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無邪出關
鄭華茹一臉的不屑:「撒泡尿而已,至於那麼開心嗎?難不成真的被尿憋壞了膀胱?」
她搖了搖頭,走進廚房張羅早餐。
鄭華茹自然是不知道,初試雲雨之後的鄭翼晨,在撒這一泡尿的工夫里,發現了一個人生的真諦,而這個真諦也祝他解開了一個心結。
原來,當一個男人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後,尿尿的感覺跟平時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會有灼熱感,顏色也會比較深,甚至還會分叉,控制不住方向。
而他和謝傾城共度一宿的第二天早上的那泡尿,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也就意味著,那天晚上,他和謝傾城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本來以為一輩子都解不開的謎團,竟然讓他撒一泡尿就解開了。
那晚發生的事,對鄭翼晨來說,是一個污點,他一直心存愧疚,好幾次想對郭曉蓉說出真相,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郭曉蓉知道以後,又會再一次離開他,畢竟這個女子,他等了十多年,又經歷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怎能輕易放手。
就算是自私,不地道,有欺瞞的嫌疑,違背了鄭雙木一貫的教誨,他也認了,反正他從來也沒有標榜自己為聖人,只要能和郭曉蓉在一起,他願意承受這種內心的煎熬與折磨。
現在,污點抹乾凈了,心結解開了,對於鄭翼晨來說,不亞於一次涅槃重生,吃鄭華茹煮的早餐時,他還多吃了一碗,破天荒的稱讚起鄭華茹的廚藝,讓鄭華茹十分歡喜,說他終於開了竅,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跟鄭雙木一樣,懂得欣賞她的廚藝了。
鄭翼晨正處於一種夢幻的境界,看什麼東西都像是經過了美顏相機PS過,聽什麼話語都自動過濾成天籟之音,罕見的沒有反駁,只是痴痴的笑。
正當鄭翼晨為自己解開了心結而振奮不已時,遙遠的異國,江南區的國醫館內,也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時刻。
將自己關在房間多日的朴無邪,在這一天,終於走出了房門,重見天日。
多日不見陽光,讓他的神色有些憔悴和蒼白,眼神卻是熠熠生輝,亮如星辰。
數十個人都滿懷殷切的望著他,這些人都是他的師兄,許鎬的弟子。
每一個人放在外界行醫,不出半年,必定都是名動一時的醫者,可是在韓國卻沒有半點的名氣。
許鎬因材施教,這些人雖是同門的師兄弟,所學醫術,各有千秋,有人擅傷寒,有人擅補土,有人擅滋陰,有人擅攻下。
像是朴無邪和朴東健,最擅長的是針灸。
而位列醫聖一門首徒的金振恩,則是一個全能型的醫者,內科外科,針灸推拿都擅長,毫無短板。
這幾人自從醫術大成以後,除了金振恩與朴無邪留在韓國本土的國醫館內,其他人都派遣到華夏各地蟄伏,搜集關於中醫的情報,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次,有些人甚至好幾年都沒回韓國,就算回來了,也是錯開日期,分批回國,因此,近十年來,這班人,從未在國醫館內聚的這麼齊整。
醫聖一門,匯聚一堂。
許鎬曾說過,當他們再一次集體相聚時,就是向外界公開他們是自己弟子的時刻,也是他們齊心挑戰中醫的時刻。
早在三天前,這班人就聚集在一起,什麼事都沒做,只是靜候他們最強一個助力的回歸。
朴無邪,回歸。
金振恩道:「無邪,快過來見過各位師兄。」
朴無邪道:「是,張師兄好,李師兄好,蔡師姐好……」
唯一一個女弟子,蔡英愛道:「無邪,不用多禮,我們可沒大師兄那麼好的涵養,你趕緊告訴我們,你的醫術經過這段時間的閉關,有沒有什麼突破和領悟。」
金振恩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急著知道,只是強忍好奇,無邪,你跟大家說說吧。」
朴無邪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多虧有大師兄安排,讓我和近藤亮下那盤棋,我不止破了棋道上的迷障,觸摸到了神之一手的門戶,也參透了醫道上的許多不解之處,原本以為只要五天時間就能消化的東西,竟多用了一倍。」
金振恩雙目發出亮光,朴無邪用的時間過長,不是他悟性差,而是醫道上的突破比他預想的更多。
「無邪,你覺得自己的醫術,比十天前厲害多少?」
朴無邪道:「我比十天前的自己強多了!」
他皺了皺眉:「不過,光是和之前的我相比,沒有意義,我的對手,是那個叫鄭翼晨的中醫,不知我跟他相比,是誰更厲害。」
金振恩笑道:「很簡單,東健,把那個華夏人帶過來。」
朴東健應了一聲是,推門而出,過了半分鐘,帶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眾人打量著那個男子,只見他年紀不到三十,一臉的忠厚老實,沒什麼出奇之處,不禁暗自奇怪,金振恩叫這人進來,有何用意?
朴東健將人帶來后,就退到了蔡英愛身邊,女人的天性是好奇,蔡英愛自也不能免俗,一拉朴東健的衣衫,小聲問道:「這個華夏人,什麼來歷?」
朴東健露出鄙夷又厭惡的表情,淡淡的道:「他是一個欺師滅祖的人。」
蔡英愛生平最尊敬的人,就是師父許鎬,一聽到欺師滅祖四字,登時柳眉倒豎,一臉兇相:「這樣的人,怎麼能帶到國醫館來?」
朴東健道:「那是因為他背叛的人,也就是他的老師,就是鄭翼晨,小師弟最大的對手。」
金振恩用熟練的華夏語道:「庄先生,你曾經跟著鄭翼晨學習針灸的醫術,是他的學生之一。想必對他的醫術高低,能有一個大概的評估吧?」
一聽到鄭翼晨的名字,男子的面容頓時扭曲,雙目射出刻骨的仇恨,狠狠的道:「他將我趕出醫院,又讓我在G市無法行醫,沒有立足之地,我庄喜欽跟他早就恩斷義絕!」
那個面貌忠厚的華夏男子,赫然正是已被鄭翼晨掃地出門的庄喜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