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打斷了富二代的下巴

「400塊，我記在賬上了，你看著辦。」劉菲拍拍我的肩膀。

「要400這麼多？」我轉頭看向她，小聲說道。

「給你配的葯貴，對了，跟王玥那個了？不可能吧，人家可是班花，不會看上你的吧。」

「沒有，我還是處男，另外，難道我不帥嗎？」我哼了一聲。

「德行。」劉菲哭笑不得。

眼看天色不早了，劉菲和我在街上吃過晚飯才回學校。

睡前我脫衣服的時候，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布袋，布袋裡面裝著的是一把手術刀。

「這不是我在醫院地上撿到的手術刀么？明明在配藥的時候交給了配藥師，怎麼還在我這，奇怪了。」

我摸著這把冰涼的手術刀，看了會就收了起來。

可能是我記性不好，忘記給配藥師了？不管了，等下次去開藥的時候再還給醫院好了。

…

後面這幾天，我每天按時吃藥，每天晚上還是會發生那種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

有一次我故意沒睡，喝了咖啡硬撐著，想看看那個女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結果撐到後半夜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後又碰到白衣美女，和她做了那事。

奇怪的是，我每天醒來，都記不清昨晚的事情，覺得那是個夢，但每天晚上和她做那事的感覺又非常真實，讓我十分糾結。

規律服藥1周后，我的身體狀態有了些好轉。

星期一的早上，我洗完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當時就愣住了。

鏡子里的人是我沒錯，但很多細節部位都有些變化，鼻子挺拔了一些，臉型也從短小的包子狀向著鵝蛋狀變化。

原本比較凸出的顴骨和下顎骨都柔和了不少，尤其是膚色，白了不少，而且臉上的痘痘和痘印也消失了。

「我去，這還是我嗎？」

我詫異地摸著自己的臉，捏捏鼻子，有點懵。

室友他們跟我朝夕相處，不太能看出我的變化，而我平時不照鏡子，今天突然被鏡子里的自己嚇到，一眼就看出自己在容貌上的變化。

「今天做早操的時候，哥幾個可得好好地瞄瞄美女，有好貨色得趕緊下手，明年就高中畢業了，我們要發揮青春的餘熱。」

洋子說笑間扔給我一罐雪碧。

「咔擦。」

我抬手接住雪碧，鋁罐被我捏成了麻花狀，拉環「彭」地一下爆了出來，雪碧噴了洋子一臉。

「我擦？」洋子滿臉水漬，呆愣愣地看著我，「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力氣了？我都沒法把密封的雪碧捏扁。」

他是校籃球隊的隊長兼校長跑運動員，喜歡各種運動，肌肉發達，頭腦簡單。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沒有說話，心中很不平靜。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最近幾天，我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變大了，經常會失控捏壞一些東西。

刷牙的牙刷，拖把的手柄，食堂的筷子等等都被我無意識地捏斷過。

也許很多有力量的猛人也能做到，但這事放在我身上就不正常了，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力氣，從來沒有。

這件事困擾我好幾天了，一方面，我的身體比較虛弱，經常性地腰酸背痛。另一方面，我的力氣卻增加了不少。

這兩種變化很矛盾，我明明很虛弱，卻有比同齡人大的力氣，關鍵是我的力量還不聽使喚，要不然也不會弄壞那麼多東西了。

「腎虛有那麼好？你腎虛了一下，變得帥氣了不少，力氣還變大了，還有這麼好的事？」洋子擦掉臉上的水漬，羨慕地看著我。

「我寧願跟虛偽換一下。」我揉了揉鼻子，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虛偽」是室友老三許偉的外號，那傢伙高高瘦瘦地，長得白凈不說，五官又清秀，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雖然看上去柔弱，但很受女孩子待見。

許偉和洋子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愛看書的好學生，另一個是叛逆的肌肉猛男。

早操在上午的大課間，我們高三有25個班級，我們在高三7班，領操的是體育課代表徐洋，也就是我們宿舍的老大洋子。

女生統一站在前排，男生在後排，我們做操的時候全都在看自己班和其他班的妹子。

5分鐘的早操很快就結束了，隊伍迅速聚攏，女生從前面跑到後面先離開。

在王玥經過的時候，我對她笑了一下，但是她裝作沒有看到我，跟我擦著肩膀就要走開。

「王玥。」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時衝動就伸手抓住了王玥的手。

「你。」王玥猝不及防被我抓住手腕，驚嚇地轉頭看了過來，看清我的臉后，目光頓時變得異樣了。

我現在的容貌和2周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估計王玥都快不認得我了，畢竟她在這半個月內都沒正眼看過我。

「草，你他么誰啊，占我女朋友便宜。」

我和王玥四目相對時，從隔壁班傳來一聲怒吼，然後一位高大的男的跑了過來，一巴掌打掉我的手。

「王玥是你女朋友？」我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敵意。

「彭。」

他一伸手，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上。

「廢話，你他么的吃了豹子膽？」他面目猙獰地對我低吼。

「朱亮，那個人是朱亮。」

周圍的學生看到我們這邊的動靜，全都議論著圍了上來。

「去尼瑪的，誰敢動我們老四！」

剛領完操的洋子遠遠地看到這邊的事情，大叫著跑了過來。

「別衝動，朱亮是學校董事長的兒子，這事鬧大了吃虧的是我們。」

許偉中途攔住了洋子，沒讓他接近朱亮。

「王玥，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菲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來，冷冷地看向王玥。

「什麼意思？很明顯了吧，需要解釋？」王玥把目光從我臉上移開，身體往朱亮的那邊靠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這個綠茶會做出這種事。」劉菲明白了一切，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什麼時候的事？」我的情緒比較激動，一口氣吊在嗓子里，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王玥側過臉，要離開。

「聚集著的學生，立即散開，否則一律給予警告處分。」

台上的教導主任看到這一幕，趕緊發廣播試圖疏散人群。

周圍的老師也迅速向這邊跑來。

「走吧，寶貝。」朱亮護著王玥要離開。

「別走！」我憋了半個月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對著王玥大吼。

「你這人有病吧。」朱亮一腳踹在我的小腹，把我踢倒了。

我本來就沒多大力氣，再加上腎虛，身體更加虛弱了，就算來個小孩都能把我撂倒，別說是朱亮的一腳了。

「你手腳乾淨點。」劉菲大怒，挺身走到朱亮面前，要收拾他。

「嘩啦。」

6班的男同學從兩邊圍了過來，把劉菲擋在外面。

「這位女同學，你是那個窮小子的女朋友？聽說他從小就沒爹沒媽沒人教，你可要好好關愛他哦。」

朱亮嘲諷地對劉菲笑著。

「嘴巴別太臟。」

劉菲本來就彪悍，聽朱亮這麼一說，更加激起了心裡的怒火，一連推開4個男生，把朱亮的衣服扯出了褶皺。

「啪。」就在這時候，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朱亮甩手掌摑了劉菲。

「呼。」場中的議論聲迅速消失，變得寂靜起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朱亮和劉菲。

劉菲被朱亮打了一巴掌，當場就愣住了。

「媽的，我非打死你不可！」洋子看到劉菲被掌摑，怒得雙眼通紅，但是被許偉硬拉住了。

要是讓這貨衝過去，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垃圾。」朱亮整理了衣服，平靜地轉身離開。

「劉菲，你怎麼樣了？」我強忍著加劇的腰酸背痛，掙扎著穿過人群，跑到她面前。

劉菲從小就要強，一直是孩子王，長這麼大還沒有被扇過巴掌。

「沒，沒事。」劉菲的眼眶有點濕潤，她再要強也終究是女孩子，被當眾扇巴掌，疼的不止是臉。

「混蛋！」

看到劉菲這副樣子，我的火氣衝到腦袋裡，擊潰了我的理智，低吼著撞向人群。

「嘩啦啦。」

一大堆學生被我撞倒在地，我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居然硬生生地越過朱亮身後的人牆，幾秒鐘的時間就到了他身邊。

「想幹嘛。」感應到身後的動靜，朱亮驀然大叫，想嚇住我。

「去死吧！」

我暴怒地一拳掄過去，狠狠地砸向朱亮的腦袋。

他反應很快，下意識做出閃避的動作，被我的拳頭打中了下巴。

「咔擦。」

骨骼摩擦的聲音響起，而後我拳頭接觸的東西軟了下去，餘力打空，慣性帶著我倒在地上。

「啊，我的下巴！」

在我倒地的瞬間，朱亮也慘叫著跪在地上，雙手捂著下巴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聲音非常模糊，能聽出朱亮受傷了。

這時候，之前被我撞倒的人群圍了過來，一群人把我按在地上。

「嘩。」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喧嘩的議論聲，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被我這一拳驚呆了。

「幹什麼，幹什麼，都想被開除學籍？」老師們氣喘吁吁地跑進現場，把學生們給分開。

朱亮沒有逗留，連句狠話都沒放下，急匆匆地被人群簇擁著離開了。

「你的力氣什麼時候有那麼大了？」劉菲摸著被掌摑的左臉，吃驚地看著我。

「呼，呼。」我沒有回答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那一拳打出去，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直到現在都無法平靜下來。

「你手上有血。」洋子，許偉和胖龍三人跑了過來，把我扶起來。

「這是朱亮的血。」我搖頭。

「誰挑的事？」

教導主任帶著年級組長和我的班主任走到我面前。

許偉暗中用手肘頂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臉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嘴裡「哎喲哎喲」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