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爭之世，諸子百家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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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高掛，蔚藍的蒼穹下，幾朵白雲悠閑地飄蕩。

群山起伏，仿若一條條俯卧的虯龍一般。群山之上綠樹如茵，鬱鬱蔥蔥的古木將這片山脈籠罩。

在一處兩百丈的高山之巔，莫塵眺望著四周一望無盡的群山，面色不好地說道：「主神，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因為輪迴破碎，浩瀚虛空秩序大亂，很多世界失控出現異常。因此世界碰撞融合純屬正常現象，代行者完全沒必要在意。而且，隨著兩個世界的融合，金庸世界發生了進化，世界上限已經不再是先天巔峰。」主神的話語很平靜，好似這一切都和它沒有關係。

「你總算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不過，我現在所處的時間與地點是在哪裡？」莫塵聞言眉頭一挑，眼中透著幾分喜悅。

世界可容納的力量等級上限提升，這可是一個好消息。這代表，自己在這個世界又有了提升的可能，而且調教這個世界的計劃，又多了幾分希望。

世界的晉陞方法，除了本世界生靈的進化帶動世界晉陞，就是世界碰撞融合，不過這種方法危險異常，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兩方世界的毀滅。

還好越女劍與秦時明月融合成功，不然自己可就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可是自己唯一能夠穿越的世界啊。

「現在是公元前551年，代行者身處楚國南方邊陲之地。因為世界融合，任務暫時尚未統計出來，請代行者稍等片刻。」

「公元前551年，那豈不是說距離秦時明月的劇情開始，還差了三四百年的時間，距離越女劍也差了接近七八十年的時間。」莫塵面容瞬間黑了起來，自己穿越的這個時間，也是夠了。

現在這個時代，老子李耳不過是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孔子才剛剛出生，好多諸子百家的創始人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等待西施出生的時候，自己都能當她祖爺爺了！

莫塵仰望著蒼穹，雙手負立身後，一身如雪的白色長袍在凜冽的山風下咧咧作響，半長的墨發，在身後肆意舞動。

半響之後，莫塵墨發舞動，平靜的面容化作大笑，發出暢快的大笑：「哈哈，有趣，有趣的時代啊。」

既然諸子百家大多還未出現，後世聲名顯赫的聖人們，也大多才剛剛現世，那就讓我給這個絢麗的時代，再添上一筆。當武學的種子灑遍世界，當練氣之道盛行於世，你們能帶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與收穫。

莫塵點漆般的雙目注視著虛空，心中升起一股攪動時代風雲的暢快。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想通之後，莫塵再無心結，他無視了眼前陡峭的懸崖峭壁，一腳踏在虛空，向北方而去。

他高聲頌著屈原的天問，頭頂三花搖曳，御著清風腳踏虛空而去，宛若謫仙般，每一步邁出，都會在虛空出現一道漪漣，仿若一朵盛開的蓮花。

他高聲歌頌，響亮的歌聲在群山不斷回蕩，仿若來自天外般，讓人驚嘆。

山腳下，有一個數百人的商隊，在崎嶇不平的山間小道上艱難的行駛著。他們有侍衛百人，身穿統一的青衫手持兵戈，行動間步履沉穩，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仿若平地一般。

在商隊中央，還有兩百多身穿破爛布衣，或者簡單獸皮的女奴。那小小的布塊完全無法將她們曼妙的嬌軀遮擋，大部分的女奴坦胸露乳，只有一塊能遮住下身的灰色布條，讓她們不至於****。

她們面容與中原人有著明顯的差別，小麥色的皮膚在斑駁的驕陽下閃爍著健康的神色，高挺的鼻樑，嬌艷的紅唇透著幾分野性。

在商隊前方，一位面容帶著幾分褶皺的清瘦老人，騎著一匹矮馬帶領著商隊前進，不時還回首望向身後的商隊。他一身淡綠色的長袍，其邊緣有著黑色的紋路裝飾。

當歌聲響起的時候，老人環顧四視，眼中閃爍著驚異之色。

「這歌聲，似是我們楚國的歌謠。此地已經接近南越，不知是何人，竟在此處放聲高歌。」清瘦老人環顧四視，卻沒有發現歌唱之人，面容上帶著幾分驚訝地說道。

「獵，能否確定歌聲的位置。」老人側首，望向矮馬右側的一個壯碩男子，問道。

獵是他手下最好的獵人，百丈之外能夠射中一隻蒼蠅，群鼓敲擊之中，能夠辨別銀針掉落的方位。

獵身材高大，足有六尺之高，在商隊之中仿若巨人一般。他雙目開合間仿若蒼穹上的獵鷹，明亮犀利讓人心頭顫動。他面容肅穆披頭散髮，閉上雙目耳朵微動。

獵傾聽片刻，抬首望向蒼穹，在兩百丈的蒼穹上，一道人影踏著虛空，仿若神祗一般向著北方而去。他步伐並不快，但是每一步踏出，就會出現在十數丈之外。

他仰望著蒼穹上的人影，雙目瞬間大睜，平靜的面容為之抽搐，神色之中滿是駭然之色。

這世間，當真有神乎？獵仰望著蒼穹，望著轉眼已經走遠的人影，心神劇烈顫抖，不禁生出幾分驚疑。

當清瘦老人詢問獵的時候，他周身的護衛，也好奇地轉過頭來。對於獵的存在，他們心中非常敬佩。獵雖然少言寡語，面容萬年不變，但是他以強大的實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在一次次的南蠻貿易中，正是獵帶領他們走出了無數死境。

當他們望向獵巨變的神色之後，好奇地同樣抬首望向蒼穹，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獵那種如同蒼鷹般的眼神，根本看不到轉眼已經離開老遠的莫塵。

「嘭。」

獵偉岸的身軀，猛然跪倒了下來，面容虔誠地向著莫塵離去的方向重重的叩首。

他的突然舉動，讓行進地商隊為之一頓。所有人不禁將目光轉向獵，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神！」獵叩首之後，雙目閃爍著狂熱的之色，對著老人堅定地說道。

老人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獵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他的意思是，那曲楚歌出自神!

「真的是神！」就在此時，守衛老人的護衛中，又有兩人面容癲狂地說道。他們說著，跪伏在地，向著北方五體投地的拜倒。

隨著兩人的舉動，人群一陣嘩然，所有人皆是不安的望向老人。若是只有獵一人看到，他們還能說，可能只是錯覺。但是隊伍中三個眼神最好的人，全部都如此說，他們心中反而生出了幾分驚疑不定。

「子梟，你來說，是怎麼回事？」老人面容輕皺，將目光轉向跪倒的一人。

那人面容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他衣衫比之普通的護衛又顯華麗，顯然在商隊中的地位並不低。

「叔祖，蒼穹上有人，不，是神！他踏著蓮花，周身神光搖曳，一步步踏著虛空而去。」子梟面容上滿是虔誠的神色，眼神之中透著狂熱的說道。

清瘦老人聞言，撫著長須的右手猛然一頓，不禁抬首望向蒼穹，但是蒼穹之上一片平靜，哪裡有子梟所說的神！

「傳說，荒山大澤之中，多有練氣之士。他們採氣為食，縱歌山野。莫不是，遇到了修行有成的練氣士？」清瘦老人面容變幻，眼神深邃。

他早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對於這個世界的隱秘，知道的更多一些。這世上從來不乏奇人異事，練氣之道雖然隱秘，但是對他這等人物，卻也算不得秘密。

楚國第一劍客楚狂歌，就是一名修行有成的練氣士，長劍舞動有三尺劍氣，劍光森然削鐵如泥。楚國巫女月玲瓏，有著一雙能夠看透未來的雙眸，占星之術可通神！

但是能夠御風而行，縱歌天地的練氣之士，他卻從未聽聞。這等修為，已經近乎於神了吧？

老人神色複雜地注視著高空，心中不知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