帝具中最強的那種！
「這就是帝具的威力嗎？好想要。」
筑紫露出了有些艷羨的模樣，如此威力強大的武器對於他們這種殺手而言誘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很想告訴她普通的帝具可辦不到這種地步，但給她一個努力的目標倒也是好事。」
戈茲齊也聽到了筑紫的話，往自己『女兒』身上打量了兩人之後就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個被轟出來的深坑。
「現在最重要的是誰會獲勝，那位帝國最強的艾斯德斯將軍如果都解決不了那個女人的話，後果可就真的麻煩了。」
在這個時代，一個最頂尖的強者絕對擁有著不下於核彈的威懾力，單單一個艾斯德斯的存在就讓帝國所面臨的壓力降低了不知道多少，但如果一個這種級別的戰力站到了帝國的對立面，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此刻，陵墓中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光，聖潔而溫暖的照耀著這片已經遭到了毀滅性破壞的陵墓，林羽和艾斯德斯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光的來源。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清醒的一天。」
溫柔如水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暖洋洋的，那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將林羽給控制住了的墮羽！
柔順的純白長發在身後披散，光芒的來源與其說是墮羽本人，倒不如說是她身後那四對褪去了漆黑的純白羽翼！
正是因為羽翼純白的毫無雜質，此刻羽翼上沾染著的鮮紅尤其刺眼，墮羽傷痕纍纍的模樣看上去顯得讓人心疼。
「清醒？」
林羽微微皺眉，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人發生了截然相反的改變，但是出於謹慎他可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話。
「抱歉我之前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我很快就會消散，如果可以的話能聽我說說話嗎？」
『墮羽』的聲音很輕很柔，語速很慢，但是卻讓人不忍打斷，而且林羽能夠感覺的到，眼前墮羽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消散著，原因他不明白，但確實如她所說，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因此林羽在保持警惕的情況下倒也不介意她多說幾句話。
「我原本是天界侍奉神靈的八翼天使，相信你也能猜到，我口中的神靈不過只是世界內的偽神，但是她卻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那種力量名為創世……」
實際上，對於神靈的定義蓋亞和阿賴耶都在離開之前告訴過他了，在廣袤的世界海中，世界的數量數不勝數，這些世界中誕生一些擁有神靈屬性的生靈一點都不意外，只不過，這些世界內的神靈是根本無法意識到世界外還有著容納了所有世界的世界海存在，即便他們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世界海的存在，或許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也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進入到世界海之中。
這樣的神就是墮羽口中的偽神，擁有一定的神之權能卻僅僅只能算是偽物，唯有憑藉自身進入到世界海之中的神才能夠算作是真神！
「我所侍奉的神是世界內誕生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生命，或許是長久的孤單讓她想要更多的同類來陪伴，於是，創世開始了。」
墮羽在講述的時候臉上只有安詳，完全看不到之前的那種猙獰與妖媚。
「第一天，神創造出了與她的生命形式類似的存在，也就是我這樣的天使，可是她發現天使的存在對於世界的負擔實在太大，世界根本無法支撐太多天使的存在，於是從第二天開始，她開始創造生命層次低於天使的世間萬物。」
墮羽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了起來，籠罩了這個陵墓的光芒就好像是消耗她的生命力才散發出來的最後餘光一般。
「僅僅七天，神完成了創世，生命層次高於普通生命的我們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侍奉神的存在。」
「神愛著這個世界，用自己的力量眷顧著世間萬物，但也正是因此，她的力量消耗的太多了，以至於最後連我們這些最先被創造出來的天使都擁有凌駕於神的力量，但她是我們的母親，我們無微不至的守護著她，直到有一天……」
墮羽平靜而柔和的聲音變得悲傷了起來：「神，死了……」
「被我親手殺死。」
「可笑。」
艾斯德斯打斷了墮羽的話，高昂著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墮羽。
「口口聲聲說著敬愛著你口中的神，卻親手將她殺死，你該不會想說是那個黑霧控制了你吧？」
墮羽的神色明顯一愣，隨即苦澀的點了點頭。
「我的世界中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天使的存在，甚至就連普通的凡人都罕有發生什麼爭鬥，因此我雖然空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卻根本不懂怎麼使用，以至於被偷襲之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侵蝕而無能為力。」
墮羽的聲音聽得出滿是無奈，但是卻根本連絲毫悔恨的意思都沒有，林羽也無法想象一個毫無爭鬥的世界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方式，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墮羽接下來的話。
「雖然我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是意識卻還是清醒的，或許因為我是神第一個創造出來的生命，或多或少也帶有神的力量，那股黑霧無法泯滅我的意識，但我也奪不回我的身體，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將全部的同胞滅殺，甚至最後連神也沒有放過。」
墮羽捧起了她一直抱在胸前的書，變得透明了的手指在書的封面上輕柔的撫摸著。
「在我殺死神之後沒多久就有一個人來將我接走了，他賦予了被侵蝕的我新的身份，也就是你口中的代行者。」
一直說到這裡都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林羽也開始蹙眉了起來，墮羽的遭遇是否真實還另當別論，他和艾斯德斯可都不是喜歡聽故事的人。
「相信你也能夠猜到，那個接走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神，而且，我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和侵蝕了我身體的那種黑霧同樣的力量！」
「是那個神的力量侵蝕了你才導致一切的發生？」
林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神用力量控制了墮羽，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墮羽卻默默搖了搖頭。
「接走我的神是以力量著稱，根本不擅長操縱。」
林羽剛剛準備張口反駁，畢竟神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凡人能夠揣測的，哪怕不擅長也不代表無法做到，畢竟神的層次實在太高了，蓋亞曾經無比肯定的和林羽說過，尚未超脫世界之外的生靈永遠無法戰勝一個最弱的神，這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擁有無限生命和無限時間的神想要操縱一個凡人簡直再簡單不過，林羽就是這麼想的，也準備這麼說，只是在他開口之前，墮羽的一句話卻讓他瞪大了雙眼。
「而且，我在每一位見過的真神身上都感覺到了那種力量！」
「你說什麼？！」
林羽情緒激動下伸手抓向了墮羽，只是他的手卻從墮羽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我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說了這麼多，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
墮羽將雙手捧在胸前，一個小小的光點開始變得耀眼了起來。
「這是神在第一次創造我時殘留下來的力量，也是神最後的存在痕迹，希望它能夠幫到你。」
墮羽將手遞出，光點就好像擁有靈性一般飄向了林羽，林羽下意識的遲疑了片刻，兩人在立場上畢竟還是敵人，太過輕信敵人的話必然會照成無法想象的後果，只不過，這一次林羽卻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接住了飄來的光點。
叮！
輕靈而歡快的聲音似乎在耳邊繚繞，光點在與林羽手指接觸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見到了這一幕的墮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願你能在未來終結悲劇的發生……」
最後留下了一句發自真心的期盼，墮羽的身體化作磷光消散在了這片陌生的天地之中，原本被柔和白光籠罩的陵墓也變得暗淡了下來，林羽和艾斯德斯目目相覷，也不知道墮羽最後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
「嗚，要是姐姐也能一起回來就好了。」
在墮羽消散之後，林羽和艾斯德斯就一同回到了地面上，正好與準備重新返回陵墓的戈茲齊一行撞上，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打算下去幫忙的來著。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墮羽消失，守墓人也徹底消亡，這次任務自然算是完成了，善後的事情都交給了比爾，暗殺部隊還有著其他任務需要完成，而和艾斯德斯匯合之後林羽也不打算繼續留在暗殺部隊身邊，他還有著很多的事情要做，這次也是為了讓黑瞳和姐姐見面才來了這裡。
最關鍵的是。
林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墮羽在消散前託付的光點在接觸到他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林羽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異樣，也不知那個光點是墮羽生命最後的陰謀還是真正只是為了將神的力量託付給他，以一種特別的形式繼續存在。
「應該是真心的吧。」
回想起墮羽最後的那個笑容，林羽真的無法將其與陰謀聯繫在一起，他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是那麼一丁點力量到底能有什麼用啊？」
躺在床上的林羽翻來覆去，連黑瞳都被他折騰的碎碎念了起來。
「哥哥、哥哥，我們再去找姐姐吧？」
林羽原本正在思考問題來著，一聽這話立刻嘴角一抽。
「我們不是才剛剛回來嗎？」
光點的問題被林羽扔到了一邊，反正想也想不出個什麼所以然，而這個小丫頭才是頭疼的根源。
「可是我又想姐姐了。」
好吧，林羽這會才回想起來，這對姐妹花貌似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有些百合情節來著，正常的姐妹哪怕關係再好也不至於說剛剛分開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面吧？
「那就努力變強吧，如果黑瞳足夠強的話就帶你去找赤瞳喔！」
雖然林羽只是想糊弄一下這個腦袋發熱的丫頭，只不過黑瞳顯然是當真了，興奮的一把抱住了林羽的胳膊。
「那就說定了，一定要帶我去找姐姐喔！」
「等你變強再說吧！還有！別抱那麼緊，你肋骨都硌到我了！」
雖然黑瞳現在已經算是小少女了，但一馬平川的胸前完全沒有隆起的跡象，被她緊緊抱著胳膊還真有點疼……
【注意，上面那些神的創世過程純屬胡掐，和西方的神話沒半分錢關係，別為這個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