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宿舍樓?教學樓?
世界有鬼麽?
眼鏡和湯小婉都沒想到我回這樣問。
湯小婉表情楞了下,神色有些古怪,顯然對昨晚發生在柳菲菲上的事有一定的猜測,正要開口。
眼鏡就用手推了推眼鏡,鏡片發亮,一臉睿智說:「何正奇同學,作為一名學霸,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要相信科學,不要封建迷信,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
對於眼鏡的話,我啞然,沒有接話,看向湯小婉。「你呢!信麽?」
湯小碗一陣發怔,神色有些古怪,顯然對於昨晚發生在柳菲菲身上的事有一定的猜測,左右張望了會說:「我信啊!昨晚菲菲那樣不就是被那什麼給害成這樣。」
眼鏡立即不高興了,生氣說:「湯小婉,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湯小婉反駁:「我哪有胡說八道,你昨天沒見菲菲後來的樣子,那表情猙獰恐怖的差點殺人,嚇都把我嚇死了。」
眼鏡氣急敗壞叫道:「放屁,菲菲那麽善良,怎麼會殺人,你少在這裡是胡編亂造,信口開河。」
「我懶的和你這個四眼扯。」湯小婉翻白眼,對膽小怕死的眼鏡一點好感都沒有,轉過身對我說:「何正奇,你也覺得菲菲是被鬼給害成這樣的麽?」
「嗯!確實是這樣。」我點點頭。
「你後面見過那個鬼沒?」湯小碗神情又興奮又緊張。一旁的眼鏡也沉默的傾聽。
我對湯小婉和眼鏡的表情都有些吃驚,湯小婉昨天都嚇的帶雨梨花,身子發軟,後面還能壓下恐懼幫忙,心真不是一般的大,至於眼鏡,都被嚇昏了,今天還問這個事情,但我本想著今後要在學校調查一些事情,還要抓無臉鬼和它的同夥,確實需要人手,眼前這倆個人正要可以在其他方面給予我幫助。
我沒回答湯小婉說的話,而是先給他們倆講了倆個小小的鬼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這樣的,比如在夜深人靜的晚上,你在路上獨自行走,走著走著卻突然發現,除了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還恍惚的聽見別人的腳步聲跟隨,你停下來,結果別人的腳步也停了,你回頭一看,發現背後沒有任何人影,你可能就會想,是自己的幻覺!當你繼續往前走時,先前的聲音又緊跟著,出現了,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呼喚你的名字……
講完第一個故事,我沒有停頓,繼續講第二個。
又比如,某一天,你做了個噩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看電視睡著了,頭腦清醒的你準備起來,卻感到渾身僵硬,四肢動彈不得,這個時候,躺在沙發上不能動的你,驚恐的發現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人存在,看不見,卻能憑身體器官感受的到,尤其你悄悄的發現掛在牆上的電視機,已經只有雪花的畫面在閃爍,這個時候,家裡的總閘突然啪嗒一聲,屋裡的燈光暗了下去……
這倆個故事都是常見的撞鬼,你們應該有類似的經歷,因為「鬼」這東西,屬於幽魂,普通的肉眼不可見,就如空氣,看不見,卻真實存在。
我說故事的時候,聲情並茂,目的就是讓他們能打破自己的認知,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人,還有,鬼。
湯小婉和眼鏡面面相覷,有些發怵。
「嗨!這不是鬼故事嘛,突然說這個幹嘛。」眼鏡乾笑著說。
我反問:「這當然是鬼故事,沒有鬼,哪來的鬼故事?」
「照你這麽說,老婆餅就得有老婆?黑妹牙膏就得有個黑妹?」眼鏡嗤笑,一臉不信。
我懶的再繼續說,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牛眼淚,說:「你們滴一滴到眼睛里,就知道真相了。」
湯小婉接過,好奇:「這是什麼?」
我說:「牛眼淚。」
這瓶牛眼淚是我自己在老家時收集的,農村裡的老黃牛在臨死前都會流出悲傷的流淚,它們的眼淚能開陰陽眼。
「是不是滴了之後就能見到鬼了?」湯小婉有些又驚又喜,對眼睛滴了一滴,眨眨眼,說:「跟眼藥水沒什麼不同,就是點澀。」一說完,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眼睛都直了。
膽小的眼鏡也接過牛眼淚,滴之前,就緊張問湯小婉:「見到鬼沒!」
湯小婉老實說:「沒!」
「嗨,嚇我一跳,我就說沒有鬼嘛!」眼鏡朝眼睛里滴了倆滴,又聽到湯小婉開口:「不過好像何正奇身邊多了個漂亮的小女孩兒。」
「啊!」眼鏡大驚失色,連忙戴上眼鏡,就看見我身邊站著的玉兒,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
「信了沒?」我摸摸玉兒的腦袋,問。
「這小女孩兒哪來的?」湯小婉難以置信說,在學校里她認識不少人,從沒見過玉兒的樣子,更別說玉兒還是個小女孩兒。
「何正奇,這是你妹妹吧?什麼時候帶進來的!」眼鏡看著玉兒開口,惹的玉兒沒好氣的哼了哼。
「她是我媳婦兒!」我語出驚人。
眼鏡和湯小婉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一臉不信。
我知道他們很難相信我說話,讓玉兒嚇唬他們一下。
玉兒點點頭,伸出手將倆顆眼珠子給扣了下來,眼角立即汨汨出血,倆道血痕浮現,一臉慘狀,在湯小婉和眼鏡驚恐的目光中,又直接把腦袋給摘了下來,這一幕非常震撼人的視野,簡直駭人且驚悚。
接著玉兒手裡捧著自己的頭,凄慘慘的開口打招呼:「你們好,我叫玉兒,是小奇的媳婦兒。」同時倆顆沾著血的眼球咕嚕嚕滾落到眼鏡和湯小婉面前,調皮的眨了眨眼。
見到這血腥恐怖,超乎常理的一幕,眼鏡和湯小婉當場嚇的臉色蒼白,魂飛天外,相互抱著瑟瑟發抖,各自尖叫。
「啊啊啊啊!!我的媽呀!」
「救命啊!有鬼啊!」
班上許多同學一陣疑惑納悶,覺得繼柳菲菲之後,暗戀她的班長和她的閨蜜也瘋了。
眼鏡和湯小婉的反應很激烈,我有些吃驚,忙讓玉兒變回原樣,以為他們多少有會一點心理準備,誰知道反應還是這麽劇烈。
「行了,別叫了,再叫老師都來看你們笑話了。」我無語說道。
眼鏡和湯小婉指著玉兒直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捏了捏玉兒的光滑小臉,讓她先回到鏡子中去。
玉兒走後,受到她驚嚇的眼鏡和湯小婉才緩過來,跟發現新大陸似的,七嘴八舌的不停問:「剛才那個小女孩兒,真的是鬼?」
「嗯。」我回答。
「那她去哪了?」
「秘密。」
「還會出來不?」
「暫時不出來了。」
「她真的是你的媳婦兒?」
「嗯。」
「她是鬼,你是人,你怎麼娶她做老婆?」
「我倆結的陰親。」
「……」
結果,除了上課之外,下課和午休,眼鏡和湯小婉什麼也不幹,變本加厲的圍著我問東問西,最後實在受不了他們的嘮叨,就以玉兒等下就出來為要挾,他倆才肯作罷。
到了傍晚放學,我把要抓無臉鬼的事情和他倆一說,他倆都心神一震,一聽這就是刺激又驚奇的偉大事業,皆很樂意幫忙。
眼鏡是個學霸,膽子小,但成績在學校里數一數二,許多老師都認識他,至於湯小婉,聽別人說她家裡條件異常優越,屬於大家千金,性子儘管大大咧咧,但為人豪爽,在學校里的學生圈裡很吃的開,人際關係廣泛。
這就樣,學校里的捉鬼聯盟簡單成立。
……
放學之後,我,眼鏡,湯小婉三人沒有回家,目的地,依然是女生的宿舍樓。
黑暗降臨,夜色籠罩大地,微涼。
看著依然被隔離的女生宿舍樓,我站在正門處有些疑惑,這裡已經沒人把守了,為什麼校方還不讓學生入住,難道那些校領導也知道這次柳菲菲的事件不是偶然?
直覺告訴我,這棟宿舍樓,有故事!
我問眼鏡和湯小婉,有誰知道這座大樓的故事。
湯小婉搖搖頭,眼鏡卻推了推帶上鼻樑上的鏡框,十分裝逼說道:「算你問對人了,校園歷史在這學校里,恐怕只有我翻閱過,這座宿舍樓建立的時間到現在已有六十多年,準確的來說是六十四年,我曾經在校園記載的目錄上看到三十年前的先輩寫過這樣的一句話:教學樓里又有一個學生死了,死狀很慘烈,校園裡的恐慌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學生人人自危,爭先恐後退學,老師心驚膽寒,相繼辭職,不得已,教育高層在附近建立新的教學樓,這才度過危機。」
「我不知道三十年前那位先輩遇到的危機是什麼,上面也沒有記載清楚,不過當我繼續翻照這棟樓的資料時,發現舊的教學樓在那之後,則一直被停止使用,沒有任何的信息,似乎成了陳年晚事,直到……「眼鏡不愧是學霸,連這種校園歷史也知道,鏡片泛著白光,接著說:「直到學校換了新校長,也就是一年前,這棟樓才被改造成女生宿舍,繼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