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當代醫聖!
許鎬死法悲壯,已讓記者們為之震撼,本就不願在報道再過於渲染他的卑劣手段,再加上劉文章他們求情,記者們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兩位老神醫開口說話,我們一定照做。」
「我們不報道韓醫的負面新聞,可是中醫的正能量新聞,一定要大報特報。」
「不錯,特別是鄭翼晨醫生的事迹,一定要流傳給外界知曉。」
七嘴八舌中,一人提出了建議:「劉老,請您對這次的事件,做一個總結吧。」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異口同聲,都請劉文章做總結。
劉文章見盛情難卻,想了一想,說道:「韓醫挑戰中醫,堪稱是近代西醫衝擊以來,中醫界所遭遇到的最大危機!」
「危急時刻,我們這班老傢伙只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韓醫的足跡,走遍了大半個華夏,打敗了無數年輕有為的中醫,甚至連京都也不能倖免,我們是心急如焚,吃不好,睡不香……」
劉文章的話語,極富感染力,聽得眾人揪心不已,鄧佟濤等老中醫默默點頭,心有戚戚,韓醫這段時間以來,確實成了心腹之患。
「幸好,在這個憂患關頭,鄭翼晨挺身而出,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他以一己之力,挫敗了韓醫的陰謀,揚我華夏的千年醫風……」
他洋洋洒洒,說了將近五分多鐘,主題只聚焦在鄭翼晨身上,論點客觀,既不過分的誇大韓醫的強勢,也不過於稱讚鄭翼晨的功勞,每說完一句,就能引來眾人的掌聲與歡呼聲。
白保怡,袁浩濱,白鳳年,劉敏娜四人,站在鄭翼晨的身邊,感受到眾人對鄭翼晨發自內心的仰慕與崇拜,也覺得與有榮焉,興奮的滿臉通紅。
劉文章頓了一頓,望著鄭翼晨,眼中充滿了讚許和期待,他高聲說道:「鄭翼晨以一己之力,挽華夏於傾頹,自華夏立國以來,在中醫界,沒有比這還大的功勞,可稱……當代醫聖!」
鄭翼晨心下狂跳,喉嚨發乾,遲疑的問劉敏娜:「劉……劉老他老人家說我是什麼?」
劉敏娜激動的道:「他說,師兄你是……當代醫聖!」
鄭翼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慄,華夏中醫第一人,當著幾乎全世界媒體的面,稱呼他為當代醫聖!
鄧佟濤等老中醫,面上也變了顏色,劉文章在這種場合說出這話,必定是經過了詳細的斟酌,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今日過來,或許就為了說出最後的這句話。
這句話,無疑是在暗示眾人,鄭翼晨已經被他挑選為自己的接班人!
鄧佟濤等人都知道,劉文章穩坐華夏中醫第一人的位置近三十年,近兩年來年事已高,又疾病纏身,早已有心退位讓賢,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接班人一事就擱置了下來。
鄭翼晨的出現,正符合了劉文章心中接班人的理想條件,甚至猶有過之,於是就借著這樣一個機會,說了出來。
坦白說,鄧佟濤等人聽到劉文章選定鄭翼晨作為接班人,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畢竟對方只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比他們的徒孫還年輕,卻位居自己之上。
一想到日後要聽鄭翼晨發號施令,他們自然不悅。
可是轉念一想,放眼整個華夏的中醫界,確實找不出另一個人,比鄭翼晨更有資格,成為劉文章的接班人,鄭翼晨在中韓三場大戰,展示出來的醫術,醫德,以及智慧,都令人刮目相看,在年輕一代之中,不做第二人之想。
他打敗的人,是韓國醫聖許鎬,取其名號而代之,稱呼一句華夏當代醫聖,也是理所當然。
再者,鄭翼晨的年齡雖然輕,在資歷方面,因為打敗了韓醫的緣故,聲勢正是一時無兩,選他做接班人,外界只有拍手叫好,絕不會發出質疑。
鄭翼晨的年齡,從另一個方面想,其實也是一個巨大的優勢,隨著他歲數的增長,他的醫術肯定是越發的精進,保守估計,也可以保證華夏中醫界在未來的五十年的醫學水平,都位列前茅!
鄧佟濤與眾多華夏名醫互望一眼,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站了起身,親自為鄭翼晨鼓掌,默許了劉文章的傳位舉動,也默認了鄭翼晨醫聖的稱號。
眾人如同瘋了一般,聲嘶力竭的大吼道:「醫聖!醫聖!醫聖!……」
鄭翼晨一開始聽了,臉色發紅,耳根滾燙,覺得有些不慣,到了後來,也就坦然受之。
他知道,在日後的無數個歲月,這個稱號會一直伴隨著自己,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鄭翼晨更知道,當他接受了這個稱號,就意味著肩上扛了一份重責,只因醫聖二字,就代表了醫者之巔!
他心中默默念道:「強叔,你在天之靈,聽到大家怎麼稱呼我沒有?他們叫我醫聖,我完成了你對我的期望,我成了華夏中醫的傳承者和衛道者,接下來,我會利用這兩個身份,還有我的一身醫術,成為華夏中醫的傳播者!」
這場比試,以劉文章當眾宣布鄭翼晨為華夏醫聖,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鄭翼晨醫聖之名,在媒體記者連篇累牘的報道下,經過諸多渠道,傳遍了世界各地,一時間,人人都知華夏多了一個年輕醫聖!
比試結束后,韓國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逮住了庄喜欽。
原來,庄喜欽知道鄭翼晨打敗了韓醫之後,害怕自己會被惱羞成怒的韓醫們牽連,畢竟他是曾經是鄭翼晨名義上的弟子。
朴東健那晚持刀威脅他的兇相還歷歷在目,庄喜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偷了一筆錢,趁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國醫館。
他剛一離開,就被蹲守在外的華夏針灸協會的成員逮住,扭送到了華夏駐韓領事館,說出庄喜欽所做的齷齪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一聽,氣的沖這個漢奸重重踢了一腳,批准他遣返回國。
庄喜欽回國后,鄭翼晨算是完成了和劉敏娜的約定,也懶得和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多費唇舌,正巧白保怡和白鳳年也要回白家,就讓兩人把他帶去白家內堂做個試藥的葯人,作為贖罪。
三天之後,劉文章壽終正寢,在家中閉目長逝,死時面上尤帶微笑,臨終之前完成了選定接班人的大事,他去的無牽無掛。
大國醫劉文章死後,鄭翼晨正式成為了華夏中醫第一人,學中醫的人,無人不識這位當代華夏醫聖。
鄭翼晨並不因此自驕自傲,他時刻謹記著要將一身醫術傳播讓更多人學習,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
他找了個機會,在京都召集了全體的名老中醫,毫無隱瞞的將他得到了玉簡,獲得了《黃帝內經》與《黃帝外經》的傳承一事,說了出來,名老中醫聽了,都是吃了一驚,覺得難以置信,不過聯想到鄭翼晨在中韓比試時的種種神奇表現,也就釋然了。
鄭翼晨又提出了要興辦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體化的岐黃中醫院校,讓想要學習中醫的人,能夠從小就開始接觸中醫,背誦經典,從娃娃抓起,才能培養出最優秀的中醫人才。
創辦這樣的一種中醫院校,難度實在太大,名老中醫們都面露難色,後來一想到韓醫挑戰中醫時,出面和韓醫比試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從小就跟隨著名醫學習中醫的那批人,正規中醫大學院校的醫生,一個能派的上用場的都沒有。
這種現象也讓名老中醫們意識到了中醫院校的體制缺陷,鄭翼晨的提議,的確是解決缺陷的好方法。
鄭翼晨見眾名醫都點頭同意,也很高興,就開始和他們商討起一些細節。
首先自然是資金方面,他現在有自己的藥廠,同仁堂百年來建立的醫藥渠道,加上幾十張中藥的秘方葯,每一種銷售到市場,都能保證每年有數十億的利潤,興建學校的花費,與他而言,是九牛一毛,可以保證有源源不斷的現金流。
其次,就是教材,他打算將玉簡的醫學記載,都公開出來,作為教材之用,這些是屬於全體華夏中醫的瑰寶,不是他個人的私有財物,至於從小學,到初中,高中,乃至大學這幾個年級階段的教材如何編寫,就要集中全體人員的智慧了。
再接下來,就是師資的問題,這個問題,最不成問題,在座的名醫加起來,就掌控著整個華夏的中醫人才資源。
最後,他們又談到了生源的問題,只是學中醫的一體化院校,畢竟太過另類,與傳統的教學模式格格不入,可以想象,為了孩子的將來著想,不會有太多的家長肯將孩子送到這樣的中醫院校學習中醫,說句不好聽的,將來的就業都會成問題。
關於這一點,鄭翼晨一開始也是愁眉苦臉,後來雙眼一亮,竟讓他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個兒童的醫學基金會,普通孩子的家長或許不會送孩子進入中醫小學就讀,可是曾經得過病,又獲得醫學基金幫助的窮苦家庭,選擇就讀的幾率就大了許多,這些孩子,都是潛在的寶貴生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