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愛我就為我去死1

237.愛我就為我去死1

這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北京,北洋政府當權。

這個時期正是新舊交替,中西文化碰撞,不少年輕人海外留學,將新思潮傳入國內。隨便走在大街上,既有古典的旗袍美人,也有各式洋裝的女子,人力車、自行車、小汽車,更有梳著兩條辮子穿著藍衣黑裙學生裝的女學生。

雖然這年頭很多人都知道時髦,也知道趕潮流,但男女有別這種封建思想到底不是朝夕能改,所以在北京依舊不少女學。

歐陽于堅是個很有名的詩人,受聘於一所女學仁德女校任教國文課。歐陽于堅正年輕,又生得俊朗溫雅,很得學生喜歡。

他自小和母親歐陽倩相依為命,以為父親早亡,可實際上,他卻是如今北洋政府總理金銓的私生子。他不知身世,又因暗中傾慕學生冷清秋,成為同父異母兄弟金燕西的情敵。

金燕西人物風流,是金府的七少爺,一貫紙醉金迷,典型的紈絝子弟。一次偶遇冷清秋,被對方清麗素雅的風姿所迷,為親近佳人,查到了冷清秋的住址,又利用特權令學校停了歐陽于堅的課,自己搖身成為新的國文課老師。

原本的歐陽于堅被學校停課,拒絕受金燕西給的金錢補償,但心內抑鬱,行走中心不在焉,一跤滑倒,再醒來卻是換了一個人。

桃朔白接受了原主記憶,又捋順劇情,琢磨著今後出路。

金燕西去學校教課,純粹是為冷清秋,不可能持久,若是等上一等,早晚學校還要再請歐陽回去。原本的歐陽停課期間和一些進步學生並好友,組織學潮運動,在身世揭開之後,其母多方考量要回南方老家,歐陽孝順,便和母親離開了北京。

桃朔白或許可以做個愛國青年,但像原本的歐陽那般熱血演講,卻是為難他了。

再者,歐陽母子倆多年來過的並不容易,如今境況雖好些,但家底兒有限。沒錢寸步難行,別的不提,總要為母親養老啊。

歐陽倩如今已經不用再去辛苦,娘倆兒個花銷不多,歐陽在學校有一份薪水,平時也會寫些詩文刊登,作為尋常人家而言,也是充裕。

「于堅,不舒服嗎?」這時房門開了,一個面容慈和略帶風霜的婦人走進來,這便是歐陽的母親歐陽倩。儘管上了年歲,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只因熬的苦日子太多,眼角眉梢染了滄桑。

時候不早了,以前歐陽早就起床去了學校,今天卻是沒動靜,歐陽倩擔心他是生病了。

桃朔白伸手扶她坐下,說道:「學校停了我的課,現在我也不用去上課了。」

歐陽倩一愣:「這是為什麼?」

桃朔白淡淡道:「金總理的七公子暫代了我的課,大概一時興起吧。」

歐陽倩聽到「金總理」三個字,微微失神,隨之就擔心起兒子。見他面上似乎很平靜,沒有怨憤之色,感慨兒子性子越發沉穩,又覺心酸。

她自己倒不覺如何,只心疼兒子,說到底,都是金銓的兒子,卻是不同命。

歐陽倩一貫有骨氣,正如當初金家不肯她入門,她便沒將懷孕之事說出,離開金家后,獨自撫養兒子。二十年來,她對金銓有恨,但卻不會被恨意蒙蔽操控,在她看來,她和金家再無瓜葛,兒子也是她一個人的,所以再苦也沒想過去求助金銓。金家的富貴她不稀罕,她自信自己教養的兒子,不比金家那些少爺差,但為人父母,偶爾也會為兒子心酸。

「我想辭了學校的工作。」桃朔白說道。

「辭職?」歐陽倩擔心他是一時衝動。

桃朔白早在剛才就有了腹稿,這時說道:「其實我早先就有打算,本想著這個學期結束就辭職,眼下既然停了課,乾脆就不去了。我之前構思了一個故事,有個報社很感興趣,只等寫出來就能發表,稿酬還算豐厚。」

歐陽倩見他早有打算,便沒有反對:「你有主意就好。」

商議定,隔了兩天,桃朔白就去了學校。

校長聞言很驚訝,以為他是因為被停課而不高興,忙解釋道:「歐陽老師,事情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啊,停課只是暫時的。」

「您聽我說,我是因為有別的安排才打算辭職,現今只是適逢其會,將辭職的事提前而已。」

校長勸了幾句,看他態度堅決,只有無奈的同意了。

桃朔白從校長辦公室出來,迎面不時碰到女學生,這些女學生紛紛向他問好。桃朔白到底不是原主,他是不習慣見人就笑的,氣質也不是斯文溫雅一類,反倒冷冷淡淡,頗是疏離。

女學生們雖看出異樣,只以為是老師被停課情緒不好。

「歐陽老師!」有個女學生從身後追上來。

桃朔白轉身,但見這女學生十六七歲,梳著兩條黑黝黝的辮子,清麗、淡雅,恍如晨光中盛開的百合。看到她,腦中就蹦出一個名字,冷清秋。

人如其名。

「清秋,有事?」桃朔白如同原主那般和她說話,只除了以往溫和的笑。

冷清秋看似冷冷清清的性子,卻十分敏感,何況金燕西對她的糾纏十分明顯,所以她很清楚歐陽被停課的原因所在。

「歐陽老師,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冷清秋很討厭紈絝公子金燕西,又對歐陽的文采一向敬仰,自然不願意金燕西總占著位置。

「我今天來是辭職的。」

冷清秋很驚訝,同其他人一樣,將原因歸結於金燕西的蠻橫強權上。冷清秋不舍這樣一位好老師離去,也越發厭惡金燕西。

不遠處,金燕西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中嫉妒。

在桃朔白出了校門后,金燕西迎面走上來,笑的很是虛假:「歐陽老師,這麼巧?你的課不是停了嗎,怎麼想起到學校來?」

桃朔白只是沖金燕西點點頭,錯身走過。

金燕西皺眉,又笑著追上來:「歐陽老師,你在生我的氣?怪我搶了你的課?你的氣量不會這麼小吧?這樣吧,我請你吃飯,算賠罪,好不好?」

桃朔白目光在金燕西的臉上一掃,暗暗覺得古怪。

金燕西的性子可不是這般和氣,更何況是對著「情敵」。

總不會是「鴻門宴」吧?

「不必了,我已經和學校辭職。」桃朔白婉拒邀請。

「辭職?」金燕西更驚訝,卻也沒覺得內疚,反而依舊笑著:「以歐陽老師的國文造詣,辭職太可惜了,再說現在找一份薪水豐厚又穩定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啊。說來你辭職和我倒是有點關係,放心吧,以後若是有什麼好工作,我會為你介紹的。」

「多謝。」桃朔白不是原主,當然不會惱怒羞憤,平淡的點點頭,叫了輛黃包車離開了。

金燕西皺皺眉,又笑笑,也就不將這人放在心上了。

金燕西對歐陽于堅並不了解,又見對方離開了學校,覺得對方挺識趣,如果他始終糾纏著冷清秋,那才是不自量力!

君肆因有事處理,這次小世界只有桃朔白一人。

此回要捉拿的鬼是只情鬼,且是一隻男情鬼,不愛嬌娥愛郎君。若僅僅如此,也算不得惡鬼,但這隻情鬼一旦現世,不僅會引發一系列風月情債,到最後導致的結果都是死亡。

男男相戀不為世俗接受,情鬼生前痴戀一男子,但那人只當他尋常友人。情鬼嫉妒男子之妻,臆想男子對自己有情,只是苦於家族父母和世俗禮教才苦苦壓制感情,慢慢兒的他心念扭曲,特別是當男子之妻難產而亡后,男子痛苦難忍,竟然殉情而死。情鬼為此瘋狂,他盜出男子屍體,求一位妖僧做法,將男子魂魄請回陽間,訴說自己深情,要和對方冥婚,生生世世不離。

可想而知,男子又驚又怒,勸解不成,拼著魂飛魄散也不願冥婚。

所謂執念成狂,一念成魔。

情鬼不能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他抱著男子屍體**而亡,死後一直在世間尋找痴情人。

一開始,情鬼尋找和男子相似的人,附身在他們喜愛的女子身上,誘導他們情根深種,最後蠱惑他們為情殉葬。後來他開始不滿足,他盯上俊美出眾的男子,自己也化為男子,要和男子相愛,再殉情。

隨著為他殉情的人數增多,他的法力增強,蠱惑人心的能力一直在上升。

如今情鬼已是只經驗老道的老鬼,一次性可以蠱惑很多人,甚至興緻一起,不拘男女老少。此鬼有一項特殊的能力,他是通過氣息影響蠱惑人心的,就像在人的心裡播下一顆種子,慢慢成長,只有當種子開出艷麗濃烈的花,此人生出為情願意赴死之心,情鬼才會真正現身享受美妙的時刻。

所以桃朔白暫時也不急,畢竟小世界劇情才剛剛開始,感情糾葛才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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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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