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個人的戰爭,亞索!
在距離艾歐尼亞南方密林五百裡外,一處守衛異常嚴密的平原上。
諾克薩斯最精銳的巨斧軍團,安靜地駐紮這片荒蕪人煙的土地上,只為保證沃里克的實驗室。他們唯一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證沃里克的實驗不會缺少素材,以及沒有人能夠打擾到沃里克。
為此,諾克薩斯甚至派出了三位六階半神強者,以及諾克薩斯為數不多的聖者——亡靈戰神塞恩!
諾克薩斯大營,一間奢華的宮殿中。
這件大殿雖然建造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其表現出來的奢華程度,卻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咂舌。
巨大無比的紫色宮殿,通體使用極其稀有的禁魔水晶打造,看起來就好像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同時,在那紫水晶般的牆壁上,雕刻著精緻無比的魔法紋路,複雜的紋路宛若蒼穹上的繁星,讓人僅僅是看上一眼,又忍不住有種眼暈的感覺。
這所巨大的宮殿,正是諾克薩斯最強大的鍊金術士,輔以強大的聖階魔法師鍛造出來的寶物。
在這棟宮殿的方圓十里範圍,就是一片魔法無法觸及的禁區。除非魔法攻擊的強度能夠超越鍛造者的數倍,以強橫到無法阻擋的可怕力量,強行摧毀這處禁魔宮殿。
同時,它還具備強大的防禦法陣,能夠伸展出方圓數十里的巨大保護罩,足以輕鬆抵擋六階半神的襲擊與偵查。
此時在這間奢華的宮殿中,三道人影正在靜靜地忙著自己的事情。
在宮殿中央的一方長桌上,擺放著一張艾歐尼亞的高清魔法地圖。通過光系魔法的力量,在地圖上方投影出艾歐尼亞的所有地形地貌,以及諾克薩斯在艾歐尼亞的形勢。
在那道投影上能夠清晰看到,諾克阿斯的標誌已經佔據了艾歐尼亞八成的土地。唯有在一些險峻而又偏僻的地區,才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艾歐尼亞標誌。
那些標誌,象徵了一個個艾歐尼亞的起義軍。
在長桌的旁邊,卻並非人們想象中高大魁梧的諾克薩斯軍人,而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約德爾人!
他身著充滿諾克薩斯特色的灰色軍服,頭上戴著破舊的古老軍帽,給人猙獰感覺的面容上,左眼已經化作灰白。他靜靜地立在地圖前,望著象徵著諾克薩斯大勢的標記,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他,正是諾克薩斯大名鼎鼎的暴怒騎士克烈。
在諾克薩斯這種排斥外族的城邦,一個小小的約德爾人能夠成為人們眼中的傳奇,讓所有諾克薩斯人耳聞能熟的英雄,正是憑藉著那讓所有人矚目的戰功!
在宮殿內側的一方豪華長椅上,躺著一位身著性感戰衣,容貌絕美的成熟女性。
她有著一張精緻的鵝蛋臉,淡綠色的雙眸不含絲毫感情,高挺的鼻樑與微翹的櫻唇,給人一種高傲而又充滿不屑的感覺。如果再配上那冰冷的眼神,不由讓人感到幾分難言的冷峻。
她及腰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僅用一方鑲嵌著巨大綠寶石的頭箍將之束縛,以保證不會幹擾自己的戰鬥。
此時,她慵懶地躺在舒適的長椅上,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錢袋,眼中帶著滿足地數著其中的金幣。
對於希維爾來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金幣更讓人心動的東西。
哪怕,這些金燦燦的金幣,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
同時,在大殿的陰暗處,一位造型奇特的怪物。
他面容猙獰可怖,半張臉被鋼鐵面罩遮擋,連接著一個個拇指粗細的魔法管子。配上他那蜘蛛般的下身,以及臃腫而又充滿了猙獰傷痕的上半身與死灰色的皮膚,給人一種惡寒的感覺。
他正是曾經的諾克薩斯勇士,如今半人半機器的可怕怪物——首領之傲厄加特。
克烈打量著身前的地圖,以及諾克薩斯宛若洪流般的大勢,滿是陶醉的深吸了口氣,充滿陶醉的呢喃道:「真是美麗的場景。」
希維爾神色平淡地側目望去,玉手輕輕彈了一下手中的金幣,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她傾聽著來自金幣的歌聲,美麗的面容多了幾分陶醉與喜悅,輕笑道:「這,才是世上最美的東西。」
克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愚蠢的女人,你永遠不會明白戰鬥的真諦,也無法享受那種置身屍山血海中的快感。殺戮,是那麼的美麗。鮮血,是如此的嬌艷。」
希維爾露出淡淡的笑容,隨意道:「戰爭與殺戮,在我眼中從來都不是關鍵。唯有它們背後的財富,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說起來,我可是已經陪你們這裡呆了半年。雖然這半年沒有參加過什麼像樣的戰鬥,但是到時候咱們算賬的時候,你們可不能少了我這份傭金。」
厄加特雙眸閃過陰冷的神色,冷哼道:「做好你的本分,諾克薩斯不會少了你的酬勞。」
希維爾瞥了眼人不人鬼不鬼的厄加特,慵懶而又嬌媚的打了個哈欠,柔聲道:「等到沃里克大師的試驗成功,本姑娘可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艾歐尼亞真是一個無趣的地方,這裡的氛圍,我可是不喜歡。」
克烈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低聲道:「沃里克大師的實驗即將成功,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索拉卡倒是好運,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進階聖者,估計她們應該已經有了動作。」
厄加特雙眸閃爍著猙獰,冷笑道:「索拉卡就算成聖,也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弱者。綿羊,永遠不會成為雄獅!」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大殿外突然響起了陣陣巨大的牛角聲。
幾人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透著饒有興趣的神光。
有人,襲營!
克烈扭了扭脖頸,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歡呼道:「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戰鬥。」
諾克薩斯的大營外。
亞索身著破爛的衣衫,宛若可憐的流浪漢一樣。他神情平靜而又孤傲,一手扛著人高的利劍,一手拿著美酒向嘴中灌去。
夕陽西下,他靜靜的立在諾克薩斯的大營前,身影透著說不出的落寞與蕭瑟。
這,註定了是屬於一個人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